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溫煦做了一桌子的菜,招待了省團委的兩個年青人,大家的歲數都差不多大,聊的挺不錯的,這一頓飯吃的算是其樂融融,賓主盡歡吧!
吃完了飯,趁着出去溜彎的功夫,來了一片僻靜無人之處,溫煦把從雪鷹長成了雪雕的貨給放了出來。
“行了,你也長的差不多啦,就這個頭自然界估計也幾個天上飛的乾的過你的了,走吧!”溫煦對着站在地上的雪雕說道。
這貨出來之後一直站在地上愣着神兒,轉着腦袋東瞅西看的,似乎很不適應外面的月光,沒有一會兒又開始縮起了腦袋,估計是又嫌外面的風冷。
“再見!”
溫煦跟它也沒什麼感情好聊的,說了一句之後轉身離開,走了一段路之後發現這貨並沒有跟來,於是覺得自己這次的事情就辦的圓滿了,既救了一隻不知什麼品種的鷹,又把它給放歸了大自然,自己都恨不得給自己發一個自然守護者的牌子。
溜出了林子,哼着小曲兒轉了一圈,美不紅滋滋的就回家睡覺去了。
第二天的天剛濛濛亮,溫煦起牀和老道練了一趟,師徒兩人出了小林子的時候,擡頭看到一幫子人肩扛手提的拎着一票東西往南邊去,溫煦一看就知道是拍電影的。
老道揹着手問道:“這幫子人幹什麼的?”
“拍電影的啊”溫煦回道。
老道回頭望了溫煦一眼:“我知道是拍電影的,我又不是眼瞎,那些機器上寫着劇組兩個字呢,我是問,他們現在去看幹什麼?一個個怎麼蠢成了這樣,連個小車不知道借麼?”
溫煦擡頭望着大約二三十米遠的這幫子人,回了老道一句:“我哪裡知道,可能是省錢?”
老道聽了直接剜了溫煦一眼,借個車能花幾個錢,更何況村民們說不準都不會收這個錢,就算是收估計也就是意思一下,十塊二十塊的機油費之類的,誰還出不起這十塊二十塊錢?
不再理溫煦,老道揹着手向着劇組那長長的隊伍走了過去。
“你們爲什麼不弄個車子?”老道逮住了一個扛着機器的壯小夥兒問道,就這個天氣,這小夥扛着東西一腦門子的汗,和剛對練過的老道師徒二人差不多一個樣。
小夥子也不知道老道是誰,估計心裡也有怨氣,直接說道:“怕弄壞了這裡的草皮!”
製片上暨出品人大老闆說了,到了這地方別給人家添麻煩,特別要注意保護好環境,而且還特意囑咐了一句,誰特麼的給他找麻煩,他就收拾誰,最後還加上一句,所有人!
這話一扔出來,無論是小鮮肉還是玉女都明白了,老老實實的幹活別**!於是就出現了現在老道看到的一幕,爲了不傷草,開始傷人了。
老道轉對着溫煦招了招手,溫煦這邊慢慢悠悠的晃了過來。
溫煦這邊一過來,昨兒那個戴着帽子的中年人,也就是副導演立馬帶着小跑過來,對着溫煦連聲說道:“哥,哥,您有什麼事!”
老道一聽不滿意了,對着他說道:“你多大了,他纔多大,你直接叫他名字就成了,溫煦,他叫溫煦!”
溫煦笑着點頭:“對,你叫我溫煦就好了,怎麼你們也不找個車子,不是讓你們進了五輛器材車什麼的麼?”
中年人說道:“我們怕傷了草!”
“一輛兩輛車的沒什麼事,只要你們注意一下,拍了之後把帶來的東西全都帶走就行了,保持環境。還有,你們要是拍攝點離的遠的話,最好找個人問一問,要不別看着長着草,一般像是你們那種麪包,依維柯之類的沒法子走,因爲很多是灘地,你這樣的車一走反正憑它自己一般是爬不出來的”。
中年人一聽說可以用車,心中早就樂開了花,立刻對着溫煦說道:“那成,那我就用車啦?”
“你們自己的要是不夠用的話,也可以問村民們借,拖拉機啊之類的,村裡都有”溫煦又說道。
中年人一聽立馬又說道:“沒問題,沒問題!”
溫煦說完這些,對着老道攤開了手問道:“還有別的事沒有?”
“沒了,你去吧!”老道對着溫煦擺了一下手,然後左看右看的表現出了對劇組很感興趣的樣子。
中年人那多精明瞭?不光是精明簡直是上升到了人精的層次,一看立馬說道:“道長,要不您跟着我們一起去玩玩,看看拍戲?”
老道一聽立馬點頭笑着說道:“好,好,我還沒有見過人家拍戲呢!”
溫煦一聽暗自撇了一下嘴,心裡嘲笑了一下老道沒出息!其實溫煦也想跟着看看去,不過他可不像老道,一個吃飽了全家不餓,一兩頓不吃的也沒人管他,溫煦這邊可不行,就算是自己不想吃,那也得把家裡的媳婦給伺候好囉,肚子裡的孕育着三個大兒子吶,這可不是鬧着玩的事情。
衝着老道撇了一下嘴,鄙視了一眼,溫煦轉身回到了自家的小院。
一進門,看到師尚真正站在窗口,於是張口打了一聲招呼:“媳婦,今天起這麼早?”
“看,院子裡來的只巨鷹!”師尚真伸手向着棗樹上指了一下。
溫煦順着媳婦的手一看,我了個去!猴在棗樹上一動不動像個大冰雕似的傢伙,不是昨晚自己放出去的貨還有誰。
咳!咳!一口氣沒有喘好,溫煦把自己給嗆着了。
師尚真可沒有發覺自家老公的異樣,現在她正興致高昂的拿着手機對着站在樹上的雕,一邊拍一邊還說道:“看到了沒有,好大啊,你這是通過手機看不覺得,我站在這裡看着它感受才強呢!”
