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煦示意了一下溫廣宏帶着那藍藍遠遠吊在後面,自己則是和溫廣成兩人各帶着自家的狗,小心翼翼的儘可能不發出聲響向着聲音傳來的方向接近。
差不多五六分鐘之後,溫煦發現了目標,一隻公野豬,帶着一隻母野豬,而母野豬的身後還躲着一隻小野豬,這一羣野豬屬於野豬中小到不能再小的小家庭,也不知道是剛開的分窩的還是咋的,兩隻成年的豬都不是太大,也不知道是公野豬的運氣還是小兩口的悲劇,以它們現在的體型想給予自己的幼崽強大的保護那是不可能滴,它們的後代甚至是自己命中註定要成爲森林裡的悲劇故事。
就像是現在,四五隻土狼就把它們一家三口逼上了絕境,僅剩的那一隻小野豬幼崽被父母緊緊的護在了身後,貼在一塊岩石的凹洞裡,兩隻大野豬則是一個護着約四十五度的方向和狼羣對峙着。
對於人類的加入,無論是狼羣和野豬現在都停了下來,注意着這場爭鬥中新來的攪局者。
一看到現在的情況,溫煦知道自己根本不必要像剛纔一樣小心翼翼了,野豬想跑但是不能跑,而狼羣也不可能放棄這個將要到嘴的食物。
野豬要是跑呢,那就預示着它們將可能放棄小野豬,狼羣要是跑呢,那就只能餓肚子,如果是平常的話狼羣還可能跑,沒有獵物再逮唄,但是現在看它們一個個的肚皮,直接都露出肋骨來了,很顯然放棄了這麼一頓食物之後,它們最大的可能直接面對的就是死亡,因爲它們知道它們的體力已經不許它們再浪費任何一個進食的機會了。
狼羣有點兒慌亂,但是很快穩定了下來,並且狼羣的首領開始衝着棟樑的方向開始嚎了起來。
溫煦知道狼羣這是再和棟樑交流,但是他不可能知道交流的內容。
還是那樣,敗類的因素又一次顯現出來了,棟樑的溫煦的身上帶着敗類的味道,而狼羣和敗類也算是打過一些小交道,於是狼羣這邊就衝着棟樑試探性的問了起來。
差不多就相當於兩撥子人一起準備砍一撥人,於是勢力小的這羣人見面先上來打招呼:哥們,你這是什麼意思,這東西可是咱哥幾個先發現的,你懂不懂江湖道義啊。
棟樑根本就沒有理狼王,深邃的目光在從狼身上掃了一眼,碩大而結實的身軀帶着一種決然的壓迫感,就如同一個全副武裝的海豹突擊隊員看着一個拿着蝴蝶刀的小混混,這一瞅一看立馬把自己的意思給傳遞了過去:哥們?你們這羣土球也配做我的哥們?
狼羣想發怒,不過看看自己這邊才五個,人家那邊不光有三條狗,還有兩個人,而且每一條狗都有自己兩個大,那前腿粗的都跟自己的後腿似的。再看着自家的毛粗糙到了上面都打起了撮了,像是穿的歪腿扣籃的喬丹,而且上面還是粘滿泥的那種,人家那仨個傢伙油光水亮的,一個就是正牌的藍球巨星同名品牌,兩條腿直叉開來了爆力扣藍架式,那神情氣質就明白是不差錢的那種。
於是乎自慚形穢這個字在狼羣的心頭浮現!如果不是實在是不能放棄,這五隻土球狼早就轉頭掩面而走了,不過現在性命攸關,五隻土球決心在旁邊觀察一下,看有沒有漏可以撿,怎麼着也要混點兒豬皮啃嘴吧,要不真的就要死了哇,這時不搏還待何時?
“我們圍觀!”
