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管家焦急道,“太太,還是讓我送您去醫院吧,我這就給先生打電話。”
我朝鬱管家伸手,“好,到了醫院再告訴他,免得他着急。”
鬱管家還是給紀默打了電話,好在我們到的早,我藉着上廁所就偷偷溜走了,然後手機關機,我攔了輛出租車,直奔莊文凱的公司。
聯華寫字樓。
出租車停下後,我直奔三樓,剛出電梯,我扯開嗓子就喊,“莊文凱,你這個王八蛋給我出來,你重男輕女嫌我懷的是女孩不要我,你出軌成性騙我錢良心被狗吃了……”
我的喊聲還真的驚動了別人,這一層不止一家公司,一時間看熱鬧的人都向我投來詫異的目光,我照着上次傳單的內容在走廊裡開始了動情的演說。
莊文凱的合夥人畢丁洋朝我走來,“古丹,我們進去說。”
我咕嘟咕嘟喝了幾口礦泉水,挺了挺肚子,擺了個潑婦十足的架勢,“呸,莊文凱就不是人生的,能讓他爸對我圖謀不軌,我纔不會相信他身邊的人,我看你和他就是一丘之貉,有種讓他自己出來見我,我在停車場都看到他的車了,這會做什麼縮頭烏龜。”
畢丁洋無奈地勾着嘴角勸說:“你看都在辦公,你這樣也不合適……”
我雙手叉腰,“呸,我就是要讓大家都知道莊文凱是個什麼王八東西,有本事你報警,我倒要看看警察是斃了我還是殺了我,他當初跟我說做項目缺錢,我借了我姐兩萬給他,又……”
一樁樁,一件件,我講着莊文凱的光榮事蹟,把那個平日西裝革履人五人六的莊總的面具揭了個底掉。
反正我一個孕婦,只要不去私密空間,誰也拿我沒辦法。
不到一個小時,走廊那頭赫然出現了紀默的身影,他頎長的身姿闊步走來,深邃的臉上表情複雜,我不想讓他丟人,直接結束了演說拎着礦泉水瓶子往外走去。
擦過紀默的肩膀,他一手摟上我的腰,我腳步急促,嗓音乾啞,“你摟我幹嘛,不嫌丟人啊?”
紀默答非所問,“累不累,要不要我抱你?”
鼻尖涌上一股酸澀,我搖了搖頭。
車子一路疾馳,到了家,紀默喚來鬱管家,冷聲命令,“只要我不在,任何情況都不許太太出門,有事情給我打電話。”
完了,這下我是徹底被軟禁了。
紀默又瞥了我一眼,沉靜的嗓音壓抑着一股子怒氣,“你去寫毛筆字,我回公司繼續開會。”
毛筆字是檢討書的代稱,他這是在傭人面前給我留面子,我垂頭喪氣地耷拉着腦袋也沒敢反駁他。
不過我今天的行爲還是有效果的,起碼莊文凱停止了短信轟炸。
去他的毛筆字,我也看明白了,我就是寫出大師的風範也沒用,紀總永遠都不會滿意,我還是暫時休養生息韜光養晦吧,只要別把紀默惹毛了,他還是能保護我的。
下午紀晨來了,她直接對我冷嘲熱諷,“呦呵,這不是紀太太嗎,你懷的這是哪家的野種?”
我直接無視她,“鬱管家,湯燉好了嗎?”
“你可真幸福,你教教我,怎麼勾搭上我弟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