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呆的看着看着,我感覺我的眼睛像是進了沙子一樣的刺痛着我的眼睛。人生,總是帶着一種傷痕!
偵這個帶着野性的女孩,依然,也把一種我不知道的傷痕留給了寧靜!
她笑着問我:“你一個女孩怎麼總是不喜歡逛街呢?”我說:“法律沒有規定女孩子一定要喜歡逛街啊!”她說:“女孩子怎麼能不打扮自己呢?你能不能對自己好一點。”我說:“我一向對自己都很好,只是有些東西隨意點就好了。”我問:“你怎麼知道,我不喜歡逛街啊?”她說:“因爲我是女的啊,你是不男不女啊!”我當場就想給她兩拳,她說着哈哈大笑着!我黑着一張臉看着她,她的笑容真的很純!她說:“因爲,在逛街的時候,你的表情,是很不耐煩的。”我說:“有嗎?”她很嚴肅的看着我說:“有,而且,每次都不積極,還要我拉你起牀。”我裝傻的問:“有嗎?”她很不耐煩的說:“有………。”她故意把聲音拖得很長。然後把臉擰過去故作生氣。我說:“那好吧,我請你吃甜筒。”她感覺我上當了,然後就說:“爲什麼天天都是甜筒?跟你吃了幾個月的甜筒,我都長胖了好幾斤吶。”我真的敗給她了,我說:好吧,你想吃什麼就吃什麼吧!”最後她會說一句:“等的就是你這句話,順便外帶一個巧克力甜筒。”每次,我們都是以這樣的對話,結束了我們逛街的旅程,然後再去大吃一頓。
我一直都在幻想,我們會維持這樣的關係很久很久,久到她結婚,久到我死去。終究,她還是個過客,或者說,我是她人生中的一個過客,每一段緣分都會在你還沒有準備好的時候突然的變質,然後在你準備好的時候,漸漸的斷開。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這是中華五千年曆史傳下來的故語。
所謂長久的心態不過是我的僥倖心理罷了,每一次,我都抱過這樣的態度去生活,最終僥倖始終是僥倖,永遠變不了真實。我自嘲的笑着!
她跟我說:“棋,這個杯子,我用洗潔精洗了五次,用開水也洗了五次。我會一直很真心的對待你的。”然後她把她新買的其中一個杯子遞給我。我說:“這是你諾言,還是你的訂情信物啊?”她說:“都是吧!”我說:“算了吧,不知道的人還以爲我們是同性戀呢?”她說:“你願意,我還不幹呢!”然後我們兩人就會對峙而笑。晚上的時候,我們會把燈關上,然後開着電視,抱着一堆的零食聊天。她問我:“棋,講講你的故事吧!你的身上發生了什麼?”我聳聳肩對她說:“我的生活一向都很安靜,沒有什麼變化。一直都是這樣吃完就睡,睡完再吃,然後再工作,基本上沒有任何的起伏的。”除了侶,這個第一個失去舅舅後闖進我生命的女孩,即使,我現在離她很遠。除了她,我都不想跟任何說起自己的過往,說起自己身邊所有的事情,儘管,我和她是朋友。她說:“難道,你的生活一直都這麼平靜嗎?”我很幸運,我們是關着燈的,讓她看不清,我撒謊的臉,就算有電視的光亮,也一樣的模糊。我理直氣壯的說:“是。”不讓她有任何的懷疑。然後,我講了,那個同桌說我自殺的事,把她弄的哈哈大笑。然後隔壁的鄰居就會發出這樣的聲音:“哎,你瘋了嗎?大半夜的不睡覺,像鬼一樣發出笑聲。”然後偵就會拿起拖鞋砸向門口,說:“我笑關你屁事啊!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然後那邊的人沒有出聲了,周圍又安靜了。我始終沒有聊起過落,從我離開那天開始,我就認爲,我從來都沒有與這個人相識過。即使,我們曾經有過回憶,那也一樣會隨着風消失,就像信一樣,不再出現任何的交際。她問:“難道,在你的生活中就沒有出現過男孩嗎?”我說:“有啊,那個說我怎麼自殺的男孩。”她想了想又笑了起來,跟落笑的一樣的誇張。我說;“我的朋友很少,基本是沒有朋友,所以,我的生活很平淡。”她像是在思考什麼?又感覺想說什麼?可是,她還是一樣的閉上那在動搖的嘴脣。
