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西裝褲上的米奇腰帶
本來想在家裡休息幾天,可是一大早被他弄得心煩意亂的,傻妞偷偷地拿了包摸着門就出去了。
張遙正好衝完澡,擦着頭髮走出浴室就看到一角白色的衣襬閃過。他低低地笑了笑,拿起沙發上的手機就打了電話。
那邊傻妞手忙腳亂地掏出手機接了電話,他沙啞着嗓音說:“妞,我還沒吃呢~~” “咚————”是重重的磕在電梯門上的聲音,以及一聲“哎呦喂~”
掛了電話,張遙心情大好。
來到學校,工作室裡只有兩三個同學,其他人都給自己放了一個小假,也有人直接收拾包袱玩去了。
“方浩,你不是說要玩幾天嗎,怎麼來了?”一個較好的師姐說道,然後驚嚇地叫了一聲:“哇,你的額頭怎麼紅了?還腫起來了!”
傻妞揉着自己的額頭,欲哭無淚。她能說是一早上被某個人流氓了逃出來,還被調戲了一把嗎?
“方浩,你去一樓領一下我們訂製的材料。”大師兄喊道。
“不去!”傻妞立馬回答,“我腰痠腿疼的,不想跑路。”
昨天晚上兩個人一起窩在沙發上睡得,可難過了。
“年紀輕輕的,怎麼就腰痠腿疼了?”師姐問,傻妞沒看的她眼底隱藏的八卦星光。
傻妞揉了揉腰,嘀咕道:“被一個身高一米八幾,體重七十公斤的人壓了一晚上,腿屈了一晚上,能不痠疼嗎?”
周圍出現一陣抽氣聲。
“一晚上!!!!”他們同時尖叫。
傻妞疑惑地看着他們。
“你男朋友可真猛!”師姐感嘆道。
“後生可畏呀,後生可畏!”已經是博士生的大師兄搖頭晃腦。
傻妞一腦袋的問號。當然,對於一個純潔了二十四年,沒看過AV,沒看過網絡言情更沒看過耽美小說的人來說,傻妞真的不知道他們驚歎什麼。不過,她不久就會知道了。
去飲水間倒茶的時候,傻妞看到一個男生站在門口,手裡擺弄着一個相機,她剛走過去,眼前一閃,那個男生就把她照了下來。男生照得光明正大,照完了還站在那裡不動,傻妞接水的時候又被卡卡照了幾張。
她心裡很奇怪,回到工作室跟他們講,沒想到另一個女生也說他這樣。室裡的男生都被叫去另一個院搬石膏去了。接着隔壁工作室的女孩子也過來說了。
她們打電話給保安室,暑假保安室只有兩人,一個人過來把那個男生給趕了一回,可是,過了一會兒,那個男生又回來了。
“算了,待會兒男生們都回來了,那個變態只有一個人,我們還有一羣的女生呢,他也不敢怎麼樣。”師姐說。
可是傻妞仍然覺得心裡毛毛的。
中午快吃飯的時候,那些男生終於回來了。他們去跟那個男生交涉,他低頭不語。大師兄要去搶了他的相機將內存卡給卸了,扔進垃圾桶裡。男生出去了一會兒,等他們吃完飯回來了又捧着相機站在那兒。
“他要是敢上我們工作室,我一定打斷他的腿。”大師兄說。
“我更希望你現在就打斷他的腿。”師姐調侃道。
大師兄有些訕訕地笑了笑,沒有回答。誰知道他什麼人,隨便惹上了,反而更壞事。
張遙來電話的時候,傻妞正帶着耳機聽音樂。師姐拍了她的耳機,表情曖昧地說:“你家猛男來電話了。”
傻妞看了來電顯示,疑惑,什麼時候張遙成猛男了。
傻妞接了電話,說話的時候都有些不自在,軟綿綿地說了幾句話,後來她提到了那個開水間的變態。張遙說道:“要不我替你趕跑?”
“算了吧,我們這裡這麼多男生,他也不肯走,像一個狗皮膏藥一樣。”傻妞說。
“你們這些高材生知道什麼!”張遙說着就掛了電話。
高材生?傻妞笑,是在說自己?
師姐看到傻妞笑,問:“笑什麼,笑得這麼賊,你男朋友說情話了?”
