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教授着着溫煦,目光在仨人身上掃了一下之後,不由的站起身來,示意仨人坐下來,自己卻從大班臺後走了出來,就是這樣手還緊緊的握着書冊。天籟小說
只見陳教授來回的了踱了幾步,揹着手裝出一副爲難的樣子,對着溫煦說道:“這樣吧,我找幾個博物館的專家過來,大家一起商量一下,看這東西按着國家標準能給你多少補償,我們幫你爭取最大的補償,到時候給你辦一個捐贈的儀式,很風光的那種,請一些記者過來,個證書,這樣一來你拿到了錢,二來呢也少了麻煩。你看怎麼樣?”
“這書有這麼值錢?”溫煦站了起來,伸手問陳教授要書:“我翻翻看!”
陳教授有點兒捨不得,不過想了一下溫煦的手中還有更多的這些冊書,這才忍着心痛把書冊交回到了溫煦的手中。
就是這樣,陳教授還不住的囑咐:“小心一點兒,別翻壞了!”
溫煦臉上掛着客套的笑,心道:看你那熊樣,好像這東西是你的似的!
接過了書,坐回到了沙上,溫煦這邊輕輕的翻着書,一邊翻一邊這小腦筋開動了起來。
這時就聽到陳教授衝着門外大聲的喊了一句:“小李,給客人上茶啊,都這麼久了也不給客人上口水喝,真沒有規矩!”
說完坐到了溫煦旁邊的單人沙上,然後對着溫煦一臉和藹並且語氣心長的說道:“年青人,這東西給你完全就沒有任何作用,這些東西也就是對我們這些搞研究的有用,說老實話,這樣的冊子就算你拿到了拍賣行,也不到那一對瓶子的價值的十分之一。而且你要是明目張膽的拿去賣,被國家知道了不光是這些冊子要沒收,連着你自己都要跟着坐牢!……”
溫煦忍着笑,眼中盡是‘迷茫’望向了陳教授:“爲什麼這個賣不上來錢,國家又這麼看中呢?”
溫煦很容易就抓到了這貨話中的把柄,既然這東西不值錢那麼爲什麼國家要,而且不給就判人刑?這特麼的從邏輯上也講不通啊。
如果溫煦真的是鄉下小子,說不準就被這貨給蒙嚇了過去,雖說溫煦不知道手上的書有多重要,但是值得眼前這位不要臉的生出了黑下的心思,那一準不是凡物。
“這……”
到底是說慣了謊的商人,陳教授這邊眼一轉,立刻就找到了理由解釋:“這些東西屬於國寶,就像是青銅器那是屬於國家的,私人根本不是可能擁有的,也不許買賣的。我跟你說實話吧,年青人,這東西在你的手中除非冒着掉腦袋的風險走私到國外,要國內跟本沒人敢買!”
“噢!”溫煦一臉受教的點了點頭,然後順手就把手上的書給揣進了自己衣服裡,其實就在揣在衣服的那一瞬間,溫煦把冊子扔進了空間。
看到溫煦把冊子揣進了兜裡,陳教授的臉色一怔,然後就對着溫煦說道:“你怎麼想的,我覺得直接捐給博務館,再加上我這邊也認識人……”。
見這貨還在繼續騙自己,溫煦也就繼續滿足他,和他繞個圈兒,想看看他還能無恥到什麼地步:“捐給明珠的博物館還是算了吧,我又不是明珠人,如果是要捐的話,我也是捐給臨江的博物館啊!明珠和我有個鳥關係,我又不是這裡的人”
陳教授一聽,立刻說道:“臨江和明珠都一樣的,到最後這東西不都是國家的嘛,我跟你說,我在明珠這邊認識的人多,你捐給你們臨江的人家不一定會給你最高補償!”
陳教授怎麼可能讓溫煦捐給臨江省的博物館,這東西只要落到了臨江省的博物館,那麼什麼成果啊,名聲啊,哪裡能輪到他一個明珠的教授來招搖。
“補償多多少少的有什麼好在乎的,無非就是三百塊和一面錦旗,要不就是五百塊和一面錦旗。幾百塊錢加一面錦旗,這是騙人東西的老招式了,再說了我又不缺這兩三百塊錢的”溫煦眼神一亮,恢復到了正常的氣度。
這個時候正好一個小姑娘進來倒水,聽到溫煦說幾百塊和一面錦旗,死活忍住了沒有笑出聲來。
陳教授這時有點兒愣住了,看着溫煦胸有成竹的樣子也不知道心中想着什麼,反正臉色上是不太好看。
溫煦沒有看陳教授,而是轉頭望向了自家的兩個族兄,伸手指了一下桌上的兩個瓶子:“包起來吧!”
