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蛇從能化形以來,向來十分老實,除了關鍵時候出來幫忙之外,並沒有跟小龍種一樣時不時出去亂跑,可這次卻突然鑽入了土中,連白水伸手去撈都撈了個空,看着它瞬間消失在了土中。
我只感覺心跳都停止了,撫着小腹,猛用沉吟刀劃破手掌,雙手正要化鱗朝地在抓去,卻見根鬚纏卷涌開,小白蛇得意的探出了頭,朝我們吐了吐蛇信,跟着一轉身復又鑽了進去。
“等他生下來,一定要好好管教。”白水咬了咬牙,沉吸了一口氣:“再亂來吊起來打。”
等看着建木根鬚纏捲開來,我這才發現自己心跳慢慢回來了,看着腳下慢慢打開的密室,認同的看着白水道:“得先將小龍種給弄出來了。”
小龍種聽說到它,立馬不樂意的涌出來,朝我伸着爪子搖着頭。
帥哥緊緊抓着兩邊的石壁,我引着魂植纏着畢麗紅,免得她掉出去。
“自己家孩子犯錯,都是別人家孩子帶的,雲舍你這還沒生呢,就讓人家小龍背鍋,小白蛇這壞可是胎裡帶的。不知道是隨你還是隨了白水。”帥哥說得極爲高興。
白水冷冷的瞪了他一眼,一擡腳就將他踢了下去。
我們進泰龍村的密室,都是從側而走進去的,這裡卻是從頂部進入,帥哥先是大叫,跟着立馬閉了聲。
白水摟着我,我拉着被魂植和蛇影護着的畢麗紅,縱身而下。
本以爲會是個很深的大洞,可縱而下,卻只有一層樓高的樣子。
只是等我們下去後,卻發現這裡所想跟我們在泰龍村看到的不同。
泰龍村的密室真的是間密室,不大而且方正,可這下面,卻是另一處天地一般。
小白蛇也不肯回我肚子裡,攀附在我肩頭朝外觀看。
站在落腳處朝下看,似乎整個山體都是空的,層層岩石之上,各種各樣的植物舒展着葉片,白且粗壯的根鬚緊緊的紮在石壁之上,吸收着山體滲入的水份,那些植物最小的都有一人多高,各種各樣都有,還有着參天大樹,連樹下的真菌都至少有一人高。
但無一例外的卻是這些植物無論是什麼,都葉片寬厚,而葉片也好,樹根也罷,都帶着綠色的磷光。
而我們所站立的只是第一層,這整個大洞口如同一個倒罩的漏斗,越往下就越大,幽幽的磷光照得整個寬闊的石洞都綠森森的。
而一眼看到的底部,如同一片熒光森林一般,樹木巨大的葉片舒展開來,並因爲沒有光照所以也只有兩人高的樣子,反倒是下面的真菌和植株長勢極好。
從入這洞口後,小龍種和小白蛇都似乎沉默了,小白蛇看了一會後,直接進入了我腹中,連最愛湊熱鬧的小龍種都鑽了進去。
不知道是因爲陰冷,還是什麼原因,身體慢慢滲出了雞皮疙瘩,連蛇影都微微發顫,看樣子這洞裡有着未知的危險。
將畢麗紅交給帥哥護着,白水已然掏出蛇骨石查看頭頂的入口,這時已經封閉,但能確定是建木根鬚無疑,可奇怪的是,卻並不如泰龍村整間密室都是根鬚纏卷而成,反倒只有這入口處是根鬚紮成的。
“這裡離絕天崖不遠,算是金龍峽的起處。”白水摟着我靜靜的看着下面,輕聲道:“這條蛇骨是老螣蛇的,他的神魂被建木根鬚拘在那河底,可蛇骨卻在這裡,明顯這是蛇尾部分,這裡面肯定有什麼東西釘住了他的蛇尾,而且還極有可能是這東西殺死了他的肉身。”
神蛇極爲難死,能殺死老螣蛇的東西,就絕對是大殺器了,我一聽只是眼皮跳了一下,帥哥卻開始吞口水了。
我瞄了他一眼,看着下面並不平整的石層,以及這些古怪的植物,輕聲道:“這裡明顯有着古怪,我們卻一直沒有發現,要不要來個打草驚蛇?”
“嗯。”白水點了點頭。
我立馬引動魂植化成許多藤蛇,飛快的遊走於各層石壁,隨着藤蛇突然騰空飛起,許多植物猛的收卷葉片,瞬間將藤葉纏捲住,跟着只是眨眼之間,肥厚的葉片之中爬出許多綠色的小蛇,張嘴嘶咬着那被纏捲住的藤蛇。
魂植因爲吞食過太多血肉,本身就有了化蛇的跡象,所以藤蔓之間也是帶血的,被那些細色如同透明的小蛇嘶咬着,瞬間被吞食掉了。
這些綠色的小蛇,都只有筷子粗細,半米來長,可頭卻尖尖的比一般的蛇要長且細,似乎跟身體並沒有多大的區別,但一張開嘴,卻見幾乎半個身子都是頭,嘴裡布遍森森的牙齒,一口下去藤蛇立馬斷了,而且還有一截落入了小綠蛇的嘴中。
在這些小綠蛇眼裡,藤蛇就如同薯條一般,一條藤蛇吞食完,所有的小綠蛇都復又緩緩遊進變得透明且乾癟的葉片之中,葉片立馬變得寬厚而且綠熒熒的。
因爲洞太過大,我化出的藤蛇沒有一百也有八十,只在片刻之間,所以藤蛇都被那葉片裡爬出來的小綠蛇給吞食了。
看得我心裡發毛,尤其是我們旁邊都是這種綠熒熒的植物葉片,現在再細看那葉子,卻見原先我們以爲是葉絡的東西,完全就是一條條小蛇啊。
誰又能想到,這種小蛇居然藏於葉片之中,怪不得這些葉片都這麼厚。
因爲植物過於茂盛,我們完全無處可避,而似乎感覺到我們的氣息,只是不能確定我們是不是容易吞食,那些葉片開始微微抖動,似乎在測量如何更快的纏捲住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