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泰萬,農民都是依靠種植罌粟才能夠維持生活,罌粟種植出來後由政府派人統一收購,然後農民憑藉出售罌粟的錢再去購買生活必需品和食品,基本上一家農戶每年種植出來的罌粟所賣的錢都能夠讓家裡的每一個人都過上溫飽的生活了,泰萬政府將農民的罌粟收購後進行統一的加工和提煉,製成純度極高的白粉、冰毒等成品後再銷售到世界各地,其利潤起碼比從農戶手裡收購翻了數十倍上百倍,因爲政府不僅要靠毒品滿足泰萬所有人的最低生活要求,而且還要依靠毒品買進槍支彈藥、充盈國庫。農戶雖然知道政府給予自己的收購價極其低廉,但是他們沒有選擇,將罌粟賣給政府是他們唯一的選擇,因爲在泰萬隻有政府纔有權收購罌粟,任何私底下的罌粟交易都是犯罪行爲,甚至可以提升到通敵賣國的高度,軍方可以不問任何理由就直接執行槍決,所以只要能靠種植罌粟賣給政府換取到生活必需品和食品,他們也就滿足了。
泰萬緊鄰天驕邊境的這個小村莊名叫幹克村,村裡一共只有三十幾戶人家,這個村裡的村民十分的貧窮,因爲他們這裡在泰萬的邊境,和泰萬其他的地區足足隔着一片廣袤無邊的叢林,這裡的人少,生產力也極其有限,所以泰萬政府根本就沒有必要穿越整個叢林來這裡收購罌粟,幹克村的村民就只能自己種植一些普通的農作物來滿足自己的口糧,至於經濟作物就是那一片甘蔗林,但是由於這個村莊交通極其閉塞,種植出來的甘蔗也只能賣給小河對岸的天驕國農戶,再由農戶轉賣給批發商,在這個過程當中對岸的天驕國農戶要賺取一小部分中間費用,關鍵是泰萬邊境上的邊防士兵,由於平常沒有什麼油水可撈,所以就把讓農戶的甘蔗運到對岸去的這種事情當成了生財之道,農戶需要向他們支付龐大的通關費用纔會被准予放行,於是乎種植甘蔗的農戶反而只能得到一小部分的收入。
此時在幹克村的村長巖丁述的家裡,當地邊防站的站長雷須正大口喝着當地農戶自家釀的甜酒,與村長商量着今年的甘蔗運到對岸的通關費用,本來不應該都快天亮了還在談這種事情,但是雷須站長因爲前段時間被召回了首都,昨天才回到邊防站,而村裡的甘蔗又急着要運到對岸去,所以一聽到雷須站長回來的消息巖丁述村長就立刻趕到邊防站去商量這個事情,雷須站長可不會賣巖丁述的帳,先是將巖丁述晾在邊防站裡,自己到村裡找他那個相好的姑娘好好地溫存了一番纔回來,等他回邊防站的時候已經是天黑時分了。雷須站長這才帶着兩個手底下的大兵跟着巖丁述到了他的家裡,可是晚餐桌上的那個幹薰鬣羚肉卻是徹底征服了他的味覺,自己一個人吃了一大盤不說,當看到巖丁述家的樑上還掛着一條幹薰鬣羚腿時他頓時下定了決心要吃完宵夜再走,那幹薰鬣羚肉簡直就是人世間最好的美味啊。
當然,像鬣羚這種瀕危珍稀動物不是誰都能吃到的,這種動物是叢林這片叢林的特產,但是即便如此數量也不多了,當地獵人一般都不會獵殺這種珍稀動物,因爲在叢林中極度稀少的動物一般都會被獵人看成是有靈性的動物,獵殺了有靈性的動物是會遭到叢林的報復的。村長家這隻鬣羚還是幾個月之前在叢林的邊上撿到的,當時鬣羚的脖子上插着一把小刀,被巖丁述扛了回來。
所以吃晚飯的時候雷須站長一直磨磨蹭蹭喝着酒,一直到深夜,他不走作陪的村民也不敢走,這甘蔗的通關費用可全是人家說了算,這樣的**家哪敢得罪啊,於是巖丁述又叫自己婆娘將剩下的一條鬣羚腿做了,好給雷須站長下酒,終於到吃飽喝足了,於是今年甘蔗的通關費用也敲定了下來,可是並沒有如巖丁述所期望的那樣比往年少一些,反而比往年的價錢還高出了不少。把剩下的幹薰鬣羚肉徹底地嚥進肚子之後,雷須站長終於帶着手底下的兩個大兵搖搖晃晃地走了,剩下村長巖丁述和幾個作陪的村民長吁短嘆,這日子真是沒法過了,就掙這麼一點辛苦錢還叫這些個兵痞勒索了一大半。
三個酒足肉飽的兵痞哼着下流的小曲歪歪扭扭地走出了村子,雷須站長站在路邊掏出了他那黑不拉嘰的玩意兒撒尿,撒完尿之後雷須打了個酒嗝罵道:“這幹薰鬣羚肉真TM鹹啊,渴死我了!那誰,去給老子搞點水來喝喝!”雷須站長對手底下其中的一個大兵叫道。
“大哥,這麼晚了你叫我到哪裡去給你弄水喝啊?”那個大兵說道,然後又小聲嘟囔道:“剛剛在村裡的時候你不渴,出了村子你就渴了,這不是故意要我再跑回去一趟嗎?”
