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愛千鈞,母愛無價,弗朗西斯抱着母親,母親抱着兒子,靜靜的流着眼淚,好久好久,兩個人都沒有分開。
老人在國的時候,雖然一臉的幸福,卻也知道兒子這些年的遭遇,只是沒有想到,自己一向認爲的好兒媳,居然會是一手操縱的人,傷心,流淚。。。。。。無聲反抗。
兒子是自己身上掉下的肉,只是如果被迫逃亡異國他鄉,自己揪心的疼,所以,任長平帶着自己來到中原,還好,天行就像自己的家一樣,兒子毫髮未損。
夕陽西下,老人在弗朗西斯的懷裡深深的睡過去,她太累了,只有兒子在自己身邊的時候,她才真正的放心睡覺,這麼些年了。。。。。。
弗朗西斯俯身將母親輕輕的抱起來,輕輕的走到王蕭的臥室,將母親放到牀上,拉開被子,輕輕的蓋上,將因爲哭泣而弄亂的頭髮,輕輕的縷順,金髮乾枯,其中夾雜着許多白色,大有一分天下的氣勢,淚水滴在母親的臉上,弗朗西斯輕輕的擦拭着,在母親的額頭親了一下,帶着淚水走出房間,輕輕的拉上門。
弗朗西斯走出房間,夏日酒店八樓的走郎上,王蕭、任長平小聲交談着什麼。
楊家強和傑森已經被餘飛領着安排去休息了,萬里的奔走,確實太累了,兩個人現在恐怕已經在夢鄉了吧!
弗朗西斯走到任長平的面前,‘撲嗵’跪下來,仰視着任常平,淚流滿面,道:“兄弟謝謝你,謝謝。。。。。。”
王蕭和任長平俯身,趕緊將弗朗西斯拉起來。
“男兒膝下有黃金,咱們是兄弟,不用如果見外,你的媽媽就是我的媽媽,兄弟。。。。。。”
任長平憨厚的笑着,直視着弗朗西斯,輕輕的垂了弗朗西斯的胸部。
淚水讓弗朗西斯看王蕭和任長平有些模糊,還是忍不住嘩嘩的下落着,喃喃道:“兄弟,一生的兄弟,此生足亦。”
弗朗西斯也輕輕的打了任長平的胸部一下,又哭又笑。
這幕,恰巧又被夏日酒店的經理看到,整個夏日酒店彷彿籠罩着一層悲傷,又有一種兄弟情環繞其中。
經理搖了搖頭,無法理解,在這個無商不奸的社會,這樣的事情簡直比大熊貓還稀少。
六分鐘後,任長平哈欠連連的躺在牀上,很快的進入夢鄉。
“蕭哥,我媽在你的牀上,睡。。。。。。”
王蕭打斷了弗朗西斯的話,認真道:“長平說過,你的媽媽就是我們的媽媽,是天行的媽媽,兄弟不用說這些,一生的兄弟。。。。。。”
弗朗西斯注視着王蕭,說不出話來,剛剛止住的淚水再次流出來,最終,扭頭到自己的臥室。
天行的十位兄弟兩天沒有走出臥室一步,當然,除了吃和拉,真的沒有走出一步,每個人神情憔悴,卻還是強行睜着眼睛,這是在透支年輕的生命。
“情況怎麼樣了?”弗朗西斯紅腫的眼睛看着疲憊不堪的瘦子劉。
瘦子劉正在專心的盯着電腦,聽到弗朗西斯的聲音,突然打了個激靈,扭頭看着弗朗西斯,組織了下語言,認真道:“還好,今天沒有再下跌,只是也沒有漲。”
弗朗西斯眉頭微皺,很快的舒展開來,兄弟們對得起自己,自己不能對不起兄弟,這一戰,無論如何也要全勝而歸。只是,事情有些出乎自己的意料之外。難道自己的判斷是錯誤的。。。。。。
這是一個無眠之夜,弗朗西斯的臥室,天行的十個兄弟們,每個人眼前都放着豐盛的晚餐,只是,這些誘人的美味,絲毫引不起他們的食慾。
每個人的頭髮都一縷一縷的,每個人都精神疲倦,每個人還是盯着電腦,這讓弗朗西斯感動,自己當年被人們稱爲瘋子,也沒有這麼努力。
大腦高速運轉,這是一個無聲的夜晚。.
玉無霞站在自己的房間了,似乎除了睡覺時間,刀疤男都靜靜的站在她的身後,默默的注視着她,滿臉的慈愛之色。
如水的月光讓玉無霞看起來更加的清新脫俗,清面素顏,如同初臨人間的仙子一樣,不帶一絲的紅塵事故。
玉無霞穿着一件淡黃的睡裙,腰間被一根寬大的束帶束緊着,盡顯漫妙身姿,雖然沒有安然的老婆和野百合那樣誇張,卻也極爲誘人,輕輕的轉身看着刀疤男,淡淡道:“叔,他們這個時候差不多已經到夏日酒店了吧!”
刀疤男本來還保持着慈祥的笑容,玉無霞轉身之際,頓時恢復了一片冷漠,低頭沉思一會,道:“到了,絕對到了,如果這個時候不到,他們就來不及準備了,只是這樣會成功嗎?”
