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生眉頭皺了皺,沉思片刻,話到了嘴邊卻又咽下,再到嘴邊,再嚥下,卻沒有再說出口。
“怎麼了。”陳銘問道。
“沒有,只是我總結了很久,也沒辦法概括,總之,那是一支類似於以前咱們家‘門客’的隊伍,後來不知道爲什麼,忽然就沒有蹤跡了。”陳天生回答道。
陳銘見陳天生也沒法說出個所以然來,索性就不問了,他稍稍躺直了身子,換了一個話題道:“說來,二叔覺得那帝胄先生的實力如何。”
“老實說,這是一個非常難纏的對手,這一次放走他,不明智,但也沒有更多的辦法。”陳天生回答道。
“很難纏麼?爲什麼我你可以輕易擊敗他的樣子。”陳銘一愣。
“事實上,如果不是你重傷了他的右手,我對上他,沒有太大的優勢,他的右手已經嚴重變形,根本使不上力量了;而我僅僅只是手心裡面被劃開了傷口而已,用布料包紮止血之後,不會影響我的發揮。可以說,我那一掌,戰勝的僅僅是隻能夠發揮百分之五十戰鬥力的帝胄而已。”陳天生如實回答,臉上的表情倒也坦誠自若,他盯着陳銘,仔細觀察着陳銘的手背,繼而又問道:“所以我覺得奇蹟的事情是,你的確是在帝胄能夠發揮百分之百實力的時候,廢掉他右拳的,你是如何做到的。”
陳銘思索片刻,整理了一下言辭,將自己這幾年時間裡面如何被主教追殺,又如何死裡逃生,並且將致命的催眠術“絕殺”改良成爲能夠對自己有益的大殺招“滅殺”,最後因爲和“刀魔”“槍王”等人一戰而登上星系團級排行榜之巔的情況,係數告訴了陳天生。
陳天生聽得恍然出神,等陳銘講完之後許久,他才站起身來,表情嚴肅,對陳銘道:“我大概清楚你現在的身體狀況了,陳銘,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情況非常危險,隨時都有猝死的可能,因爲‘絕殺’這道催眠術,已經大量透支了你的生命,而你的身體狀況也因此迅速衰竭……我可以斷言,你下一次再使用‘絕殺’的時候,就會有很大機率猝死。”
陳銘完全相信陳天生的這一番話,他知道這不是自己的二叔在危言聳聽,而是事實,自己現在的這副身體他陳銘最清楚,的確已經是到達極限了,雖然葉祈的深度睡眠讓陳銘得以重返戰場,但畢竟陳銘的療程沒有做完,恢復的程度有限,現在舊傷未愈,新傷難合,他現如今處在一種最糟糕的狀態之中。
“這段時間你哪裡都不要去了,就在這裡好好療傷,聽我的,短則一週,長則半月,有這一片參王的幫助,我有信心讓你復原。”陳天生嚴肅道。
“讓我復原!?真的!?”陳銘也頓時興奮起來,這可不是開玩笑的,要知道,他現在這種身體狀況,就連當初那“天工”的專業醫師都說沒救了,結果一樣可以撐到現在,而按照二叔所說,藉助這參王的幫助,自己可以在十天半個月的時間裡面迅速康復,這當然是不勝之喜了。
“二叔什麼時候騙過你。”陳天生眼神柔和,稍稍點了點頭。
接下來的這些日子,陳銘就開始全面配合治療,除了一些西醫外科的手術之外,陳銘按時服用那片參王熬製的藥湯,陳天生也不知道從哪裡請來了一位高人,每天給陳銘寫方子,上面都是稀奇古怪的中藥材,但是卻都可以在軍區特供的藥房裡面找到,唯一的藥引子就是這九葉參王的參片,每天切一小塊按照極其嚴格的比例和規格熬製,每天搭配的藥材都不盡相同,熬製結束之後要求陳銘在極短的時間裡面喝完,然後這一天的任務就結束了,這位高人觀察了陳銘的臉色之後,就迅速離開,然後第二天準時到場,繼續爲陳銘搭配藥湯的材料。
陳銘這段時間,每天都會微信上確認一下葉流嵐的動態,他知道葉流嵐現在已經恢復上學了,每天的大學生活很多姿多彩,不過陳銘還是略有些放心不下,安排了老布阿龍暗中保護,確保葉流嵐能夠度過這一次的風波。
漢丞酒吧照常營業,而且生意越來越火爆,因爲圈內的很多人都已經知道這段時間漢丞酒吧發生的驚天秘聞,能夠在蔡家兩兄弟和鮮于家鮮于止辰的聯合絞殺之下依舊屹立不倒的酒吧,足以見得其幕後大老闆強悍有力的手腕,所以也就越發給漢城酒啊吧增添了神話色彩。
至於葉生那邊,陳銘已經安排人手將其堵在了滬瀆,楊偉找機會搞到了葉生的護照,所以葉生短時間內是離開不了大陸的,而現在也被陳銘安排的人手全天二十四小時嚴密監控,除了這一點之外,葉生已經被當地法院傳喚,針對他近年來的經濟犯罪嫌疑做出調查,所以這段時間的葉生,也算是焦頭爛額,急得有如熱鍋上的螞蟻,四處尋找律師幫助他解決問題。
陳銘還不打算打草驚蛇,那一份足以置葉生於死地的關鍵性證據,陳銘還捏在手裡面,偶爾安排沈斌豐替他發佈一些出去,但關鍵性的核心證據還暫時保留,只等最後關鍵時刻給葉生一個迎頭痛擊。
在滬瀆玩死葉生,也是陳銘這一趟回華夏的目的之一。
最後,至於那蔡洶涌,還在褚丹青的手裡面,按照褚丹青的說法,蔡洶涌已經被他嚴密控制的行動,等着陳銘回來處置,這也算是褚丹青出於不安,給陳銘的一點點補償了。
這些瑣事陳銘都安排給了金成仁統一指揮處理,也算是給金成仁鍛鍊的機會,自己則是全身心地投入這康復的治療當中,不敢有絲毫的怠慢和懈怠。
只等這傷病一過,陳銘接下來的工作就會全線展開,一往無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