“你YMD!叫你給老子弄點水喝你就推三阻四的,平常分錢的時候怎麼沒見你個狗日的說分多了?!我草!再羅裡吧嗦的老子一槍崩了你!”雷須大聲地罵道,並真的伸手去拔腰上的槍。
那大兵一看嚇壞了,這雷須晚上喝了那麼多酒,說不一定真的發起酒瘋來一槍把他給崩了,那到時候喊冤都沒處喊去,大兵靈機一動連忙笑道:“大哥,我說弄不到水,意思是那水有什麼好喝的,小弟我去給您弄點解渴的鳳梨來孝敬您,您等着,就在那邊不遠的地方!”
“你TMD猴精得很啊!”雷須笑罵道:“那還不趕緊去!那誰,你跟他一起去!多弄幾個來!老子真的渴了!”
兩個大兵一聽連忙屁顛屁顛地跑開了,雷須就坐在路邊等着,由於確實喝了不少的酒,雷須的腦子有點暈暈的,這當地人釀製的甜酒雖然酒精度不高,可是也架不住這樣好幾個小時不停地灌啊,現在酒勁上來,沒一會兒時間雷須就靠在路邊的土埂上打起了呼嚕。就在雷須的嘴角開始流口水的時候,突然兩聲清脆的槍身劃過了夜空,雷須被驚得一骨碌爬了起來,拔出腰間的槍辨別了一下方向匆匆地向槍聲響起的地方奔了過去。
很快雷須就在不遠處的幾棵菠蘿樹下看到了他手下的兩個大兵,兩個大兵見他過來忙迎上來說道:“大……大哥!有人!剛纔我們發現有幾個人!”
“放你嗎的屁!哪來什麼人?!我看是你們TMD馬尿喝多了吧!這深更半夜的哪來什麼人!還TMD敢放槍,找死吧你們!”雷須很生氣地大聲地罵道。
“真……真的大哥,千真萬確!剛纔真的有五個人從這裡跑過去了,我們看得清清楚楚,我們剛纔在這裡幫大哥摘菠蘿,突然就看到從那邊走過來五個人,當時我們躲在樹底下他們沒有看見我們,等他們走近了聽他們的口音我們才知道不是本地人,肯定是越境過來的,我們不是想抓住他們換點錢花嗎,所以就開槍示警叫他們站住,可是沒想到這幾個人不僅沒有站住,反而跑得更快了,等我們想開槍打他們的時候他們都跑遠了,我們估計大哥您聽到槍聲肯定會追過來,所以就在這裡等着你,大哥,您看咱們追過去吧?”兩個大兵說到。
雷須疑惑地看了兩人一會兒,問道:“真的?你們兩個小子沒有騙我?”
“千真萬確!大哥,咱們快追吧,不然等一下都追不到了。”一個大兵催促道,這年頭當兵可是個苦差事,這鳥不拉屎的窮地方又沒有什麼油水可撈,一年到頭靠那幾個軍餉過日子還不苦死啊,至於收收甘蔗過境之類的錢都是些小錢,下幾次館子找幾次白白胖胖的婊-子就花光了,要想發財就得抓這種偷偷越境的,倒不是爲了立功,只要抓住了幾個越境的,身上的錢搜光了不說,還可以給偷越境的人家裡帶話叫拿錢來贖,遇到運氣好碰到有錢人說不定一票就可以發財,所以這邊的邊防兵都對抓偷越境的事情相當感興趣。
“他們往哪個方向跑了?”雷須這時也相信了手底下兩個大兵的話,身體裡的酒意也一下子去了好幾分,頭腦也清醒了,顯然也對這個差事相當感興趣。
“我看到他們往叢林的那個方向跑去了,如果猜得沒錯的話肯定是想進入叢林。”一個大兵連忙接話說道。
“哼哼,”雷須笑了,陰陽怪氣地說道:“偷偷入境的人也想進入叢林?我看他們是找死吧,這樣,那誰,你跟我一起去追那幾個人,還有那誰,你趕緊回站裡叫兄弟們過來,我們在一路上留下記號,你們跟着記號來跟我們會合!這次說不定咱們可以發財了,哈哈哈……”
“是!大哥!”一個大兵回答了一句朝邊防站的方向跑去了,雷須帶着另一個大兵朝叢林的方向匆匆地追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