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沒事的,不怕,我在呢,我在……。”王天昊瞬間將媳婦抱緊,納在了懷裡。
天天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都慘白了,下身的血還是在汩汩流淌。
王天昊雖說是神醫,可也慌了手腳,趕緊掏出一粒藥丸,送進了天天的嘴巴里。
這是一粒止痛藥,孩子是保不住了,但必須要保住大人。
這時候,白冰也從地上爬了起來。她沒事,因爲撞在了天天的身上。
“天昊,天天咋了?這是咋了啊?”
王天昊的眼睛裡幾乎噴火:“她流產了……!都是你乾的好事!”
“怎麼會流產呢?嚴重不嚴重,都怪我,對不起。”
白冰的心裡不是個滋味,如果不是自己強行去摘七色花,就不會被大蛇攻擊,大蛇不攻擊她,就不會撞到天天,孩子也不會撞掉。
她覺得自己難辭其咎。
天天的還是哎呀哎呀喊痛,流產就這樣,痛一陣就不痛了……天昊知道她不會有生命危險。
眼前的燭九陰還在跟小白纏鬥,小白的目標小,燭九陰的力氣大,兇猛無比。
縱然獵狗戰鬥力強悍,也無法跟這個龐然大物較量。
而且燭九陰根本就沒把這條狗放眼裡。大嘴巴一張,嗖地一聲撲了過來,直奔王天昊他們就咬。
大蛇的身體又竄出山洞七八米,尾巴還沒完全顯露。
呼嘯一聲,嘴巴就到了。
王天昊發現不妙,右腳一點,抱上兩個女人,身體劃過一條弧線,彈射開來。
燭九陰的速度快,他的速度更快,只一閃飄出去老遠,燭九陰撲空了。
大蛇的嘴巴跟門扇差不多,裝進去三個人沒問題。王天昊抱着兩個女人彈起的瞬間,直奔大蛇的額頭就踢,踢在了它的前額上。
偏趕上大蛇的身子向前一探,忽悠一下將他跟兩個女人推出去老遠。
還好王天昊的身手不錯,在飄過來的時候用腳點了牆壁一下,抵消了大部分的緩衝,這纔沒有受傷。
大蛇將王天昊頂出去,脖子一伸,嗓子裡就是一聲嚎叫:“嗷嗷——”
蛇竟然會嚎叫,這讓王天昊難以置信,蛇是沒有聲帶的,爲什麼會嚎叫呢?
那東西的脖子一搖,沒有繼續攻擊,腦袋在九葉一枝花上繞了一圈,死死將七色花給護住了,不讓任何人靠近。
獒狗小白的身體再次騰空,直奔大蛇的尾巴咬了過去。
可大蛇尾巴一搖,跟巨大的鞭子一樣,同樣將小白抽出去老遠。獵狗的身子也被砸了出去。
王天昊抱着白冰跟天天躲在了一塊巨石的後面。
“天昊,咋辦?咋辦啊?這是什麼東西?”
王天昊說:“燭九陰,一種早就消失在地球上的大蛇。”
“啊?怎麼大梁山有這東西?它會不會咬死我們?”
王天昊怒道:“你說呢?”
“那咋辦啊?快想想辦法。”
王天昊一下子將天天推給了白冰:“幫我照顧她,我來收拾這東西。”
將天天推在白冰懷裡的瞬間,王天昊的手再一次伸向了小腿,猛地抽出了匕首。擡腿在石壁上一點,整個身體再次向着大蛇彈射了過去。
人到,刀到,刀氣到,威力巨大,他的身體跟匕首形成一條直線,飛翔的過程中將匕首死死攥緊,直奔大蛇的七寸就刺。
所謂的七寸就是脖子,七寸是蛇的心臟位置,只要打中七寸,大蛇立刻倒地身亡。
王天昊的意思,打算飛躍過去,將大蛇的脖子用匕首穿透。
大蛇害死了他的孩子,這讓王天昊怒不可解,也奮不顧身。
她決定跟燭九陰拼了,不殺死它,白冰跟天天根本逃不出去。
這是拼死的一擊,也是同歸於盡的一擊。
他的速度快,蛇的速度也不慢,那知道還沒有飛近,大蛇忽悠將腦袋蜷縮了回來,還是用額頭抵擋。
當朗朗匕首刺在了燭九陰的腦門上,一串火花閃過,燭九陰沒事,他的手臂卻震得生疼,匕首幾乎出手。
奶奶的,這東西竟然刀槍不入,什麼材料製成的?
