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沐塵將屬於他的那張合約收起來後,目光便落在楊遙遙身上,眼中的光芒深邃沉靜,讓人不知他心中所想,他身上的氣息更是沉靜,透給人一種深沉莫測的感覺。
楊遙遙的注意力全在要思考的事情身上,也沒去管玉沐塵是怎樣想的,對於她來說,玉沐塵就是一個暫時的利益夥伴,各取所需罷了。
“玉沐塵,既然合約都已經簽好了,你便將長華街的事情幫我解決了吧”楊遙遙擡頭看着玉沐塵,認真的開口道,眸光更是一眨不眨的盯着玉沐塵。
玉沐塵淡淡的看着楊遙遙,眸光微微一轉道“你先將如何能讓商人心甘情願的掏出錢財的辦法說出,我自然會讓人解決你的事情”雖然他極力表現的平靜,但心中早已經泛起了波濤,他真的很想知道楊遙遙到底會用什麼辦法,她的智慧是否會超越以前所有的智者。
楊遙遙撇了撇嘴道“玉沐塵,你可以看看合約上所寫的,我是甲方,你是乙方,你是要先幫甲方解決問題的”在前世她爲了自身的利益,更是熟讀法律,思維的敏捷度超出常人,更是在合約上將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玉沐塵看着楊遙遙指給他的地方,無奈的揉了揉眉心,額頭青筋都有些跳起,清雋溫雅的眼眸裡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他真的是小看了眼前這個女子,合約上的內容,他自認都看清楚了,可那隱含的這條件,依然被他忽略了,不能說是他粗心,而是楊遙遙太精於細算了,似想到什麼,玉沐塵看着楊遙遙的目光裡又含着一絲明豔的光芒。
在楊遙遙灼灼期待的目光下,玉沐塵伸手朝空中輕輕拍了一下掌,掌聲剛落,從空中便飄然落下一個白衣男子,這白衣男子那一身飄忽的氣息,讓人完全感覺不到他的存在。
楊遙遙目光轉了轉,這白衣人一看就知道武功高強,心中暗忖,玉沐塵身邊能有這樣的屬下,而且他年紀輕輕就靠自己的能力擁有益州的權勢,甚至都想爭奪這鳳夕節的舉辦權,定不是簡簡單單的人。
想到這裡,楊遙遙心中微微一變,她不知道自己跟這玉沐塵牽扯上瓜葛到底是不是對的,不過眼下走到這一步了,便不容許她後悔,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這世界上從來沒有解決不了的困難,所以她會昂首挺胸的一直朝着自己的目標前進。
玉沐塵對着那白衣人道“將長華街的封鎖解除,恢復正常”玉沐塵聲音淺淡悠然,彷彿在說一件在普通不過的事情,一絲波動都聽不出來。
“是”白衣人恭敬的應了一聲,然後如風般消失在原地。
楊遙遙訥訥的看着那白衣人消失的身影,心中讚歎無比,還是有內功好呀!
此時她突然想起了那天晚上,一個老頑童似的老頭,抓着要當她師父,貌似是叫什麼古真通的,當時她其實應該拜他爲師父,不過那老頭後來摸了一下她的脈搏,神情奇怪,便說了一句很奇怪的話,然後走了。
玉沐塵看着楊遙遙那明亮灼灼欣羨的目光,似乎知道她所想,道“怎麼,也想練輕功”
楊遙遙聽到玉沐塵綿長悠然的聲音,回神,點了點頭,毫不避諱的道“自然想,若有這樣的輕功,遇到危險還可以逃”
玉沐塵好笑的搖了搖頭道“這樣的輕功不是想學就能學的,他可是從兩歲開始練,纔有今日這樣的能力”不知爲何,跟楊遙遙在一起說話,他的心不由自主的放鬆了下來,尤其看到她豐富的表情,便覺得心情愉悅。
