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有那麼個地方。";紀墨池半眯着眼看着我,伸手掏出一個煙盒朝我晃了晃,自顧的點了一根。
穿着鮮紅旗袍的女子,抽菸的樣子十分迷人,不過可惜我沒什麼興趣欣賞。
站起來道:";我在外面等你們一根菸的時間,抽完煙你們就出來。";
";你一個人去?";紀墨池手一抖,暗紅的菸灰落在旗袍上,燙出一個小洞,可她卻顧不得彈,朝我道:";我們兩姐妹這段觀察了很久。就算我們有把握破了紀家的陣法,那下面的東西,也不是我們敢碰的。";
";建木、屍婆、人蛇共種、重瞳子……";我靜靜的看着紀墨池,冷笑道:";這些東西下面全有,還有很多不敢想象的東西對不對?";
紀墨池臉色一暗,重重的吸了一口煙道:";就算你叫上神蛇白水,加上雲長道也不行,那裡……";
";現在就去!";我握了握手腕,符紋一閃,雙頭蛇猛的竄了出來。盤纏在我肩膀左右,蛇尾纏着的沉吟刀嗡嗡作響:";要不就算你們毀約,奈河一脈從不追帳,只會讓一切恢復原狀而已。";
";別!";剛長好腳踝的紀墨洗尖叫一聲,身體瑟瑟發抖的看着紀墨池。
";好!";紀墨池重重的吸了一口氣,將手裡的煙吸完,朝我輕笑道:";在被那兩道影子困住的時候,日夜折磨也就習慣了,可一旦脫離了影子,才發現人居然可以活得如此舒坦。再次看到影子時,那種恐懼,比以往日夜被折磨還要讓人害怕。果然,從安逸到磨難,纔是最難的。當初你從一個普通人,突然遭遇到泰龍村怪事,也很痛苦恐懼吧?";
";不打算走了嗎?";我伸手掠過雙頭蛇的蛇身,準備握住沉吟刀,可雙頭蛇似乎有着靈性,雙頭同時遊動,纏在我手腕上,渾圓冰冷的蛇身就到了我掌心。
紀墨池顧左右而言他,不過就是想嚇我而已,可沉吟刀一閃,她們也不敢再過多耽擱,立馬起身。
隨着她們慢慢起身,原本血紅的旗袍變成了墨黑色,上面居然還有墨線繡的鬼面,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來,只不過有了繡面更顯身姿曼妙以及氣質詭異神秘了。
蛇影在陳起語那裡,我並不打算用,紀家姐妹開車來的,她們手下也有自己控制的陰魂,所以借陰魂開路,帶我走陰路,直接到了那整大樓外面。
就算到了半夜,整棟大樓依舊顯得燈火通明,看上去熱鬧無比,白天大廳只有兩個保安,晚上卻是四個。還有四個在大樓外面巡邏。
紀家姐妹引着陰魂呼嘯,引開了當保安的紀家人,藉機由陰路帶着我直奔電梯而去。
我怎麼也沒想到,居然還要乘坐電梯。
一進入電梯,紀墨洗立馬劃開胸口,從渾圓之中摸出一片電子鑰匙在電梯感應板上輕輕一放,隨着滴的一聲,電梯飛快朝下而去。
";這裡最安全。";紀墨洗體內的人臉石蝦蟲一點的癒合着傷口,她朝我苦笑道:";我的身體有影子罩着,儀器檢查不出來,他們就算用手摸,畢竟是家主的身份,這裡也不敢摸得太過火,所以藏這裡最安全。";
看這個樣子,紀家姐妹一直在紀家的嚴密監視之下。爲了防止她們藏東西,居然還定期檢查身體。
隨着電梯下落,外面警報聲大響,電梯裡滿滿的陰魂慢慢露出死時的模樣,朝我們兇狠的撲了過來。
紀家姐妹念着咒語。雙手結着古怪的手印,兩人身上漆黑旗袍的鬼面猛的撲了出來,張開大嘴,將那些陰魂一個個吞了下去。
鬼吞鬼,這是青面捉鬼紀家的大殺招,看樣子紀家姐妹也是狠茬。
隨着電梯裡的陰魂越來越少,電梯猛的就頓住了,好像卡住了一般,停在原地不動還劇烈晃動。
";九陰鎖魂開啓了!";紀墨池臉帶苦色的看着我,輕聲道:";你爲什麼不正午時再來,一定要晚上呢?";
誰都知道九陰鎖魂陣要正午破最好,那個時候也是這裡守護最嚴密的時候,而且白天雲家人佈下魂植,難免會被有心人發現,可我們一直沒有發動,背後的人也肯定以爲我們要明天才進來的,今晚防守反倒不會這麼嚴密。
最重要的是,帥哥體內的血脈慢慢甦醒,我怕酒裡下的藥不能讓他昏睡到明天正午。
隨着電梯的晃動,電梯六面光可鑑人的鋼面慢慢涌出猙獰的陰魂,在鋼面裡面掙扎着要衝出來。
紀家姐妹旗袍上的鬼面發出了低吼的聲音,將電梯裡所有陰魂都吞了進去,跟着縮回了旗袍之上,變得凸顯。
我以前一直在想,爲什麼紀家姐妹一直穿旗袍,而且還每一身上都要繡着個鬼面,原來這就是她們的法器。
";起!";隨着鬼面凸顯,紀家姐妹,雙手交握,猛的沉喝一聲。只見原本剛好合身的旗袍立馬離體而去,上面的鬼面直接化成頭,連同旗袍一塊變成了一個鬼影朝着電梯裡衝出。
看着兩具露着的曼妙身體,以及電梯壁裡兩身居然還能控制住九陰鎖魂的旗袍,我想紀家姐妹對脫離紀家早就下了許多心思了。
";在下面?";我輕輕掂了掂腳尖。紀家姐妹正引着旗袍破陣,卻還是點了點頭。
我右手一揮,沉吟刀直接朝下一劃,鋼板所造的電梯底部立馬破開,符紋涌動。將涌出的陰魂全部滅掉。
左手引出魂植纏住紀家姐妹,我藉着魂植緩衝直朝下落。
紀家姐妹驚叫的聲音在電梯裡迴轉,上面原本頓住的電梯急速下落,我直接用沉吟刀劃開電梯,只見陰魂四涌,發出陣陣厲吼之聲。
紀家姐妹急忙引着旗袍迴旋,借上面的鬼面吞食陰魂。
急速下落後飛憶的到底,旁邊電梯卻也急速下落,我冷哼一聲,輕輕一拍雙頭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