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開始的時候吃的有點兒沉悶,不過幾杯酒下了肚,現場的氣氛就越來越熱鬧了,大家小酒兒一進度,那些喜歡哄酒的人就開始揮了起來吵鬧聲就漸漸的點領了整個麥場。
每人過來一杯,溫煦就是個酒桶也受不了這車輪戰啊,更何況這場席面從太陽正中吃到了太陽西斜整整吃了將之五個小時,可以說是午飯帶着晚飯,整村的人幾乎沒有誰下過桌子,吃飽了呆在桌上擦話一直擦到餓,操起筷子來繼續吃,現在是五月份,正是不涼不熱的時候,不管是熱菜涼菜只要下了肚就沒什麼大問題。
“呃!”溫煦此時的小臉紅撲撲的,轉頭衝着自己的身後就要吐,不過沒有吐出來,不住的捋着自己的胸口。
“世煦,世煦,你喝高了!”溫世達看到溫煦這個樣子,伸手在溫煦的背上拍了拍,然後說道。
溫煦衝着溫世達擺了擺手:“哥,我沒有喝醉!”
看到溫煦都這個樣子了,溫世達哪裡還能讓他再喝了,轉頭對着一桌上的人說道:“世煦不能再喝了!”
“扶他回去吧!找……找……找那個卓,小……卓丫頭!”溫世貴今天也開心,村裡要建橋修路,並且大家都找到了賺錢的路子,今天也就敞開了懷喝,作爲一個久經考驗的老主任到現在舌頭都喝的有點兒大了,也是到了量了。
溫世達是屬於千杯不醉的,這本事是上天給了,別人也學不來,現在雖說臉也紅了,氣也喘了不過還沒有醉,要說小酒最美的時候在微薰,現在的溫世達就在這個層次上。
至於其他的人,一大半已經不是趴在桌上就是滾在了桌底,剩下的全都被自家的婆娘扶回家了,至於沒有婆娘的,乾脆就直接被人拖到了村公所的房間,扯上一些稻草這麼一往地上一鋪,將就着等醒酒,就像溫煦這樣的都是屬於戰鬥力強的。
溫世達走到了卓奕晴的那一桌,把卓奕晴叫了過來,讓她扶着溫煦回家去休息。
“怎麼喝成了這樣!”卓奕晴以前可沒有這樣的經歷,和周茜兩人一人一邊架着溫煦的胳膊就往家裡拖。
溫煦擺着手,衝着溫世貴說道:“二……二……哥,咱們再喝兩杯!”
“喝!喝!喝!喝死你!沉的跟豬一樣!”卓奕晴覺得溫煦的重量還壓的自己喘不過氣來,不住的抱怨說道。
溫世貴對着溫煦擺了擺手,老主任雖說醉了,不過腦子還在線,對着溫煦擺了一擺手說道:“下次再喝,下次再喝!”
就這麼着,卓奕晴和周茜把溫煦架了過了三四戶人家。
“哎呀,累死了!我們歇一會兒,這傢伙真是大沉了”周茜覺得自己的腰都快要被溫煦壓斷了。
卓奕晴問道:“怎麼歇?那不是把他扔地上啦!”
周茜說道:“扔地上就扔地上唄,反正他又不知道,就他喝這樣就該扔地上,好好的長長記性,免得下次再喝成這樣!現在是有我在旁邊,如果我不在旁邊的話那你可就一個人要把他弄回去!”
卓奕晴說道:“你以爲我會這麼傻,到時候我自然會叫你的,不光叫你還要叫上鶯兒她們倆,到時候咱們四人一起擡!”
說到了這兒,卓奕晴又說道:“的確,這傢伙太沉了,以前怎麼沒有覺他會這麼沉,他也不胖啊,這時候我怎麼覺得他比豬更重呢!”
“扔地上,歇一會兒,我真的受不了啦!”周茜一邊說着一邊就開始完往地上蹲。
“哎!哎!”
周茜這麼一蹲,卓奕晴一個人哪裡承受的了溫煦的重量,立刻叫喊着不由自主的蹲了下來。
“放地上!放地上!”周茜直接甩開了溫煦站了起來,不住的甩着自己已經酸到了麻木的胳膊。
卓奕晴開始的時候並沒有放,不過憑她一個人的力量哪裡能制的了溫煦,沒有一會兒實在也受不了啦,直接把溫煦扶到了路邊,讓他靠在一河岸畔的樹上。
“哎喲,真的累死了!”周茜說道:“看來以後找男人得找那種不喝酒的,要是好酒的並且讓我三天兩頭這麼往家裡弄,估計我忍不了五次就得把他給弄死!”
