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到了一個地級市,這城市很亂,指的是在亂拆亂建,到處塵土飛揚。山之心又有話說:
看看,沒有規劃,或者一任領導一個規劃,各行其意,沒有章法,想怎麼拆就怎麼拆,想怎麼建就怎麼建,簡直是兒童過家家。只把城市弄得一團糟。看起來他們是糊塗,是發昏,不然,他們也知道這樣是胡弄,他們很清楚,但爲何又如此呢,說起來呀,又是人的劣根作怪,他們要撈,他們要貪,他們有他們明確的目的性。不過是借了個建設的幌子,謀一己之利,不拆誰給錢?不建誰給錢?少建少得,多建多得。現在我來搜素一下,看有多少官員在貪在腐,你記下……出來了,注意記下:一個姓鐘的市委副書記,貪污建設款五千多萬,受賄不計,一個姓劉的市委辦公室主任,貪污各種款項六千多萬,受賄的也沒計,一個姓溫的城建局長,貪污三千八百萬。姓王的副市長,女的,貪污六千萬。姓高的組織部長,貪污兩千一百萬。哎呀,太多了,幾乎全市的大小領導都有貪污,或多或少而已。市委書記的信息卻模糊,搜索不清,可能出國了。你先把我上述的用微信發出去,很快會引起你們黨中央的重視的,等把上面說的人追查出來後,其他的人也就會牽出來。
支子照做。
山之心又讚揚了黨中央一番,說:現屆領導的作爲很大,反腐力度非常強,中國大有希望。
支子問中國能統治世界嗎?
山之心說:
無所謂誰統治誰,誰又被統治。將來的情形是——這大約要百年以上,各國都互相融合,成個整體。當然,過程中會有喊會有痛,甚至會發生一些戰爭,但是終究會被柔和,成爲一體。這把世界柔合成一體的手就是各國一代代的首腦漸漸達成一致的思想,因爲只有這樣,人類才能更好更長久地生存。想那時,資源統一調配,財富全球共享,沒有極窮之州也沒有超富之州,大家同在一個水平上,又哪裡能找到戰爭之根。大家無憂無慮地工作,生活,天涯一家。這樣才真個是美好清平世界。
支子說:
理想主義。
山之心說:
非也,終是。
支子的微信發出後,果然引起了中央的重視,很快調查組就下來了——這當然也是後話。
且說山之心又說:
官的事還是由官去解決吧,我們奔波了這麼久,於整個反腐大業而言,起到的作用也是微乎其微,不如把更多的時間,投入有利於普通百姓的事情當中吧。
支子說;
也好。
他們來到一座山下的一個村莊的附近,突見村中的人在奔跑。進去問,說:起火了。
這才發現,村的西南角,濃煙滾滾。這是一個大村,所以西南角起的濃煙,陌生人不覺爲驚,以爲是平常的農人在燒垃圾什麼的,而事實上他們常常燒的。
山之心說:
我們去救。
農村離城市遠,消防車來不及時,而且也沒人打119.所以村裡的人歷來是自救火災。但今天風大,又久沒下雨,房屋就燒得猛烈,噼噼啪啪。村裡人用水桶提水去澆,杯水車薪,如果不是山之心恰恰來到,怕會燒了半個村。
山之心只指着火說一聲止:火就減弱了許多;再說一聲止,火就全熄滅了,弄得在救火的村民驚詫不已。卻又牽出一件事來:起火原因是房屋的電線老化所致,即電線短路,而之前,**也發現整個村的電線破損不堪,隨時會引起火災。但村民不想重新購買電線,**無奈,拔了幾萬元給這個村購買新電線,卻被村支書貪污,沒有去買新電線更換。現在出事了,村民紛紛指責村支書,因爲**的撥款還是有幾個人知情的。村支書卻是這個村的一霸,面對指責,忿然大怒,說:
我就貪污了怎麼樣,你們去告我?你們不要一羣來說,一個個站出來說,看誰先出來。
山之心說:
我先出來。
由於混亂,沒人注意山之倆,現在注意到了,村支書說:
你是哪裡的?敢在我村說話,你說你是哪裡的?
