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慌亂地擡頭,硬着頭皮說:“新婚夜就對不起你了。”
紀默不以爲然,“折騰了一天不累嗎,快去休息。”
我腳底抹油,麻溜地往臥室跑去,身後傳來紀默的輕呵聲,“你慢點。”
雖然是和不熟悉的新婚丈夫躺在一張牀上,不過我心裡並沒有太大的擔心,我的肚子就是我的法寶,姑奶奶我不高興了就喊肚子疼,哼,看你敢亂來,好在紀默也規規矩矩的。
翌日上午十點,紀默帶回來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丹丹,這是我請的家政,劉阿姨。”
我趕忙擺手,“你退回去吧,我一個人洗衣做飯擦地都不是問題……”
紀默二話不說把我拉進了臥室,他把我壓在門板上,“我的妻子還不需要大着肚子做牛做馬。”
我小心翼翼地開口,生怕傷及到他的男性自尊,“我們條件有限,還是節約一些……”
紀默薄脣淺勾,狹長的眸子笑意叢生,“真是個賢妻良母,不過我說了,掙錢是男人的事。”
“可是……”
“沒有可是,難道你認爲我不是男人?”
我的眼神又下意識向他的身下瞟去,紀默冷不丁彈了我一個腦門,“你想什麼呢,我不介意向你證明一下。”他說着就拉起我的手往牀的方向走去。
我趕忙縮着脖子甩手,“我錯了。”
紀默曖昧地瞅着我,“我以爲你不怕呢。”
我二話不說就往外走,臥室實在是太危險了,好在紀默也沒有爲難我,他又回去上班了。
午飯後我小睡了一會,然後,我讓劉阿姨陪着我在小區的涼亭裡坐坐,手機鈴聲不期然響起,“古丹,你打胎吧,住院費營養費我都出了。”
我的眼神落在不遠處蹦蹦跳跳的小丫頭身上,“孩子我要生下來。”
莊文凱咆哮,“你他媽的別想都別想……”
我坐在長椅上,撫着肚子,微風拂過,我淡淡地打斷他的話,“我有男朋友了,我準備讓你的孩子管別人叫爹,以後不要打電話給我了,我男朋友會不高興的。”
語落,掛機,拉黑,一氣呵成,毫不猶豫。
晚上,紀默回來的時候,拿着五萬一現金放在茶几上,“這是你的錢。”
我喜笑顏開,抓起一摞鈔票,崇拜地看着他,“太棒了,你怎麼做到的,要知道他的公司現在外債累累,也幸虧我沒有和他領證,不然現在豈不是要背一身債務……”
紀默俊眸裹着抹陰冷的寒意,森然道,“以後不許在我面前提別的男人。”
我猛地噤聲。
紀默抱起茶几上剩餘的錢塞到我的懷裡,“從昨天起你就是紀太太了,請記住你的身份。”
我狐疑地看了他兩眼,“你是做什麼工作的,買房子僱家政都是不少錢。”
紀默鐫刻的五官漾開笑顏,“我不是說了嗎,我賣了一套三居,買了這套房子,還剩下一點錢,養活你沒問題。”
貌似還有點道理,不過他的工作到底是什麼?
紀默的眼睛盯着我的肚子,“不是說四個月就有胎動了嗎?”
我眼神柔了些,“有了。”
“我聽聽。”他說着就摟上我的腰,趴在我的肚子上,手隔着布料在我的肚子上摸了兩下,“怎麼不動?”
我羞赧地推着他的腦袋,“她也要休息啊。”
紀默摸着圓鼓鼓的肚子,“我兒子睡覺了?”
“是女兒。”我糾正他。
紀默眸底閃過一絲不自然,又笑了笑,“兒子女兒都好。”
我卻精準地get到了點,下巴輕揚道,“你重男輕女。”
紀默直呼冤枉,“我要是重男輕女就斷子絕孫。”
我的眼神再次不由自主地往他的身下瞟去,他本來就沒有生育能力,我顧及他的面子沒有問他要檢查單,他還如此理直氣壯。
紀默眸子淺眯,陰測測地說:“你在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