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一個警察局局長能夠過來給我表達一下歉意,然後主動說出要請我吃飯這種事情,已經是相當不容易了。 畢竟他可是我們縣警察局的局長,而我,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學生,或許他稍微聽到過一些我的名聲,畢竟暑假那段時間我在縣城鬧騰地可不輕快,更關鍵的應該還是光頭那個電話。 不知道光頭在電話當中跟他說了些什麼,反正他現在主動親自過來找我了,要接我出去,要請我吃個飯,差不多是道歉的意思。 那胖看守先是吃了一驚,然後就滿臉堆起笑容看着我,說,你看看這事情弄得,怎麼就成這樣了?早說嘛,我準備點好吃的,也不用啃這破饅頭。 我沒有多管這些,只是跟那局長說,這事情得給我一個說法,否則這事情沒完。 那局長的表情分明變了變,說,你要什麼說法? 我說,我要知道,我爲什麼會被在這裡關了五天,這五天誰來給我負責?反正我就是要一個解釋,然後得要一個解決方案。 警察局長的表情當時就有些不好看,就跟我說,年輕人,這樣可不好。你說你好歹也是個道上混的,跟着光頭混的時間也不是一天兩天的吧?這種事情,就算是光頭來了也只能吃個啞巴虧,有些事情根本沒法給解釋。 我就說,他是他,我是我,我要解釋,我就問你給還是不給。 警察局長的臉色終於徹底難看下來了,我也沒有多理他,我就繼續吃我的饅頭,恢復我的力量,跟他要說法看來是沒戲了,我也只能用自己的方法來討個說法。 時間好像停在了那裡,我吃着我的饅頭,警察局長則是臉色難看地看着我,他或許從來沒有遇到過我這樣的愣頭青,然後沒過多一會,他看我的眼神就只剩下鄙視了。 他說,想呆在這裡就呆在這裡吧,懶得管你了。 然後,他就要走,這時候,又是一羣人過來了,大老遠就能聽到兩個人在喊,說徐爺,徐爺,你在哪呢? 其中一個聲音很是耳熟,不用多說我也知道,肯定是死胖子,這聲音我
早就熟悉無比。 第二個聲音,聽着也有些耳熟,然後我就很快想到,這事趙日天的聲音,然後就看到趙日天死胖子幾乎是不分先後地就進來了,看到我的瞬間死胖子就半是哭腔地跟我說,徐爺,可算是找到您了,你這些日子受苦了,我可算是找到你了! 後面接着是光頭,黑哥,老趙,肉山,老騙子,還有豆豆。 最後面,還跟着老饕叔,他帶着一些小弟,不過警察說進來的人不能太多,他就自己進來了。 八個人加一條狗,這麼大的陣仗來找我,來接我出去,那警察局長也是嚇了一跳,就笑着跟光頭說,老徐啊,你這是幹嘛?這麼多人過來,只是要把我警察局給端了的節奏啊! 光頭也沒跟他客氣,直接回了一句,說,你把這小子扣下了,不放他走,這是想要我半條命的節奏啊! 然後光頭就看着我,說,小祖宗啊,總算是找到你了,要是今天再找不到你,我可就得跟你爹說了,你爹找你之前肯定得先要了我半條命! 這事要是被我爹知道了,說不定還真的要光頭半條命,不過那警察局長不知道我爹是誰,他也就沒聽懂這句話,只以爲光頭是在誇張。 然後光頭就又看着警察局長,說,這還等什麼呢?怎麼還不放人? 警察局長就告我的狀,說,不是我不放人,是這小子不肯走,非要我給他說法。 光頭就說,那你給他說法不就完了? 警察局長愣了愣,似乎這才意識到事情跟他想的有些不一樣,就轉身跟身邊一個小警察說,去問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件事情是誰經手辦的。 那人也沒用去查,直接就說,是小張辦的,是一中那邊教導主任託他辦的事,說讓給這小子判刑,小張當時就答應了,然後就放在這裡拖着,打算拘留個十五天就放人。 那局長就點點頭,其中暗藏的很多事情不需要對方說明白,他就都知道了,一番權衡,就把皮球扔給光頭了。 他說,老徐啊,你也聽到這是怎麼個事情了,你也清楚我們這邊的一些事情。就這件
事,你也不能完全怪我們,就算是要找,你們也得去找教導主任那邊的事情。 根本不等他把話說完,我就打斷他,說,教導主任那邊我自己會去找,不過那邊是那邊的事情,你們這邊的解釋和說法還是得給我。 警察局長看着光頭,光頭卻更是直接地皮球扔給我,說,一切都聽這小子的,被關的是他,要求當然也是他提。 光頭這句話當中的意思其實也很是明確,那就是,不管我提什麼要求,他都支持我,也不只是光頭,還有老趙,還有肉山叔,還有老饕他們,既然全都過來了,這個時候又不說話,意思也基本明顯,那就是站在我這邊。 這一下,也有夠那警察局長頭疼的了。 他此時肯定是在疑惑,什麼時候冒出我這麼個小子,在疑惑我究竟是什麼來頭。 他就問我,到底是要什麼解決方法,那就乾脆提吧。 我說,很簡單,你們既然可以爲了某人把我抓進來關這些天,那也就能把某人抓進來,也不用多了,同樣是拘留十五天,除非他自己有本事能把自己搞出去。 局長的眉頭這就皺起來了,說,這個可不怎麼好辦,還有別的麼? 我說,還有那幾個關押我的人,負責這件事情的人,有一個算一個,全都給我關進去,每個人都是十五天。 這個要求,不知道過分了沒有,但是我感覺他沒有過分,那麼他就沒有過分。 那警察局長的臉色無比難看,就說,小朋友,你這胃口是不是太大了?你憑什麼? 還不等我說話,我身邊的趙日天也說話了,他冷笑着說,就憑這是我趙日天的大哥,是新一代的小禍害,是禍害他兒子。 我分明看到警察局長的表情僵硬了一下,然後死死看着我。 禍害這個名字,顯然對他打擊不小。 不過,他終究還是低估了我,也低估了我當時的憤怒。 我說,這種小事也不需要要把我爹搬出來,不需要憑我爹,只憑張正得是我搞垮的,只憑姓陳的是我親自推倒的。我要禍害起來,這縣城估計沒誰還能站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