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然的醒來,呆呆的看向她。
他的眼睛雙目自然含情,但帶着深深的傷痛,讓她的心跟着痛了起來,她看着他感覺自己喝下了幾尊陳釀,她深深的陷進他那雙眼眸之中,‘這人如此的妖孽,那過半的華髮,給他增添了幾分妖孽的美感,使他美的如魔,美的似妖,象神話故事裡的撒旦,美的讓人不敢直視,美的那麼不真實,’
頭一陣眩暈襲來,黑暗再次襲擊了她,耳邊傳來他一聲痛呼:“落兒,”
恍惚間,她看見他孤單寂寥的背影從門口一閃而出,迷迷糊糊間,感覺他輕柔的抱起自己,那苦中帶着甜味的湯劑一勺一勺慢慢的喂到自己的脣邊。
“喝下去,”他的語氣冷冷的卻帶着十足的焦急和心痛。
她乖乖的嚥下他餵過來的湯藥,窩在他的懷裡沉沉的睡去。
迷糊中,總感覺有人抱自己出去曬太陽,那暖暖的陽光照射在自己的身上是那麼的舒爽,抱着自己的人總是那麼小心翼翼的呵護着自己,‘這人是誰?爲什麼對自己這般的好?’
再次醒來時,他既然捂住自己的手靠在牀頭睡着了,羽衣想推開他的同時感覺自己的心一暖,她突然的想起來,自己這次爲人似乎是爲了某個人,或是爲了某些事?但她就是想不起來她到底爲了誰再次做人的,而鳥後等她回去的話卻是那般的清新,天上修行的歲月一點也沒淡忘,偏偏淡忘了自己爲何來了這裡……
他那高挺的鼻子呼出的氣息噴灑在汐落的耳邊癢癢的,她縮了縮脖子,扭頭看向他,他嬌豔的脣瓣是那麼的性感,汐落舔了一下自己的脣瓣,有種想去親一下他的衝動,‘幹嘛你,這個男人自己並不熟悉?怎麼會想到去佔他的便宜?幾百年的時光都度過了,這會兒既然耐不住了,還這般的色了,呵呵,我原本就很色,還受不住誘。惑,特別是受不住美男的誘。惑,這個男人太美,真想把他吃進肚子裡,呵呵呵,’
他動了動,睜開眼睛,見她一臉笑意的躺在自己的身邊,他的心一暖,柔聲道:“醒了,”
“我渴了,”她收住滿眼的笑意輕輕的說,臉上帶着淡淡的靦腆。
他起身,迅速的走到桌邊,倒了一杯水,試了試水溫,再快步走到牀邊扶起她,柔聲道:“來,慢慢喝,”
“謝謝,”
“你好好的就行,”他的語氣很是低沉,很是擔心。
“你放心,我死不了的,”她安慰着他,不想讓他太多的擔心自己。
“閉嘴,再死呀死的看我怎麼收拾你,”他怒了,火氣大的無邊。
汐落立馬的閉嘴,心裡嘀咕道:“這個男人真他丫的欠扁,這般的不懂人情,好歹不分,”
“好好的休息,不準胡思亂想,”他用警告的眼神看着她,一臉的冷意。
這語氣十足的霸道,命令味道十足,汐落感到十足的委屈,‘鳥後都沒這般的命令過他們不許這樣不許那樣的,他算哪根蔥哪根蒜啊!’闔上眼,不看他也不迴應,不一會兒功夫又沉沉的睡去。
迷糊中,身子再次被人抱起,一件厚厚的披風包裹住她的身子,抱着她出了門,她又感到陽光的溫暖,昏昏然的想醒來,想離開,覺得大白天的被人抱着曬太陽十分的不雅,可身子十分依戀這份溫暖,嘈雜的聲音擾亂了她的心緒,她皺眉。
感覺他又緊抱了一下自己,他冷冷的聲音傳來,“黑煞,再有聲音傳來,你就去死,”
“是,主子,”
羽衣渾身一顫,‘這人怎麼這般的冷酷無情,好可怕,’
他感覺懷裡的她在發抖,他又抱緊了她,催動功力讓自己暖和起來,把熱度傳給她。
他身上的熱度象熱浪般一波一波的傳到羽衣的身上,暖暖的,很舒服,很舒服……
羽衣在一陣一陣難受的抽痛中醒來,才知道自己這副身子中了很深的毒,她必須練功解毒,用自己體內的內丹把毒排除來。
她起身,身子無力的倒在牀邊喘息起來,妹妹那一臉洋溢着笑容的臉又浮現在她的眼前,她得意加鄙視的眼神挑逗般的看着她,“一航,你愛她還是愛我?”
一航看了看輪椅上的奇兒,回首摟着妹妹的細腰,溫文爾雅的在她臉上一吻:“我愛你,真的很愛你,”
“哈,”妹妹捏着他高挺的鼻子,傲慢的看了一眼奇兒,“我要你抱我,”
一航大笑着抱起妹妹,她倒在他的懷裡假意的沉醉,眼睛看着奇兒,得意的笑了。
奇兒心裡絞痛着,她轉動輪椅,走向一邊“怎麼?看我們恩愛你心裡不舒服嗎?”妹妹摟着一航的脖子靠在他的懷裡,尖酸的問道。
“不,我沒有,”
“沒有就別走,”
“我累了,想休息了,”她推動輪椅繼續走向自己的房間。
“回來,”妹妹一聲大喝,攔住她的去路,一記耳光重重的摔在她的臉上,“賤人,明明心裡妒忌我們還敢說沒有,”
“我沒有,”
“沒有就別走,”一航走過來攔阻她的去路,摟着妹妹的腰,當着她的面再次親吻着妹妹,妹妹在他懷裡嬌喘着,扭動着,一副很是陶醉的樣子。
“無恥,”她看着他們醜陋的模樣,厭惡的罵了句。
“一航,你看看她,你看看,既然敢如此的謾罵我們!”妹妹在一航的懷裡撒嬌,一臉的梨花帶雨。
一航轉身,一記耳光狠狠的甩了過去。
阿奇從輪椅上摔了出去,“啊,”一聲驚叫,她重重的摔在地上,渾身都疼了。
“落兒,你怎麼了?”一個熟悉而又陌生的聲音在耳邊呼喚着。
“一航,爲什麼這樣對我?爲什麼?”她痛苦的呢喃着,而他身邊的人驚赫住了,他似乎聽到她在叫一個男人的名字,他氣的渾身都在顫抖,一把抓住她的脖間冷死人的道:“那個人是誰?”
她的頭無力的耷拉着,仍在自己夢中徘徊。
他猛然的鬆開手衝了出去,拳頭捏的緊緊的,又一臉怒氣的返了回去,看着她,他自我安慰道:“沒事,沒事,她在做夢,沒人左右得了夢的,她在做夢,她沒有背叛我,沒有,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