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村裡的醫務室,溫廣宏立馬生龍活虎起來,聽到醫生說沒什麼事,就算是保持着金雞獨立的姿勢但是那欠k的氣場也是挺足的。
“大家聽我說,現在咱們一起去吃點兒東西,我請客,就在老胡家常菜!”溫廣宏拍着胸脯說道。
溫世貴笑着懟了他一句:“你又不能喝酒,這請的哪門子客,總不能大家圍着桌子光吃菜吧!”
溫廣宏拍了一下自己剛被包紮過的腳裸,大氣的說道:“這能有什麼事兒,不就是被蛇嘴箍紫子出了一點兒血沫子嘛,跟喝不喝酒有什麼關係!聽醫生的話是沒錯,但是不能全都聽。正好大家順路幫我侃侃價去,不能讓老孫這老傢伙開太狠!這蛇皮怎麼處理還得看他的本事”。
老孫是這裡的制皮匠,不過不是一般形式上的那種蹲在街邊給人補個鞋納個底什麼的,用時髦的說法就是老孫做的手藝,經過他的手製成的皮子,無論是豬皮的還是羊皮的,或者是牛皮的都非常的出色,溫家村這邊所有手工用的到皮子的,都是從老孫那裡拿的貨,如果暫時沒貨的話大家都寧願等一等。
反正常來溫家村的人都知道孫制皮的名號,經他手揉製出來的皮子價格自然不菲。去年村裡的那位做包的,已經紅了,現在不在溫家村了,回了明珠開了一檔子高檔手工作坊,現在補位的制包手藝人叫姓周,大家都叫老周,具體全名是什麼,溫煦也沒有在意去問。
大家都明白溫廣宏這是誠心相邀了,因爲老孫開出的價只有一次,根本不許你還不還的,甚至你多說兩句他可能直接就趕人了,那小脾氣端得配的上他這門手藝。
“算了,你們去吧,我回家去睡一會兒,每天都習慣眯上一會兒的!”溫煦說道。
對於溫煦來說卜新建的餐廳可以入口,味道也不錯,但是老胡的家常菜味道也就一般般了,溫煦自覺自己的手藝還稍勝老胡一籌,因此對於去老胡館子吃飯根本就不太有興趣。
溫廣宏一聽立馬伸手拽住了溫煦:“煦叔,您就給個面兒,侄子我也沒有請過您喝過幾次酒吧,我這次張了口您就應下來行不行?”
“你這客請的至於麼?”溫煦被他的話弄的哭笑不得的,自己不去給他省錢了居然成了不好啦。
溫廣宏說道:“您要不去,剩下的他們肯定就有人不去了,今天我掉了鏈子,這算是我的賠罪好不好,要說這老當益壯還是二伯,那伸手!”
說到了這兒,溫廣宏對着溫世貴豎起了大拇指,輕輕的拍了一下老村長的馬屁。
“這算什麼!”溫世貴笑着客套的擺了一下手。
“那都走吧?”看到溫煦不在應聲要走,溫廣宏這兒立馬趁熱打鐵。
溫煦衆人相視一眼:那就走唄!
於是大家重新牽了各自的馬,跨上了馬背向着老胡的家常菜館走過去。
經過了老孫收皮子店門口的時候,看到店裡的夥計正躺在門口的躺椅上打着盹,一點兒也沒有個做生意的樣子。
“喂,小楚!老孫呢”溫廣宏沒有下馬,直接就這麼騎在馬上對着椅子上的小夥計問道。
小夥計睜開了眼,看到是溫廣宏一點兒慌張或者是客套的話都沒有,直接回了一句:“什麼事?”
說完不待溫廣宏說話,這小夥計身體一側繼續閉上了眼睛。
“喲,我這爆脾氣,信不信我拿鞭子抽你啊,問你話呢”溫廣宏笑着小趣說道。
很顯然溫廣宏和這個小夥計慣熟,要不然那這老孫就牛上了天去了。
“誰要抽我的夥計啊!”