“你這樣的女人哪個男人敢要,動不動的就想着謀殺親夫,賊不地道!”溫煦突然間睜一了眼,笑眯眯的對着周茜說道。
周茜直接睜大了眼睛,伸手指着溫煦:“你……你……你……!”
“你什麼你啊!”溫煦說道。
“你怎麼?沒醉!”卓奕晴對着溫煦問了一句之後,就開始伸手擡腿衝着溫煦的身上招呼。
“我讓你裝,我讓你裝,死沉死沉的!”
溫煦一把抓住了卓奕晴的手:“我要是不裝,估計今天就得喝死在酒桌上!”
開始的時候大家還有點兒節制,不過得着酒過三巡,都有人摟着親爹叫哥們了,誰還能管的了溫煦這個族叔啊,紛紛過來哄酒,原本溫煦就喝的有點兒飄,知道自己到了量。不過好在溫煦有個空間,把杯子往自己嘴邊一靠,但是杯中的酒早已經到了空間的瓢裡,這樣溫煦愣是下肚三斤,喝趴了五六個以前一對一都喝不過的對手。
“行了,四處也沒人了,咱們回家!”
說完溫煦站了起來,轉身就往自家的小院方向走。
沒走兩步就覺得自己的身上一頓,背上猴了一個人。
“我累了,你揹我!”
卓奕晴爲了報復剛纔架溫煦的‘仇’一個箭步衝上了溫煦的背。
溫煦笑了笑伸手把她往背上一託,然後伸手託了一下卓奕晴的屁股,順帶着還在上面揉了兩下,弄的卓奕晴身體立刻像是繃足了弦似的。
周茜這時皺着鼻子,一副不屑的樣子,跟在兩人的身後:“虐狗的人是可恥的!”
“要不你也上來,我還能抱一個!”溫煦樂呵呵的說道。
卓奕晴聽了立刻說道:“茜茜快上來,累死他!”
“我纔不湊你們的熱鬧!我上要去了,那不是成了一萬瓦的燈泡了嘛”周茜說着快走了兩步,過了溫煦在前面帶路。
仨人回到了家裡,飯是自然不用做了,於是洗了洗準備早早的上牀,吃了差不多幾個小時也消耗氣力的。
溫煦這邊是睡着了,不過當村子恢復到了往日的平靜,村公所旁邊的小宿舍裡燈還亮着。
師尚真剛剛送走了一位小媳婦,這位是留下來煦僱醉漢的幾個婦人之一,現在這幫子人該吐的吐了,該睡的睡了,於是最晚走的她正好來到了村公所,把今天的事情和師尚真說了一下。
至於什麼事?自然是溫煦在席前大聲火的事情。
送走了人,師尚真坐回到了自己簡陋的小牀沿上,望着空空的寫字檯上着呆。
其實師尚真早就知道這個傳言了,也知道這個傳言先不是從溫家村傳起來的,而是從縣裡傳出來的,傳這話的人十有**就是因爲這些自己劫了一些人的資金。
二十幾歲的姑娘聽到背後有人這麼說自己,哪有能淡定的了的,原本師尚真就是心中再委屈,但是人前也得裝着不知道這回事兒。
心中那是要多憋屈就有多憋屈,尤其是溫家村中也有人傳這個事情的時候,有幾次都讓師尚真懷疑自己爲什麼要這麼做!老實的呆上兩年等着調走不就成了,何必呢!
不過現在溫煦這麼一鬧,並且和溫世貴一起把人罵了一頓,讓師尚真覺得這村裡還有知道感恩的人,自己這些天這麼辛苦跑路子,搶資金總算是有了一點兒回報。特別是溫煦,師尚真覺得這個時候還有一個男人如此爲自己辨解,真的是太難得了。
想到了這裡,師尚真的腦海裡跳出了溫煦的樣子,頭一次師尚真的心中覺得這個人還真有點兒小帥。
話說溫煦這一覺睡的那叫一個舒服啊,直接睡了差不多十來個小時,溫煦起來的時候,天色還烏黑,天上的星星還掛着呢,早上五點剛過卻再也睡不着了。
到了堂屋一看,除了兩個女生的門開着,嚴冬那屋一個人都沒有,不用問不論是嚴冬還是餘耀兩人昨天都沒有回來,嚴冬溫煦不知道,但是餘耀中昨晚那裡醉了狗啦,他一個城裡的公子哥兒,哪裡見過鄉下人的熱情,只要他不拒一個,剩下的就像是圍上獵物的鬣狗,呼啦一下子全都圍上去了,僅僅用了一個小時就把餘耀給放倒了。
至於爲什麼溫煦不去幫忙,當時溫煦都自身難保了還哪有功夫支援他?
