每天她都會早早的在那田裡畫畫,然後又去那所美麗的學校教那些可愛的孩子畫畫!而我總是會在她早晨畫畫的時候從後面靜靜的看着她,恨不得把她看穿。她在學校的時候,我就會安靜的找一個草坪補充自己的睡眠。上完課的她總是會在某一個角落找到我,不管我躲在哪一個角落,這個女孩都會準時的找到我,然後坐在我的旁邊等我醒來。我問:“你爲什麼不叫醒我?”她說:“因爲你很困。”我總是那麼喜歡她的簡介回答!
這樣的生活不知道持續了多久?一個月,一個星期,一天?甚至是一個小時!時間總是那麼漫長,而又簡短。我總是分不清時間的長短。或者是我忘記了時間!
我們至始至終都沒有問對方的名字,我只是叫她“白色女孩”。從我第一眼見到她,她就是一身白色的連衣裙。總是白色的衣服。她好像從來都不叫我,而是直接跟我說她要說的,簡介又不帶任何的感情。
白色總是純潔的,但也容易被人玷污!她的傷痕用白色來掩飾着的,白色是看不到傷口的源泉!我們從什麼時候開始的熟悉的?我是從什麼開始,我知道她的房間原來不是我想象中那麼美好?不是白色…………
“嘿,黑色女孩。”那是我第一次轉過身看到她的笑容,也是第一次聽見她對我的稱呼。陽光總是給人虛幻的感覺,刺痛了我的眼睛。我問:“你是在叫我嗎?”她臉上帶着淺淺的微笑,手上帶着一束也鮮花,紅的,白的,黃的,還有雜草,她遞給我說:“是的。”我接過花,想了想:“黑色女孩?”然後,我望了望自己身上的衣服,笑了笑!
我躺在草坪上,她還是那麼安靜的弄了弄自己的裙子,然後坐在我的旁邊,她又問:“你爲什麼來這裡。”我閉着眼睛,一臉的享受,然後說:“應該沒有比這裡更好的地方了。”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錯覺!我感覺她笑了,可當我想睜開眼睛的時候,我又怕瞬間的消失?爲什麼我會害怕?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很清楚的知道,如果不是這個女孩,也許,我已經離開這個地方了。我問:“那你爲什麼會停留在這裡?”她說:“那我應該在哪裡?”瞬間,我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她這樣的語言。我依然閉着眼睛不曾睜開,笑了笑,說:“你不是應該在哪裡,而是你應該在你應該在的地方。她問:“什麼地方是我應該在的地方?”我說:“你想在的地方就是你應該在的地方。”她突然說了一句:“我很喜歡你,也很喜歡你的回答。”我依然用自己閉着的眼睛笑了笑:“謝謝。”
當我進她房間的那一天是在一個晚上,黃昏依然那麼美麗,農村2的風景永遠都給人一種寧靜的感覺。我和她坐在高高的山坡上,看着太陽漸漸的落下,就像生命已經到了垂危的時刻,她說:“你看,他(她)跟着太陽走了。”我轉過頭看着她:“什麼。”“他還是她?”我的腦子出現了問號,她依然悲傷的望着太陽落下,那一半的天已經被火燒的毀容了。我突然的想着:“難道又是一個被愛情傷害的落魄女子?”
“走吧。”這是她的聲音。這時候的我正在發呆,她?他?又是一道不曾抹去的傷疤!忘了忘記的,忘了記住的。曾經的,已經不是記憶在腦子裡了,而是記憶在時間裡。
太陽已經落到我們看不見的地方了,這纔是夜晚,黝黑中帶點閃光,我和她坐在屋前空曠的空地上,前面擺着一張很小的桌子,我和她坐在地上,前面放着茶几,桌子上還有三根蠟燭,我問:“你經常這樣?”她在蠟燭的照耀下,臉顯得通紅:“他總是喜歡在晚上牽着我的手,拉我到陽臺上這樣做。”她?他?我端起茶,悄悄的望了她一眼,然後喝了一口茶,說:“他?”她笑了笑:“是啊,那個帶着陽光走的人,記得他走的時候,對我說的最後一句話就是:“我在你看不見的地方看見了你,你又在能看見我的地方看不見我!”所以,每一個日落都有可能是他在看我,也是我能看見他的唯一的方式。“我在看不見的地方看見了你,你又在能看見我的地方看不見我!”我一直在品嚐這句話,就像在品嚐我手中的茶一樣!“他是誰?”
終於,我走進了我一直好奇的房間,她打開門,我跟在她的後面,她打開燈,燈光並不現亮,但是卻給人一種很安靜,安詳的感覺!總有那麼一瞬間是你喜歡這樣的感覺,總有那麼一個地方是你一直認爲的,到後來才知道,那並不是你認爲的!
左邊掛着一副很大的兩人相框,相片裡的女孩笑的很開心,那個男生很陽光,用帥字來形容突然感覺很土,但是男生不是都喜歡這個字嗎?下面有一句很長得話,就是那句到現在我還在懷疑的話:“我在你看不見的地方看見了你,你又在能看見的地方看不見我!”
“他是誰?”我問。
“我最愛的人.”她笑着說,我總是能在她在說他的時候看見她臉上微微的笑容。
“他怎麼了?”我問。
“你困了,門在右邊。”她說的很平靜,氣氛突然讓我感到很壓抑,我懷疑自己是不是錯覺,我感覺她在悲傷。
“晚安。”我說,然後大步大步的走了出去,是什麼讓她變成了這樣?難道又是愛情,愛情果真是毒藥,一個看似純潔的白色女孩也被黑色的愛3情傷過嗎?我突然冷冷的笑了。也許,這個地方不是我該呆的地方了。天空太黑總是那麼讓人恐懼,我洗完澡,躺在牀上,白色窗簾依然在飄。
月亮可以透過白色窗簾照射到的我的身上,牀上,甚至我房間的任何一個角落!我閉着眼睛,在不安中,漸漸的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