一直把整個過程聽了個通透,溫世貴和溫世傑兩人又不傻,立刻就站起來,走到了桌子上三下五除二把瓶子裹了起來,抱到了懷裡。
溫煦也不多話,直接站起來向着門口走。
陳教授立刻伸手拉住了溫煦:“這位朋友,有話好好說,咱們談談條件?!”
溫煦伸手輕輕的拍開了陳教授拉住自己袖子的手,淡然的說道:“我和你談什麼?你一個見利忘義的人,我有什麼和你好談的?”
“你怎麼這麼說話呢!多難聽啊!你信不信現在我喊一聲,你今天就別想走出這裡!”陳教授立刻惱羞成怒,對着溫煦揹着手冷着臉說道。
“你可以試試看我今天走不走的出這裡!要不你打個電話給餘耀問問?”溫煦這邊冷靜了下來,今天要是起了衝突,自己沒有問題,但是像溫世貴和溫世傑那就說不準了,總不能因爲這個事情把空間給暴露了吧。如果要暴露空間,溫煦估計自己永無寧日,如果讓溫煦選的話,那寧願來個大滅口了。
想到了滅口,溫煦擡頭瞄了一眼陳教授。
陳教授被溫煦盯的打了一個冷顫。
陳教授說的什麼走不出去,不過就是點兒狠話,他一個做點兒小文化生意的教授,能有多大臉面?況且這邊老實說,多多少少都是沾點兒文化的人,又不是什麼黑據點,哪這麼多的打手,況且哪有多少人願意爲別人背雷的。
而且陳教授現在也想到了,餘耀介紹過來的,萬一要是關係很近呢?陳教授嚇唬沒有見識的土包子行,但是對上餘耀他的身體就矮了三分。
“朋友,事情好商量,前面算是哥哥我有眼無珠!”陳教授立刻換了一副面孔:“這東西對我很重要,您要是能賣給我,您出個價兒,要是我買的起,我決不二話!就算是不能賣,請讓我看一看,記錄下來也行!”
溫煦纔沒有心情理他,看到這貨的樣子就知道慫了,對於這樣的人一但慫了也就相當於沒什麼底線了。
望着走到門口的兩位哥哥,溫煦說道:“看到了沒有,這樣的人就叫做斯文敗類!”
說完大步流星昂挺胸的出了鄭教授小公司的大門。
鄭教授這邊被溫煦一激,心中怒火頓時就升上來了,不過看到溫煦出了門一下子又滅了,站在自己的小公司門口,臉色一陣紅一陣綠的,整個跟彩虹似的,想到了自己的聲望之類的,立刻壓制了怒火跟着追出了門。
來到了停車場,陳教授看到了溫煦仨人站到了6巡的旁邊,頓時就站住了腳,能開的起6巡的肯定是有點兒錢的,像是這種v8的,入門就得一百二十多萬,直接就是一個大寶馬7的價格,可比自己裝樣的小號寶馬貴多了。
現在陳教授心的心中那叫一個悔啊!心道:這特麼的起了心想占人家便宜,雞飛蛋打了吧!
心裡叨唸了幾下,還是硬着頭皮湊到了溫煦的6巡邊上,伸手拍着窗戶:“溫總,溫總,都是誤會啊!”
溫煦哪裡有心情理他,直接一踩油門就躥了出去,嚇的鄭教授條件反射似的跳到了一邊,望着大陸巡風騷的紅色屁屁使出了大門。
溫世貴說道:“這人還是個教授呢,也不知道怎麼評上教授的,這樣的人教學生不是誤人子弟嘛!”
溫世傑說道:“我聽人說,現在教授都不叫教授了,而被人稱之爲叫獸,就是叫喚的禽獸!”
“哎!”溫煦嘆了一口氣說道:“恐怕一個正兒八經教書育人的好教授,十有**在高校中混不過這樣沒臉沒皮的東西!你說他是斯文敗類也好,叫獸也好,但是撐不住這些人在社會上,學校裡混的好了,都不要臉了,什麼請客送禮拉關係,對他們來說哪有一點兒問題?”
