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煞皺眉,怒道:“你懂什麼?”跟着也出了門。
勾魂樓裡,聶絕憂敞胸露肚的靠在一張大大的軟榻上,他的身邊躺了好幾個半赤露的女子,一臉媚笑的打趣着他,手在他胸前肆意的滑動,一個紅衣女子淺淺盈笑着把玩着他芊長的手指,一個身穿淡綠色衣服的女子慢慢的舔吻着他的臉頰,一身白衣的女子站在軟榻外梳理着他的黑髮,一個身穿鵝*衣服的女子直接躺在他的肚皮上,淺淺玉指從他的鼻尖一路慢慢的滑向他的胸前,
聶絕憂一臉愜意的笑着,似乎開心之極,受用之極。
汐落看着這一切,心碎了一地,
‘天啊,人爲什麼變的這麼快?那個叫安奇的女子變的快,聶絕憂也變的這麼快,看來情這個東西真是很不可靠。難道情這東西真的會害人,誰沾惹了誰就會變壞?’
‘心好痛,’落兒捂住胸口,怒氣沖天的一聲大叫:“聶絕憂!”
正在享受的聶絕憂渾身一震,擡眼看向她,心痛的抽搐起來,冷着臉躺了回去,抓起身穿鵝*衣服的女子吻了下去,
那女子纓嗚一聲,摟着他的脖子熱情的回吻着。
汐落看着他們,她想離開,可她的雙腿軟的乏力,心裡空蕩蕩的痛着,天黑沉沉的壓在頭頂,她忘了呼吸,忘了痛,僵硬的轉身,直直的走了出去。
她轉身的那一刻,聶絕憂推開身邊的女子,痛不欲生的看着消失在眼前的汐落,他的心也空了,空的他整個人都抽搐起來,頭一陣又一陣的眩暈襲來,眼神也渾噩不清了,似乎有好多個傷心欲絕的落兒在眼前晃動,她的一顰一笑浮現,“落兒,”他瘋了般追了出去。
人來人往的大街上,什麼樣的人都有,就是沒有她的身影,他瘋了般的叫着她,象個無頭的蒼蠅四處找着她,他不明白自己爲什麼要找她,是不是找到她殺了給自己的報仇,‘是,報仇,殺了她,’
汐落不記得自己是怎麼走出勾魂樓的,她漫無目的的走着,看着灰一色的天空,她呢喃着:“天啊,我爲什麼要來這裡?”
“呵呵,跟我走吧,”一個柔美的女聲響起,
“不,我再也不信任何人了,”汐落呢喃着。
“呵呵,不可能,做人怎麼會不信人呢?”女聲譏笑着說。
“我願與獸爲伍,”她說的很平靜,可她的眼睛一片迷離,白茫茫的一片,因爲這個世界不再美麗,她再也看不見美麗的所在,
“爲什麼?就爲一個聶絕憂嗎?”
“聶絕憂?”她呢喃着這三個字,痛開始在心底蔓延,她渾噩的一聲大叫:“不,我不知道,”
“你知道的,”冷冷的女聲在耳邊響起,胳膊被她死死的拽住,耳邊又傳來她的聲音,“我早就告訴過你,他不是好人,你自己不聽,現在好了,受傷了,心痛了,”
汐落搖頭,拼命的搖頭,渾渾噩噩的搖頭,除了搖頭,她幾乎不記得自己在做什麼了?
“跟我走,我們去找,妖嬈纔是好男人,才值得我們女人去愛,”
“愛?”哈哈哈,汐落一陣痛苦的大笑,“什麼是愛?這世上哪裡有什麼愛?不,我不信,我不信這世上有愛,”她痛苦的搖頭,和聶絕憂幾度纏綿在眼前浮現,他的氣息猶在,可人,人呢?聶絕憂呢?
“對,我不是來找阿絕的嗎?人呢?阿絕呢?阿絕哪兒去了?”
女子見她完全糊塗了,拉着她的胳膊,說:“好啦,跟我走,我們去找阿絕,”
她渾渾噩噩的跟着她,不知道走了多遠,腿越來越軟,頭越來越沉,人快軟到的那一刻,身子被人抱起,汐落迷迷瞪瞪看着一個模糊的影子,無力的笑了笑,“阿絕,我找到你了,”
“你吧?”一個男聲在耳邊響起。
“阿絕,阿絕,”她在他的懷裡呢喃着,
女子的驚呼聲在耳邊響起,“凌恨風,你來做什麼?”
男子緊緊的抱着她,冷喝一聲:“滾,”
“凌恨風,你壞了陛下的大事,你應該知道後果的,”
“白心語,你壞了我的事,你也應該知道後果的,”
“哈哈哈,”白心語笑了,笑得嫵媚之極,“你在厲害,你厲害的過陛下?”
凌恨風一臉凜冽的瞪着白心語,說:“你別忘了,陛下是我的父皇,看他信你還是信我?”
