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一種黑鳥!”
我用手電仔細照了照圍繞在我們周圍,飛快轉動的黑色旋渦,腦子還有些暈乎。
四叔一把將我拉到邊上,急切的問道:“你剛纔入夢之後都看到了什麼?”
我一把拉過站在旁邊,滿臉驚恐眼圈發紅的林金默,將剛剛經歷的事情說了一遍。
我着重描述了一下三角臉男人,正常人不可能會有這麼誇張的倒三角臉型,就算走在人羣中,也非常的好認,何況這裡就我們幾個人。
如果突然冒出來一個人的話,我們肯定都會有所警惕。
“如果真是那傢伙可就糟了。”四叔始終沒有插話,直到我將所有的事情都講清楚,四叔才神情凝重的說:“這玩意叫是黑鳶,我聽人說過,這種東西怕火,用大火試試沒準就能驅趕它們!”
我點了點頭,茫然的朝着圍繞在我們周圍,旋轉着略過的小黑鳥看去,心裡不禁有些震撼。
我在夢中可沒有看到,周圍有這麼多的黑鳥,這麼多的黑鳥如果一擁而上的話,幾秒鐘之內,就能將我們所有人的血全都吸乾。
但它們並沒有想要攻擊我們,相反我發現它們像是都在逃命,紛紛盤旋着朝上飛去。
然而這些黑鳥無一不被頂回來,它們無論怎麼努力,都沒有辦法突出這個深坑離開這裡。
“四叔,它們只是想逃離這個深坑,根本不是來攻擊咱們的。”
我仰頭看了看這些小黑鳥,很肯定的衝着四叔說。
“我看出來了,難道它們在躲避那個人?”
四叔聽了我的話之後,深情愈發凝重,他雖然沒有明說,但我知道四叔指的那個他,肯定是三角臉的男人。
我輕嘆了一聲,警惕的朝着朝着上面看去,不禁疑惑的說:“這些黑鳥爲什麼要圍着咱們飛?”
“咱們身上有靈蛇,它們肯定感覺得到,以爲咱們身邊會安全一點!”
四叔眼神一冷,陰測測的說道。
我順着他的目光朝着那個方向看去,果然看到在衆多的小黑鳥之中,夾雜這一張人臉。
這張臉正是那個三角臉男人的臉,他已經不知道這樣盯着我看多久了,嘴角依舊勾着一個滑稽的弧度,似笑非笑的樣子,使我心裡發毛。
“林,他是衝着你來的!”
這時佘靈山突然湊過來,幽幽的說。
我冷冷的瞪了他一眼,刻意和他拉開距離,就算不在危急關頭,這貨都打算殺了我,何況現在我們遇到了危險。
他隨時都有可能犧牲掉我,爲了保住自己的小命。
和他比起來,我突然覺得四叔靠譜多了。
“四叔,你知不知道那個人是什麼?”
我知道那個東西肯定不是人,但具體是什麼,我卻想不出來,黑金蟒很確定的告訴我,他絕對不是靈蛇,我總覺得這東西是其他有靈性的非人類。
“暫時看不透!”
四叔仰着頭若有所思的說,說完他突然拿出一個黑色的哨子吹了起來。
這是我第二次聽到四叔吹哨子,這一
次他吹的很長時間,我隱約聽出他在吹一首曲子。
我原本以爲哨子吹出的曲子,只對靈蛇管用,沒想到這種曲子對小黑鳥也有效。
起初我只覺得哨子吹出的曲調,聽上去有些悽怨哀婉的聲音。
但很快我就發現這些小黑鳥突然發狂起來,它們突然開始瘋狂的亂叫,互相撕咬,瘋狂的互相殘殺。
很快就有一大圈弱小的小黑鳥,從半空中像雨點一樣掉下來。
“不愧是靈蛇圈子裡的元老級人物,連這麼複雜的哨音都能掌握,看來咱們這次有救了!”
佘靈山聽到四叔的哨子聲之後,滿臉輕鬆的叉着腰,站在旁邊看人腦。
我可沒他那麼有閒心,此刻心裡更加擔心,那個三角臉的男人肯定會在黑鳥散去之後,衝過來對付我們。
我冷冷的盯着三角臉男人的臉,在心裡和白環蛇和黑金蟒它們商量,該怎麼對付眼前這個詭異的男人。
這時候周圍的小黑鳥越來越少,就連四叔都微微皺了皺眉頭,就算他的哨子再厲害,這些小黑鳥危險也死的太快了,及好像一心求死一樣。
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地上就多了上千只小黑鳥的屍體。
但水銀般的月光灑下來,照在地上一片銀光,還是使我們清楚的看到,地上密密麻麻,無數落腳的黑鳥屍體。
“好可怕,這裡怎麼會有這麼多種黑鳥?”
