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煦這個話出來,師尚真立刻愣住了神,別說是師尚真不知道怎麼接這話了,就連溫煦自己都有點兒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啦。
“咳!咳!”
溫煦尷尬的輕咳了兩聲:“我不是這個意思,你一說你瞅啥,我不下意識的就跟把那一句給帶出來了嘛!電視上不常說嘛,我覺得現在東北人要佔領各大電視臺啊!”
“行了,別解釋了,越解釋越亂”師尚真說完,縮到了潭裡開始洗澡。
而溫煦則是背對着師尚真,一時間也不知把眼放到哪兒好,看敗類的樣子吧,怕自己又笑,現在再笑說準就把師尚真給惹毛了,但是不看吧,目光轉到那裡,沒一會兒腦子裡是就是白坨坨的兩個兔子。
溫煦心中嘆道:唉,該快點兒找個女朋友了!
也不瞅瞅自己都成啥樣子了,一對兔子都能想半天!
石頭上的人正在想着哪裡去物色個女朋友呢,潭中的師尚真決定打破現在這個尷尬的氣氛,同時也把自己的注意力從這人事情上引開。師尚真並沒有生氣,雖說她覺得自己該生氣,但是不知道怎麼滴,看到溫煦呆呆癡望着自己身體的時候,居然還有點兒喜歡,夾雜着羞澀的欣喜,這讓師尚真一時間有點兒無措。
“對了,世達三哥說的人家媒人帶着女人來,到底是什麼時候啊,怎麼說了又改了,這都改了兩回了吧”師尚真問道。
聽到師尚真提起這個事兒,溫煦也嘆了一口氣:“是啊,本來說的前兩天就來了,誰知道又說臨時有事,我覺得這個事情有點兒懸,那女人像是沒什麼誠意!”
“不會的嫌世達三哥的年紀有點兒大了吧?”師尚真伸着手,輕輕的揉搓着胳膊,沒有沐浴露,無論怎麼洗師尚真都覺得身上有油漬,於是只得加大了力氣多搓一搓。
溫煦現在的注意力被這個事情吸引了,腦子裡的兩個白兔子總算是跑沒影子啦。
想了一下說道:“我也覺得很可能,三十多歲的小寡婦,嫁給世達三哥這個五十多的老漢,人家還真得考慮考慮”。
原本溫世達幾天前就說要請溫煦、遲老爺子和師尚真做陪客,誰知道到現在都沒有正式的吃成這頓飯,媒人這邊連着拖了兩次,現在溫煦有點兒懷疑不是這媒人有別的想法,要不就是這女人有什麼別的想法了,可能這事兒要黃了。
“算了,這事兒也不咱們該關心的,三哥都這麼大年紀了,他自有分寸。再說了我這邊還沒有着落呢,哪裡顧的上別人!”溫煦實在是不太瞭解其中到底是哪一環出了問題。
“你纔多大啊,二十多歲正是好時候,也沒別人催着你,自己眼巴巴的想結婚!”師尚真笑道。
“就是因爲沒人催纔想啊,你想想看,年一過,人家都是熱熱鬧鬧的,我這邊對着兩條狗,多無聊啊,反正今年年前我就準備把媳婦給娶了,然後專業生孩子,一鼓作氣生他四五個!”溫煦說着居然臉上一片嚮往的神色。
“你當女人是豬啊,還一鼓作氣!”師尚真笑道。
“誰會當自己媳婦是豬啊,情到濃時自然生嘛!”溫煦開玩笑的說道。
說到了這兒,溫煦對着師尚真問道:“對了,你洗好了沒有,洗好了順帶着把你的那身衣服也洗洗,我也把我的洗了,挑到那邊太陽底下,最多半小時就乾透了”。
“我馬上洗,用不着穿工作服,我的包裡帶了兩件乾的衣服,你去幫我拿過來”師尚真說道。
女人總是愛美的,對於自己也想的周到一些,怕着出什麼事,所以師尚真給自己準備了備用的衣物。
聽她這麼說,溫煦走到了大白的旁邊,看了看它身側的揹包,很容易從裡面找出來一個裹着塑料袋的衣物,也沒怎麼看,直接就這麼拿在手上,開始往後退,等着退回到了大岩石上就擺在了身後。
