擡起頭來,向着四周一瞅,溫煦看到了兩三位鎮民站在路邊,還有幾輛路過的車子也停了下來,紛紛向着自己這邊張望了過來。
溫煦也能理解,這些人爲什麼這麼好奇,要是自己路上看到兩個漢子對着一個年青人抱着腿脆着,自己一定也會停下來看着究竟是個什麼情況。
“起來,起來,外面這麼多人呢”溫煦對着抱着自己腿的兩人連忙說道。
壯漢抹了一把臉:“您要是答應我們就起來,不答應的話我們就這麼跪着!”
“對,對!”瘦漢子一聽也連連點頭。
壯、瘦兩人對視了一眼,都暗暗點了一下頭。
現在兩人想信溫煦就是那種大隱隱於市的高人,也就是所謂的真正的大師。要是說這大師啊,兩人也曾經跟着以前的老大拜會過幾個。
好傢伙!那叫一個威風啊,那大師走路都是前呼後擁的,座上客不是名星就是當官的,所謂的黑白兩道通吃,也當場見過大師施展功夫,一盆清水伸手一指,然後慢慢的水就紅了。
伸手一指水變紅,和能把車變來變去在兩人看來根本不在一個層面上,而且這位現在手下一個小弟都沒有,自己兩人現在投過去那明顯就是開山大弟子和二弟子啊,以後大師名氣出來的,自己倆人做爲第一個投效的小弟享的福那還用說麼?
溫煦哪知道這兩漢子心理現在想的是這麼個事兒,看着兩人不起來,路上的圍觀的人也越來越多,於是張口說道:“那麼樣吧,咱們進院子裡再說好不好?你看外面這麼多人呢?”
壯漢轉頭看了一下國道上的人,的確挺多了,老臉不由的一紅,點頭說道:“那也行”。
就這樣兩人還不願放開溫煦的腿,一路弓着腰十分別扭的和溫煦一起進了院子。
“卓奕晴,卓奕晴!什麼愣啊,快點兒把門關起來,弄的跟馬戲團似的,好看啊!”
一進了門,溫煦就示意卓奕晴關上大門,誰知道便了幾個眼色打了兩下響指,卓奕晴都沒有看到,於是叫起了她的名字。
卓奕晴回過神來,頓時原地跳了一下伸手捋了幾下自己的胳膊,像是身上有什麼蟲子似的:“哎呀呀!”
“我跟你說話呢”溫煦又說道:“關門,關門!”
“你吼什麼吼,你以爲你長的帥啊,醜瘋掉了你!”卓奕晴立刻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貓似的,跳着腳兒伸着手指怒氣總總的指着溫煦嚷嚷了起來。
溫煦被小丫頭這麼一鬧,頓時有點兒不知所措了,自言自語的說道:“我嚷嚷什麼啦?”
“你就嚷嚷了!我走了!混蛋,三八蛋!”卓奕晴說完,連大門也不關立刻奔上了車,一溜煙開着自己的豪車奔出了門外,拐上了國道一會兒功夫就不見影子了,跑的跟個受了驚的兔子似的。
溫煦撓了一下撓腦袋納悶的說道:“今天是不是土星逆行,讓大家都燒壞了腦子,一大早就沒幾個正常的!”
說完望着蹲在自己腳邊,繼續抱着自己的褲管子的兩人說道:“我說,咱們有事說事好不好,別這麼着行不行?”
“你收下我們吧?大師,老大!”
“我跟你們說,我不是什麼大師,也不是混社會的老大,我就是一個賣菜的,就這麼簡單,什麼身份也沒有!”溫煦說道。
壯、瘦兩個漢子聽了立刻點頭連嗯了幾聲:“對,對!您不是什麼大師,我們瞎說的,我們知道您不想讓人知道您的神通……”。
兩個傢伙你一句他一句立刻阿聲如潮,聽的溫煦直翻眼,不過翻完了眼之後,溫煦算是聽明白了,自己上次那一次並沒有把兩人給嚇破膽,他們反而把自己當成了社會的上氣功大師,就是那種逍遙撞騙的江湖術士。
“我跟你們說我真的不是你們想的那種人”溫煦表情前所未有的誠懇:“你們倆個還是回去老老實實的弄上一門營生,好好的過日子去吧,想着一宿財的那都不是正道!”
“我們知道你不是啊!”
“對啊,對啊,您肯定不是,我們誰都不會說的”
看兩人的表情,溫煦不由的又長嘆了一口氣,就這兩人臉上的是情那是分明不相信的。
這個時候,許景蓉己經洗好了澡,並且換上了一身乾爽的衣服,從樓上走了下來一邊走一邊還說道:“溫煦,我洗好了,你去洗吧!”
剛從樓梯間下來,看到了眼前的這一幕一下子也愣住了,完全被自己看到的情景給弄迷糊了,不過好在這一兩個月來一直被人逼賬,什麼樣的事情都算是經歷過了,什麼樣的人也都算是看過了,精神承受力要比卓奕晴甚至是溫煦都要好上很多。
“這是怎麼回事?這兩位是你朋友?”許景蓉望着溫煦問道。
溫煦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說,這事情要扯起來也不是一句話兩句話扯的完的,而且還涉及到了空間的**,許景蓉這麼一問,溫煦還真不知道怎麼說。
“這是我們大哥!”