伸了個懶腰,溫煦準備去鍋屋,準備去煮點兒清淡的解酒的東西吃上一吃。
這邊剛準備出門,就聽到卓奕晴房間的門吱呀一聲開了。
“起來啦?”溫煦回頭看到了卓奕晴從房間裡出來,問了一句。
卓奕晴點了點頭:“能不起嘛,昨天八點鐘就上牀了,我睡到了四點就怎麼也睡不着了,好不容易聽到你起來的動靜,就跟着起來了!”
“起來就起來唄,走,跟我去鍋屋裡,咱們煮點兒東西吃去”溫煦說道。
“噓!你們兩個小點兒聲,你不睡,我們屋裡還兩個小鬼頭正睡着呢”這時候周茜把腦袋伸出了屋子,小聲說了一句之後,就隨手帶上了房門,伸手指了指院子。
於是仨人就這麼到了鍋屋。
“你們早上想吃點兒什麼?”溫煦問道。
“你吃什麼?”卓奕晴一邊說一邊從口袋裡掏出了手機,開始玩了起來,一邊玩着一邊還伸手從自己的口袋裡掏出了一把西瓜籽開始磕了起來。
周茜也掏出了手機,不過她沒有瓜子,看到卓奕晴吃瓜子立刻用腳抵了一下好友,卓奕晴會意的把手中的瓜子分給了周茜,自己則是又抓了一把。
“我吃白米粥,昨天雖說沒有喝醉,不過這胃還是挺難受的,吃點兒清淡的養養胃,要不你們也來了一點兒?”溫煦說道。
卓奕晴說道:“我們又沒怎麼喝酒,吃這麼清淡幹什麼,我今天早上要吃豆腐腦!”
“我不想吃豆腐腦,我想吃麪條,手擀麪,雞汁的那種!”周茜說道。
溫煦一聽仨人吃三樣,而且眼前的兩位吃起東西來雖說挺女漢子的,不過也就是一大碗的量,一人吃麪條一人吃豆腐腦根本沒法做啊。
“你們倆商量好了,到底吃豆腐腦還是吃麪條!”溫煦說着轉頭走到了操作檯,伸手揭開了一個沙布蓋着的盆子,衝裡面看了一眼。
“豆腐腦也吃不起來了!”
卓奕晴一聽立刻問道:“爲什麼?”
“因爲豆子還沒有泡,現在就算是泡上了豆子也是晚上或是明天早上的事情,你要是想吃那我也沒有問題,泡好的豆子你等好了”
“那就吃麪條好啦!”周茜說道。
爲了加重自己提議的份量,還伸手指着溫煦說道:“你要知道,昨天我可是扛了你一路!”
“行,行,吃麪條,吃麪條!”溫煦聽周茜連這點兒破事都搬出來了,立刻笑着應了下來。
溫煦從面袋裡舀了幾瓢麪粉,開始兌水揉起了面來,一邊揉一邊和兩人找話說。
“你們什麼時候回明珠?”
周茜隨口反問道:“你問這個幹什麼?”
沒有等溫煦回答,卓奕晴說道:“還能爲什麼,嫌我們在這邊煩唄!”
“這說的什麼話,你們在這裡長住好了”溫煦說完對着卓奕晴補充了一句:“尤其是你!把孩子生下來我才高興呢”。
卓奕晴瞪了溫煦一眼:“美的你,誰要和你生孩子!”
溫煦正準備衝着女友樂呵樂呵呢,眼角的餘光瞄到了門口有個腦袋一閃而沒!
“嗯!?”溫煦把手上的面搓了搓,接下來一邊在圍裙上擦着手一邊向着屋外走去。
站到了門口,溫煦就看到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敗類這傢伙回來了,現在正在地上擺弄着什麼,而且那東西還不小,大約有一個半巴掌這麼大,因爲夜色深生,實在是看不清這貨咬的是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