“我覺得吧,世達三哥不用這麼急,反正也這麼大年紀了,等上一年又怎麼樣,等着明年這個時候,咱們村肯定比現在更好,現在咱們村這纔剛剛起步,大家的房子都纔起來,像是我的很多計劃還沒有鋪開呢,等着一搞好,那你看吧,絕對很多姑娘想嫁進溫家村來,到時候三哥五十多娶個二十多的大閨女都沒有問題……”師尚真一邊搓着手中的衣服一邊說道。
“我也和三哥這麼開玩笑提過,不過似乎他就是看上了小媳婦,對小婦人有感情”說到了這兒溫煦呵呵笑了笑。
兩人聊了一會兒,師尚真換好了衣服,然後把舊的衣服拿到了太陽底下曬。
等着師尚真重新走到了大板巖上的時候,溫煦看了她一眼,又立刻把目光移到了它處,因爲現在師尚真身上可沒有內衣,夏天的衣物都不厚。
隱約的,其實也不是隱約啦,而是她胸口的那點兒小桃紅,直接就是有點兒小清楚,擾亂溫煦的心神,看一眼整個人的心跳都跟着快了不少。
接下來兩人吃午飯,說是午飯其實也就是麪包就泉水。師尚真準備的乾糧,能有個麪包溫煦就已經很滿足了,連土漢堡也就是麪包中夾點兒生菜,帶點兒醬什麼的都沒有敢想。
吃完了飯,師尚真的衣服就幹了,她重新換上了內衣,然後兩人繼續沿着林子找蜂巢。
這次敗類就老實多了,幾個小時跟在溫煦的身邊,除了捅蜂窩的時候,這貨幾乎是到了寸步不離的地步。
又找到了兩個蜂巢,雖說都不是很大,但是對於實驗來講那是完全夠了,溫煦把剩下的三個樹筒子都掛到了村上,其中一兩個有蜂后,一個空在放在兩個蜂巢的中間,想着要是能分窩就賺了,不能分窩那也不虧。
東西都弄好了,太陽也已經偏西了,兩人也就收拾了一一下,準備反程。
回去自然比來的時候要輕鬆不少,不說別的,大白的身上沒有了那些樹筒子,師尚真和溫煦兩人又不傻,自然知道騎着大白回去,和來時相比,回去的時候覺得跟神仙似的。
大白的腳力很好,背上溫煦師尚真兩個幾乎就沒什麼感覺,顛着小步子帶着小跑往回走,一點兒也不覺得吃力的樣子,都小跑了快二十分鐘,大白的鼻子連口白汽都沒有喘過。
這時的師尚真雙手緊抓着溫煦的衣襬,注意力卻是放到了敗類的腦袋上,看一眼笑一聲。
“溫煦,下次敗類要是不聽話,你就把它送給蜂子蟄一下,你看今天一下午它都乖的不能再乖了,不看它的樣子,一準兒還以爲是棟樑呢”師尚真笑着說道。
溫煦看都沒看敗類這貨,心道:它不是乖,它是想到空間裡去養傷!
溫煦也是剛想明白其中的訣竅,今天下午敗類這貨怎麼如此對自己形影不離,時不時的還衝着自己叫喚兩聲,蹭自己的腿一下子,那份黏糊勁兒,估計創世紀以來就從來沒有生過!那肯定是有所圖的,沒有所圖這貨纔不會獻殷勤呢。溫煦只要一想就猜到這貨的小心裡打是啥主意了。
“看它的德性,估計今後幾天吃飯都困難了”溫煦笑道。
師尚真同樣笑着說道:“那可慘啦!”
“正好,我省錢它減肥”溫煦開心的說着。
敗類這時候心中那叫一個苦啊,整張臉都變形了,看什麼東都不像以前了,例如說原本能看到面前一百六十度,現在只能看到三十度範圍了,因爲整張臉都腫了嘛,肉都擠在了一起,把它的眼睛給擠小了,甚至有的時候轉頭都有點兒困難。
溫煦和師尚真輕鬆的調侃着敗類,就這麼出了林子。
一出了林子,整個天空中就已經沒有太陽了,這可不是什麼喜事,因爲按着溫家村的尿性,馬上緊跟着要來的就是一場瓢潑的大雨。
天色暗了下來,輕柔的小風也吹了起來,幾乎是在瞬間,原本燥熱的空氣就像是被捲走了一般,氣溫開始急劇下降。
“帶雨具了沒有?”溫煦看了看天,然後側了一下腦袋對着師尚真問道。
師尚真不好意思的說道:“我沒有準備,不知道找個蜂巢這麼難,原本以爲下午兩三點就可以結束呢……”。
要說師尚真這準備,也沒有誰了!一點兒預見性都沒有,整個一天下來丟三落四的。
“行了,別說了,我想辦法吧!”溫煦擡頭看了一下天,覺得就算是大白會飛,兩人在下雨之前也趕不回家,今天這頓落湯雞兩人是吃定了。
辨別了一下方向,溫煦雙腿輕輕的一夾大白的肚子:“大白,跑起來!”