“不能學就不能學”楊遙遙撇嘴,不能有輕功,要對付這個世界的高手,她自然選擇了暗器,她每天不斷鍛鍊,提升自己的體能,突破極限,還不斷練習飛射暗器,速度要越來越快,還要更加的精準,人針合一,如今這手鐲的暗器她也練習的遊刃有餘,就如同身體的一部分。
她相信就算是面對這白衣高手,自己也是有一定能力自保的。
“你也無需氣餒,或許能找到辦法也說不定”這個世界上還是有很多異族,擁有異樣的力量,雖然曾經被掠殺,幾乎無幾個真正有能力的存活在世界上,但很多事情又有誰能說的準呢。
楊遙遙拖着腮,點了點頭道“嗯,我想也是,有志者事竟成,破釜沉舟,百二秦關終屬楚;苦心人天不負,臥薪償膽,三千越甲可吞吳”此時她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這句話,心中也佩服曾經越王勾踐。
聽到楊遙遙這句話,玉沐塵心神一變,看着楊遙遙的目光也變了變,他沒想到這樣的話能從楊遙遙口中說出來,文采卓然,再聯繫剛剛一切,玉沐塵心更是激盪不已,楊遙遙她終究是蒙塵的珠呀。
若不是因爲陵炎烈對付她,她也不會來找他,她不來找他幫忙,他自然也發現不了她的獨特,此時說來,他還要感謝陵炎烈,讓他發現了楊遙遙。
楊遙遙只是感概不已,壓根不知道就因爲一句話便引起了玉沐塵心中的各種想法,更不知道因爲玉沐塵,她一點點被推到了權利旋窩中。
“楊遙遙,這臥薪嚐膽到底是什麼典故,有什麼來源嗎?”玉沐塵起身從旁邊倒了一杯茶水,遞給楊遙遙。
楊遙遙正等着玉沐塵那屬下的消息,只要能解除長華街的封鎖,她立馬將自己的方法說出來,因爲有些無聊,她便懶洋洋的靠在桌子上,玉沐塵給她遞過一杯茶水,知道沒毒,她習慣性的接過來便喝,在家裡也是張希這樣照顧她,所以有思維習慣,便沒多想。
聽到玉沐塵的問話,自然的將腦海裡的故事講了出來“這說的是故事裡的人物,吳王闔閭派兵攻打越國,但被越國擊敗,闔閭也傷重身亡,闔閭讓伍子胥選後繼之人,伍子胥獨愛夫差,便選其爲王。此後,勾踐聞吳國要建一水軍,不顧范蠡等人的反對,出兵要滅此水軍,結果被夫差奇兵包圍,大敗,大將軍也戰死沙場,夫差要捉拿勾踐,范蠡出策,假裝投降,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喝了一口茶水,楊遙遙便繼續道“越王勾踐能忍常人所不能忍,越王勾踐破吳歸,戰士還家盡錦衣,宮女如花滿春殿,只今惟有鷓鴣飛.無論是勝利還是失敗,留給以後的人都是一賠黃土,都湮沒在歷史長河中”說起這個,楊遙遙也在感慨自己,前世對她來說清晰又遙遠,很多事情就是這樣,過去的終究都過去了。
而玉沐塵握着那茶杯的手微微僵硬,整個身子更是狠狠的震顫着,腦海裡不斷迴盪楊遙遙講述的那故事,眼中本來沉寂的光芒煥發出璀璨的亮光,明亮動人,彷彿能照亮整個屋子。
半晌後,他才緩緩吐出一口氣,看着楊遙遙的目光也變的柔和起來。
就在楊遙遙心情低落的時候,那白衣人如一陣風飄進了屋子裡,恭敬的道“公子,都辦好了”
玉沐塵點了點頭,擺了擺手,那白衣人便瞬間消失在原地。
楊遙遙本來低落的心情因爲這樣的消息瞬間變的好了起來,也恢復了精神,整個人本來懶塌塌的靠在桌子上,此時已經坐直了起來。
玉沐塵眸光露出一絲笑意道“怎麼,如今放心了”
“嗯,量你也不敢騙我,好了,我也該兌現我的承諾,商人都是重利的,所以用人情什麼的都不可靠,要想讓他們心甘情願的掏錢,歸根結底還是要用利益來誘惑”楊遙遙整個人端坐在那裡,講述着事情,就如同前世時候般,她是領導,對下屬的姿態。