白心語冷冷的哼了一聲:“哼,,這個女子是陛下的一步棋,你想毀了這盤棋嗎?”
凌恨風搖頭,決絕的說:“不,不,你們的棋我不懂,你們的棋盤裡沒我,也不會有我看上的女子,她是我的,你們不準動她,”
“殿下,你可不能胡來?陛下會生氣的,”
“不,不,你現在要主意的是別惹我生氣,回去告訴我父皇,這個女子歸我了,”抱着落兒他大步向山下走去。
“等等,殿下,只有你懷裡的女子跟了夜妖嬈才能激起聶絕憂和夜夢國的仇恨,陛下才能坐收漁翁之利,你這樣做,陛下是不會原諒你的,”
凌恨風抱着汐落頭也不回的說:“你最好別跟來,我不確定我今兒會不會殺人,”
自放火花以後,他才覺得世上有快樂那就是玩,玩,玩自己喜歡的東西也能找到樂趣,她那率真的樣子,貪玩的樣子,傻氣裡透着幾分清爽的樣子一直繞着他的大腦旋轉,他四處找她,沒想到她沒魂似的到了這裡,看着她傷心yu絕的樣子,他的心很難過,她那句‘什麼是愛?這世上哪裡有什麼愛?不,我不信,我不信這世上有愛,’撕裂了凌恨風的心,他也不信愛,當愛你的人爲了某個目的狠絕的拋棄你時,愛已經蕩然無存了,她說的很對,這世上哪裡有什麼愛?他似乎遇到了知己,找到了知音,他決定要保護她。
“站住,殿下,”白心語從後面追了上來,“殿下,你這樣做讓屬下很難做,陛下那裡你怎麼的也要幫屬下解釋一下,”
“怎麼?我保不得自己喜歡的一個女子?”
“喜歡?”
“是,喜歡?”
“殿下想,想娶了她?”
“娶了她?”凌恨風搖頭:“不,我們是知己,是朋友,”
“哈哈哈,”白心語放肆的一陣大笑:“殿下,哪有這樣的,你爲了一個朋友寧可毀了陛下的計劃,這也太幼稚了吧?”
“不,他一點也不幼稚,你不知道士爲知己者死,女爲悅己者容嗎?”一個冷漠的聲音響起,
“聶絕憂,你還真陰魂不散啊?”白心語一臉的不甘,怒喝道:“你也很幼稚,你以爲她很愛你是嗎?”
“管你什麼事?”兩個男子同時出口,
白心語心下一滯,一個凌恨風自己都搞不懂,再來個聶絕憂,今兒自己弄不好就栽了,她壓了壓了心裡的不甘,慢慢的向一邊退去。
聶絕憂見凌恨風懷裡的汐落人已不堪了,他的心痛的無法呼吸,他大步上前,“謝謝你幫了她,”
凌恨風記得他,那天接她回家的男子,“你就是聶絕憂?”
“是,”他點頭。
“愛和不愛很簡單,愛就不要給對方傷害,不愛,就徹底的離開,讓別人去愛,”凌恨風把汐落送進聶絕憂的懷裡,冷冷的道:“如果下次再讓我遇到這樣的情況,我會帶她走,”
聶絕憂抱着落兒,看向他,“謝謝,”
凌恨風的懷裡空蕩蕩的冷,失去她的溫度,他覺得自己什麼都沒有了?他搖了搖頭,“不必!”大步向山下走去。
聶絕憂抱着汐落,手按向她的脈搏,見她昏昏然的氣息十分的微弱,知道自己傷了她,她心裡有一口渾濁的氣息被堵在胸口,他心痛的吻了下去,使勁的吸允着她。
“阿絕,”她在他懷裡呢喃着叫他,
“嗯,我在,”他生澀的應着,不知道怎麼辦好?
“我做夢了,夢見你不了,我好傷心好傷的,”
“不,”他想告訴她那不是夢,那是真的,可他不敢說,他知道自己一擔說出來,她一定會傷心yu死的,他抱着她,心痛着,糾結着,難受着,
“夢,好可怕的夢,”她歪在他的懷裡,緊緊的抱着他的腰身,呢喃着,“阿絕,如果夢醒了你就不愛我了,我不願醒來,醒來了,阿絕就是別的女子的了,”圈在他腰間的手鬆了,她真的沉睡了。
聶絕憂這會兒真的傻眼了,他虎吼一聲:“爲什麼?爲什麼會這樣?”
客棧裡,依然是汐落沉睡,聶絕憂沉默,空氣壓抑的連呼吸都很顯得笨拙起來,一股強烈的壓迫感讓小曼他們感到窒息。
黑煞大着膽子,一反常態的幫他叫來了好些個*,他敞胸露肚的靠在軟榻上,
任由那些女子在他胡爲,他笑得嫵媚之極,絕美的桃花眼裡一副醉眼朦朧的迷離。
只是,他人皮面具,他的笑是虛假的,真實的面容隱藏在麪皮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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