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走啦,哥!”大林子繼續揉着自己的屁股,發出了哎喲一聲。
大彬這邊瞅了一下大林的樣子,數落着說道:“真沒用,人家都能騎的住就你騎不住!”
說完這小子對着牛牛說道:“牛牛,我來騎!”
剛湊到了野豬的旁邊,這小子就吃了溫煦一個腦崩子。
“哎喲!叔爺,你彈我幹什麼?”大彬望着溫煦捲起來了手指,揍着自己後腦勺,有點兒生氣的問道。
溫煦閃電般的又彈了他一下,小傢伙由一隻手捂腦袋變成了兩隻手,而且下意識的彈跳到了一邊,一臉迷茫的仰望向了溫煦,兩隻眼睛裡全都是疑問。
“騎什麼騎,你們吃過飯了,牛牛和可可兩人還沒有吃呢,你們先玩去,等我帶他們吃完飯了再去找你們玩!”
說完溫煦也不等倆個皮猴子多說,對着牛牛可可兩個孩子說道:“走,咱們先吃飯去!”
吃飯對於倆孩子來說,現在是沒有和小夥伴玩重要,可可和牛牛兩人相視了一眼,異口同聲的說道。
“我們不餓!”
“不餓也給我去吃點兒,就算是一口不吃也得在桌子邊上看着我吃!”溫煦哪裡能不知道這倆孩子是怎麼想的,也知道這兩小東西不是真的不餓,而是想和大彬大林這幫熊孩子一起玩,這可不行,現在離着中午還好幾個小時呢,況且這倆孩了又起的這麼早,不吃點兒早飯怎麼成。
牛牛和可可一聽,望着溫煦板起了的臉,左思右想了之後終於點點頭和溫煦一起向着廚房走去。就算是這麼走,也是一步三回頭,搞的溫煦覺得自己是個人販子似的,把兩孩子販離自己的樂園。
到成廚房,溫煦帶着可可和牛牛一進門,兩孩子就發揮了童真的本性,看到誰都甜甜的叫叔叔,弄的廚房裡一幫人把他倆稀罕成了寶似的。
卜新建伸手在兩孩子的小臉蛋上各自輕輕的擰了一下:“喲,這是哪裡來的兩個小可受吖?”
牛牛點了點頭,自己先把小可愛的名頭給認了下來,然後這才說道:“我們是明珠來了小可愛,這是我妹妹!”
牛牛的話引得廚房裡的所有人都大笑了起來。
卜新建彎下了腰,伸出手指呈弓狀在牛牛的鼻子上括了一下:“好吧,明珠來的小可愛想吃什麼,伯伯這裡有的就給你們做!”
“有餛飩沒有?溫叔叔做的餛飩可好吃了,伯伯你有溫叔叔做的好吃麼?”可可歪着小腦袋,伸出小手指在自己的嘴巴上點了好幾下子,想來想去也不知道要吃什麼纔好,最後這纔想起來要吃餛飩。
卜新建做了一個不屑的手勢:“就你溫叔叔手上的那兩下子,根本沒法和伯伯比,伯伯都不屑於和他做一樣的,你們等會兒,伯伯這裡給你們做個羊肉鍋貼,保準你們兩個吃了一個想兩個,吃兩個想仨!”
“今天終於認識到自己的位置了,把自己放在一個真正的廚子位置上了啊!”溫煦看到卜新建一副孩子奴的樣子,出聲打趣說道。
卜新建自己眼角的餘光掃了一下溫煦,以一種秋風掃落葉的目光掃了溫煦一眼,等着目光轉到倆孩子的臉上的時候,立馬變回了春風化雨的和煦,標準演示了一下啥樣子叫的變臉。
“好!”可可點了點頭。
卜新建看到倆孩子都同意了,於是一手一個牽着牛牛和可可,到了操作檯邊上,然後先後把兩個孩子抱坐在了操作檯旁邊的高凳上,還給兩孩子各自弄了一頂廚師帽,弄的倆帽子都快把孩子的整個腦袋給罩進去了。
“坐好了,看伯伯給你們做鍋貼!”
說完卜新建就開始始喚起了自己的徒弟們:“你去去拿面,你去把冷藏箱裡的羊肉餡兒拿出來……”。
使喚了一通,看到溫煦轉着腦袋像是個沒事人似的,揭個這個鍋看看,瞅瞅那個碗裡的東西,於是說道:“溫煦,你小子去把那邊的洋蔥剝了,不要多一頭就行了,要紅的不要白的!”
