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明白,這一次她沒有別的選擇,做出這樣的決定她也不允許自己後悔,沒行動之前,她便能想象會帶來怎樣的轟動效果,十多年前那對風華絕代的男女,就算如今成爲禁忌,依然會被很多人記得吧。
那些還活着的老人,那些將軍,那些上位之人……青青想着,眼中帶着無盡的傷感,轉而露出一個冰冷的笑意,那些傷害夫人的人,她恨着,卻無能爲力。
本以爲會找機會替夫人報仇,哪怕殺不了所有的人,能殺一兩個也是好的,可現在這一場戰事將她困在了這裡,青青閉了閉眼睛,便從城牆上下來,開始指揮安排一切。
神情自始至終都是凝重,目光堅定而深沉,心中似乎藏了太多的往事。
當青青一身凌厲身姿走過時,旁邊的一個小兵擔憂的問道“青青這是怎麼了?”
“唉,張營長因爲緊急的事情,將這裡交給他,如今元凰國和綠夢國兩國聯手,十多萬大軍壓境,暗中似乎還有幾萬,而我們只有一萬,這是多大的懸殊呀,唉,他心情定是沉重的”旁邊一個老兵拍着小兵的肩膀,嘆息的道,眉心也緊緊蹙着,望着遠處濺起的飛塵,大軍壓境,讓所有人心中都沉重無比。
他們後面是整個益州的百姓,甚至是整個青羅國的百姓,他們身上肩負的重任太大,卻有一股無能爲力的感覺,便自我安慰道,自古戰死沙場也是一種榮耀,爲抵抗敵軍,爲保護家園而死,他們無悔,無懼。
只是不知道等他們死後,整個青羅國會是什麼光景,那些爲上位而暗鬥的權利者,是否會看到他們這些士兵的努力,是否會派援兵?
他們已經不抱希望了,只能拼儘自己的全力了。
就在所有人心中忐忑沉重的時候,便傳來消息,青青下令所有人在城牆下集合。
大家也知道現在形勢緊張,估計青青會有新的安排,便立馬迅速的到城牆下集合。
青青站在高處,看着下面整齊安靜的一萬多士兵,手緊緊的握着,待所有人都到齊後,便大聲說道“各位弟兄們,大家好,能聚在這裡,本身就是一種緣分,大家也都知道了,元凰國和綠夢國兩國聯手,要攻下我們綠夢國,想從這邊關隘口進攻,十多萬大軍壓境……大家心中的體會我都能明白……爲了保家衛國,我想大家也做好了犧牲的準備……我青青在這裡想說的是,每一個生命都是寶貴的,都是有家人的人,爲了家人,我們也一定要好好保護自己,大家不要做犧牲的準備……相信我,按照我說的去準備,待兩日後,我們再創傳奇戰事……”
大家本來沉重的心情在聽到青青堅定的話語,眼中光芒一亮,真的有希望嗎?他們不知道,但他們卻本能的有種感覺想相信青青,這個人身上有一種凌駕於將軍之上的氣勢,讓他們不得不信。
況且有希望就是好的,他們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話,他們的生命原來也是珍貴的,並不是如草芥,並不是只要犧牲便好,誰都不想死,都想活着,活着回家看看家人,活着照顧家人……
有的人甚至眼中都盈滿了淚水,是的,有希望,他們就要抗爭,要努力活着,青青是他們如今唯一的希望,他們會按照他安排的去做,爭取這唯一的可能性。
卻說趙達拿了青青給的血書,便快馬加鞭的往允州趕去,他將血書緊緊的護在心口處,一路都不停留,眼眸更是睜的大大的。
馬蹄濺起的飛塵陣陣。
“駕……駕……”聲音剛過,馬蹄便消失在整條街道上,可見速度是多麼快。
“娘,這一行是什麼人哪,趕路這麼快,什麼都看不到”一青年男子扶着自己的娘,望着已經遠去的隊伍,對着滾滾飛塵,問道。
“孩子,我們趕快回家,這裡不太平了,那些人絕對不是普通人,擁有那樣的速度,定是有急事”婦人曾經也是江湖中人,見過市面,自然懂得一些,她神情有些凝重的拉着自己的兒子往家趕去。