林金默低呼了一聲,小心的拉着我的衣襬,警惕的打量着周圍的環境,小心翼翼的樣子說明,這丫頭是真的害怕了。
“呵呵,你們就這麼點本事?”
黑鳥落盡之後,樑波終於出現在我們面前,只是他和我在夢中看到的不完全相同。
我在夢中見到的樑波,穿着一身黑普通的黑色運動服,和我們穿的運動服差不多。
但此刻藉着火光,我清楚的看到,他身上並沒有什麼衣服,更像是披着一身鱗片。
黑色的鱗片在微弱的月光照射下,有些反光,看上去這些鱗片就是從他身上長出來的。
我一下子想到了木林,如果他身上的鱗片是黑色的,而且遍及全身的話,那很有可能就是這副樣子。
他這副樣子難怪那麼像蛇,原來他身上裹着一層蛇鱗。
“樑波?”
林金默頭一次聽到這個名字,還有些意外,她眉頭微微皺了皺,小聲又將這名字低估了一遍。
我從來沒有覺得,這個名字有什麼特別的,全國上下姓樑的人很多,姓樑又叫這個名字的,至少也又好幾萬,根本沒有什麼特別的。
“這名字我好像聽過!”
然而林金默卻不這麼認爲,只是現在我們誰還有空理會她的話。
“你放我們走,條件隨便提怎麼樣?”
四叔平靜的看着他,眼神中卻透着一絲冰冷。
他的意思很明顯,如果樑波肯放我們走,提點不過分的條件他可以接受,但如果樑波執意要殺我們,那我們也絕對不客氣。
我走到四叔跟前,完全贊同的是做法,樑波實在太邪門了,我
也覺得還是不要硬碰硬比較好。
只可惜樑波聽了我們的話之後,微微搖了搖頭,他伸出一隻黑色的,被鱗片覆蓋的手指,指了指我,臉上依舊掛着滑稽的笑容。
“你們可以離開,但他必須留下!”
樑波的意思很明顯,他就是衝着我來的,但我怎麼可能留在這裡陪他。
我冷冷的朝着四叔看去,但願他這次能幫我,讓我自己對付樑波,確實有些吃力。
“這可不行,先不說他是我徒弟,你萬一殺了他之後,依舊不放過我們,那不是少了個對付你的人?”
四叔想也沒想就搖了搖頭,這一次他很仗義,直接擋在我面前,冷笑着說。
“那你們就都去死吧!”
樑波倒是個直性子,聽了四叔的話之後,呵呵一笑,伸出烏黑的抓起,就朝着我的心口抓來。
我沒想到他會這麼快動手,趕忙飛快的躲閃開,但躲得很狼狽。
我還特意將林金默推到火堆跟前,希望她不要受到牽連。
果然樑波只對我感興趣,直勾勾的就奔我過來了。
而且我明顯能感覺到,這廝是有些武功在身上,招招犀利,我躲得越來越吃力,最後逼急了直接拿出匕首,就朝着樑波身上刺去。
這把匕首還是我和吳狄一起去買的,刀刃鋒利,手隨便在刀刃上一摸就能劃出一道口子。
但當我奮力用匕首,朝着樑波的胳膊砍去的時候,卻並沒有像預想的那樣,將他砍傷。
錚錚……
我反而聽到了,幾聲金屬碰撞在一起的響聲,我當時就懵了,心說,這特麼是什麼怪物,刀槍不入。
“你就打算這麼看着?如果林死了,那你也別想再找到蛇眼了!”
四叔見我有危險,立刻衝了過來,他隨手一甩,我就看到樑波的脖子上,和胳膊上多了好幾條毒蛇。
這幾條毒蛇像繩子一樣,迅速將樑波的手,硬綁到了身後,緊接着他就衝佘靈山喊道。
佘靈山本來還想繼續看熱鬧,但聽到四叔的話之後,眼神一暗,無奈的嘆息了一聲。
我狼狽的衝地上爬起來,趁着樑波掙脫不開四叔的毒蛇的時候,趕忙讓黑金蟒和白環蛇也過去幫忙。
這兩貨立刻飛撲到了樑波的身上,黑金蟒也不客氣上去就是一口,它這一下的確比我的匕首有效。
我清楚的看到,它狠狠地在樑波的胸口上咬了一口,並沒有將牙刺到肉裡,它貌似想從樑波的胸口上撕扯什麼。
起初我還沒明白它想幹什麼,但我很快就想起來,我也曾經幹過同樣的事情。
木林心口的鱗片就是我撕下的,木棉在木林死了之後,就發現了這一點,不然她也不會突然那想殺我。
我想想這件事,不禁腳底生寒,說不定那片鱗片對這種生物來說,是非常重要的東西。
果然樑波看到黑金蟒的舉動之後,立刻劇烈的掙扎着,邊掙扎邊嘶吼了起來。
他的聲音非常難聽,好像嗓子壞掉了似得,聲音非常沙啞沉兀,他的表情都有些扭曲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