就在這時,屋內一聲勢若洪鐘的老者聲音響了起來,話落人至,只見一個六十來歲滿面紅光,手上託着一個白瓷大茶壺的老人健步如飛的走出門來。
原本以爲只有溫廣友,出得門來一看,發現溫廣宏旁邊站的還本溫世貴、溫煦這些人,立過臉上換成了笑容。
“哎呀,我還以爲這廣宏又來鬧人玩呢,原來是你們來了啊”老孫的脾氣是不好,但是這麼多年頭活下來,自然是有點兒眼色的,看到溫煦和溫世貴明顯的要比溫廣宏熱情了不少。
溫世貴這是早就下了馬,伸手捋着自己愛馬的鬃毛,笑道:“我說老孫,事情不是我的,就是廣宏的!”
說着衝着溫廣宏一擡下巴,示意你的事情該說了。
溫廣宏一看,立馬從鞍後扯出了捲成一團的蟒皮對着老孫點着。
老孫瞅了溫廣宏一眼,皺眉道:“你小子有沒有規矩,我這麼大人了站在地上,你小子騎馬上就這麼給我遞東西?”
溫廣宏一聽立馬擡起了腳:“老孫,你看不是我不想下去,而是下去再上來那就得再麻煩別人一次,看看這蟒皮你處理一下要多少錢”。
“蟒皮?”老孫這兒聽了伸手接了過來,直接就這麼把皮子給打了開來。
現在什麼天氣?氣溫都在三十大幾度的樣子,蟒皮從蟒皮剝下來到現在最少也有一個半小時的了,你想想那味道能好的了麼,原本捆在馬背上還不覺得,但是老孫這麼一展開!
好傢伙,溫煦在下風頭立馬聞到了一股子屍臭味兒,嗓子眼直作嘔!
“好皮,好皮子!”
老孫原本一副我不關心的樣子,但是看到了展開的蟒皮之後,注意到了皮子上的紋路,很快眼睛都直了,老頭似乎聞不到皮子上傳來的惡臭似的,直接就這麼上了手不住的撫着。
“母蟒,歲數不大,而且還是野生的,你看看這皮子長的……”老孫一邊看一邊摸,幾乎把所有的皮子都摸索了一遍,一邊摸一邊誇。
溫煦在旁邊一聽這心不住的往下沉啊,野生的母蟒那肯定不是一年兩年了,這老林子裡肯定是繁育出了小蟒來了。
想到了這兒溫煦在心中暗歎一聲:這幫子放生的人怎麼就這麼欠呢!
“行了,多少錢吧,我們還等着去吃飯呢,您這邊開出了價,然後我這兒再讓老周給我做個包”溫廣宏說道。
老孫道:“這皮子處理起來現在來看最少要一千大幾,這樣吧我保證兩千之內給你搞定成不成?”
“兩千,您是玩我呢吧,這麼一張皮子要兩千!我這皮子可是免費得來了”溫廣宏一聽五千馬炸了毛了:“我說老孫,咱們也算是忘年交了,你這一開口就是兩千的我的小心臟有點兒受不了,你處理一張羊皮也不過就三百多四百不到,怎麼這一張皮子就要兩千?”
“不一樣的皮子,像那些皮子我都是盯着徒弟們幹活,我經過把關,但是這皮子真是塊好料子,最主要的現在哪裡去找野生蟒去?就算是找的到野生蟒那也是國外,再運進來的時候別人早就處理過了,但是這塊皮我準備親自揉,我親自動手這價格自然要貴一些!”老孫說道。
老孫非常喜歡這張蟒皮,光着兩手就這麼在發臭的蟒皮上不住的摸着,溫煦覺得自己如果這麼幹的話,估計晚上師尚真得一腳把自己踹牀下去,這味兒豈是一時半會散的掉的。
“算了,我不處理了!”