就在這母子二人拐過拐彎處的時候,一陣冷風吹過,幾道黑衣人從空中飄過,刀起而落,青年男子還沒反應過來,脖頸便汩汩流血。
“兒呀……啊……”婦人驚恐的大喊,她就這樣一個寶貴的兒子,這短短的時間就喪命了。
她是學了一身功夫的,瞬間抱着自己的兒子側身避開那行黑衣人的劍氣,她冷冷的擡頭看去,就看到黑衣人臉上的面具,帶着妖嬈的圖騰,還沒等她說出什麼,劃的一聲,她的脖子便被斬斷了。
婦人死死的睜着那雙眼睛,似乎永遠不明白她是怎麼死的。
“走”黑衣人發出一個簡單冰冷的字,便再次凌空而去。
趙達一行人剛過一個城鎮,便感覺到一股殺氣,暗衛隱匿在暗中,十多個狼圖衛圍在趙達身側形成保護圈。
趙達自然也能感覺到一股冰冷透心的寒意,心不由的擔憂和恐慌,這段日子經歷的讓他已經由一個單純的人變的更加深沉了,外界比自己想象的殘酷,戰爭也比自己想象的複雜。
他想到青青那神情和眼眸,手更是緊緊的護住了自己的心口,無論怎樣,他都是不會辜負青青的信任,這一次,整個益州的一絲希望都在他身上,他堅決不能死,定要去允州,親手將青青寫的血書交到楊女官手中。
就在趙達心中忐忑的時候,一道破空聲傳來,劍氣帶來的殺意從他耳邊劃過,讓他的心一顫,剛剛就在死亡邊緣上過了一次。
還沒等他緩過神來,十多個狼圖衛便和迎來的黑衣人打鬥在了一起,他這是第一次見到狼圖衛的殺手招式,那樣一舉一動攻擊性極強,而且合作的極爲默契。
冷風陣陣,颯颯作響,迎面便是刀光劍影,刀劍之聲不斷的響在他耳邊,地上也濺起了血跡,那紅色的血彷彿染透了整個夜空。
不過趙達知道,那都是敵人的鮮血,他這是第一次知道,原來一路護着他的這些人是多麼厲害,狼圖衛果然名不虛傳,只一次戰事讓他們成爲傳奇,可這一路的護送,也讓他不得不大吃一驚。
何況暗中還有暗衛,並沒出手,趙達不由的相信,這一路無論遇到多少刺客,他或許都能安全抵達允州,見到那個一直被津津樂道的傳奇女子—楊女官,那個驚採絕豔,一點不屬於華貴地位的女子,那個平凡出身,卻大放光彩的女子。
他其實真的敬佩着,想見見這個傳奇女子,他相信世人眼光是雪亮的,這個能放下一身的光環,下生死狀去允州救治百姓,能組織義演募捐幫助百姓的女子,定是非常美好的。
她是張營長的夫人,他從未有這一刻這樣覺得,張營長和楊女官應該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因爲打鬥,空氣中瀰漫着一股凜冽的寒氣,狼圖衛十多人配合默契,三人上,兩人斷後,三人凌空……如一張無形的網將來刺殺的黑衣人給圍困殺之。
不到一炷香的時間,打鬥恢復了平靜,那些黑衣人全軍覆沒,都倒在地上,狼圖衛代號金十二的上前從黑衣人身上看到一個圖騰,他們幾人相互點了點頭,似乎有什麼答案心照不宣。
然後金十三從懷中拿出一個瓶子,朝着這些黑衣人身上一倒,所有人的屍體瞬間化成粉末。
趙達心中一驚,這瓶子,不是張營長帶的那個嗎?傳說中的化屍散,這可是傳說中冰蓮神醫的獨門散,世間除了他,無人再能造出。
難道張營長?趙達想着,額頭冒汗,不可能的,傳說冰蓮神醫是風華絕代,舉世無雙的人,容貌更是如天上謫仙,張營長怎會是冰蓮神醫呢,張營長雖然眼睛那樣的好看,但相貌總歸不是風華絕代的,皮膚也帶點黑,不可能的,何況冰蓮神醫似乎是綠夢國之人。
趙達將心中那一絲擔憂放下,想着或許是機緣巧合,張營長得了這個,也或許這些狼圖衛手中的化屍散跟張營長無關呢。
一路上,趙達也經歷了很多刺殺,不過也都一一解決了,他有些好奇,這些刺殺的人殺不了他,但卻也阻礙了他的路程,這樣他到允州就耽誤了好長時間。