玉沐塵眸光明亮,安靜的聽着楊遙遙的話,開口道“以什麼樣的利益才能真正誘導他們出錢”以前或許他覺得楊遙遙會大方其詞,如今他覺得這楊遙遙或許真的有讓人意想不到的方法。
“鳳夕節的舉辦需要很多東西,比如說使者進入我們益州,是需要最好的馬車來迎接,那麼這馬車我們可以用哪一個商家的,上面標上標語,這就是一種廣告的方式,但我們要用競標的方式,誰出的錢多,這個馬車便用哪家商人的,還有所需吃食,我們可以用手中的權利,專門爲使者提供吃食,而這吃的,也用競標的方式,還有穿的,用的……但也要讓所有商人認識到這廣告的用處,告訴他們,若專門提供哪家商人的飯菜,讓所有人都讚不絕口,大家都會紛紛去買,……我們只需要開一個座談會,請所有有頭有臉的商家來,這個座談會我們用別樣的方式,比如說,我們益州有什麼好的東西,請各位商人來品嚐或者是來鑑定什麼的,也可以請有名的商人來做演講,講述經商的一些經驗,這樣便可以吸引更多的商家前來,只要他們來了,我們便可以將這種競標方式說出來……”
楊遙遙一直說着,不帶停的,就跟前世開整個暗夜王國大會般,幾個時辰都不覺得長,玉沐塵一直認真的聽着,不是的蹙眉,不時的挑眉,眼中的光芒更是不斷變幻。
他還不時的用筆在紙上記着什麼,此時他一改往日的那種深沉悠然氣息,變的認真而鄭重。
整個書房裡的氣息非常安靜,只有楊遙遙說話的聲音,連呼吸聲都變的平靜下來。
楊遙遙感覺彷彿又回到了前世,她談判的那些日子,有種恍恍惚惚的感覺,她很享受自己談論方法意見的時候,對方認真聽着的感覺。
而這玉沐塵也不是迂腐的人,他一直在認真聽。
楊遙遙看着玉沐塵認真聽,也樂意一直說。
時間一點點過去,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楊遙遙終於停了下來,她喘上了一口氣,拿起茶水就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呼呼,累死我了,終於說完了”說完之後,她就輕鬆了,以後交給玉沐塵去做就好,而她的長華街問題也解決了,是該回去了。
“玉沐塵,你若有什麼疑問,現在可以問”楊遙遙歇息了一會,然後開口道。
玉沐塵思忖了一會,大體也明白了,雖然很多東西都特別新穎,但楊遙遙說的都很清楚,他對新事物的接受一直都很強,一開始不明白,想了想便也明白了“嗯,暫時無疑問”
“呼,那就好,以後就交給你了,你若將這些辦法都呈給皇上看,我敢保證,就算是那陵炎烈有後臺有背影,有人撐腰,皇上也會將這舉辦權給你去做,你就是鳳夕節的負責人了,姐以後的生意還要靠你了”楊遙遙說着便站起身,拍了拍玉沐塵的肩膀說道,她覺得皇上是最重視利益的,陵炎烈即使有強硬的後臺背景,也比不上在皇上眼中錢財聲譽重要,這鳳夕節舉辦的好,舉辦的成功,直接影響到青羅國在各國中的地位和影響力。
被拍肩膀的玉沐塵也不惱,看着楊遙遙時,目光越發璀璨,輕柔的道“嗯”他自然也知道這些方法的重要性,他此時覺得楊遙遙若是有權,很少有人能是她的對手,她就是因爲沒權,纔來找自己幫忙,若是有權,再加上她的智慧……想到這裡,玉沐塵目光又變的深沉起來。
“那我走了呀,今天謝謝你,至於真正舉辦鳳夕節的時候,我還可以幫你,不過你要照顧我生意”她們村子那一片的柿子,到時候在鳳夕節的時候,當使者專門的水果提供,定會火起來,以後村子裡的柿子就會無比暢銷,想到未來的美好,楊遙遙腳步都輕快無比。
