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秦家最近動靜的事情,陳天生有疑惑,但也絕對不清楚其中的真實情況,所以只能主觀地臆測一段,不過最終還是猜測不出結果的陳天生,只能抽了支菸,然後靜觀其變了。
秦家,說實話,在陳天生這裡,亦敵亦友。
因爲再怎麼說,秦家,也是他陳天生的老丈人。
他陳天生欠了秦家一堆聘禮,也欠了青慕一個名分,這些,無論如何,將來都是要還的。陳天生無論什麼時候,哪怕是做夢,都願望着能夠牽着青慕,返回京師,然後堂堂正正地拿出迎娶青慕的聘禮,跟秦家的老爺子秦浮屠,還有秦家那羣親戚鄭重其事地下聘。
現在看來,這一天,的確是有些遙遠。
青慕說不在乎這些,但陳天生自己過不了他這一關。
陳銘一行人,此時此刻已經下飛機了,機場有專門的人在等候着,一走出通道,陳銘就看見一羣人高舉着牌子,上面寫着偌大的“陳銘”兩個字。
這個人名叫姚志穎,算得上是陳家在豫州的封疆大使,雖然這幾年沒有做出什麼驚人的成績來,但是守家業的能力還算是不錯,以至於這位於豫州的陳氏集團分公司沒有在這幾年的大風波之中被人吞掉。
現在的陳氏集團駐豫州分公司,雖然一直都處在風雨飄搖,朝不保夕的狀態之中,但是在姚志穎的治理下,每一次都能順順利利地度過難關,和木門家、秦家的包圍勢力,你來我往,不狷不躁,到有幾分沉穩大氣的作風。
對於這個人的資料,陳銘在上飛機之前,就已經從金成仁手裡面掌握到了。他是陳銘位於豫州的依靠所在。
“陳少!還有各位兄弟!旅途幸苦了!這就帶各位去我們陳家的酒店,替各位接風洗塵!”姚志穎熱忱地招呼着陳銘一行人。
“有沒有那種服務?”楊偉忽然躥出來,一副很期待的模樣,搓着手樂滋滋地問道。
“……呃……如果這位兄弟有這方面的需求的話……還是有的……”姚志穎的表情有些尷尬,生硬地笑了笑。
“別理他,要找自己找去,別在陳氏集團內部消化。”陳銘推攘了楊偉一下,笑罵了一聲。
楊偉也“嘿嘿”地聳了聳肩,然後跟在姚志穎身後,朝機場外走去。
機場外的停車場裡,已經有好幾輛連號的奧迪在等候了,每人一輛車,排場倒也挺大,這讓陳銘還有些驚訝,沒想到這位姚志穎禮數方面,倒也做得十足。
姚志穎給陳銘的第一印象,的確不錯,不扎眼,看上去沉穩樸素,禮儀周到,考慮周全,一看就像是見過大場面的人。
“姚志穎,你跟我坐一輛車吧,我有些事情路上需要請教一下你。”陳銘揚了揚手,招呼姚志穎道。
“說到哪裡去了,陳少,你坐這輛車我是司機,哪有不和你坐一輛車的道理?”說着,姚志穎笑眯眯地替陳銘拉開了車門。
“嗯。”陳銘點了點頭,遞給姚志穎一支菸,然後坐進了副駕駛室裡面。
姚志穎自己也上了車,落下手剎,掛擋,那輛領頭的奧迪A6l便緩緩駛出了停車場。
“我吩咐你辦的事情,怎麼樣了?”陳銘問道。
“放心吧,陳少,已經妥了,之前金總就已經打電話過來叮囑過一次了,我不會忘記的,時間是明天中午,地點就是今晚您下榻的酒店,宴請的賓客,有白家、徐家、龍家這幾個家族的人,至於秦家和木門家,對方現在還沒有給我回應。”姚志穎笑呵呵地回答道。
“嗯。已經足夠了,我還以爲來不了幾個家族呢。沒想到當地地頭蛇一般存在的白家居然會應約。這已經很出乎我意料了。”陳銘微笑着點了一下頭。
“這幾個家族,跟我們陳氏集團駐豫州分公司的關係不算交惡,但也不算好,只能勉強稱得上是戰略合作伙伴,僅此而已。我們有難的時候,這三大家族之中,至少有兩個會落井下石。”姚志穎介紹道。
“嗯,跟我把這三大世家的詳細情況說一遍吧。”陳銘點了點頭,眼神深邃,望着前方迅速後退的街道,表情凝重。
一路上,姚志穎源源不斷地跟陳銘描繪着如今豫州的局面,不得不說,陳家在豫州的勢力,真的已經積弱到有些難登大雅之堂的味道了,在這塊土地上,三大家族是根深蒂固的頂樑柱,而木門家族,算得上是外來戶裡面發展最好的了,實力也不容小覷。而秦家因爲一直跟木門家交好,所以說很多地方的產業有融合,所以要說豫州的秦家勢力能單獨拿出什麼像樣的東西來,絕對沒有;最尷尬的就要屬陳家了,在夾縫中求生存,競爭力小得有些誇張,只能仗着跟政府的關係,每年做幾個小規模的政府工程,勉強維持着生計。
金成仁當初都有好幾次想要撤銷陳氏集團駐豫州分公司,把那邊的投資全部收縮回來,不往北方發展了,不過陳千雙卻堅決反對,在陳千雙看來,就算這家分公司年年虧損,也要維繫下去,就散陳家拿錢砸,也要把這個位於北方的支點留住,否則將來想要北進,那就更困難了。
顯然,當初陳千雙的遠見,今天就發揮了立竿見影的效果,陳銘此時此刻已經看中了這一支點,並且打算髮揮其效果了。
等到抵達陳氏集團駐豫州分公司旗下的酒店的時候,一羣迎賓小姐已經等候在酒店門口了,每一個笑容都很甜美,看得楊偉一行人是口水直流,雙眼直冒綠光。
陳銘掃視了一遍之後,就轉過頭去看酒店的外觀去了,這些都是美女不錯,但陳銘畢竟還是曾經滄海難爲水,身邊有薛雪之、洛水、纖靈三大美女之後,一般的美人的確很難入陳公子法眼。
這家酒店排場和外觀都很不錯,陳銘正打算讚歎的時候,姚志穎走上來,笑容很尷尬,對陳銘道:“其實不瞞陳少您說,這家酒店,算得上我們陳氏集團駐豫州分公司唯一拿得出來招待陳少的一家了。這塊土地上,陳家的勢力很弱,酒店想要開起來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