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舞說出一個讓水柔也感覺到吃驚的答案,越南無雙是誰,在慕容若冰的面前,越南無雙就相當於現在的小舞。
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的角色,要說越南黑幫的實力到底有多強大,水柔還真不知道,但是能一手扶助清明會與斧頭幫抗衡這麼多年,越南黑幫的實力最次也要比斧頭幫高上一個檔次,加上在國際的重大事件中似乎都能捕抓到越南黑幫的足跡,說現在的越南黑幫如日中天並不過份。
如今,越南無雙一句,我是替王蕭殺的人,這說明什麼,以他的身份,飯可以亂吃,話是斷然不會亂說的,既然說出了,就說明越南黑幫和天行集團開始穿一條褲子了,最少也是關係曖昧的這一種。
難道越南黑幫覬覦中原這塊肥肉,水柔很快打消了這樣的想法,越南黑幫單單是國際軍火走私就有相當可觀的利潤,加上靠近金三角這塊聚寶盆,整個黑幫甚至可以富可敵國了。
中原雖然利大,但是,同樣的中原是法制國家,對於黑幫是不承認的,這就是像某島國了,自然的,利益大了,風險也就越大,越南黑幫沒有必要淌這趟混水。
想着這些,水柔慢慢的坐在沙發上,眉頭輕皺着,久久無話。
這個時候的水柔想到一個她很願意知道的結果,王小樓沒有死,越南黑幫幫助天行集團也是因爲王小樓的關係。
想及此點,也就可以解釋以藍月紫晗的心性,爲什麼會在天行集團裡呆着。
但是,水柔同樣想到另外一個問題,越南是越南黑幫的地盤兒,作爲越南黑幫的上任幫主,慕容閒花可謂是近水樓臺先得月啊。
想不到當年最落下風的一個人,現在竟然有先天的優勢,水柔的眉頭皺的更緊了。
毫不掩飾內心深處想法,即使坐在旁邊的肥海也能看明白。
“姨。。。。。。”不倫不類的招乎,不知道的人還以肥海有疑惑的時候,情不自禁的發出的聲音呢。
深思中的水柔被肥海的聲音打斷,饒有興趣的盯着肥海,道:“你叫我姨作什麼?”
肥海往水柔的身邊靠了靠,絲毫沒有把自己當外人,解釋道:“你是蕭哥的姨,我是蕭哥的兄弟,叫你一聲阿姨不過份,況且你這年紀。。。。。。”
說到這裡,肥海看着水柔愈加沉深的臉色,趕緊的打住,這纔想起,越是到了這個年紀的女人,年紀纔是她們最不願意聽到的東西。
肥海不再說話,水柔又陷入思考中,如果越南黑幫真的要幫助天行集團,天行要逆天,王蕭要翱翔九天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畢竟,越南黑幫的實力強大到驚人的地步。
至於驚能不能驚死人,還要看看越南黑幫遠程戰鬥的能力。
分析過後,水柔感覺這件事情幾乎是不可能的,如果越南黑幫的手能伸到中原來,那麼就沒有必要培養錢開這個傀儡。
所以,天行要逆天,要問鼎中原,只有靠天行集團本身的力量。
想到這些,水柔的臉色逐漸的舒緩下來,看了一眼身邊的肥海,沒有回頭,道:“小舞,敢不敢再去一趟天行保全大廈。”
本來昏昏欲睡肥海乍聽到水柔的話,頓時來了精神,‘哈哈’的笑了起來,“他怕了,姨,你就不用叫他去冒險了,天行保全大廈是龍譚虎穴,可不像表面看起來的這樣簡單。”
聽着肥海的話,小舞不認爲肥海在說假話,也不可能是扯大旗作虎皮的敗類。
回來之前,沈雍奇維妙維俏的表演,越南無雙的倨傲,以及王蕭的淡定自然,每個人都不相同,但是每個人都讓他不敢小覷。
微低着頭,小舞沒有豬鼻子插大蔥,認真的說道:“堂主,天行保全大廈確實不像表面看起來這樣簡單,如果需要,我可以去走一趟。”
水柔不是一個魯莽的人,沒有把握的情況下,也不會讓小舞冒然的前去天行保全大廈。
“我要你去探探天行保全大廈的內部構造,以及天行集團的人員分佈情況。”有意無意見看了身邊的肥海一眼,水柔接着道,“你不用偷看,我知道即使嚴刑逼供你也不會說的。”
“對了,自力更生,豐衣足食,哎。。。。。。這纔是上上之策。”肥海搖頭晃腦的說着,絲毫沒有注意到小舞已經出了玉無霞的房間。
水柔白了肥海一眼,直讓肥海感覺骨頭都酥了,不敢相信徐老半孃的水柔竟然會有如此大的殺傷力。
小舞出玉無霞的房間,正巧碰到打着哈欠回來的刀疤男,緊走兩步,道:“能把你的哈雷借我用一下嗎?”
打着哈欠的刀疤男看清楚是小舞后,搖出兩根菸,扔給小舞一根,然後小舞給他點燃了,深深的吸了一口。
看着靠在牆上的刀疤男,小舞神情一愣,道:“怎麼?不捨得?”
