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碧輝煌不可否認是一個真正的一擲千金的地方,即使一樓的二百人,也是同樣如此,只是與奢侈沾不上邊,也不是普通人能進來的。
每個人都慧眼獨俱,自然能看出保安的不同凡響,說金碧輝煌的保安是市一流的,這句話不假,他們每個人都是科班出身,裡面不乏真正的軍人。
“滾吧。。。。。。爺爺饒你一命。”保安隊長人高馬大,俯視着野狼,帶着一股子倨傲的神情,甚至不屑於看一眼王蕭,注視着野狼咄咄逼人的眼光,沒有絲毫的退意。
“打殘他。”說話的是王蕭,平靜的聲音讓舞池的人們不禁打個寒顫,這個少年人到底是什麼人,口出狂言也就罷了,卻還要打殘虎背熊腰的保安隊長。
話出人動,野狼與保安對長也就三步之隔,大步向前,鋼鐵般的拳頭猛得向保安隊長砸去,甚至帶着呼呼的風聲。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保安隊長不是善茬,整個人一瞬間後退一步,兩手粗壯的手臂,如同拳擊手一般,高高的舉起,不經意間,額頭冒出細微的汗水。
一招得手,野狼如影隨風,疾風暴雨般的拳頭,如同雨點一樣罩向保安隊長,平穩的呼吸,規整的動作,勢大力沉。
“噗噗噗。。。。。。”肉與肉的撞擊,拳與拳的對撞,完全是不講理的打法,即使拳擊手遇到這種對手也會發瘋、發狂,殺敵一千自損八百,這是個瘋子,嗯,是個瘋子,鑑定完畢。
整個金碧輝煌的裡,或許只有王蕭知道,野狼這是在發泄心中的抑鬱之氣,兄弟死了,只剩下五十三個兄弟,這五十三個人除了具備一些運氣成份,更多的人是精銳中的精銳,戰火的磨練,讓他們迅速的成長。
或許,洪老的手下就是這樣厲練出來的,以戰爲養,最後剩下的人才是精銳,然後再加以加強訓練,這纔是真正的鐵軍。
平時多流汗,戰時少流血,只爲一身黑制服,卻是以戰爲養,上過戰場的人都知道戰爭的殘酷性,這就是洪老的訓練方法,這就是眼前的野狼艾凱。
野狼突然停住了,散着淡淡的寒光的眼睛直直的盯着保安隊長,不是他不想打了,更不是他沒有力氣了,他只是想看保安隊長現在是什麼樣子。
所有人的目光也投射到兩個人的身上,靜,呼吸可聞。
保安隊長感覺自己像散架了一般,身體火辣辣的,嘴角流着血,紫青一片,高高的腫起來,腳步也有些虛浮,不敢小視對方。
反觀野狼,嘴角同樣流着鮮血,那是被保安對方一拳砸開的,卻給人一種越戰越勇的感覺,鮮血只會讓他更加的噬血,這就是好戰的野狼,好戰的艾凱。
經理八面玲瓏,偷偷的潛回到二樓,顫抖的手拿出電話,拔通百里南的電話。
“不好了,有人鬧事。”經理的手一直在顫抖着,還好,沒有尿出來。
“王蕭。。。。。。”
“是的,就是王蕭,保安隊長頂不住了。”經理急促的說着,保安隊長也確實頂不住了,這份眼光還是有的,只是他忘了還有一個美得妖豔的女人,一個讓人看不透的女人。
“木堂的兄弟會去的。”百里南說完這一句話,就按了紅色的掛機鍵,金狼到現在還沒有回來,不知去向,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他現在不在看守所裡。
所以,百里南只能派木堂的人,百里南坐在椅上,抽出一支菸,點燃,卻未放到嘴裡,只是看着它,慢慢的燃燒着。
野狼和保安隊長一起抹了抹嘴角的鮮血,不同的是,野狼沒有像保安隊長那樣眉頭緊皺,眼睛帶着濯濯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對方。
“你很強,不過今天你要死在這裡。”保安隊長嗡聲嗡氣的說着,有些含混不清,整張嘴有些腫。
人羣再次屏住呼吸,已經開始有一小部分人遛走了,他們不想沾惹麻煩,還沒有人逼着金碧輝煌的保安隊長說出這種話。
“殺。”王蕭平靜的聲音如同晨鐘幕鼓一般在金碧輝煌裡迴盪着,撞擊着看熱鬧人的心靈。
這不是個玩笑,每個人都這樣安慰着自己。
野狼笑了,笑得有些血腥,潔白的牙齒略微有些發黃,這對抽菸的來說不是什麼大錯,白晰的牙齒帶着絲絲的鮮血,看起來異常的猙獰,殺一個人很簡單,而且以自己現在的身份都不用負法律責任,一把一把狼身的小刀出現在他的手裡,刀柄是狼頭,像極了一隻咆哮的野狼,聲聲的嘶啞着。