感覺到了主人的動作,任勞任怨的大白立刻撒開了四蹄,向着前方奔了過來,還沒有跑出兩百米,整個天空中就黑了下來,緊接着豆大的雨點兒直接撲天蓋地的敲向了地面。
“我們這是去哪兒,反正都要溼了,就這麼直接回唄!”師尚真這下直招緊撫住了溫煦的腰,把嘴湊到了溫煦的耳邊說了起來。
這雨下的四周都嘩嘩的聲音,不靠近真的還難聽到人講話,溫煦這邊說了兩句,師尚真連着問了兩句什麼,所以溫煦不得不把嘴巴轉到了師尚真的耳邊。
“我說總得找個東西遮一下,要不都看不清前面的東西怎麼走,多難受啊,怎麼說也得把腦袋遮一下嘛”溫煦說道。
“找個樹下躲躲!”
“你傻啊,這樣的雨天躲樹下,一道閃電下來咱們倆都完蛋了,我還沒有孩子呢,不能死!”溫煦笑道。
“都什麼時候了,還夢着你的孩子呢”師尚真笑了笑。
“什麼時候都得夢,我就指望着孩子傳宗接代呢”溫煦笑着大聲吼了一句,催着大白向前猛奔了起來,同時嚇的師尚真一下子緊緊撫住了溫煦的腰。
大白馱着溫煦兩人來到了一片野塘子,塘子也不大水也深,但是裡面長的滿當當的荷花。
溫煦從白牛背上下來,直接伸手撿最大的荷葉摘了兩個,走回到了大白的身邊,伸手撕巴了幾下,就把手中的荷葉子套在了師尚真的腦袋上,不得不說這裡的荷葉挺大的,中間撕了之後,就開了一個套頭的披肩,再在腦袋上頂上這麼一個荷葉,這樣雨就打不到上半身了,至於下半身只能任由它溼了。
把師尚真拾掇好,溫煦這纔給自己也弄了一身,這時候全身溼透的溫煦童心大起,直接給大白也做了一個罩在了它的腦袋上。
“走嘍!”重新上了牛背,溫煦大叫了一聲,催着大白向着溫家村的方向小顛了過去。
溫煦並不是想耍帥,也不是不想找地方躲雨,而是現在這裡根本沒有地方躲雨,樹下這麼危險的地方溫煦是肯定不會呆的,附近只有峭壁也沒有個山洞,所以看似很多選擇,其實最好的只有一個,那就是冒雨回去。
大白馱着兩人回到了村裡,兩人已經不能用什麼落湯雞來形容了,直接就是落雞湯了,全身上下沒有一塊乾的地方,整個人都像是水裡撈出來一樣。
外面的大雨繼續下,溫煦和師尚真已經回到了小屋。
一開門進屋的時候,兩隻小熊崽拿眼睛打量了兩人老久,愣是沒有像以前一樣撲上來,一下子沒有認出兩人來。
別說是兩隻小熊崽兒了,連棟樑一下子都沒有認出兩人來,看到鑽進屋來的敗類更是一臉的警惕,以爲家裡來了個一個什麼‘野物’。再聽到敗類的哼哼聲之後,這才知道這個長的像‘豬’一樣腦袋的,是自己的敗類兄弟!
現在敗類的樣子,愣是讓一向淡定的棟樑直勾勾的傻瞅了差不多一分鐘,可見這個時候的敗類有多醜,有多爆裂了!
“來,給你們帶了點兒蜜!”溫煦從手中掏出了塑料袋子,不過一打開的時候現,不知道什麼時候,袋子被刮破了,現在袋子裡別說是蜂蜜了,連一捧子雨水都沒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