無奈的笑了笑,刀疤男臉上的疤彷彿活了一樣在跳動着,“哪裡話,不就一輛摩托車嗎?”
“那是。。。。。。”小舞有些看不透刀疤男了,不知道刀疤男爲什麼會是如此表情。
吐出一個個的菸圈,刀疤男幽幽的道:“你借車是去天行保全大廈吧。”
小舞不知道刀疤男如何能猜出自己的去向問題,沒有細問,毫不猶豫的點頭承認了。
一把黑把的鑰匙在空中劃過一道拋物線來到小舞眼前。
小舞伸手抄住,大步離開,沒有回頭,道:“謝了。”
“祝你好運。”刀疤男依然打着哈爾,眼中的血絲愈加的紅潤了,聲音卻小得連他自己都聽不清楚。
騎着刀疤男的哈雷,小舞風馳電掣般的朝着天行保全大廈駛去。:
距離天行保全大廈還有一米里的時候,小舞找了一個地方把摩托車停好,鎖好之後,漫步着,朝着天行保全大廈走來。
天行保全大廈作爲江浙的標誌性建築物,湛藍的玻璃在像是一片藍色的海洋一般,恢弘大氣。
閒庭信步,小舞一路暢通無阻的圍繞着天行保全大廈轉了兩圈,整整用去兩個小時的時間。
一是小舞看得認真,二是他怕天行集團的人發現了。到時問題可就大條了。
中午的時候,小舞的找了個吉祥餛飩,要了一碗薺蝦餡的,一碗牛肉麪。
大約兩點鐘的時候,小舞出了吉祥餛飩店,到了天行保全大廈的後面,在一處開着窗戶的地方,爬了進去。
初進天行保全大廈的小舞以爲自己還得弄一身衣服穿着,等他發現天行人都穿着便裝的時候,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從一樓,到二十樓,小舞看似漫無目的的走着,實則極爲留心天行集團人員的佈局。
二十一樓的時候,剛上樓梯口的小舞轉身就要向後走去。
“哥們,來了就坐坐吧,要不然我們做主人的,有失禮數啊。”沈雍奇倚在冰涼的牆上,玩味的盯着樓梯口。
已經消失了的小舞慢慢的退了回來,繼而堅定不移的向沈雍奇走來。
這個時候,樓梯口裡的人漸漸散去,只有不令人查覺的塵埃重新落在地上。
心有餘悸的走到沈雍奇身前三步遠,小舞微躬着身子,像極了東北某個山旮旯裡的某隻留山犬,雖處險境,依然虎視眈眈的盯着眼前的獵物。
“當過兵?”倚在牆上的沈雍奇直立起來,淡淡的尋問着。
“特種兵。”軍人有着天生的榮譽感,小舞似乎以這件事情爲榮。
“看得出來,從軍事動作上的習慣看,應該是老A吧。”上下打量着小舞,沈雍奇開始抖落小舞的家底。
從幾個動作上就能看出曾經在老A呆過,小舞不得不對沈雍奇刮目相看了,他確信,知道自己是從老A裡出來的人,除了以前的戰友和上司,只有水柔一個人知道而已。
如今,素不相識的沈雍奇憑藉着幾個軍事動作就能判斷自己身出老A,只能說明這個人從老A裡呆過,或者近距離的觀察過老A。
“你也是?”小舞的戒備之心絲毫沒有減弱,反倒更加警覺。
沒有回答小舞的問題,沈雍奇直接轉身,“走吧,蕭哥要見你。”
敢把自己的背後露給一個敵人,這個人不是傻了就是極爲自負。
小舞沒有試圖攻擊沈雍奇,他知道,即使得手了,也不可能平安的走出天行保全大廈,不禁替自己魯莽行動後悔起來。
進了電梯,沈雍奇帶着小舞向百層的王蕭的辦公室走去。
王蕭的辦公室裡,小舞進去之後,沈雍奇自動的退出辦公室。
在小舞的眼睛裡,辦公室很大,只有自己和王蕭兩個人,給他帶來不少的安全感。
坐在辦公桌前的椅子上,小舞平靜的注視着的王蕭,道:“什麼時候發現我進來的?”
八風不動的王蕭能感覺出小舞眼神中的死寂,這是上過戰場上的老兵才能表現出來的,“你負過傷?”
對於王蕭的答非所問,小舞沒有生氣,“殺過人,所以退伍了。”
“今天叫你來,是拜託你回去之後,跟水堂主說一聲,明天晚上的時候,我請他吃飯,地點嗎,讓他選一個,八點鐘的時候,我準時到。”
不知道王蕭的葫蘆裡賣得什麼藥,小舞還是認真的回答,“我保證把消息帶回去。”
“好了,你可以走了。”王蕭的擺了擺手,示意小舞可以離開了。
小舞死寂的眼神中閃過一道訝異的神色,一閃而過,很快的恢復了平靜。
走到門前,拉開門,小舞回頭看了一眼神色一成不變的王蕭。
“你來的時候我們就發現了。”王蕭輕描淡寫的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