對於溫世貴和溫世傑這樣的老人,大學和教授的印象那是神聖的,但是溫煦知道,現在國內的大學也就這麼回事兒,什麼象牙塔?那真是太扯淡了,大學其實就是一個個封閉的小社會,官場的那套在大學照樣玩。
說什麼成就?不抄別人的論文,能憑自己本事寫出點兒有份量論文出來的,估計都是學術上的頂尖人才了,至於別的就別提了!現在大學早已不是以前能培養出無數大師百花齊放的學術聖地了。
開着車在門口停了一下,溫煦準備給卓奕晴打個電話,想問清她養狗的地方,然後重設了一下導航開車去接小狗,準備接到了小狗之後就直接轉道回溫家村。
放下了電話,溫煦說道:“咱們到前面找個地方坐一坐,等會兒奕晴要過來,把小狗送過來”。
“什麼小狗?”溫世貴一直沒有聽到溫煦談什麼小狗,現在聽說馬上有小狗來頓時問了一句。
溫煦說道:“棟樑和杜高配出來的小狗,現在還有幾隻沒有人要,我就想着帶回去送給村裡願意養的人,現在遲老爺子已經定了一下,還剩下幾條”。
“棟樑的種?那我要一條!”一聽說是棟樑配的小狗崽子,溫世貴立刻要了一條。
對於棟樑,村裡沒有幾個不羨慕的,當然了,對於敗類,村裡也沒有幾個不搖頭的。
溫世傑這邊也想要,不過有點兒擔心:“我也想抱一條,就是怕這東西吃的太多,我們家養不起啊”。
溫世貴說道:“有什麼養不起的,反正我是不準備像世煦家這麼養,他這麼養狗的誰也養不起好吧!以後等產了羊肉,我這邊最多拌點兒邊角料的喂喂,狗頓頓有肉那人吃什麼?”
聽到溫世貴這麼一說,溫世傑也點頭說道:“那我也要一隻”
溫煦一聽樂了:“原本還沒有人要,現在這下子就只剩一條小狗了!”
開着車子找了個餐廳,三人坐着點了一些東西,一邊吃着一邊等着等着卓奕晴過來。
四十分鐘之後,卓奕晴的奧迪就出現在了溫煦視線中,溫煦結了賬和兩位族兄一起出了餐廳。
卓奕晴的車停在溫煦的車旁,看到溫煦出來張口就問道:“不是說你們吃過早飯了嘛,怎麼現在又吃起來了?”
“馬上幾個小的路程呢,吃點兒填填肚子!”溫煦笑着回了一句,然後問道:“狗呢?”
卓奕晴打開了後廂門,提出了一個小籠子,裡面四個肥嘟嘟的小狗崽兒擠在一起,烏溜溜的大眼睛,打量着陌生人。
“好狗!”溫世貴看了之後立刻讚了一句。
這些小狗一點兒也不怕生,就算是看到生人也沒有躲,一個個都睜着好奇的眼睛打量着籠子外面的人,並且籠子一放穩,一隻只的都湊到了籠子邊上,伸着鼻子開始嗅了起來。
這樣的表現說明這些小狗性格都很活潑,對於新的事物有好奇心,膽子大!這是挑小狗的一個很重要方面,如果是狗膽子小而且縮成一團的話,通常這樣的小狗長大了就沒有很強烈的領地意識,守衛門戶的**。
“這只是我的!”溫世貴指了一下一隻棕毛黑斑的小虎斑說道。
卓奕晴說道:“這隻您不能選,這是遲教授訂下了的,您可以選剩下的三隻,還有,這邊還有幾袋羊奶粉,每隻一袋,喂完了也就差不多了可以餵飯了”。
“那是你養的嬌氣了,鄉下狗一斷了奶就喂稀飯了”溫煦的話換來了卓奕晴一頓白眼,於是只得裝作自己啥也沒說。
“洋奶?怎麼滴,土奶不能喂啊?”溫世傑把洋奶和羊奶聽的岔了,以爲是喂的進口奶,於是張口這麼來了一句。
卓奕晴笑着說道:“是羊的奶,就是那個咩咩叫的羊產的奶!不是進口的那個洋奶!”
“我明白了”溫世傑立刻點頭說道。
“怎麼樣?”看着到溫煦把後廂打開,把狗籠子和幾袋奶粉放了進去,卓奕晴問了一句。
“唉,遇到個傻貨!”這麼着,溫煦把事情大致的講了一遍。
卓奕晴問道:“什麼東西啊?讓一個教授都不要臉了開始騙啦!”
“一本書!”說着溫煦又把書給掏了出來,交到了女友的手中。
卓奕晴哪是什麼看書的料,而且還是從右往左翻,並且從上往下豎着讀的,翻了幾頁就交回到了溫煦:“怎麼這麼排版,讀的人腦袋都疼!行了,那我就不送你們啦!”
溫世傑和溫世貴兩人也識相,對着卓奕晴擺了下手就上了車,留下這對小情侶說說私房話。
“什麼時候過去?”
“大約一週半到兩週之後,我就過去”卓奕晴說道惦起了腳尖,親了一下溫煦:“乖乖的,別給我弄什麼朝三暮四的小心思”。
“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我哪裡哪有這方面的人選!”溫煦攬住了卓奕晴,笑着吻了一下女友的小嘴,然後抱着惦了兩下,這才鬆了開來。
光天化日的,兩人也不好多膩味,抱了幾下,小吻了幾口之後就各自上車,卓奕晴回家,溫煦則是帶着老哥倆回溫家村,同行的還有棟樑的幾個兒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