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頭疼!”師尚真坐在沙上,一邊吃着清粥一邊嚷嚷了一句。
溫煦望着她說道:“誰讓你喝這麼多的?沒有咱這份酒量你就少喝一點兒嘛!”
“我能少喝?你看誰敬的酒我不得喝啊”師尚真望着了溫煦一眼,居然還長嘆了一口氣:“村主任不好當啊”。
溫煦撇着嘴瞟了她一眼,繼續低頭吃着自己碗裡的清粥。
“再拍點兒黃瓜去,這麼點兒幾筷子下去就沒了!”師尚真伸頭往茶几的小菜碟子上望了一眼,對着溫煦說道。
溫煦一看,原本尖尖的堆了一碟子的黃瓜片兒現在已經是見底了,碟子裡剩下的也就兩三筷子的事兒,關健是自己一筷子還沒有吃呢。
於是說道:“粥還沒有吃一碗呢,這麼涼的菜都要被你吃光了!本來胃就不好受,還不多吃點兒溫熱的東西養養!”
“哪這麼多話,像個婆娘似的,快點兒的,弄小菜去”師尚真催促着溫煦。
溫煦站起來,走了兩步之後想起來自己今天一直思考的問題,然後轉身對着師尚真問道:“你說這個女人會不會是仙人跳啊?要不長成這樣的女人幹啥要嫁給三哥,不說在鄉下男人了就算是她想在縣城找一個,不論是二婚還是喪偶的估計也不會有太大的難度吧?”
“你們男人看問題就是膚淺,只看女人漂不漂亮!”師尚非要懟溫煦一句,然後這才點了點頭:“我也挺納悶的,不過下午的時候聽着溫世清說了一下,說是媒人和女人家都知道底細什麼的,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應該沒什麼大問題吧”。
“再說了,三哥都這麼大歲數了,自己心裡沒數啊!你就別跟着瞎操這份心啦!快點兒給我弄小菜去”師尚真說道。
溫煦這時到了門口的臺子旁邊,擡頭看了一下,櫃子裡的黃瓜已經沒有了,於是張口說道:“黃瓜沒有了,要不給你弄個萵苣絲下飯吧?”
沒等着師尚真說話呢,門口傳來了敲門聲:“世煦,世煦,在家麼?”
說曹操曹操到,溫煦一聽門外是三哥溫世達的聲音,伸手一擰門鎖打開了門。
“三哥,吃過了沒有?”
“你和師主任剛吃啊”溫世達一進了屋,看到溫煦正削着萵苣,張口問了一句。
“沒有,小菜吃的快,飯還沒有下去一半小菜沒了,這不,正準備做第二盤子呢”溫煦笑着比劃了一下手中的萵苣,然後示意溫世達進去坐下。
“不用了,我這事情兒簡單,剛纔媒人來消息了,說是人家那邊沒問題了,現在就是一個要求,十六萬八的彩禮錢!只要答應了這個那剩下就不是問題了”
“我了個去!”溫煦一聽頓是有點兒愣神了,心道:這還拿自己當大姑娘使呢,十六萬八的彩禮錢,然後還帶着大個十幾歲的女兒,不管是現在還是將來都是正要花錢的時候,這家子真是敢獅子大開口啊。
師尚真聽了也直皺眉頭:“十六萬八?這彩禮是不是太多了一點兒!”
說完師尚真望了望溫世達,想聽聽他是怎麼想的。
溫世達苦笑了兩聲:“其實她們家也是沒有辦法才張這口的,她那個弟弟要娶媳婦,人家那頭彩禮要的也是十來萬,人家不是準備兩頭一進一出正好找個平整嘛!要不就得另想辦法啦”
這話說出來溫煦就不好再說了什麼了,看溫世達的樣子估計心中對那個盧秀想必是滿意的不能再滿意了,不用說這麼晚過來一準兒是來借錢的,他的錢都買了車了,現在哪裡還有錢給人家那頭十六萬八的彩禮錢。
望着溫世達,溫煦瞅了一眼師尚真,那意思分明就是說:喏!這就是你說的活了幾十歲的人,被女人魂都快勾走了,跟十**歲剛找了一個漂亮女朋友的小子有什麼區別,恨不得連心都掏給別人了!
師尚真偷偷的挑了挑眉毛:一邊去!
“這不就是賣女兒,給自己兒子娶媳婦嘛!”師尚真轉過頭來望着溫世達很氣憤的說了一句。
“哎,這個事兒也不是一家兩家的,如果咱們這次相不成,媒人說,盧秀那邊很可能就要轉親了,她們家哪給人家湊出十大幾萬的採禮去”溫世達說道。
“轉親?”師尚真的目光在溫煦和溫世達的身上掃了兩眼。
溫世達以爲師主任不知道轉親是個啥玩意兒呢,於是張口解釋說道:“就是說盧透嫁給一個男人,而這個男人的姐妹嫁給另外一個男人,而這另外男人的姐妹什麼的再嫁給盧兵,這就是最簡單的轉親了,複雜起來能轉個六七圈都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
“都什麼年代了,這個時候附近還有這樣的風俗?”師尚真聽溫世達這麼一解釋不知道說啥好了。
“這對於住山溝裡的人家有啥奇怪的”溫世達現在憐香惜玉起來也傻不溜丟的:“她也挺不容易的,因爲生了個女兒不受婆家見待,最後被趕出了門,馬上要再和人換個親,這日子未免也太難過了一些”。
溫煦現在是聽明白了,自家這三哥怕是心中放不下這個叫盧秀的女人啦,而且就算是自己不借錢,只要三哥捨得拉下臉整個村子藉藉十來萬也不是什麼問題。
現在的溫家村不是以前了,整個村子借一遍借不到三萬塊,現在各家各戶雖說都有外賬,家裡的餘錢不會太多,但是每家肯定都有這麼兩三萬的,不得不說這些窮怕了村民是太會攢錢了。
“行了,三哥你現在沒啥錢,我先借你二十萬夠不夠?要是擺席什麼的還缺,再和我說”溫煦覺得自己還是乾脆一點兒吧,也別等三哥張口了,自己提出來吧。
溫世達一聽立刻說道:“夠了夠了,擺酒就不用了,媒人那邊說了,咱這邊彩禮一過去,直接過去把人接來,扯個證就算是成了,不想大張其鼓的”。
“隨你!”溫煦說完轉身回去了屋裡,一彎腰裝模作樣的從牀頭櫃子裡翻了兩下從空間裡數出了二十踏子錢,拿了個市的塑料袋這麼一裝,然後提在了手上走回去了小會客廳裡。
“三哥,你數數!”
