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銘的戰鬥力,早已是今非昔比,而那位沾沾自喜的喬·羅斯福,今天卻必須爲自己的固步自封、自大狂妄埋單。
這一仗,陳銘的手段算不上高明,但是卻恰到好處,用在制衡喬·羅斯福身上,簡直是如有奇效,正如當初洛水評價喬·羅斯福時候說的那樣,一個每天只知道用武力解決問題的傻大個,是不可能有多少作爲的。
洛水看人算不上精準,但也有她自己獨到的眼光,對於喬·羅斯福,洛水早就把這個人吃得死死的,否則,當初也不會牽扯出一段段子虛烏有的事情,迫使喬·羅斯福炸掉了大橋,狼狽倉皇地地逃出華夏。
現在,把喬·羅斯福徹底吃死人,換做是陳銘了,不過跟洛水迥然不同的,是陳銘這一次吃死喬·羅斯福,是絕對武力上的壓制!
一個鋼筋鐵骨一般的陳銘,招式上已經不侷限於“八極拳”的套路了,而是各種層出不窮的拳路,架式舒展、發力猛烈、氣勢渾厚,手法密集,打得喬·羅斯福根本沒有還手之力。
只見陳銘,如猛虎搏兔一般,手速奇快奇猛,拳勁勢大力沉,每一招轟殺在喬·羅斯福的手臂上、腰身上、胸前,都如同江水排岸一般來勢洶洶,不可阻擋,只見他兩臂微屈,手腕相交,呈屈臂半圓之勢,動作到也不復雜,只是拳路奇快,步到手到,重錘落擊之勢,如炮彈落地,中心開花,讓喬·羅斯福猝不及防,他雖然拼命格擋,但也僅僅只是跟上了陳銘半個節奏而已,那幾下落在他胸前的重拳,被他勉強擋下來,但是雙手早已經被震麻了,根本無法跟陳銘繼續交手!
一套套拳路下來,喬·羅斯福被陳銘逼得連連後退,氣喘吁吁。
“你早就已經預料到我會率人過來死拼……所以在旁邊休息等我這邊的人手筋疲力竭的時候再出來撿漏對不對……”喬·羅斯福面如土灰,臉色發青,一副招架不住的模樣。
陳銘才懶得跟喬·羅斯福解釋什麼,這又不是在拍電影,在打你臉之前,非要給你解釋一下我的陰謀是什麼,原理是什麼,怎麼算計你的云云,讓對方大徹大悟之後說一句“你好卑鄙”。陳銘可沒這個閒工夫和心情,現在他一心想的就是怎麼把喬·羅斯福弄死在這裡,所以根本不想跟喬·羅斯福廢話半句,一招連珠炮一般的拳路出來之後,順勢回收,忽然拳勁當空炸裂,彈突而出,大開大合,猛地重擊在喬·羅斯福的胸口,給他來了一記穿心透腑!
嘭!
喬·羅斯福一口悶血噴出,整個人往後急退,連續的踉蹌之後,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陳銘剛想要追擊,視線忽然落到了喬·羅斯福背後,他眼神微微恍惚了一下,一股莫名的情緒,在他的瞳孔之中不斷地翻滾,最後化開成爲一種牽絆,使得陳銘的動作也跟着稍稍遲疑,從而錯過了追殺喬·羅斯福的最好時機。
而這個時候,喬·羅斯福也徹底回過神來,他花了半秒鐘穩住心神,一擡頭,發現他和陳銘的距離已經被拉開了。
忽然,一抹詭異的微笑,在喬·羅斯福臉上浮現出來,他坐在地上,發出陰冷森然的笑聲,瞬間摸出他那把“屠國”,對準陳銘!
“哈哈哈!哈哈哈哈!”
“真以爲我打不過你?錯了!我就是在等待這個絕殺你的時機!”
喬·羅斯福的笑聲,愈加狂妄,伴隨着槍口火舌迸濺的聲音,他的笑聲也瞬間淹沒在砰然響起的槍聲之中!
嘭!
血漿!
繼而是陳銘身後的那輛皮卡被子彈擊穿,然後火焰四起,頓時,喬·羅斯福面前豎起了一道熊熊燃燒的火牆!
繼而,羣焰亂舞,將整輛車都燃燒起來。
子彈擊中油箱,其實一般情況下是不會跟電影裡面一樣引發爆炸的,因爲子彈的速度一般都比較高,並且是旋轉前進的。在子彈穿過油箱的時候,與其摩擦產生大量的熱,溫度可達幾百度,能夠達到汽油的燃點;而爆炸的話,需要很多條件,首先是汽油和空氣在一定比例內混合,其次是要有一個相對密閉的空間。而因爲子彈穿透油箱,汽油從子彈孔中流出,這時候汽油蒸汽濃度在短時間內不會達到很高,也沒有相對密閉的空間,因此爆炸難以發生。因此,在一般情況下,子彈擊中油箱,燃燒會比較容易發生一些。
喬·羅斯福顯然沒有看清楚剛纔的情況,他恍惚間只是覺得自己那把“屠國”的子彈,穿透了陳銘的腹部,然後再洞穿了他身後那輛皮卡的油箱,最後就是火焰吞噬他眼前的一切,僅此而已。
小教父,死了?
喬·羅斯福瞪大眼睛,直直地盯着那火焰之中,有些難以置信,也有些驚愕。
到底死沒有死?
喬·羅斯福艱難地爬起身來,正要走到那火焰邊緣上去確認一番的時候,忽然,身後車聲大作!
鳴笛聲,席捲而來!
喬·羅斯福猛然轉過頭去,以爲又是一層埋伏圈的時候,忽然看見對面來的那輛車裡,彈出一個熟悉的面孔!
卡爾文!
緊接着,是摩根家族招牌式的摩根Aerocoupe,紅黑搭配,運動的內飾,復古的外觀,看上去頗爲特立獨行。
一個十七歲的少女,笑容溫存,趕在卡爾文之前,走了上來,隔着熊熊燃燒的火焰,笑容戲謔,道:“喬·羅斯福少爺,您還沒有死嗎?”
喬·羅斯福猛然回頭,心頭簡直是一陣狂喜!他幾乎想要衝過去抱住這個女孩子,可是理智還是制止了他,他故作鎮定,沉聲道:“沒事,偌絲小姐!”
這位少女,一頭如絲緞般的黑髮隨火光飛舞,一雙美目流盼生輝,不是洛水又會是誰?
“喬·羅斯福少爺!你一定要感謝摩根家族這一次馳援!否則你估計正要交待在這裡了!”卡爾文連忙走上來,扶住喬·羅斯福,表情真摯而誠懇,他盯着火焰裡面一具正在被燒焦的屍體,怔怔出神,恍惚道:“這是……小教父的屍體?他是死了還是活着!?”
“死了!”
喬·羅斯福用肯定的語氣回答道:“我一槍洞穿了他的身子,然後點燃了後面的油箱,把他燒在中間了,就算那一槍沒有要了他的命,這火,也把他燒到死得不能再死!”喬·羅斯福拍了拍胸脯,在洛水面前裝出一副把握十足的模樣。
這個時候,洛水嘴角忽然浮現起一抹詭異的弧度,不易察覺,她瞧在眼裡,心頭暗暗發笑。
“對的……看上去肯定是死了。”
“陳銘哥哥,你改天一定要跟洛水講講,你這一手金蟬脫殼般的戲法,是如何在洛水的眼前,那麼完美無缺地施展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