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所謂再狡猾的狐狸也鬥不過獵人,所謂饒你奸似鬼,喝我洗腳水。 反正當時那一下子栽得有點突然,我滿腦子除了無奈和悲催之外就基本沒別的想法了,被老師罵一頓也就罷了,找出奸細叛徒的想法也就這麼胎死腹中了,讓我實在有些無奈。不過,也藉着這個機會,我想跟瓢哥聊聊這個問題。 是的,關鍵不是在過程,關鍵是在結果,我想直接跟班主任談談。 我就說,老師,我真沒別的意思,絕對不是對您有意見,我只是感覺這個方法真的不好。 瓢哥還在氣頭上,就說,有什麼不好的?怎麼就不好了?現在效果是非常不錯的,至少各種問題都直接暴露了出來,各種害羣之馬都被抓到,違紀現象得到了很好的遏制。 瓢哥又說,倒是你,你這又是什麼意思?自己不寫就不寫了,還在這裡跟我搗亂,你是不是心中有鬼,做了什麼壞事怕被別人知道?那我告訴你,你在學校裡只要別影響別人學習,你愛幹嘛就幹嘛去,你上課睡覺我都不管,你別給我影響別人,別給我起反作用,耽擱了別人! 瓢哥這一段罵是絲毫沒有給我面子,在辦公室裡當着那麼多老師的面呢,弄的我很沒有面子,我心裡的怒火漸漸就升騰起來,心裡很是不忿。 但這個時候,坐在旁邊的語文老師幫我說話了,她說,孫老師啊,我感覺徐亞天同學說得對,這的確是個問題,很影響同學之間的和睦,我也感覺這個方法不好,太激進了。 我立即用感激的目光看向語文老師,看來還是語文老師知書達理懂知識,不像瓢哥,就是個傻逼。 語文老師也在聲援我,瓢哥一時間就有點不知道說啥了,如果真要辯論起來,十個瓢哥加在一起也不是語文老師的對手。
但是也不等瓢哥說話,化學辦公室的其他幾個老師也開口了。 一個同樣是班主任的老師就說,不,我就感覺這方法是挺好的。俗話說嘛,亂世用重典,咱們現在是什麼時候?是高三!是打硬仗的時候!現在都九月底了,高考沒多少時間了,就是用這樣的方法。 另一個老師也站出來,說,沒錯,我也感覺這個方法挺好的,我們班今天也試過了,發現了很多的問題,這的確是個好辦法。 好幾個老師又一起聲援瓢哥,我們語文老師也沒多說話,也到了中午吃午飯的時間了,老師們就紛紛離開,去吃午飯了。 瓢哥罵了我一頓也就懶得多罵我了,就跟我說,你去吃飯吧,回宿舍之後告訴大斌一聲,讓他下午來找我一趟。 大斌?大斌又栽了? 我心裡一動,就問瓢哥,大斌犯了啥事了? 瓢哥瞪我一眼,說問那麼多做啥?走你的! 我也沒轍,就只能先一個人離開,去了食堂。 那時候大家吃飯已經到尾聲了,不過還沒結束,看我過去了,就圍着我,問我又是啥事栽了。 我當然是實話實說,然後他們都哈哈大笑,說牛牛哥果然牛,再然後我就看到大斌也在身邊笑呢,我就說,大斌,別人笑,你就別笑了。 大斌愣了一下,問我咋個了,我說,瓢哥讓我給你帶個信,你被人舉報了。 大斌就更愣了,眨眨眼,問我啥事被舉報了,我說,我也不知道,反正瓢哥讓我給你帶個信讓你單獨過去,你該不會也是跟我一樣,在上面罵瓢哥了吧? 大斌就不說話了,只是皺着眉頭在那裡想,想自己應該是什麼事情會被舉報,想會是誰舉報自己。 然後,就這麼回了宿舍,回去午休。 我們宿舍睡覺時間吵鬧的問題,這幾天被扣了好幾次
的分,瓢哥嚴查了一陣,然後又通過匿名舉報查出了幾個人來,所以,現在回了宿舍之後明顯沒有了之前的氣氛,宿舍裡面悶得慌,就我,喜子還有馳哥我們三個在小聲說話。 然後,沒一會,睡午覺的鈴聲響了,喜子說了一句,行了,先不聊了,省得某些賤人又舉報我,煩得慌! 然後整個宿舍就完全安靜下來了。 我也躺在牀上,還在想這件事情,怎麼想都不能這樣下去,否則班級早晚得崩了,高中三年因爲瓢哥的一時衝動估計留不下什麼朋友,反而是一羣的敵人。 而且,我也隱約感覺這件事情有些不對勁,透着一些蹊蹺。 最蹊蹺的地方就是,到底是誰給的老黑勇氣,竟然敢扣我們宿舍的分? 想到這我就坐不住了,直接起牀,出門,背後喜子問我去哪,我說好久沒見着老黑了,找他聯絡聯絡感情去。 說着,我就直接去了宿舍樓的舍管值班室,找老黑去了。 老黑,當時正坐在座位上,戴着副眼鏡,看報紙呢。 我就站在門口,說,老黑,老黑。 老黑回頭,一看到是我,立馬站了起來,說,磚哥,磚哥您來了,有什麼事情嗎? 我說,我也不跟你扯別的,我就問你,到底是誰給你的勇氣,給我們宿舍扣分的! 老黑一聽到這裡立馬就慌了,說,磚哥,天地良心啊,這事真不是我乾的,真不是我,我絕對沒扣分啊! 我一聽這裡就感覺到有些不對勁了,我說,不是你乾的? 老黑就說,這事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真的,真不是我乾的。 我點點頭,說,行,我相信你沒這個膽子。 我頓了頓,老黑剛放鬆了一下,我就說,那我問你,這事是誰幹的! 老黑的臉立馬就白了,支支吾吾,半天不敢說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