也不知道青青怎麼樣了,益州怎麼樣了,趙達心中擔憂焦急,吃着飯的時候,眼中都是焦慮。
允州城主府內
楊遙遙一直處於昏睡中,一直沒醒來,石傲卓焦急的請來很多名醫,所有人都說楊遙遙沒事,就是累了,需要休息,待自然醒來就好,石傲卓不相信,可再怎樣折騰,都說楊遙遙沒事。
在他快抓狂的時候,還是楊嚴浩阻止了他“別擔心,遙遙會醒來的”
石傲卓側目看向楊嚴浩,道“你知道?她以前也這樣嗎?”楊嚴浩是楊遙遙的哥哥,他如果說是,他就不那麼擔心了。
以前恨不得讓楊遙遙死,現在擔心的自己心都快不是自己了,從小到大他還沒操這麼多心呢,他這快魔症了,卻控制不住自己。
楊嚴浩嘆息一聲,起身走出屋子,石傲卓看了看牀上的楊遙遙,讓旁邊的翠兒好好照顧,便跟着楊嚴浩出了門。
將門關上,隔絕了裡面,楊嚴浩擡頭看着天,嘆息一聲道“遙遙,小時候也有過這樣一次情況”說着,楊嚴浩眉心一蹙,似乎在擔心什麼。
“小時候?”石傲卓有些不明白。
“是呀,小時候遙遙這孩子很懂事很聽話,有一次在雨中淋着發燒生病,但請來大夫都說她沒事,累的,醒來就好,可我們等了兩天兩夜,都以爲遙遙快沒呼吸了,那會娘一直哭,愧疚擔心,還好,後來遙遙醒了,卻性情大變,跟以前不一樣了,以前的事情她也都忘記了,娘卻很開心,說醒來就好”他還記得那會娘哭着說,對不起小姐,那會他不太懂,後來長大了,到了如今,他也恍然明白了,其實遙遙或許不是他親生妹子。
可就算不是親生,她也永遠都是他的妹妹,他會一直如哥哥般守護這個妹妹。
石傲卓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不由的開口道“那這樣一說,是不是說這次她便會想起一切來?”不知爲何,他心中本能的就是有這樣一種感覺。
楊嚴浩回頭看了看門,然後轉身離開了,若是遙遙能想起一切,不知道是好還是不好。
他記得小的時候,娘曾經欣慰又憂傷的看着失去記憶的遙遙,有時候會偶爾落淚,所記不得好,記不得就不難過,記不得就會開開心心的長大,是小姐期望的。
這些他一直都藏在心裡,誰都沒告訴,過去發生了什麼,娘不說,也沒人知道。
如今經歷的多了,卻覺得那一定是不平凡的事情,遙遙他的妹妹身份定是不凡的。
卻說楊遙遙在昏睡中,迷迷糊糊間總能感覺到一股熟悉的感覺,她似乎來到一個陌生的地方,亭臺樓閣,水榭廊臺,歡聲笑語,這些場景陌生又熟悉。
白色的迷霧消失後,便露出一個古韻典雅的屋子,裡面躺着一個女子,待那女子側身露出容貌後,楊遙遙心中狠狠一顫,一股奇特的感覺涌上心頭。
她似乎不是驚異於女子的傾國傾城,仿若仙女,而是感覺好熟悉好熟悉,似乎存在記憶深處的一個容貌,一個人。
可她怎麼想都是想不起來。
“青妹,辛苦你了”一個男子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楊遙遙這才注意到窗前還站着一個風華絕代的男子,一身軍人裝扮,卻帶着書生溫潤的氣質,他含笑寵溺的望着牀上的女子,伸出一隻手輕柔的將女子的髮絲給撥在腦後。
“不苦,赫哥,如今我們有了一兒一女,真好”女子虛弱卻嬌柔的開口道。
“哈哈,是呀,我水天赫有了女兒,我定要將女兒教導的給你一樣”男子朗聲一笑,笑聲帶着歡快明媚。
“赫哥,這孩子怎麼也不哭呢”女子水眸一動,柳眉一蹙,有些擔憂的開口道。
楊遙遙也好奇,探頭想看,但奈何她飄忽的靈魂似乎有些固定住了,沒法靠前,但可以看到男子懷中抱着一個女孩,那女孩睜着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好奇的東看西看,那眼中充滿靈氣,似乎什麼都懂似的。