我們一直望着電視沒有說話,她突然起來,走進了她的房間,然後出來打開燈,遞給我一張相片。我接過來看着,照片上是一個長的很清秀的男孩,短短的頭髮,看起來還算不錯,臉上卻沒有笑容。她指着相片跟我說:“他說,他喜歡看我抽菸的樣子。”我說:“那是因爲他也喜歡那樣子。”她說:“我們第一次認識,就是因爲煙。”我說:“你現在已經把煙給扔掉了,你已經不認識他了。”偵關上燈坐上了沙發,然後對着我說:“他後來變心了。”我說:“男人都會變心。”偵對我說:“你知道嗎?我在這裡等了他一年多了,可他還是沒有回來。”我說:“那是因爲他在害怕你會殺了那個女的?”她看着我驚訝的說:“棋,你怎麼會知道?”我說:“女孩的嫉妒心都是可怕的,女人一旦狠心起來,就會變的很不理智。可是,他很蠢,他竟然相信你會真的殺了她。”偵問我:“你認爲我不會嗎?”我說:“會。”她開始有點不耐煩了,說:“棋,我真的搞不懂你。”我依然很平靜的說:“你不需要懂。就像那個男人一樣,你越要去懂他,你就會越快的失去他,你知道他的事情越多,他就會越快的離開你。”“你說他變心了,這樣的社會所有的人都會變心,也許前一秒跟還跟你海誓山盟,下一秒就背叛着你的人,在這個世界上,這樣的人到處可見!多的可以踩死一羣的人了,中國的人數太多。你並不值得爲了一個人去悲哀。”我聳了聳肩,平淡的說她着!又沉默了很久,沒有說話。電視還放着廣告。她說:“你知道嗎?他跟那個女孩睡在牀上的時候,還在跟我通電話。”我問:“你又怎麼知道,他的旁邊有另一個女人呢?”她說:“因爲我在那個房間的門口打的他的電話。”我說:“從一開始,你都沒有相信過他,這說明你從來都沒有真正的愛過他,何必爲了你從來沒有真正愛過的人去傷心呢?”她說:“我有愛過,但我太瞭解他了,所以我一直都在忍耐。”我說:“爲什麼你不繼續忍下去。”她說:“憑什麼要我忍下去?”我說:“那是因爲你想得到他。”偵的情緒很激動,緊緊的抓住我的睡衣說:“他原本就是我的。”我沒有說話了,我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或者我再說些什麼,她情緒就會更加的激動。她看見我沉默了,她說:“對不起。”我說:“偵,你知道嗎?過去的事情,不管怎麼說,怎麼做,現在都不可能再回到起初了,沒有誰原本就是誰的,沒有誰一定是屬於誰的。也沒有誰一開始就能認清誰。”我說:“之所以你認爲他是你的,只不過是你認爲你從來都沒有真正的得到過他,所以,你理所當然的認爲他是你,可是,他那樣的人,根本就不值得你去這樣悲傷,因爲她也從來沒有得到過你。”她說:“如果,我告訴你,他已經得到了呢?”我不明白她意思,我問:“他得到了什麼?你的真心嗎?你從不相信他的那一刻開始,你就已經沒有真心了。”她說:“棋,你一定要相信我,男人都是不可靠的,除了自己,你誰也不要依賴。難道你忘那天我坐在欄杆上跟你說的話了嗎?”我說:“你想要得到他的真心,而他卻想要的得到你的身體,是嗎?”她沒有說話,周圍都變的很安靜。只有電視的聲音。我只是很簡單的說了一句:“這就是社會。”我的心在痛,比以前任何發生的一切都要痛,比用衣架打在身上還要痛,心痛曾經的她是一個多麼單純的孩子,所有的一切都是這個社會造成的!這就是女人的命運嗎?難道這就是社會應有的風氣嗎?她說:“那段時間,我瘋了,我泡在那樣的世界裡,你知道我有多瘋狂嗎?那天,整個場子全被我砸了,全砸了,那是我們第一次認識的地方,我全砸了。”她沒有哭,我不知道她是不是還有表情,至少,現在的我看不清。什麼事情能讓一個人瘋掉,也許這樣的事情也足夠讓一個人崩潰,因爲,她只是一個單純的孩子。
當你第一次拿起煙的時候,你認爲那是很酷的動作;當你第一次一羣人去喝酒的時候,你認爲,那是你最好的朋友;當你第一次去羣毆的時候,你認爲,那是最刺激的遊戲;當你越來越喜歡那樣的生活的時候,那麼你離監獄已經不遠了。當你想要離開那樣的生活的時候,也許,一切都已經晚了。這就是社會,這就是一個單純的孩子也許會一不小心走上的道路。現在的她纔是一個十九歲剛剛成年的懵懂女孩。
那些年的她應該也纔是花開的季節吧!終於,有些花依然會被揉碎,揉的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