“哦,我是溫煦的朋友!”許景蓉聽了哦了一聲之後就自我介紹說道。
瘦漢這邊一看,這位大哥的朋友又是個女的,長的一個賽一個的漂亮,剛纔那個青春靚麗,活力十足,一看就是小辣椒似的,這一位,長的漂亮,像個成熟了蜜桃似的,有一種豐滿圓潤的成熟女人氣息。可以說是環肥燕瘦,各有千秋。
而且這位剛洗完了澡,剛剛還說讓大哥去洗,究竟是什麼樣的朋友那還用說嘛?至於剛纔那個更年輕的姑娘又是什麼位份?這有什麼好想的!有點兒地位的男人有兩三個女人很奇怪嘛?自己以前的老大,光是常養着的就四五個,露水姻緣的數都數不過來,這位大師才兩個女人,毛毛雨啦!
“嫂子好!”瘦漢笑眯眯的來了一句。
“胡說什麼呢,這是我朋友,人家已經結婚了,孩子都幾歲了”溫煦立刻說道。
許景蓉說道:“我們真的只是朋友!”
“哦,對不起!”瘦子立馬道歉,不過這道歉只是嘴上的心裡完全就是坐實了!
在他看來結婚又怎麼樣,現在那張紙能證明什麼,自家老大的手段自己是見識過的,有樣的本事喜歡個人妻,搞個別人的小媳婦什麼的又算個什麼事兒?!
溫煦是聽不到瘦子心裡怎麼樣的,要是知道的話一準兒氣的把他揪起來一腳踹過了圍牆,直接給踢出去!
接下來的時間就是溫煦如何向兩人解釋自己不是他們想的那類人啦,不過解釋的效果很不明顯,兩人依舊是一心想拜在溫煦的門下做小弟。
許景蓉說道:“溫煦,時間不早了,和屠宰場約定的時間也差不多要到了!”
聽許景蓉這麼一提,溫煦纔想起來,自己和屠宰場的人約定的時間快到了,於是說道:“這個事情咱們以後再說,現在我要把院裡的豬都趕上車!”
“沒事,沒事,您和這位坐着,這個活兒我們能幹”聽到溫煦這麼說,兩人立刻從地上跳了起來,還沒有等溫煦話呢就向着院中的豬圍子奔了過去。
一邊奔還一邊問道:“是不是趕上您的卡車?”
“嗯!”溫煦嗯了一聲之後就不動了,抱着雙手看着兩人幹活。
看到許景蓉想過去幫忙,立刻伸手攔住了:“讓他們幹吧!”
有人來白乾活,哪有往外推的,再說了這兩貨還弄的自己心煩了這麼久,讓他們乾點兒活也是應該的。
原本溫煦以爲這兩社會上的混子也不會幹什麼活,誰知道這兩人乾的還挺麻利的,一看就知道幹過活兒的,要不然不會沒人教就知道廂卡的斜坡怎麼放,而且兩人趕豬的動作雖說笨了一點兒,不過要過市裡的年青人,就算是嚴冬一開始都沒有他們乾的好。
看到這個現像讓溫煦很是思量了一下。
“想什麼呢?”站在溫煦旁邊的許景蓉一直觀察着溫煦,看到他有點兒走神立刻問道。
溫煦笑指着忙碌的兩人,小聲的說道:“你看這兩人,幹活兒比一般的城市長大的孩子麻利多了,難道現在混社會的都比城市青年能吃苦了?”
溫煦是被電影電視給迷惑了,認爲混混就是收保護費,看夜總會的場子,不知道混混也經營公司,而壯、瘦漢子以前的老大,有一部分生意搞的就是走私,從香菸到電子電器還有汽車都搞,運送東西自然都是這些小弟的活兒,總不能讓老大去扛沙包吧。
大約二十來分鐘,兩人就把院裡大欄子裡所有的豬都趕上了車,然後撤下了斜跳板關上了車門。
“大哥,好了!”壯漢扯着嗓門對着溫煦說道。
聽了這話,溫煦對着許景蓉說道:“上車!”。
說完對着忙了這麼會兒的兩人說道:“你們兩人等車子出去關上了門,落上鎖,然後哪來就回哪兒去好了!別在我這裡浪費時間!”
“怎麼說浪費時間呢!”壯漢連忙說道。
溫煦現在跟本沒什麼心情聽,上了車之後啪的一聲關上了車門動了車子,把廂卡駛出了小院。
要說這兩人也是當慣了手下,心思也機靈,看到了溫煦的小廂卡出了小院,立刻帶着小跑把門給關了起來上了鎖,開上了自己的老標誌跟在的溫煦的廂卡後,一起向着屠宰場而來。
到了屠宰場,兩人也是自來熟,麻利的幫着卸車過秤什麼的,忙的完全不拿自己當外人。看到兩人這樣的表現,溫煦的臉上只有苦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