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太使、錢太使紛紛點頭贊同,期待的目光一齊投向司徒坊主……
司徒坊主苦着一張臉:“不是奴家不懂通融,這些天登門求見蘇離兮姑娘的恩客不計其數。可安郡王有言在先,除他之外一概男子不得相見,奴家小小一個坊主怎敢得罪郡王?……”
花太使面露不滿之色:“少來糊弄,汝當吾等不懂規矩!這歌舞坊間的暗裡門道誰人不知,安郡王又不可能天天守在這裡看護?……”
“以往也有客人包下舞伎整月,可你們教坊不也都趁人不在,悄悄安排他用、多掙銀兩了嗎?想她蘇離兮一個小小舞伎,也不敢胡言亂語!……”
錢太使點頭稱是:“她身爲奴婢伎籍,永遠都在歌舞坊的買賣控制之中,讓我們幾個官爺弄上幾回,是她的福氣,還敢找郡王哭訴不成?也只能暗自嚥下這件事情!若是她說了,就不怕郡王厭倦髒了,早早遺棄不要?……”
周太使再言:“她若不是一個傻子,此事定不會外場。吾等只要小心行事,多多憐惜於她,使用時不要留下什麼傷痕,郡王定然不能察覺!……”
花太使言道:“蘇離兮的身子,我們是要定了!你即刻安排一間空房,找她前來侍奉。兩個時辰便罷,我們一起上。她服侍得我們滿意了,咱們再商量那酈飛煙甄選一事……”
司徒坊主搖頭苦笑:“各位有所不知,蘇離兮尚未圓/房,還乃完璧之身!……”
她心中暗恨,若是蘇離兮昨夜已與安郡王行禮,現在就可以立刻安排她侍奉三位大人,這蘇離兮真真是可恨,耽誤了酈飛煙入選可是大事!……
三位太使,頓時面露遺憾之色,暗自搖頭嘆息!……
司徒坊主轉念一想,隨即笑道:“尊使們不必遺憾,奴家定將這件事情銘記於心。等來日蘇離兮與郡王成其好事,破了身子,她身爲我水韻坊舞伎,理當聽從奴家的安排,定優先安排她與各位大人們的好事!……”
三位太使只能拍腿嗟嘆着!……
司徒坊主言道:“等到那時,別說是一次,三位太使想盡興多少次都行!……”
司徒坊主觀三位太使面色難看,又繼續勸道:“安郡王若是晚上來,奴家便安排蘇離兮白天侍奉各位,安郡王若是白天來,奴家便安排她晚上侍奉!天天不落空,如何?……”
那周太使輕咳一聲:“即是如此,此事不急。也不必耽誤時間了!吾等這就去考察一下飛煙姑娘的才藝,如若真的不錯?也不會埋沒了她。不過,還望司徒坊主不要忘記今日之承諾,那蘇離兮……”
“本坊主發誓,絕不敢相忘!呵呵…離兮姑娘如有幸侍奉三位大人,那也是她的福分!”
司徒坊主舒展了眉頭,笑吟吟言道:“尊使們請隨奴家來,酈飛煙姑娘早就在西廳等待多時了!”
一行人起身,笑呵呵地離開正堂……
正堂中恢復了安靜……
一排荷葉雕花的大屏風後面……
蘇離兮面色慘白,單手扶着牆緩緩倒下,癱坐在冰冷的地板上……
她剛剛只是好奇,這天熙朝宮舞伎如何甄選?才悄悄藏身於屏風後面偷聽……
沒有想、到聽到如此骯髒齷齪之事!……
孃親說的不錯,女子只能依靠自己!……
可任她聰明機靈,處處掩飾自己的才藝,也難逃這歌舞坊間層出不窮的暗害設計!……
這歌舞坊間的秘事太可怕了……
如果昨夜,她與安郡王春風一度,今日難逃其他男子的魔掌!……
爲了水韻坊的官舞伎入選成功,重揚水韻坊聲望,司徒坊主定會不擇手段,犧牲她一個小小的舞伎何足掛齒!……
若不脫離伎籍,安郡王只能護得了她一時……
在《梨花落》舞譜沒有彙集齊全之前,她必須自保!……
她必須保住清白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