“你以爲我是你的學徒啊!本人不歸你調遣”溫煦撇了撇嘴,繼續望着鍋裡已經煮好的紅豆粥,轉着腦袋準備盛一碗出來。
“你吃不吃,不吃的話我就光做兩孩子的,正好換上小煎鍋一次煎滿六個就成了,夠兩孩子當早點的啦”卜新建算是拿住了溫煦的七寸。
果然溫煦張口說道:“吃,吃,怎麼不吃,不就是剝蔥頭嘛!”
說完溫煦合上了鍋蓋,老老實實的到了放蔬菜的架子旁邊,伸手摸了一個蔥頭:“這個行不行?”
“你還真是懶,就不能找個大點兒的剝?剝個大的能累着你不成?你這是整個筐裡最小的是不是?一看就孫子輩的,給我撿最大的剝!”卜新建用一種恨鐵不成鋼的目光望着溫煦手中的洋蔥頭。
“行,行,給你換一個!”溫煦撿了筐裡最大的一個,對着卜新建晃了晃:“這個行了吧?”
看到卜新建點了點頭,溫煦伸手開始撕起了蔥頭最後面的蔥衣。這活兒最簡單不過的,幾下之後,洋蔥裡嫩嫩的紫色嫩皮就露了出來。
卜新建看到溫煦把剝好的蔥頭放到了桌上又準備東看看西看看,立馬停下了自己手中的活兒立刻又說道:“幹啥哪?這就算好了啊?”
“那你想怎麼樣?”溫煦不解了,讓剝蔥頭我都給你剝好了哇!
卜新建說道:“切丁,給我非常碎的那點丁,注意嘍,不能給我打成沫,別想着偷懶我知道你有這本事的,切不好那鍋貼就沒有你的份!”
溫煦伸手點着卜新建,連着說兩聲好、好,然後嘆了一口氣拿起了蔥頭找到了順手的刀,找了個護目鏡戴上,開始專心的切起了蔥頭頭。
整個廚房一起開動起來,鍋貼做的很快就好了,溫煦這邊擺了一個食盒,拎着往回走,而可可和牛牛兩個小東西充份發揮了可受的優勢,站在門口,揮着小手:“卜伯伯再見!”
說完兩小傢伙還給了卜新建一個飛吻,把卜新建樂的眼睛都快給笑沒了。
回到了屋子裡,師尚真早已經坐在沙發上等着了,看到溫煦進來了,問道:“怎麼今天這麼晚?喲,可可和牛牛也來了啊?”
“師姐姐好”
“你們好!”說完師尚真對着溫煦問道:“你怎麼把這兩孩子給帶回來了,沈琪兩口子沒有意見麼?”
溫煦笑着說道:“有什麼意見?這倆口子現在指不定一起睡的多嗨呢!”
順口這麼一說,溫煦沒有想到自己的這句話讓師尚真產生了歧義,臉唰的一下就紅了個透,溫煦自己正在往桌上擺盤子呢,也沒有發現。不過兩個孩白的眼多尖啊,立刻就發現了師尚真的臉紅的跟大紅布似的。
“師姐姐,你的臉怎麼紅啦?”
可可一臉的疑問。
溫煦一擡眼看到師尚真的大紅臉,然後馬上就想起來了,立馬調笑說道:“你這人的思想真不純潔,這兩口子都覺得咱們這兒的睡好睡,回去睡回籠覺去了,所以把兩個孩子託付給我,可見我這個人在廣大人民羣衆的眼中還是誠實可靠的!”
“行了,行了,別自吹自擂的了,今天不錯啊,你居然想起來弄鍋貼了,嗯,聞着真香”師尚真說着就要取筷子。
可可立刻邀功起來:“卜伯伯說是做給我們吃的!”
“噢!那謝謝可可!”師尚真湊趣的說道。
可可一聽立刻擺起了小手,跟個小大人似乎連聲說道:“不謝,不謝!”
溫煦直當沒有聽到,擺完了吃食之後,把剩下的一些粥倒進了敗類和棟樑的盆子裡,兩隻小熊崽那邊也放了一點兒粥,同時放了幾個香瓜進去,當所有人和寵物們都吃了起來,溫煦最後才輪到坐下。
端起了碗之後,溫煦發現擺了鍋貼的盆子裡,只剩下了兩個鍋貼:“哇,你們都是屬豬的啊,這麼能吃?”