王天昊微微吃了一驚,刀子一揮,身子一轉,啪啪啪就是三腳,同樣奔向的是燭九陰的腦門。
按說王天昊的功夫不弱,狼王的野性也驟然爆發。
可是踢在大蛇的腦門上,自己的腳被踢得生疼,大蛇還是感覺不到疼痛,反而一腦袋將他拱出去老遠。
他的身體再次被頂飛,半空中滴流一轉,在一塊鐘乳石上打了個盤旋,手裡的匕首一揮,再次攻擊了過去。
這次攻擊的是大蛇的左眼,一旦被刺中,非把這條蛇戳成獨眼龍不可。
奶奶的,小爺跟你拼了。
但是,大蛇的速度快的讓他難以想象,眼看着身影奔自己的眼睛而來,大蛇腦袋一偏,半個蛇身再奔王天昊撞了過去。
王天昊的匕首側着蛇身劃過,右肋直接就撞在了蛇身上,咚地一聲,又生生撞了回來。
再次彈回來,雙腳不沾地,於是死命地拉向了山壁上的青藤,那些青藤被他拉的絲絲拉拉亂響,扯出去老遠,出出溜溜擦在了地面上。
如果不是因爲狼皮坎肩保護,非把他的肋骨撞斷不可。
白冰發現不妙,一撲而上,攙起了男人:“天昊!不能硬拼啊,你打不過它的!”
王天昊怒不可解,遭受了嚴重的屈辱。
看樣子,這條大蛇不想傷害他,就是爲了守護七色花。
誰也想不到,普通的一個山洞,會隱藏着一條大蛇,而且是燭九陰,這是燭九陰的巢穴。
這東西是靠吃什麼才長這麼大個子的?
對了,是藍面猴,藍面猴就是燭九陰的食物。
這山洞裡有數不清的藍面猴,有的藍面猴闖進山洞,就成爲了大蛇嘴巴里的食物。
而且王天昊可以斷定。墓字訣裡的兩個不死鳥,也是依靠撲食藍面猴生存的。
他可以放過不死鳥,也想放過燭九陰。
畢竟這是世界上最值得保護的珍惜動物,世界上恐怕就這麼一條了,很有研究價值。
可一想到剛剛死去的孩子,他的怒氣就不打一處來。
孃的個腿,奶奶個腳,你還我兒子命來!
王天昊用力將白冰推開了,喝叫一聲:“滾開!”
他真的火了,烈焰沸騰,幾乎將胸膛炸裂。狼王的殺氣再次爆發。
將匕首別在腰裡,奮力將肩膀上的鐵弓摘了下來。
然後從箭壺裡拉出三根利箭,嗖地一聲搭在了弓弩上。
用力一拉,弓弦被他拉成了滿月。
“你給我去死!!”嘎嘣一聲,弓弦崩響,三根利箭呼嘯而出。
王天昊的刀法好,箭法更好。
三根利箭是一起飛出去的,距離大蛇的身體三十米遠。
這是最有效的射擊距離,也是弓箭發揮的最佳狀態。
三根利箭劃過長空,半空中傳來一聲哨子的噓噓聲。
準頭真好,不偏不倚,兩根利箭剛好射在了燭九陰的眼睛上。第三根射進了嘴巴里。
燭九陰根本沒看清是啥東西,撲哧撲哧兩聲,兩隻眼睛分別刺上了兩根利箭。
燭九陰跟普通的蛇不一樣,這東西的眼睛沒有退化,還能看得清東西,而且舌頭的感官也很好。
三根利箭破壞了它的視覺,也破壞了它的嗅覺,疼痛難忍,立刻,大蛇的身體顫抖起來。
“嗷嗷……。”它發出了更爲慘烈的嚎叫,劇烈掙扎。
顯然是被激怒了,直奔王天昊所在的位置就撲。
王天昊拉着白冰再次躲開,蛇腦袋撞在了石壁上。
驚天動地一聲爆響,石壁上的石頭被撞裂了,呼呼啦啦亂掉。
這東西發了瘋,也發了狂,一個勁地掙扎,搖頭擺尾,來回亂掃。
王天昊大喝一聲:“小白,小心!”
