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狼搖頭,說道:“我不是擔心他有什麼取向,我只是不喜歡有人整天把我當成情敵來看待。”
柳月華淡淡的笑了,說道:“你想多了,我跟他只是同事。”
紅狼說道:“女人對感情都比男人要敏感,我就不相信我們堂堂柳大警官會看不出來那小子喜歡你。”
柳月華笑的有些無奈,看着紅狼的車,說道:“別廢話了,我回警局的時間拖得越久,你的情敵嫌疑就會越重。爲了減少不必要的麻煩,我們還是效率高一點吧。”
不等紅狼回答,柳月華就已經繞過了車頭,走向了副駕駛的位置。
拉開車門,發現是鎖着的。柳月華對着紅狼示意了一下,紅狼才從口袋裡拿出了車鑰匙,按下了開鎖鍵。
車子響動,柳月華不等紅狼就坐進了副駕駛裡,雙手抱胸的盯着紅狼,眼神似是催促,又似是在看好戲。
紅狼嘆息着走到門邊,在上車之前還遠遠的看了一下某棟建築的某一樓層。
對着那個樓層,紅狼展開了一抹神秘莫測的笑容。
剛纔紅狼所做的可是有意的,男警官醋意跟敵意,毫不掩飾的都表現在臉上。而紅狼對柳月華的調笑,也一定程度的表現出了一絲調情的意味。
這一切都是做給那樓層裡的人看的,紅狼知道他們手裡都拿着一把狙擊槍。在外面盯着他們三個人,也順便監視着那個內鬼管家。
紅狼下手的動作很快,而且巧妙的隱藏起了自己拿匕首的手。在外面這個角度看起來,紅狼就像是跟管家來了個親密的擁抱而已。
爲什麼兩個人會擁抱的理由很多,奇怪之餘也不至於懷疑。
他們那個時候不知道內鬼管家已經死了,而紅狼又很大方的打開了窗簾,擴展了他們的視野。這更讓敵人,減輕了自己的疑心。
直到警車開到門口,他們才意識到自己的夥伴已經完蛋了。可是有警察在的情況下,他們若開槍殺人,一定就會被立案調查,做不到來無影去無蹤了。
這就是爲什麼紅狼找來了柳月華,而沒有去找清理人員的原因。要是清理人員來了,他們三個人誰也別想活着走出葉通明家的大門。
紅狼朝着那個方向笑了笑便上了車,席上安全帶後便開車離開。不顧那羣人倒地是不是還在那棟建築,還是已經跟在了身後。
“你究竟是什麼人?”柳月華忽然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話。
紅狼感覺柳月華的眼神像釘子一樣,定在了他的臉上。只要他稍微有一點不自然,就會被她這個訓練有素的警官給解毒出來。
而紅狼將柳月華送回警局之後,自己可能也要跟着她上去坐坐,喝杯咖啡了。
紅狼將自己的表情控制得很好,露出微微奇怪而又不浮誇,說道:“我是什麼人?這問題可真奇怪,我說我是詹姆斯邦德,你信嗎?”
柳月華沒有笑,她的嚴謹已經讓她將一切
笑話都看成了掩飾,說道:“我相信你是詹姆斯,可你絕對不姓邦德,也絕對不姓霍。”
紅狼開始哈哈大笑,說道:“柳警官是偵察電影看到了吧,世界上可那麼多雙重間諜之類的人物。一個人一生有一個身份就已經夠了,我可是良好市民。”
說出這等彌天大謊,對於紅狼來說就跟喝喝水一樣輕鬆。
柳月華沒有從紅狼的臉上讀出絲毫謊言的痕跡,可是她的直覺告訴她,這個男人絕對不是一個董事長那麼簡單。
柳月華說道:“如果你只是一個良好市民,那在出租車上的那天,你怎麼會識破我的身份,還把匕首架在了我的脖子上。”苦笑了下,繼續說道。“我雖然不是身手特別好,但在警校的時候成績也算是名列前茅,要在我不發覺的情況下偷襲我,也是不容易的。”
紅狼淡淡的笑了,說道:“你覺得我一個一米八多的男人,只是從商做生意,你覺得我的生活會這麼單調嗎?”
柳月華別有意味的說道:“哦,這麼說。難道你還有什麼別的生活經歷?”
紅狼又開始在腦中編造起謊言,不用幾秒鐘就說道:“我在十八歲的時候就參加過私營的軍事俊臉,在亞馬遜叢林裡也是苦苦熬了兩個月呢。”
艱難的環境加上嚴酷的訓練,兩個月的時間可以說是度日如年。但是在這兩個月之後,一個普通人都會成爲一個能以一敵十的戰士。
柳月華看得出紅狼的身材很強壯,那衣服下面不用想都知道是一身的肌肉。
只是口說無憑,柳月華的警官訓練不允許她只相信一面之詞,說道:“你能證明你說的都是真的嗎?”