傻妞擦了擦手機的屏幕,說:“他說要來幫我趕走變態。”
過了不到半個小時,張遙就來了。他穿了一套筆挺的手裁西裝,繫着領帶,頗有成功精英的範兒。師姐低呼:“直接把我們建築系的帥哥給秒殺了!”
他朝大家打了招呼,然後徑直朝傻妞走來,一臉笑容地問:“變態呢?”
“在另一邊。”傻妞直直地看着他,見他將外套脫了領帶扯了,問:“你要去揍 他?”
“你說呢?”張遙痞痞地笑着問。
傻妞想起初中的時候,別人都說高中部的學生會主席打架很厲害。可是她從來沒有看到過。
走在走廊上的時候,解開了襯衣上的兩個衣釦。此時略帶凌亂的衣領以及微微被風吹起的髮梢,纔像他的模樣。
殊不知,他們倆個一出工作室,師姐就飛奔到各個室宣傳道:“方浩家的俊男要pk開水間的變態啦!”她很想說猛男,可是猛男倆字似乎對不起他的好皮囊。
那個男生還在擺弄着他的相機,傻妞本以爲,有張遙在,他應該不敢亂怕了。可是那個男生還是依然迅速地卡擦了幾張。
張遙大步走過去,語氣很差地問:“拍什麼呢?!”
男生連忙將相機往後藏。張遙上前一步,箍着他的脖子,一把搶過相機,看都沒看,直接朝窗外扔了下去。
相機從四樓砸在外面的地上,傳來一陣破碎的聲音。變態臉色一下子白了,跑到窗臺邊,看到自己破碎的相機,發出一陣嚎叫。
張遙奇怪地掏了掏耳朵,說:“這個不會是傻子吧?”他說着低頭看傻妞,笑着問,“你親戚?”
“是你親戚!”傻妞撅着嘴巴說。
而這時,那個變態發怒了,搶了旁邊一個看熱鬧的女生的水壺,就扔了過來。水杯剛灌滿了 滾燙的熱水。張遙連忙抱着傻妞轉了一圈,用手去擋水壺。水壺掉在地上蓋在撲得開了,冒着熱氣的水流了一地。
那個男生咕嚕地叫着衝上來,張遙嚇了一跳,忍不住罵道:“還真是傻子。”他轉身擒住男生,拳頭用力朝他身上招呼。變態掙扎着站起來,張遙一個叉步將他扛了起來,重重地摔在地上。
“媽的,是個精神病!”張遙忽然迅速抽出了自己的皮帶,在變態翻身的時候迅速抓住他的手將他的雙手綁了起來。
那個變態狂躁地扭動着,可是解不開手上的皮帶。
張遙站起來,頭髮已經被弄得凌亂,一手提着褲子,臉上是難堪又有些無奈。
這一幕被永遠定格了下來。在校論壇上傳得火爆,性感一詞是最佳的詮釋,至於那些腐女們怎麼腐,怎麼讓他和那個地上被綁了的男人如何SM,腹黑攻和渣受的男男故事怎麼秒殺建築系霸王攻女王受的,再此不表。
傻妞飛速解了自己的裝飾腰帶,奔過去,抱着他的腰摸索着將腰帶給他穿好,扣了米奇老鼠的搭扣,最後忍不住靠在他的胸前吃吃地笑了。
不多久市精神病院的人趕過來了,將那個偷跑出來的精神病人又抓了回去。
精神病院的車子呼嘯着遠去了,傻妞抱着張遙的衣服嘻嘻笑。她看了會隱藏在他的衣襬下的腰帶,又看看他手中那條價值幾千塊的皮帶,掩飾不住笑意。
張遙瞪了她幾眼,她乾脆轉了個身背對着他繼續笑。最後張遙抓了她的***,就將皮帶往她腰上系,真皮的黑色腰帶配上雪紡長衣,顯得有些不倫不類,卻意外地協調。
他似乎還很滿意,往後退了幾步,點點頭說:“嗯,這下我總算把你係在我的褲腰帶上了。”
這句話怎麼聽,怎麼……猥瑣。他叫傻妞去拿了包回家。在紅綠燈處的時候,一直撇過頭看窗外的傻妞這纔不慢慢地回過頭,但仍然是低着頭,不去看他那張得意至極的大灰狼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