溫廣宏哪裡可能花兩千去處理這個皮子!對於他來說有這錢直接去買個什麼登,什麼路的手包就可以了,拿着這錢包出去,跟別人說幾千制的還是自己自帶皮子的,別人一準兒認爲自己神精病啊。
不是溫廣宏出不起兩千塊,而是他覺得不值!
“你們有誰有興趣的沒?”溫廣宏轉頭問道。
老孫一聽立馬笑着說道:“要不這張皮子您就送我?”
“美的你!”溫廣宏直接瞅了老孫一眼:“這皮子也不是我一個人的!”
“算了,你們要是都不要給我吧!我給尚真整個蛇皮坤包好了”溫煦看到大家都對這沒什麼興趣,但是這東西老孫即然開出這價來,說明這皮子肯定有可取之處,於是溫煦就張口了。
“那老孫,兩千你找煦叔要,跟我沒關係了啊!”溫廣宏對着老孫說道。
溫煦衝老孫一笑,伸手摸出了手機:“是您掃我還是我掃你?”
“我掃你吧!”老孫這邊一轉頭,發現自家叫小楚的徒弟已經把自己的手機拿了過來,遞到了自己的面前,這會兒哪還有剛纔對溫廣宏那副憊賴模樣!
溫煦付了錢之後,對着老孫說道:“皮子制好之後,您直接幫我轉交給老周,就跟他說我說的讓他給我做個女士的坤包,什麼配件之類的撿好的弄”。
“行了,我知道了”老孫一聽繼續看着手上的蟒皮:“你們要是沒什麼事的話,我進屋裡幹活去了!”
“行,你忙你的,我們這邊正好要去吃飯!”溫廣宏說了一句之後催馬繼續向前走。
請客一帶頭,大家自然而然的跟上了上去。
在老胡館子裡吃飯這事兒就不提了,反正就是正常的吃飯,別人那邊喝的熱熱鬧鬧的,溫煦這兒也就是小酌幾杯,以溫煦的酒量,腦子缺三根弦以上估計纔會勸溫煦的酒。
吃完回到了自家的小院,溫煦還沒有進院呢,聽到了一陣熟悉的說話聲,再仔細一聽不是自己的好友趙德芳還有誰。
一進了院子,溫煦發現趙德芳正跟着自家的仨孩子在鬧着玩呢,老道這時笑眯眯的站在一旁開心看着。
“你什麼時候冒出來了,我纔看見你幾天吧?”看到趙德芳溫煦挺好奇的,因爲嚴冬這貨來不稀奇,煦冬在這兒有着生意呢,但是趙德芳來的就少了,他雖說和溫煦也有賬目往來,不過現在都是直接從煦冬的生鮮倉庫提貨,和溫家村這邊直接接觸的極少。
“我就不能來看看你?”
看到溫煦回來了,趙德芳把騎在自己身上的小侄子廣珝給搬了下去,然後挪到了牀上找到了自己的鞋下了牀。
溫煦聽他這麼說,笑懟了他一句:“這話說出來你自己信不信,你自己是啥人自己沒個逼數?”
“我來和弟妹談個生意的”趙德芳也不以爲意,都朋友了說話自然不見外。
“談的哪門子生意?”溫煦想了一下,覺得溫家村這邊能開發的自己都開發了啊,怎麼還有漏網的項目?
“村裡的田螺啊,我上次不是從裡這裡弄了一些去嘛,幾個朋友嚐了之後說特別不錯,就跟我說讓我推出這個東西”趙德芳說道。
溫煦纔不信他的鬼話呢,他的朋友要是使的動他推出個什麼爆炒田螺的項目那纔是有鬼了呢,這玩意兒說實話街頭小店可以有,像是趙德芳現在都做逼格的店了,一幫子西裝革履的坐在桌邊四目相對嘴裡吸着田螺?別開玩笑了好不好!
看到溫煦望向了自己一臉不屑的眼神,趙德芳立馬說道:“我說我說還不成麼?我們家安安安今年也不知道這胃怎麼了,一個勁的跟我說要吃辣田螺,我也是被她弄的沒有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