還好小白的動作凌厲,趕緊躲開了,要不然獒腰就會被蛇尾橫掃而斷。
小白圍着大蛇同樣嗷嗷大叫,趁機不備,就給它一口。
撕裂大蛇的一塊皮肉,然後就一步跳開。
大蛇更加疼痛,掙扎得也更加厲害,整個山洞地動山搖,彷彿都要被晃塌了。
它看不到王天昊,看不到兩個女人,也感受不到。
因爲第三根利箭刺在了舌頭上,舌頭吐出來,上面淨是血,它的味覺機關失效了。
王天昊擔心那些石頭將兩個女人砸壞,所以抱起白冰還跟天天,一個勁地向着山牆處躲閃。
轟轟轟!咚咚咚!蛇腦袋繼續撞擊山壁。
“啊?天昊,這地方要塌了……救命啊!”白冰開始尖叫。腦袋一個勁往男人的懷裡拱。
聲音震耳欲聾,洞頂的石頭紛紛爆裂,真的擔心會引起塌方。要不然三個人就被活埋了。
必須制止它,不能再撞擊了,而想要制止大蛇的掙扎撞擊,只能將它儘快殺死。
這一下王天天昊開始了最後的一搏。他的身體又站立起來。
暗夜裡,他瞅到了大蛇的七寸。
再次飛起來的時候,是身體720度旋轉。手裡的匕首彈射而出。
這是一記飛刀,奔向的就是大蛇的七寸。
匕首有一尺多長,劃破一股犀利的風聲,嗖地打在了蛇脖子上。
也不知道王天昊用了多大的力氣,這一擊飛刀足足將蛇脖子穿透了。匕首從大蛇是脖子上進去,刀子從後腦上飛出,當地釘在了對面的山壁上。
燭九陰的脖子被生生穿出一個窟窿。
這一下可要了它的命,這東西終於不再掙扎。十幾米的身體從半空中轟然倒塌,砸在了地上,然後一動不動了。
趁着這個機會,小白再次飛起,衝燭九陰的脖子一陣撕咬,幾乎將蛇腦袋咬個稀巴爛。
王天昊也感到渾身虛脫,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啊!打中了,打中了,天昊你真棒,你是我的偶像,你是大神啊!”
白冰趕緊歡呼,一下子抱上男人的脖子,叭叭叭接連親了好幾口。
老半天才緩過勁來,擡手擦一把汗,再次靠近了天天。
“天天,你怎麼樣了?疼不疼,難受不難受?’
天天無法控制,一下子抱上了男人的脖子:“天昊,孩子……沒了,我的孩子!啊呵呵呵……。”
王天昊拍着她的肩膀安慰她:“沒事,沒事,咱們還年輕,沒了孩子還可以生……。”
“對不起,對不起啊。都是我不好……”天天非常自責。
王天昊說:“是我不好,沒能好好保護你,我是飯桶!”
這件事是始料不及的,也是沒有辦法的,來得太突然。
燭九陰根本沒給天昊解救媳婦的機會。
不過他的孩子也沒白死,他讓這條大蛇付出了生命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