電話裡傳來一陣女人聲音,溫煦一聽就聽出來了,正是嚴冬的未婚妻徐悅:“哪裡來冒出來的,你們家快成動物園了吧!”
“誰知道,一大早我打開了窗房想透一下氣,就看到它站在樹枝上,快看,魔王出來了,魔王居然不怕它,站到它旁邊去了,和魔王一比你就能看出它有多大了吧,我在動物園都沒有看到過這麼大的一隻雕!……”
師尚真現在也不知道是懷了孕還是怎麼的,看起來雌性激素這段時間明顯的分泌過多啊,有點兒八卦黨的苗頭了,抱着電話對着個雪雕拍個不停。
溫煦正想着說上兩句呢,聽到身後傳來了一陣人聲:“尚真,你家來了一隻雕?”
溫煦一轉頭看到馬老師也舉着個手機過來了。
“溫煦,原來你在家啊!”
馬老師就瞟了一眼然後拿着手機對着站在樹上的雕拍了起來:“老頭子,你看到了沒有?溫煦家棗樹上落了一隻雕,你看這是啥品種的?你要是不明白讓老賈來看看……”。
溫煦一聽馬老師這邊也在手機連着線呢,不用問連的自然是遲老爺子了。
看着兩人一樓上一樓下,對着個雕拍,溫煦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只得嘆了一口氣,回屋開始準備給媳婦做早飯。
食材什麼的昨天都是預備好的,做起來很快,就算是溫煦這邊精操細作也就花了二十來分鐘。
把師尚真喊下來吃飯,原本還想喊馬老師的,發現老太太已經回去了。
溫煦自己則是端起了煮着的骨塊肉汁什麼的食桶,走到了院子裡,開始喂敗類,棟樑,白鼠狼父子這麼一長串子的東西,甚至還包括了漁貓一家幾口,還有整個院裡最悲催的橘貓。
一長串子排在了院裡,呈現出一條‘蜿蜒’的小曲線,溫煦這才發現自家真的養了不少東西,自己平常沒發現,可能是家裡的房子太大,又只有自己兩口子住,所以並不顯,得今天自己覺得多的時候,這麼一看,果然數量不少啊大大小小二十來只動物,除了棟樑一人是幹活的,還有橘貓偶爾逮一兩隻也不知道是不是混自己家這片的耗子之後,其他全是吃白食的!
撲愣!
就在溫煦瞅着這一幫子小腦袋發愣的時候,樹枝上的雕飛了下來,落到了地上之後,一扭一扭的半張着翅膀,張自己看起來比原來的樣子大了一半都不止,然後向着一溜食盆走了過去。
“喵嗚!喵嗚!”
這貨選的第一個目標就是漁貓一家子,但是漁貓是個爆脾氣,雕還沒有走到它的食盆旁邊,漁貓就已經炸開了毛,身上上所有的毛都炸開了衝着雕立馬就警告了起來,不光是警告而且還無畏的迎了上來。
慫了!秒慫!
雕這邊趁勢就轉到了白鼠狼一家十好幾口的大盆子旁邊去了,結果還沒有走到旁邊呢,只見一個小白尾巴一擡,噗!
輕微的屁響之後,這隻大雕很快就開始打起了擺子,晃晃悠悠的要倒,撲愣了大約三十秒鐘這才把自己的步子給走穩了。
現在雪雕知道,這幫子白白的長的跟黃鼠狼似的東西是帶着化學武器的,不好對付。
走穩了之後的雕終於發現了自己的新目標,一個完全沒有人的盆子,轉着腦袋觀察了一圈,再三確定這盆子真的沒有人,於是雕這邊也不擺譜了,更不張翅了,帶着小碎步兒耍起了凌波微步向着盆子奔了過去。
盆子是誰的?
一大早就出去瞎奔的除了敗類還有誰?
而這個時候,卡着點兒回來享用早餐的敗類正好回來了,站在門口發現一個新人居然奔着自己的盆子去了,立馬半瘋了,這貨對於任何事情都可以不講究,唯一講究的就是吃飯,可以說它的生命中就剩下吃了,尤其是在家裡吃飯,只能它吃別人的碗,別人不能吃他碗裡的東西!
於是敗類張開了嘴,甩着舌半像一陣肥風一樣就刮向了自己的食盆,這隻肥風颳過之後,一道線上的東西都不正常了,包括站在這道線上的溫煦,差點兒被這二百五帶了一個趔趄。
剛奔到敗類盆子旁邊的雪雕直接就被一狗爪子搭在了背上按到了地上,然後雪雕只覺得一個白乎乎的肥肚子就向着它壓了過來,緊跟着覺於自己的身體被一頓亂撥拉,重新看到陽光的時候,雪雕發現自己整個身體已經被踹到了狗屁股之後大約一米半的地方。
目睹了整個過程的溫煦,直接把眼蒙了起來,不相信自己救了一隻鷹,並且經過空間改造了之後,都化鷹成雕了,居然是個連敗類的都不如的二貨!
不過想想,空間可以改變體格,但是有些東西根本不是體格的事情,根本就是智商的問題,像是敗類,品種就在這地方擺着了,想改也改不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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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雪雕?一個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一根筋的想把栓在樹上的兔子給抓走的貨,智商能高到哪裡去?真的智商要高的話,也不可能落到前面的下場!
望着不住的晃着脖子,跟一隻生了瘟的雞一樣的雪雕,溫煦真是有種窩哭無淚的感覺!
一想到家裡又要多一個二貨,溫煦情不自禁的捂起了腦門子,沒有辦法!腦仁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