狼王對着棟樑發出了信號,爲了表示自己作爲圍觀羣衆堅決不參與爭鬥的心,狼王帶頭直接臥了下來,於是五隻狼就這麼臥在了地上,五對小賊眼不住的打量着棟樑和野豬兩撥。
話說的這麼多,但是狼和棟樑之間的交流也就是幾秒鐘的時間就結束了。
溫煦這裡也是存着撿漏的心思呢,想着等狼獵了野豬,自己這邊也不全要,那頭大公豬的後半截子,加上身後的小野豬就成了,後半截子豬肉可以紅悶,小野豬瞧這小個頭,直接來個烤乳豬那估計得美上了天,現在正是時候啊。
不得不說,溫煦看着藏在大豬身後的小乳豬,突然間口水都下來了!
我了個去!帶着這幫子貨色都把自己饞成什麼樣了!溫煦心中不禁憤憤的想道。
溫煦這邊正想着烤乳豬,以意識解饞呢,發現狼羣那種劍撥弩張的氣氛一下子消失了,不光是消失了還都趴到了地上,一副你們幹吧!我是來看熱鬧的樣子。
“幹它!”
沒有等着溫煦說話,溫廣成那邊就有點兒忍不住了,衝着狼羣說道:“你麼特麼的還是狼麼,有點兒狼的尊嚴沒有!上啊,幹它們!”
很顯然,溫廣成心中也是打算撿漏的旗號,準備自己省點兒力氣,大聲鼓動着狼羣先上。
聽到溫廣成這麼一吼,原本在後面小心不帶小心的溫廣宏還有那藍藍立馬明白了,自己不需要這麼小心了,於是帶着小跑從林子裡鑽了過來。
“呀!”
那藍藍望到了這樣的場面直接就驚住了,不過很快這個城裡來的大傻妞就開心起來了,差點兒就跳起來歡呼了:“耶!”
看到溫煦瞪了自己一眼,那藍藍立馬縮了一下脖子,不手上的活兒卻沒有停掏出了手機一會兒對着臥在地上的野狼拍一拍,一會兒對着擠在岩石旁的野豬拍一拍,一邊拍一邊還在嘴裡嘟囔着:“不能說話可惜了,也不知道朋友們能不能看的懂!”
這位還沒有在哪兒呢,準備發朋友圈了。
溫煦沒有興趣和這傻妞多扯什麼,直接無視了她注意着場中的情況。
“叔,怎麼辦?”
看着狼羣是不準備動了,溫廣成這兒有點兒按奈不住了。
溫煦想了一下說道:“算了,咱們自己動手吧!”
溫煦並不準備打狼,一來這五條狼根本就沒有什麼肉,二來就算是有肉,狼肉也不好吃,又柴又幹的,吃起來味同嚼蠟,既然這樣那自己動手吧!
說完溫煦開始抽箭搭弓,並且向着豬脖子那邊瞄了起來。
瞄了一秒多,溫煦放下了手中的弓。這個動作讓同樣搭箭的溫廣成有點兒不解了,也跟着把箭垂了下來。
“怎麼啦?”
“廣宏,你把這位帶走!”
“我不走!”那藍藍一看溫煦要讓自己離開立馬甩開了手堅決的說道。
看樣子如果溫煦再讓她走的話,她就得坐在地上撒潑了。
“野豬要是急了傷了你怎麼辦?”溫煦皺着眉頭說道。
“我可以爬樹!”
這下子她到是聰明瞭,擡頭指了一下頭頂的樹。
溫煦說道:“好,你爬吧!”
說完溫煦收了手就這麼抱着胳膊站着看着她爬樹,都不需想的,就她的生活技能還爬樹?樹爬她還差不多!
果不實然,這位聽到溫煦點了頭,立馬站起來走到了旁邊大約苗條小姑娘腰粗的樹旁邊開始爬了起來。只見她雙手抱着樹杆,然後兩條腿就這麼往樹身上一環。
然後就沒有了然後,就這麼像一隻不入流的入獺一樣掛在了樹上,要知道現在她的屁股離着地面也就不到三十公分,估計坐個椅子都比她爬的高。
“用力往上去啊?”溫廣宏在旁邊說道。
那藍藍問道:“怎麼用力!”
