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老……”中年人慾言又止,但是能夠聽出他還是很關心自己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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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繼續說道:“黑暗法術和其他法術一樣。學習各類法術,實際上都是學習如何利用自然甚至天地的能量來不斷提高自己的靈力,同時不斷增強自己的適應力和承受力。因此,幾乎沒有人能在一夜間擁有強大靈力,因爲那幾乎是不可能的。這也是修仙界一條不成文的原則了。”
“可是黑衣門的許多冥血、污血、血煞、血祭類法術不都是成且威力很大的嗎?”中年人表達了自己的質疑。
老者點了點頭說:“是啊!世上一切原則是爲了被打破而存在。以前我在師門學藝的時候,經常與師兄弟們聊天,也總喜歡聽他們說着種種秘聞:很久很久以前,某某修仙者曾經以禁忌咒術,讓某個修爲很低的修仙者一夕暴強;因爲機緣巧合,修仙者創造出了某種強力的詛咒生物以及傀儡等等…… 這些都是破解尋常修仙原則的例子,雖然大部分都是邪道,而且以失敗收場,即使成功,也是得不償失的慘勝。不過到底爲後人留了一條路子,讓後世的修仙者知道,曾有人試着突破法術的限制,而我們所相信的修仙原則,並非是牢不可破的……
傳說黑衣門便曾得到了一本上古時代流傳的小冊子,裡面記載了許許多多威力極大地法術,其中有一些便是成的,且後遺症比較小。”
“長老,那爲什麼黑衣門還在使用那些後遺症比較厲害的法術呢?”
“嘿嘿,也怪黑衣門沒福氣,這本小冊子被現後,竟然引起了他們師門的內訌,說是分配不均。衆人爭奪之下,竟然將那本小冊子給毀了。”老者的話語裡明顯有些幸災樂禍。
“這有什麼可爭的,大家都一起學不就是了。”
“是啊,我們如今都是這般想。可是當時就不是了,黑衣門內部爲了這本小冊子爭破了頭,多少年的師兄弟甚至師徒都反目成仇。大家都心存忌諱,都擔心別人學到法術之後越自己。試想,一個人獨霸修仙界比一個門派稱霸修仙界的誘惑力是要更大的。沒想到最後雞飛蛋打,誰也沒撈到。若不是這樣,黑衣門也就不會像現在這樣,一直都被上七宗打壓了,尋找青家寶藏的事情,黑衣門也就不會唯瑤仙宮馬是瞻了!”
“那真是可惜了。”中年人也嘆息一聲,彷彿在可惜自己沒有得到那本小冊子似的。
“這也沒什麼可惜的。我們陰陽谷也有半本上古傳下來的秘籍,裡面記載的法術的威力不在他們那本下冊子之下!“
“真的!怎麼從來沒有聽各位長老說過?”中年人滿含驚喜地說。
“不僅是你們沒聽說過,就是谷主和我們幾位長老之間,也很少提及這本秘籍,更不用說去修煉。”
“這是爲何?”
“一是這本秘籍殘缺不全,只有半本,但是丟失的上半本內容卻至關重要;二是秘籍中的許多法術只是單純的天馬行空的奇異理論,雖然看起來威力非凡,但是真正修煉的話,極容易走火入魔,所以沒人敢冒這個風險。”
“ 難道沒有一個人練過嗎?”
“有幾個,都爆體而亡。”
“這和沒有秘籍沒什麼兩樣啊。”中年人鬱悶無比,顯得比較失落。
“也不完全是。你看——”就聽到裡面,就聽到草廬裡面傳來一聲清脆的響聲,那位長老繼續給中年人講解道,“這是一枚極爲普通的晶石,但是我們按照秘籍中關於陰陽的論述,將它放進一些低等妖獸的體內,讓晶石吸收妖獸的能量,這晶石不出一個月,便堅固耐用得多。而且,放入不同屬性的妖獸體內,還能吸收不同屬性的能量,讓我們的煉器更上一步,穩穩壓倒黑衣門。若是按照正常的方法,我們需要三年才能製作出一枚高等晶石。”
“竟然如此神奇!”中年人大概也瞭解一些煉器的知識,驚喜地說。
“好了,你按照我交代的,安排好人手,做好去碧落山脈尋人的準備。那裡的環境險惡,你要囑咐弟子們小心。然後,你回到谷中,將我的這封信交給谷主,就說我還有些私事,晚些回去。”
“是!”中年人接過信,便要走出來。
“何侖,回來。我便教你一個新的小法術吧,這是我改自上古秘籍上的法術。你聽好!”
那名長老張口了,一開始莊風還能夠挺清楚:“陰爲寒,爲暗,爲聚,爲實體;陽爲熱,爲光,爲化,爲氣化。陰中有陽,陽中有陰,衝氣以爲和……”接下來出的卻不能完全稱之爲語言。因爲那長老出的聲音根本就是一連串沒有任何規律的東西,說是字詞不是字詞,說是怪叫不是怪叫,像祝禱又像是歌唱,像夢囈又像是**。莊風聽到之後,覺得腦海裡突然就變成了空無一物的漆黑虛空,接着好象水面蕩起了漣漪,儘管那抹波紋一閃即逝。但是莊風清楚地看到,有許多文字在虛空中浮動,隨後全部都鑽到他的腦袋裡。隨後,腦袋便是隻有錐心的疼痛。等到這些文字全部進入莊風的記憶,一個個文字“啵”的一聲,碎成了齏粉。幾秒鐘之後,莊風的頭突然間不疼了,腦海中清晰的印出了一個叫做黑線控的法術。
那位叫何侖的中年人聽了長老的話語,也不是很好受,最後竟然**出來,估計也經歷了和莊風一樣的感受。令莊風詫異的是,洪葉就像是什麼都沒聽到一樣,一點反應也沒有。
何侖再次拜謝長老,莊風和洪葉連忙伏下身子。好在,何侖出門後,施展出一種奇特的步法,如鬼魅一般消失了,根本沒有注意到茅屋旁還藏着兩個人。
茅屋裡一時陷入寂靜,也不見那位陰陽谷的長老離開。莊風和洪葉緊靠在一起,伏在屋外,滿耳都是雨聲。莊風不禁想到了一前世極爲喜愛的的詞:“少年聽雨歌樓上,紅燭昏羅帳。壯年聽雨客舟中,江闊雲低,斷雁叫西風。”人生境遇不同,聽雨的感受也就各異。此時,莊風聽到的雨聲,不是青春閒愁的繚繞,不是年華的淙淙流淌,也不是欲語還休的惆悵,而在無盡的黑夜裡荒村冤魂的哭泣。
突然,茅屋內那人竟然長長地嘆息了一聲。莊風和洪葉聽到耳裡,卻覺得鼓膜被什麼東西撞擊了一般,腦袋漲得難受。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被現了,莊風和洪葉連忙趁着雷聲和雨聲,遠遠地跑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