就在男子要拍上她身子讓這孩子哭的時候,那孩子便自動的咧着嘴巴哭了。
楊遙遙只覺得熟悉又親切。
“青妹,孩子哭了,哭了”
女子明媚一笑,即使虛弱也無損她美人的氣質,讓人想憐愛,“聽這孩子的哭聲,就知道一定不是個乖巧的女孩”
“你呀,還想讓她跟着你學武不成?”女子嬌嗔的看了一眼男子。
“我水天赫的女兒自然是要文武雙全”男子驕傲的開口,一副有女萬事足的樣子。
“這次可不依你,我呀,只希望女兒平平靜靜,平平安安,可不要像我們這樣,經歷了這麼多,纔好不容易在一起”女子說着,透着一絲傷感,語氣裡帶着悵然。
男子眉心也一蹙,自然明白女子所擔憂的是什麼,他嘆息一聲道“青妹,讓你受苦了,放心,我也希望這孩子平靜安寧,以後女兒我就不教她練武,這下你該放心了吧”男子似乎最怕女子憂愁的樣子,坐在牀邊有些手無足錯。
女子看着男子這幅樣子,不由的一笑“赫哥,能和你在一起,無論經歷什麼,我都不後悔,反而慶幸,結果是好的,能在一起,爲你生兒育女”
似想到什麼,女子又轉了個語氣道“赫哥,我們找個時間放下這裡的一切,隱姓埋名的生活吧”
“青妹,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放心,我對皇上忠心耿耿,何況邊關不太平,我若放下這裡的權勢遠走他鄉,怎麼對的起皇上對我的信任,何況我和他曾經還拜過兄弟,自然不能不講義氣”男子一身正氣凌然的道。
女子輕嘆一聲,未再說什麼,只是眉心裡多了一絲的憂愁。
男子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便轉移話題道“青妹,給孩子起個名字吧”
女子嬌媚一笑道“赫哥,你不是早就盼望着女兒,早就起好了嗎?”
男子摸了摸鼻子,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在自己的夫人面前,他那些小心思總是被看穿了,他輕咳了一聲道“青妹,名字我早就想好了,已經有個兒子叫水亦之,女兒就叫水依瑤怎樣?”
“依瑤,水依瑤,嗯,真好聽,希望她如名字一樣文靜”
“爹,娘,我要看妹妹……”從遠處傳來一聲清脆的男孩聲音,語氣裡透着迫不急切。
楊遙遙看着這樣其樂融融一家,不由的一笑,覺得很溫暖,很想一直這樣看着,也是一種幸福。
可突然間風一吹,迷霧一合,她再也看不到別的景象了,轉而場景一換,這次是一個院落,一個男孩女孩在院子中玩,女孩大約兩歲左右,男孩七歲左右。
“哥哥,爹孃什麼時候回來”女孩託着腮坐在石凳上,無聊的晃着腿。
男孩一邊看書一邊看着自己的妹妹,似乎生怕她摔着自己,聽到妹妹的話,他也不由的往門外看了看,上前對自己的妹妹道“妹妹別擔心,爹孃應該很快就回來的”
“哥哥騙人,這都好幾天了還沒回來”女孩嘟着嘴巴,一副不相信的樣子,女孩穿着粉紅的裙子,皮膚雪白,眼眸水靈靈的,比年畫上的女孩還漂亮,讓人忍不住想抱抱呵護着。
男孩就覺得自己的妹妹是世界上最漂亮的,有幾個玩伴每次來找他,說是找他,其實每次都是來看自己妹妹的,帶那一堆的零食,看着自己妹妹對他們甜甜的笑,他就不樂意。
男孩上前握住女孩的手道“妹妹乖,走,哥哥帶你去門外看看”說着,便小心的牽着女孩的手往外走。
其實他喜歡抱着妹妹,只是妹妹每次都說自己長大了,不讓人抱,自己這個妹妹有時候又懂事又聰明,讓人恨不得拿最好的東西都給她。
突然女孩眼睛一亮,掙開男孩的手,就往前跑。