“這樣!”溫廣宏現場在旁邊演示了起來。
可惜的城裡來的這隻大樹獺根本就沒有這本事,而且嚴重的手腳不協調,同手同腳!那這樣怎麼可能爬的了樹,不摔下來那一準兒是地心沒了引力,於是只見這個一放手,立馬啪嘰一聲,伴着一聲哎喲,人型樹獺已經跌坐到了地上。
“你怎麼這麼笨呢!”溫廣宏有點兒看不下去了,直接開始手把手的教。
但是這世上就有這麼笨的人,就算是溫廣宏手把手的教,那藍藍這兒也學不會,還是不住的像是熟透了的果子似的從樹上往下掉。
差不多過去了十來分鐘的時間,別說是溫廣宏要瘋了,連在一旁邊野豬三口和五隻土球狼都快要受不了。
嗷嗚,嗷嗚!
狼王衝着棟樑這邊輕吼了兩聲,那意思是:你們還搞不搞啦?這幫子人類在幹什麼?要是不吃飯的話能不能到一邊玩去,這裡是森林不是馬戲團,而且咱哥們現在餓的前胸貼後背了,實在沒有興趣看人類玩馬戲,麻煩一點兒要是不吃飯的話,我們準備吃了!
棟樑現在也覺得有點兒丟臉兒,當作沒有聽見一臉深邃的望向了遠方,儘量不去看這丟人的場面。
野豬一家三口這時候都忘了跑啦,直勾勾的望着想爬樹的那藍藍,三對小眼睛都看直了,作爲一個常年混在林子裡的野豬,對目前爲止它們覺得自己看過最傻的人類就是眼前的這一位了。
豬爸爸心中甚至是想要是所有的人類都這麼蠢就好了!
可惜的是豬爸爸想多了,人類要是都這樣的身體協調性,在遠古的時候就被猛獸給吃光光了,哪裡會發展到現在。
“算了,你們也別教了,直接把她給託上去就得了!”溫煦實在是被那藍藍的智商給打敗了,你說作爲一個女人,外表、情商、智商你總得有一個吧,嘿,這位!直接哪個都不粘!要不是老天爺實在看不過眼給了一副好身材,那真是一無是處。
聽到溫煦這麼說,溫廣宏和溫廣成兩人聯手開始託着那藍藍的屁股把這傻妞往樹杈上架,就這個樣子,這傻妞還跟個秤砣似的不住的往下墜着,最後溫廣宏也沒有辦法了,一手直接雙腿夾着樹杆,用自己的身體肩膀用手不住的往上頂啊託啊的,這才把這隻人型秤砣給託到了樹杈上去。
在整個過程中,溫廣宏的手就沒有離開過那藍藍的臀部,不過這個時候誰也沒有想歪了去,溫廣宏這兒更是一點兒歪主意都沒有想,被這女人都壞給氣瘋了,哪有興致去借着機會揩油!
看着蹲在樹杈上如同大馬猴一樣的那藍藍,無論是溫廣宏還是溫廣成,心中不由的升起了一種自豪感,像是完成了一項很值得驕傲的事情似的。
“幹活吧!”
溫煦實在是沒有興趣再說什麼了,看到那邊的事情一完,順手搭箭彎弓準備開獵。
“叔,叔,我歇一會兒,手臂使不上力,一點兒也使不上弓根拉不開”溫廣宏試着拉了一弦,沒有拉到一半手臂就吃不上力了,立馬搖頭說道。
溫煦頭也不回的說道:“那你也讓到一邊走!”
說完溫煦就扣住了弓弦一用力把與身幾乎是拉成了滿月。
嘣!
利箭帶着風聲向着公豬的脖子處射了過去。
溫煦的箭一出,緊接着溫廣成的弓也響了起來,利箭同樣應聲而去,只不過它的目標是母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