別說溫世達了,就連師尚真也被溫煦這個動作給弄愣住了。
“你居然在這裡放了二十萬?!你是怎麼想的?”師尚真問道。
溫煦解釋說道:“這是煦冬分我的錢,前兩天才過來,還沒有來的急去存呢,這不是正好嘛”。
溫世達回過神來連忙說道:“我給你打個借條!”
說完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支筆,然後從茶兒下面摸出了紙,唰唰寫下了今欠溫煦人民幣二十萬元整,然後就是日期和落款。
就這麼着,從進屋不到十分鐘,溫世達心滿意足的提着二十萬離開了溫煦的住處。
送溫世達出了門,溫煦關上了門,這時候燒的開水已經開了,用滾水燙了一下萵苣,去一下味兒,然後用料繼續拌着自己的萵苣絲,拌好了之後端回到了茶几上,吃了一口之後滿意的點了點頭:“嗯,味道不錯。”
“你看我幹什麼?”
“你那錢放幾天了?”
“好幾天了啊,問這個幹什麼?”
師尚真又問道:“你藏哪兒了?”
“沒藏啊,就在櫃子裡啊”溫煦說道。
“不可能!前兩天我替你打掃房間的時候,兩個櫃子我都看過了”師尚真堅定的說道:“你一定有什麼藏錢的地方,而且還很秘密!”
溫煦哭笑不得的說道:“你關心這個幹啥,不會是村裡又缺錢了吧,準備打我老婆本的主意,我跟你說想都不要想這個事情,我纔不會傻呼呼的告訴你呢!”
嘴上這麼說,心裡卻不住的嘀咕:師尚真這女人也太難纏了一點兒,猴精猴精的,這事兒卓奕晴就想不起來問,不光想不起來,根本就是沒有興趣問。
“誰有興趣惦記你的老婆本兒!”師尚真臉一紅,回了一句之後就吃起了菜來。
萵苣拌的不錯,師尚真吃了兩口之後表示很滿意,並且滿足的嗯了兩聲。
吃完了飯,師尚真剛想回家,到了門口想起了一件事兒,轉頭對着溫煦說道:“對了,明天咱們去看看樹筒裡的蜂子怎麼樣了”。
“你這個人真是吃蝦等不得紅啊,怎麼毛毛燥燥的,現在從樹筒吊上去才幾天?這幾天能有什麼看的,等着過了十來天咱們再去看,放心吧,蜂子還能跑了麼?”
溫煦哪裡可能帶她明天去看蜂子,住在樹筒裡的蜂子還在空間裡擺着呢,野外的那些樹筒兒都是空蕩蕩的看什麼看?
師尚真被溫煦這麼一說,想想覺得也是,這才幾天嘛,樹筒裡也沒什麼好看的,再說了溫煦都說了樹筒裡已經住上了蜂子,所以她也就不擔心了。
“那行!等過十來天咱們一起去採蜜去”說完師尚真一拉門,走了出去。
站在窗戶口看到師尚真一直走的沒有影了,溫煦連忙拉上了窗簾,邁步進了空間裡查看着蜂子的情況。
空間裡的蜂子現在佔滿了樹筒,不光是點滿的樹筒而且開始在樹筒之外建築蜂巢了,因爲樹筒對於現在的蜂羣來說明顯的小了不少。
“我了個去!”溫煦檢查完樹筒,這才現空間裡的蜂子有了變化,也不知道這點兒時間蜂子經過了幾代的演化,現在蜂子比原來小了不少,確切的說不光是小,而且還‘瘦’了不少,不再是原來胖乎乎的樣子了,現在是蜂腰纖胸,身材那叫一個窈窕啊,身上的花紋也比原來的胖蜂子漂亮多了,不再是原來的黑黃相間,這蜂子身上黑色現在已經演化成了深紫色,原來黃色叫了桔紅色,身上的色彩更加的耀眼,最讓人醒目的是它們屁股上的針,比原來長了一半,像是身後拖着一把長劍似的。
當溫煦撤去了空間限制之後,蜂子呼啦一下子,立刻就散開了,原本還在不遠的大黑豹子一家,頓時就帶着一種屁滾尿流的感覺,遠遠的離開了蜂子的範圍。
不光是黑豹子,連着家禽啥的,也都遠遠的避開了這些成羣結隊的小東西。
看到了這樣的場景,溫煦明白了,這蜂子,雖然比原來那些小,但是卻更加兇猛了。
“看來,該找個時間把蜂子給弄出去了”溫煦託着下巴想道。
看了一下蜂子,目光又轉到了空間裡的大黑豹子身上,現在空間裡的大黑豹子,又長起來一羣,這次直接又是一個十好幾只的數量,不光是蜂子,連着黑豹子也要再放一潑了,要不等着滿了羣,溫煦怕空間裡的羊都不夠這幫孫子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