“慢點,慢點,依瑤,別摔着了”從門外走進一個傾國傾城的女子,她看到女孩的時候,眉眼全是笑意。
“娘,女兒好想你”女孩被女子抱着的時候,不斷蹭着,撒着嬌。
女子滿眼全是笑意,目光那樣的溫柔“娘也想依瑤,不過邊關需要爹孃,所以娘不得不離開幾天”
“女兒知道,以後女兒長大了,也要幫爹孃守護家鄉”
“哈哈,天赫兄,你養了個好女兒呀”一個金袍男子一邊笑着說道,一邊從外面走了進來。
女孩睜開眼睛看着眼前的男子,氣宇軒昂,看起來也是俊朗無雙,但那雙眼睛就是透着一股陰沉,讓女孩不喜歡。
“哪裡哪裡,讓皇上過譽了,這孩子呀,整天就知道吃喝玩樂的”
那皇上也未再說什麼,只是定定的看了女孩幾眼,點了點頭,也不知道在算計什麼,然後說着,便從手指上將一個玉戒拿了下來,塞到女孩的懷中。
“皇上,這可萬萬使不得”女子抱着女孩,有些驚慌的想拒絕。
“皇上,這?”水天赫亦覺得不妥,眉心緊緊蹙着,一身風塵僕僕的氣息似乎還沒消散。
“天赫兄,你要是拒絕便是不當我是兄弟,就這麼定了,這姑娘我看着好”皇上似乎極爲滿意,擺手阻止了水天赫接下來要說的話。
水天赫看着皇上很高興的樣子,和女子對視一眼,無奈的嘆息了一聲。
女孩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只是把玩着研究着。
“哈哈,你看,天赫兄,你這女兒喜歡”
氣氛有些凝重,但因爲皇上的笑聲,誰也不敢說什麼,跟着來的大臣也紛紛祝賀,因爲水天赫打了勝仗,龍顏大悅,再次舉辦慶功宴,舉國歡慶,水天赫在民間的聲望越來越好。
晚上,女子靠在男子身上,沉默不語。
“青妹,你在擔心白天那件事情嗎?”
“不錯,也不知道皇上打的什麼算盤”
“青妹,你別擔心,你不是一直覺得皇上會忌憚我的軍權嗎?這樣看來,你定是想多了,皇上都想親上加親,不會有事情的”
“赫哥,你就是太過正直了,我們不得不小心呀,況且依瑤還小,我根本就不想讓她以後進那個地方”女子有些焦急擔憂的說着。
“我知道,說不定到時候我們隱姓埋名,女兒也跟着我們離開,這事情也便作罷了”男子也有些擔心,不過他還是輕柔的拍着女子的肩膀,柔聲安慰道。
“這樣最好不過了”女子嘆息一聲道。
之後場景便一直差不多,每天女子教導女兒學習讀書,男子教導兒子學武。一家人其樂融融,很是幸福。
女孩一邊在紙上寫着,一邊將目光放在外面。
“依瑤,在看什麼呢”女子笑着看着自己女兒那雙咕嚕嚕的大眼睛,笑着問道。
“娘,我想學武,你跟爹說一聲,讓他教我吧”女孩從坐椅上起身,來到女子身邊,抱着她的大腿撒嬌道。
“女孩子家就要有女孩子家的樣子,那些武藝是男孩子學的,依瑤聽話呀”
“我不,娘,你不讓我學,可你也會呀,爲什麼女兒就不能學,女兒纔不要做籠子裡的金絲雀,女兒要做天空中自由飛翔的鷹”女孩叉着腰,一本正經的說着,語氣堅定。
女子聽着兩歲女兒的話,一愣,她沒想到這樣高深的一句話從自己兩歲女兒的口中說出,心不由的觸動良久。
女子看着自己的女兒良久,目光變了變。
女孩看着自己的娘臉色平靜,也不笑,一直不說話,立馬開口道“娘,你別不開心,你要是不讓女兒學,女兒便不學了”
女子只是蹲下身子緊緊的抱住女孩,半晌後,才緩緩道“依瑤,你真的想好了嗎?要學武?”
女孩聽到女子答應了,便非常高興。
女子後來看着兒子和女兒練武,便在一旁跟男子說到“赫哥,這樣好嗎?”
水天赫看着自己女兒練武,倒是很開心“放心吧,你文武雙全,不也很好嗎?放心,女兒很聰明,會很好的,別太過擔心了”男子攬着女子的腰,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