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女授封的大典如期舉行,宗主百色槿果然安排了四個人,讓龍隱秀挑選,其中二人是百色槿的影衛,一人是宗門內高階弟子,還有一人竟是空淨蟬的隨侍鴟吻!
這宗主影衛和高階弟子也就算了,爲何會出現空淨蟬的隨侍鴟吻,就耐人尋味了。陽乾殿上衆人面面相覷,不動聲色的只有三個人,一個是百色槿,另一位就是鴟吻的前主人空淨蟬,餘下的自然就是萬年不動聲色的觴君了。
“我說,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鴟吻也會在這次人選之內?”長琴羽忍不住,悄悄地向寂流觴打着腹語。
寂流觴瞟了他一眼,不爲所動,更是不吭一聲。
“哎,哎,你到是說呀,我們兩人是什麼關係了,這還遮着掩着,也太不夠意思了吧?”沒辦法,要不是這個死人臉大羅剎因功已到八層,超過他的密流功法,他早就直接偷看這死人臉的心思了,哪還會這番吃力地諂媚,他倒好,還真蹬鼻子上眼了。
“我和你沒關係。”
“不要這麼冷淡嘛,我們可是從小穿一條褲子長大的,之前不久甚至還有性命維繫的共同經歷,不是親兄弟勝似親兄弟啊~”只這句話尚沒說完,便被對方那強大的、富含冷劍四射的眼神給嚇噎住了。
嗚嗚嗚,還是人家的小心肝蓬蔭好,只會順着自己的毛擼,不像這個死人!不過,話又說回頭了,蓬蔭人呢?自大典開始,他就沒見着她人影,也不知道躲哪去快活了,這個死丫頭,居然都不跟着主子,看看人家天涯......咦,那個臭小子人呢?怎麼也不在死人臉身旁侯着?
難怪死人臉今天給人感覺更加陰冷呢,小太陽不在身邊啊!等等,等等,蓬蔭和那小子都不在,不會是約好了吧?千萬別私奔了!!
“你又在瞎想些什麼?”寂流觴見長琴羽面上突然一副便秘的扭曲樣,淡淡地開口,“大典結束,我們即刻啓程去璇璣城。”
這次大典,駐城的魔君並沒有迴天樞城,魔宗內部規定有城駐紮的君上,在沒有接到宗主的宣召令前是不得隨意迴天樞城總部的,是故璇璣城城主玉澤衍並沒有出現在這陽乾殿之上。
如果玉澤衍這次有來天樞城參加大典,他就用不着再帶着小傢伙去璇璣城了,直接和衍打個招呼,看衍手上是否有現成的武器,即便是沒有現成的,讓他回去看着辦,待着完工之時再差人去拿好了。
哪像現在,還需要自己勞師動衆地帶着小傢伙過去。寂流觴想想便覺得不爽,不過看在小傢伙近期還算是老實相識地伺候着自己的份上,勉爲其難地跑一趟也算不上過份。不過,他還是會再向小傢伙多討點利息回來的......
“你就不擔心你那個寶貝小子和我的死丫頭跑了?怎麼這麼巧,這兩人都沒影了?”長琴羽仔細瞄了瞄寂流觴,發現這死人臉上居然可疑地帶着一絲笑容?呃,好詭異的感覺
!
“胡說什麼”寂流觴一聽這話,臉立刻就擺了下來,“天涯是經我同意的,留在陰乾殿中,至於你的蓬蔭,應該也在那邊吧。”想到這,他的臉色更加難看起來,當初天涯只說他不想見着撫蘇辰和那個龍隱秀,所以不想隨他來這陽乾殿參加大典的,只是爲何蓬蔭也沒隨着長琴羽過來。
最好不是他想的那樣,若是小傢伙和蓬蔭有個什麼,哼,別怪他的處罰,對於背叛自己的人,他是從來不會心慈手軟的......不過,蓬蔭心中之人應該不是天涯。
雖然心裡是如此地翻騰着,但嘴上仍是雲淡風清地,“你急個什麼勁,你不是嫌蓬蔭管你太甚,她現下不在你身邊,不是正如了你意了?”
蓬蔭那個小丫頭應該是對長琴羽有好感的,只是長琴羽也不知道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這兩人他是看不懂的。
就說了,這人啊,眼就是長別人身上的,其他人的一舉一動都了若於心,偏生自個兒都是揣着糊塗當明白,有人說的好“只緣身在此山中”。
“我哪有着急,我這不是怕你丟了心肝寶貝麼!”長琴羽被寂流觴嗆的一噎,反嘴倔強着。他纔不是擔心那個死丫頭呢,哼,一個從一開始就心不在他身上的臭丫頭,有什麼值得自己去惦念着。
那個死丫頭這幾天一直在吵着要在大典過後和寂流觴他們一起去璇璣城,哼,說的好聽,是要見她那個至交緋歌,還說是要幫天涯討個稱心的護身器,騙鬼去吧!明明就是想見那位纔是!別以爲他是個好糊弄的!
說來也是可笑,想他長琴羽雖能讀取人心,卻是除了在第一次見着那丫頭時看見了她心中所想後,便不曾再對她施展讀心術,不是因爲她有了防範之法,而是因爲他不敢!
是的,他堂堂一介魔宗君上,梵音谷谷主,卻是不敢對自己的一個小小隨侍兒使用讀心之術!因爲他怕......
先前是璇璣城的那位,現在有可能會是寂流觴身邊的這個臭小子麼?長琴羽心裡有點惶然和苦澀。
寂流觴卻是不動聲色地觀察着長琴羽的面部一舉一動,他雖不會讀心之術,但卻是異常地細心,細心到他很精準地發現眼前這位一向大大咧咧的梵音谷谷主,話嘮八卦惹他嫌的羽君大人明明心有所屬,卻是恐怕前途渺茫,因爲是他自找的!哈哈......叫他七巧玲瓏心,有毛用,除了瞎想想,卻是毫無實質性的建樹,若是一直如此,怕是等到飛昇或是坐化了,佳人也難已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