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媚看到眼前的一幕,長喘了一口氣,卻“哇”地吐出了一口烏黑的血。八一中
不過,吐了血之後,她的容貌慢慢地回覆了正常,只是手臂的血卻沒有止住,還不時地滴答下來。她的胸脯還在不斷地起伏,喘息得厲害。許久之後,恢復了一些氣力的妖媚伸出右手,撕下衣袖,麻利地紮在的左臂上方,閉上了眼睛,開始了調理。
黑霧漸漸地消散了,可黑霧中的兩個人卻已經消失,只剩下一地的烏黑的液體散着腥臭的味道。另有兩件道袍、兩口飛劍、五彩錦帕以及那枚火紅色的扇子等諸般物事散落在地上。
莊風嘆了一口氣,劇烈地心跳開始慢慢平復。
他上前一步,使勁搖了搖郎中,輕聲呼喚,可郎中沒有任何反應。
“半個時辰以後,他纔會醒來。你放心,他只是中了七彩屍蝶的毒,待會吃了我的解藥便會沒事。我會抹去他剛纔的這部分記憶,你仍然讓他跟你回村看病就是。難得你小小年紀,面臨這種鉅變仍能面不改色。可惜,你的資質太差,我卻是不能帶你回去,你好好保重吧!”
不知何時,叫妖媚的少女已經睜開了眼睛,略帶疑惑地看着他。妖媚的血已經止住,臉色卻奇差無比,大概是剛纔消滅面前的二人,付出了極高的代價。
莊風聽了她的話,點了點頭,卻沒有說什麼。剛纔的一切,他現在剛剛纔能微微接受一些。莊風心裡苦笑,這看似艱難的世界,卻是如此波詭雲譎啊!
少女撿起了地上的飛劍、道袍、錦帕和扇子等物,收進了自己的懷裡,說道:“這東西我便拿去了。這些都是長春宮的,他們少了兩個人,尋找時自然會從東西上下手,給了你只會讓你惹上無窮無盡的麻煩,隨時會讓你賠上小命。並且……你也用不了這些東西。”
莊風心裡雖然頗有微詞,但也知道這些東西扎手。眼下,對方沒把自己滅口,已是萬幸了。這時,莊風也知道了那對青年男女不可能是什麼神仙之流。如果是神仙的話,也不可能這麼容易被殺人奪寶,不過,他們也不會是像自己這樣的普通人。至於眼前叫妖媚的這位,倒是比死掉的兩個更爲奇特。
妖媚走上前去,來到莊風面前,盯着莊風的小臉饒有興趣地看了起來。
莊風一愣,趕忙低下頭,心想,她不會有那種興趣吧?雖然自己的心智已經成熟,可是身體還小啊!
妖媚見到莊風低頭,卻只是愛撫地摸了摸莊風的腦袋,用難聽的嗓音笑着說:“真是一個乖孩子!”
莊風立刻有種怪怪的感覺,卻不知道說什麼纔好。
妖媚卻沒有對莊風繼續“動手”,而是打開了郎中的藥袋子,試探了一番後,用已經裹上那錦帕的右手從裡面摸出了一根拉嘍秧,塞到了莊風的懷裡。
“這棵草叫謫仙草,屬於千年一遇的仙草。謫仙草有兩個特點:一是難求。既然是貶下凡間的仙草,那就是它已經失去了仙草的外表,而且靈氣沒有一絲外漏,從哪裡看都和最普通的藥草一樣。因此,哪怕它擺在最有神通的人物面前,那人物也不能夠分辨出來;二是奇效。任何具有靈根的人都能服食這種仙草,功效都很突出,除了我這樣修煉了黑暗法術的人不行。如果我服食了,不僅無功,反而有害。剛纔這二人便是現了你們身上的仙草,妄想哄騙搶奪,可惜被我殺了。他們都是長春宮的人,也便是原本建在我們眼前這個山上,後來搬走的宗派。所以,以後你切忌泄露今天的事情,以免惹來殺身之禍。今晚睡覺前,你將謫仙草嚼碎服下就行。雖然你的資質太差,修煉各種法術也不會有什麼大的成就,但是有了這株草,也能保你長命百歲,百病不侵了。不過,你不要因爲孝心,便將這仙草給你其他親人服食。據我估計,他們幾乎不可能也是具有靈根的人。就是你的靈根,也可能是突變出來的結果,萬中無一。所以,一旦他們服食了仙草,卻不具有靈根,那麼這巨大的靈氣不能吸收,便會爆體而亡,切記切記。”
“可你怎麼知道它是謫仙草?爲什麼我之前也感受到了它不是一般的藥草?”莊風終於忍不住,說出了自己的疑問。
“呵呵,”妖媚平凡的外貌笑起來確實有些可愛,有鄰家姐姐的感覺,只是她的嗓音太多低沉沙啞,這一笑之下,也是讓人心頭一寒,“如果謫仙草沒有被現的方法,那麼這種草就根本沒有可能被現,因爲你總不能將天下所有的藥草都嚐遍。就算你嚐遍天下的藥草,這謫仙草乃千年一遇,難道有人能連吃一千年的全天下的藥草?這是斷斷沒有的道理。只是這謫仙草在成熟後的第七天,因其靈氣凝聚成形,會在二十四小時之內偶爾有所泄露,所以才能被人所現。很巧的是,今天正好是這棵謫仙草成熟後的第七天。至於我之所以能現,因爲我自由法術探知與我屬性相剋的物種,而你能知道,則因爲你身具靈根。可惜的是,你的靈根是最差的五行全靈根,很難在修仙一途有所進益……”
妖媚嘆息了一聲,看到莊風表情嚴肅,寂然無語,還以爲他是因爲自身靈根太差而懊惱,實際上是來自異世界的莊風根本無法消化剛纔聽到的如此多的內容。至於自己的靈根問題,莊風根本就不知道靈根到底是個什麼東西,有什麼作用,也就全無懊惱的必要。雖然從妖媚的話語中,莊風也知道要是靈根好,能夠修仙有望。可是,修仙最莊風而言,還是一個極爲遙遠的話題。莊風現在最在乎的,還是外公的病情。
妖媚又招出了幾個殭屍,將面前的泥土翻開,再用一種藥粉消去了打鬥的痕跡,然後又餵了郎中一粒黑色的藥丸,還在郎中的腦袋上用奇怪的手勢擺弄了一番,自己的精神愈憔悴。
“好了,小孩子,姐姐走了。你不要看我,我是不會治病的,我只會殺人。不過,剛纔的那兩個人估計也不會,他們連殺人都不行。這郎中很快便會醒來,卻記不得剛纔的事情了。你自己保重,切記不要讓人知道今天的事情,尤其是謫仙草的事情。”妖媚向莊風打了個招呼,便走進灌木叢消失了蹤影,只留下莊風一人呆呆地站着,不知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