“斧頭幫不是現在的王蕭能夠推倒的,同樣,一個外國人,居然干擾了斧頭幫的計劃,如果不打斷他們,會分走咱們不少的湯。”
玉無霞若有所思的低着頭,淡淡的說着,憂愁寫在臉上,這個本該歡笑的季節,卻有一種怪異的壓抑,無聲而又讓人喘不過氣來。
刀疤男冷着臉,靜靜的看着玉無霞,一臉的嚴肅,認真思考過後,道:“小姐,我感覺咱們應該取消行動,王蕭不弱,咱們可能失敗。”
刀疤男次提出反對意見,這個可以當自己女兒的小女人,在智力方面絕對不是自己可以企及的,提出反對意見,完全是因爲自己的經驗,有時候,直覺是很準確的,尤其是一個殺手直覺,甚至優於他本身的判斷,刀疤男無疑就是這樣一個人。
“真的嗎?明知不可爲,偏偏爲之,看似是極爲傻瓜的行爲,卻往往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天行每年次做事,感覺都是蚍蜉撼樹,他們卻成功了,不是偶然,也不是僥倖。。。。。。這次只要打斷他們就可以了,最好能殺了那個外國人,要不然,必成斧頭幫的大害。”
玉無霞擡起頭,轉身看向窗外的明月,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斧頭幫也有人才,只是金融方面的事情,不是努力就夠的,有時候,天份很重要,例如這次的事情,本來極爲秘密,還是被人看破,還是自己的對手,這讓百里南大爲惱火,大罵手下的人。
風高月黑夜,殺人放火天。今晚顯然不是這樣的一個時候,圓月高掛,寂靜無聲,月光如水,整個江浙有種不同尋常的平靜。
最近,整個江浙的市民極少出門,娛樂場所老闆們也大爲皺眉,如此下去,自己經營的場所必然倒必,大罵斧頭幫和本地幫派,鬧什麼鬧,卻極少有人罵天行的,同情弱者,是每個人的心態吧!
夏日酒店,樓頂上,輕風微微拂動,四個人,每個人手裡都有一把銀亮沙漠之鷹,神情蕭幕,微風將他們的頭髮吹亂,他們卻一動不動。
“這裡沒有那個小妞說得那麼普通,這趟暗花咱們既然接了,就要完成,懂嗎?”
領頭的一個人,掃視着眼前的三個人,無形的氣勢慢慢擴散開來,這是一種蕭殺的殺氣。
“是。”三個人異口同聲,聲音低沉而又壓抑,他們四人自出道來,接過暗花無數,還從來沒有失敗過,因爲行蹤飄乎,道上的人送給他們一個綽號幽冥夜鬼,只是沒有人知道,他們不是一個人,而是四個人,四個一流的殺手。
四個人,分四個方向消失在樓頂上,真極了晚間的夜鬼。
午夜兩點,正是人們警惕性最低的時候,弗朗西斯房間的兄弟們不停的敲打着鍵盤上的數字鍵,每個人都在算着什麼。
弗朗西斯更是急急的點頭鼠標,十一個人,沒有人知道,四個陌生人,帶着威力強大的沙漠之鷹,悄無聲息的向這裡摸來,他們就是這四個人要殺的對像。
八樓,四道身影,快帶絕倫的搜尋着每一個房間,他們輕輕的關上一個門,剛纔進入的是一對鴛鴦的房間,兩個人正赤裸的躺在牀上,男的下身小弟軟棉棉的耷拉着,女的則一臉的嫵媚,睡夢中發出吃吃的笑聲。
幽冥夜鬼只是接了暗花,且知道王蕭等人都在夏日酒店,也瞭解到他們都住在八樓,只是沒有具體的房間號而已。
王蕭一夜未眠,坐在沙發上,有一眼,無一眼的看着走秀節目,藍月紫晗也在他的身邊,當然,藍月紫晗眼睛直直的盯着碩大的屏幕,一眨不眨。
王蕭起身向臥室走去,手裡拿着一碗已經熱過兩遍的瘦肉粥,老人奔行萬里,還沒有吃飯就睡着了,醒來的時候,肯定餓,這是王蕭特意讓酒店準備的,只是,老人睡得很香甜,一直沒有醒過來。
楊家強和傑森睡在一個房間裡,一點多鐘的時候兩個人齊齊的醒過來,只是都不願意睜開眼睛,做一個殺手,時刻保持警惕性是最重要的,兩個人顯然都遵守着規則。
幽冥夜鬼四人,排察一個又一個房間,大多是一些尋找刺激的人來這裡,每個人都赤裸躺在牀上,甚至還有一些正在做的,房間裡瀰漫着淫靡的氣息,只是這些都不能讓他們有任何的逗留之意。慢慢的,一間間的排察着,高超的開鎖技術沒有任何一個人發現自己的房間裡多了一個不速之客。
慢慢的,四個人接近楊家強和傑森的房間,‘咔嚓’輕微的響動,門鎖開了,輕輕的推開門,四個人交替掩護,交叉前進,到了兩個人的房間。
臥室裡的楊家強和傑森兩個人的眼睛眨了一下,呼吸極爲平穩,只是他們沒有睜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