可可和牛牛兩孩子,跟本就不用筷子了,直接上手抓,而且兩人都是一手一個左右開弓自鼻子以下,吃的那是油光閃亮的,面前師尚真給弄的當兜嘴布的紙巾上面遍佈油漬。不說孩子了,師尚真的吃相也不咋滴,一手拿筷子夾着鍋貼往嘴裡送,另一隻手拿着紙巾虛託在鍋貼的下面,一邊吃一邊直拿鼻吼哼哼。
“這鍋貼做的真好吃,真的!”
溫煦看她誇鍋貼的時候還不住的望着盤子裡剩下的兩個,於是抄起筷子來,把剩下的兩個全都夾進了自己的碗裡,而且就是這樣還不死心,用筷子夾了起來每個上面舔了一口。
“幼稚!”師尚真撇了溫煦一眼,不屑的說道。
“不幼稚一點兒,連這兩個都不剩下了!”溫煦端起了碗,沿着碗沿兒吸溜了一口米稀粥,然後老神在在的夾起了一個鍋貼放進了嘴裡。
輕輕的一咬,羊肉的那種香味兒立刻沿着汁水一起流進了嘴巴里,這個羊肉的味道不光是沒有羶味兒,也並不僅僅是羊肉味兒,還帶着一種淡淡的西北式的風味兒,混着一種淡淡的羊蔥味兒,特別的奇特,這東西還不太好形容,但是一到了嘴裡吃起來很特別,好吃並且像是點燃了口中的味蕾似的,怪不得一大兩小仨人幾分鐘之內每人報銷了四五個鍋貼呢。
“嗯,是不錯!”溫煦點頭誇讚說道:“等會兒去問問這傢伙是怎麼調的餡兒!以後咱也自己做!晚上配點兒小粥,正好!”
溫煦現在發現,卜新建這老小子是‘能文能武’啊,整一桌子極上檔次的大餐沒有問題,擺弄起這些地方小吃食那也是手到擒來,這讓溫煦對於他說的那所謂的師父也好奇了起來。
今天早飯吃的特別快,就算是加上兩孩子也就吃了不到十分鐘完事了,幾乎是鍋貼吃完了之後,每人面前的白粥都跟着被喝光光了。
師尚真放下了碗,很是文雅的擦了擦嘴之後就開始幹起了甩手掌櫃的事情,走到了門口想了一件事兒,轉頭對着收拾東西的溫煦問道:“對了,曉玥的麪包店過兩天開張了吧?”
“嗯,大大後天!”溫煦說道。
“你什麼時候過去?”
溫煦說道:“我肯定得提前一天去啊,總不能當天纔去吧,那得多趕啊!”
“那行,那咱們就是大後天的晚上出發,大約是五點多鐘吧”師尚真說道。
“那到了明珠得多晚啊,八九點鐘了”溫煦一聽這麼晚,有點兒不樂意了:“村裡的事情能有多少,咱們早點兒走!學會放下,放下懂不懂?”
“我後天鄉里有個會,就算是想走我走的了嘛我,要不你先去,我自己一個人開車過去”師尚真說道。
“算了,還是一起吧!”溫煦也不想一個人開車,兩個人一起的話路上還有個伴兒,有人說話也不致於太孤單。
師尚真聽了點了點頭,出了門。
溫煦收拾好了東西,帶着牛牛和可可,外加棟樑和大花、二花出了門。
溫煦是直奔遲老爺子家,準備去下棋,而牛牛和可可兩人則是和大磊這一幫子孩子,呆在離遲老爺子家不到二十步的草坪玩耍,小孩子能玩的東西太多了,撿到一根樹枝都能玩出花樣來,更何況還有兩隻野豬!
整個一個早晨,大磊這幫孩子的主題就是騎豬,最後還發展成了一項活動,那就是看誰能在野豬的背上撐的久,當然了這個遊戲是不能帶可可和牛牛玩的,所以可可和牛牛隻能在旁邊給小夥伴加油,同時當起了小裁判,因爲兩個孩子的手腕上有可以計時的電子錶,而其它孩子可沒有這新鮮玩意兒。
即便是如此,也沒有讓可可和牛牛覺得掃興,反而是特別的自豪,因爲兩隻小野豬隻讓自己倆人騎,其他的無論什麼人想騎到兩隻小野豬的背上,它們都會想方設法的把他掀下背來,這讓兩孩子特別的自豪,一提起這事兒,小胸脯都挺的高高的。
遲老爺子和溫煦一邊下棋,一邊聽着院子外面傳來孩子們的吵鬧聲,兩人不光不覺得煩,反而有種怡然自得的意思,笑眯眯的下着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