紅狼歪頭想了一下,說道:“那種訓練也不是每個人都能通過的,我記得他們給畢業的學員都頒發了一個紀念章跟一本小小的證書。”對着柳月華說道。“如果你時間充裕的話,我可以回酒店裡,讓我的朋友給我拍照發過來。”
柳月華很奇怪的問道:“你的朋友?”她查過詹姆斯霍的資料,他是個孤兒,沒有家人。
紅狼點點頭,說道:“我十八歲就離開孤兒院了,參加訓練營就是爲了能保護自己。從中也結交了很多可以信任的朋友,我在國內的房子很大,都跟他們一起住。”
有錢人的房子都很多,尤其是像紅狼這樣的多金單身貴族,將房子跟朋友一起住這也不算什麼。畢竟男人之間互相蹭吃蹭喝蹭住,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柳月華對這點倒不懷疑,說道:“那不如就讓你的朋友發個郵件過來吧,我還真想看看你受過怎麼樣的訓練?”
紅狼苦笑的搖搖頭,說道:“你還真的在懷疑我啊?柳警官,我說我長得就這麼像是無惡不作的匪徒嗎?”
對於紅狼的長相,他聽到別人形容他最多的,是儒雅俊俏,眉清目秀,五官精緻什麼的,甚至有一個女人說他就像一朵白蓮花一樣乾淨。
可是不知道
爲什麼柳月華會對他有這麼深的懷疑,從在進到葉通明的家宅,看到他的第一眼開始,柳月華的眼睛裡就藏着不相信跟戒心。
紅狼覺得有些棘手了,上次在出租車裡的出手實在是有些草率了。只是有了上次的前車之鑑,紅狼不敢再做過多的猶豫。說不定稍微遲疑那麼一分鐘,他們兩個人都會在那輛出租車上,一命嗚呼。
那時候的情形,可跟初來洛杉磯的時候不一樣。紅狼面對緊張的戰局,自己也變得有些緊繃了起來。
那是第一次紅狼沒有考慮周全就出手了,也許這就是俗話說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吧。
出租車對於紅狼來說,已經有了一點點的陰影了。
紅狼看到柳月華對他的戒備這麼重,倒也不覺得有什麼後悔。就算當時再給他五分鐘的思考時間,他也絕對想不到那個假司機會是柳月華。
柳月華是個華人,但是卻是屬於紐約警察局的一名警探,紅狼現在還沒弄明白她爲什麼會來到洛杉磯,結果卻被柳月華當成半個嫌疑犯在對待了。
柳月華笑了笑,說道:“我只是好奇而已,這跟懷疑扯不上半點關係。你要是覺得我這是懷疑,那隻能說明你做了虧心事,有些做賊心虛了。”
警察的慣用伎倆,心理暗示。只可惜這些技巧,紅狼要應對起來簡直不費吹灰之力。
紅狼點了點頭,說道:“我是有些做賊心虛了,只不過我想來只做採花賊。”轉頭對着柳月華說道。“採花賊在古代犯法,在現代我可不知道算什麼,畢竟我採的花都是自願的。”
柳月華雖然是個訓練有素的警察,但說到底也還是個女人。這種淡淡的調戲,也足夠讓她感覺到尷尬。
柳月華哼了一聲,雙手抱胸的別過頭去看着窗外的風景,面無表情,不發一言。
這一次她相信紅狼沒有說謊,這樣一個風流倜儻,英俊又年輕的男人,說話如此的幽默風趣,又有着優雅大氣的舉止作風,笑起來又是那麼有一股神奇的魅力。
這樣的男人,隨便勾勾手指就會有一堆女孩子撲上來了。採花賊這個詞彙用在紅狼身上,那可要氣死很多古代的採花賊了。因爲他們沒有那麼俊俏的外貌,也沒有紅狼的做派,更可氣的是,女孩子是自願的,而在現代也不犯法。
紅狼見柳月華不說話了,他不容許這種尷尬的氣氛繼續下去,開口說道:“我說柳警官,你還看不看我的紀念章跟證書了。我現在是要帶你去酒店呢,還是送你回警局?”
柳月華面色一紅,說道:“誰要跟你去酒店了!”
這下紅狼才發覺自己的話有些別的意味,連忙解釋說道:“我可不是那個意思,我在洛杉磯沒有固定的住所。現在一直都住在公司給我安排的酒店裡,我的意思是說回酒店去看我朋友給發的郵件,不是說其他的什麼事情,你別誤會。”
解釋完畢,柳月華的面色還是有些紅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