山之心謊道(爲了村民更多地揭發這個村支書):我是**派來的暗訪組,怎麼樣,你(指村支書)還要對我們耍橫嗎?
村支書便焉了。
村民們便紛紛的說:
強收人頭稅。
還貪污了村裡的其它公款。
以搞計劃生育爲名,亂罰款,多罰款。
橫行霸道,打壓不同意見的人。強佔村中財物。
……很多。
山之心對支子說:
也用微信發出去,並將當場的情景拍下來一同傳出。
支子照辦。
之後山之心對村民說:
我剛纔說了謊,我不是暗訪組的。但你們不要怕,你們剛纔說的**將會知道,並很快會來查辦他(村支書)。我是神,剛纔的火就是我用佛法熄滅的,如果這個村支書敢在我們走後報復你們,我將會使他自燃,就是他自己的身體着起火來,不信你們看(他特意走到村支書旁,一指地上的一塊石頭):起火。
那石頭竟然燒了起來。
山之心又說:滅。
石頭上的火就又滅了。
山之心又對村支書說:
你信嗎?
村支書已經戰戰兢兢,說:
信。
但是支子不解山之心,問:
你不是講了不再管官的事嗎?
山之心說:
本來不管,但一,碰到了,二,村官不算官,只是老百姓中的一個頭,**不太顧及的,我當彌補。
支子說:
其實有的村官,也是大貪大腐的,象發達地區的一些村官甚至比**官員貪得還多還大,廣東省有個村官,竟然有資產幾個億。**現在還有點只顧上不顧下,欠缺全面,我想用微信的方式,給**提個建議:反貪要從基層搞起。
山之心說:
你這建議對。
但是山之心還是沒有改變以後只着重到老百姓中去的做法,不過碰到了腐官也決不輕饒。象幾天後,就又嚴懲了一個縣交通局長。這個交通局長,把一座造價上千萬的橋樑交給他的小舅子建造,現在橋樑還沒有造一半,就出現了嚴重的質量問題。山之心就在這個交通局長來到工地上和他小舅子再更改一下提成的比例時,讓橋樑在不會傷及任何工人的情況下塌了,不塌不行,以後塌就會奪人生命。但是壓住了局長和他小舅子各一條腿,送到醫院也是截肢,因爲山之心憤怒之極,要他們自嘗苦果。
接着,山之心又使一個退休工人的家庭搖中了一套廉租房的號,他等了五年。
這之後山之心和支子的大部分時間都行走在鄉村間了。
這一天來到一塊田邊,看到一個農人在對着一頭牛哭,這牛躺倒在地上,兩隻眼睛也在流淚,原來它老了,再也背不動犁了;才犁了幾米就倒下了。今天可能是它最後的日子,農人哭道:你呀,牛,我和你相處了十幾年,今天你突然要走了,這是爲什麼,你不可以活到五十歲六十歲麼?現在我那裡有錢再去買牛,賣了你的肉——你可一身皮骨——也不夠另買一頭牛的錢。你不能再堅持幾年嗎?我的兒子說幾年後他就會發大財,我就不用種田了——不過那兔崽子說的話老靠不住——但是牛啊,我捨不得你死呀……
山之心說:假心假意。
他就使牛說話。
牛說:
你真讓我不死嗎?那麼,你去買一千斤穀糠來,一天給我喂三次,還要經常給我捉蝨子,另外,我的牛棚裡得裝個空調,這樣我兩年後再死。
農人說:
我不是虧大了,不說別的,單這購買空調就要一千多元,你又只活兩年。
山之心走過來,摸了一下農人的頭,說:
你朝牛拜三拜吧,牛就不會死。
真的?
你拜吧。
農人就拜了三拜。
牛就站了起來。
但農人又問:
它還能活幾年?
山之心說:
你答應了它的條件,它就可以一直活下去。
農人說:
我要算算划得來划不來。
支子問山之心:
既然農人並非真爲牛要死而悲傷,爲何還成全他?
山之心說:
任何人都有私心,大都從利己出發。不要要求農人很高尚。我當幫他。再說,這頭牛很可憐,我同情它,它不想死,就讓它活吧。
支子聽後想想,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