沒有猛虎般的猛烈,也沒有大象般的高大,卻帶着一股鏗鏘殺伐的聲音,瀰漫着,侵襲着敵人的心間。l6
保安隊長看着野狼手中的小刀,十分的怪異,閃着淡淡的湛藍的光芒,妖豔卻不露鋒芒,心臟漏掉一折,急匆匆退後兩步,與野狼相隔六步的距離。
他知道,這把淬過毒,還是見血封喉的蛇毒,這是武俠,蛇毒也很弄到,更是受管制的東西,心下不禁對野狼刮目相看,小心的警界着。
“上。”保安隊長大手一揮,碩大的帶着絲絲的血跡,在空中劃過一道半弧。
保安隊長有這份見識,不代表其他人也都是保安隊長,四十九個人雖然見到保安隊長佔了下風,不過現在佔據人數上的優勢,不必害怕,猛虎還怕羣狼呢。
只是他們沒有人知道,自己碰到了真正的狼,比狼還像狼的人。
另外兩名狼堂的兄弟站到野狼的身後,三個人呈三角型而立,每個人的手中都拿着一把同樣的小刀,怪異的小刀,閃着藍光。
本來只是爲了出來放鬆一下心情,三個人也就沒有帶槍,所以,也就只有這把小刀。
“蕭哥,全殺嗎?”野狼平靜的看着負手而立的王蕭,只待王蕭一聲令下,他更處理了眼前的這些人,五十人又怎麼樣,天行人從來就沒有怕過。
這是個瘋子,一百多人心裡想着,三個對五十,還用這種裝逼的口氣說話,彪乎乎的,哪個心理康復醫院跑出來的。
“殺。”王蕭平淡的說着,負手而立的他,給人一種張狂且不可一世的感覺。
王蕭認爲,既然要鬧事,就不怕鬧大。就像殺人一樣,殺一個爲死,殺萬人爲雄,何不殺得千百萬,成就那雄中雄呢。
“殺。”野狼爆喝一聲,嘶啞的聲音帶着一股泥沙的瑟瑟,還未傳到人們的耳朵裡,三道身影,三道細小的藍光在空際劃過一道弧度。
三個人,三個方向,一擊而退,動如脫兔,靜若處子,三個人彷彿沒有動過一樣,背靠背的站着。
五十個保安不是傻子,每個人的身手也還算了得,用來對付普通人,應該是一個能打三五個的主。只是,可悲的是,他們遇到好戰的野狼。
三個人感覺自己的手臂有股火辣辣的味道,在接觸的一瞬間,三五根鋼鐵般的警棍砸向自己。
三個方向,三個保安,脖子的動脈處,不斷迸發着鮮血,紫黑一片,眼睛爆睜着,身體不斷的抽搐着,最後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淡淡的腥風在金碧輝煌一樓裡瀰漫着,帶着一股子臭味,這就是見血封喉的蛇毒。
“殺。。。。。。”這次野狼說得十分的冗長,低沉沙啞的聲音,連王蕭也感覺到怪異,現在的這個兄弟似乎相較以前,發生了真正的蛻變,只是兄弟情深是未曾改變了。
狼堂的另外兩位兄弟跟隨野狼出生入死,自然知道野狼這一聲簡單的‘殺’字所包含的概念,那是一種只能前前進不能後退的命令。
狼堂所過,煙霄去煙,原有沙漠之狐,阿富汗卻多了一羣沙漠之狼,讓獅虎爲之畏懼的狼,不要命的狼。
“殺。。。。。。”另外兩位兄弟用同樣的聲音說着,沙啞的聲音帶着黃沙的味道,一個‘殺’字帶着九曲十八彎的聲音在金碧輝煌裡迴盪着,飄蕩着。
三個人不再背靠背,猛的衝進保安羣裡,手中的小刀飛舞着,湛藍的光芒不斷劃過藍色的弧跡,如同黑夜中的流星一樣,雖然美麗,卻很短暫。
王蕭冷冷的掃視着眼前的一切,看着兄弟們戰鬥,不是天行人的風格,俯身抄起地上的一把板凳,工程塑料坐的,雖然不似鋼鐵,強度卻也不差。
“砰。。。。。。”板凳碎了,裂了,化成黃色的碎片散落在地上。
外圍的一個保安捂着後腦,還未回過頭,整個人倒在地上,甚至沒有動彈一下。
保安在倒地的一瞬間,王蕭抄起他手中的那根黑色的警棍,猛虎下山,整個人從外圍衝進這些保安的人羣中。
沒有人知道,慕容若冰現在帶着淡淡的冷笑,妖豔而又邪異,給人一種邪異的美,如同寒星的眸子卻淡如水波,輕輕的瞄着眼前發生的一切。
身爲越南黑幫的老大,如此場面的掙鬥,根本不必大驚小怪,她倒是對野狼三人很感興趣,當然,更感覺興趣的是王蕭。
輕視敵人,就是虐待自己,保安隊長顯然做出一個極爲不正確的決定,監控室裡的經理恨得牙根癢癢,“媽的,身大無腦的傢伙。。。。。。”
咒罵的聲音接連不斷,可是又能改變什麼呢,接着五個保鏢捂住後腦,不甘的倒在地上,甚至沒有人知道誰下得手。
結果是一樣的,他們後腦開花,另類腦殘是很有可能的。
鮮血在地上流淌着,慢慢的匯聚着,還有空氣中的那抹淡淡的腥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