楊遙遙剛走出書房的門,站在庭院裡,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更是伸了伸懶腰,剛要繼續往前走,突然一陣凜冽的寒風撲面而來,帶着強勁的鋒利,似乎都能刮傷人的臉頰,楊遙遙感受到危險,條件反射的便要發射暗器,就在這一瞬間,一股柔和的力道將她捲入一個地方,那凜冽的氣息頓時消失。
楊遙遙擡頭看去,竟然是玉沐塵救了自己,玉沐塵此時正站在她面前,將她擋在了身後,而他們前面便站着一身煞氣的陵炎烈。
楊遙遙神情一凝,目光冰寒的看着陵炎烈,這個狂妄無情的傢伙,不過眼下她也用不着怕他,她已經找了合作伙伴,只要玉沐塵站在她這邊,她自然可以“狐假虎威”
若是陵炎烈敢在別的地方對付她,她定會用銀針將他紮成九九八十一個孔,總之看到這陵炎烈,在想起他的狂妄,楊遙遙便一肚子氣。
“玉沐塵,你確定要維護這個女人”陵炎烈看着擋在楊遙遙身前的玉沐塵,目光銳利,冷聲開口道。
“陵炎烈,她既然在我府邸,我自然要保證她的安危”玉沐塵只是優雅的站在原地,清淡的開口,似乎並沒將一身森冷氣息的陵炎烈放在眼裡。
陵炎烈看着玉沐塵這樣的架勢,銳利的目光微微一閃,他有些看不透這玉沐塵了,曾經他不是跟他們一樣討厭這楊遙遙嗎?雖然以前他經常保持沉默,不如他們那樣厭惡楊遙遙,但他眼中那淡漠疏冷的光芒騙不了他。
怎麼還不到一年的時間,這玉沐塵就變了,對楊遙遙開始維護了起來,他回來後,也有屬下向他稟報這段日子玉沐塵異樣的表現,因爲楊遙遙的一句話,將金綵樓給封了,楊遙遙要買那什麼地,他也拿着章蓋上同意了,如今又爲了楊遙遙將官兵對長華街的封鎖給解除了。
而且此時看玉沐塵的眼眸,那裡面沒有厭惡也沒有疏離,只是平靜,可這平靜下面到底隱藏着什麼,他卻看不透。
他本來想整治楊遙遙,卻被玉沐塵輕易的化解,這股氣怎麼也沒法出,他以前就跟玉沐塵不對牌,但一直維持表面的平靜,如今這玉沐塵是正式跟他開始對着幹了!
陵炎烈眯着那銳利的眼眸看着玉沐塵道“玉沐塵,你可想好了”他看着玉沐塵身後的楊遙遙,不知爲何,心裡就忍不住一股怒氣上涌。
楊遙遙看着陵炎烈那生氣的樣子,心中別提多暢快了,她就站在玉沐塵身後,不斷的對陵炎烈做各種鬼臉,一副挑釁的樣子,更是昂着下巴,一副對他不屑的樣子。
陵炎烈看着楊遙遙那樣子,一口氣差點上不來,氣的身心都快爆炸了,楊遙遙還在得意的看着他笑,他就覺得那笑意那樣的刺眼,再也忍不住怒氣,陵炎烈雙手變成利刃,如風般穿過空氣,就要扣向楊遙遙的脖頸。
“玉沐塵,快救我,他要殺我,殺了我,就沒人幫你了……啊啊,殺人啦……”楊遙遙一把抓住玉沐塵身後的衣衫,將玉沐塵緊緊的擋在自己面前,更是誇張的不斷大叫着。
玉沐塵眼中閃過一絲笑意,手心一動,雙手優雅的一擋,將陵炎烈的力道給擋了回去,清淺道“陵炎烈,我自然是想好了,你從來都知道我,一旦決定的事情是不會更改,既然今天維護她,也便不會因爲你的怒氣或者你的立場而改變”
陵炎烈將攻勢收了回來,衣襬一甩,冷冷道“玉沐塵,接招”說着,便猛烈的朝玉沐塵攻擊而來。
玉沐塵雙腳一推,擺出一個姿勢,探手而動,對上陵炎烈的招式“碰碰……”兩人的招式對上,碰撞帶出的聲音都讓人心不由的一顫,兩人的招式更是變幻莫測,帶起凜冽的寒氣,地面小路石子都迸出一兩個,遠處竹葉因爲這寒氣也颯颯搖擺。
楊遙遙津津有味的看着,她一直以爲玉沐塵沒有武功,卻沒想到武功這麼好,真是高手對決,可以看出來,陵炎烈的攻勢猛烈強勁,而玉沐塵的招式如水,能化解凌厲勁道。
楊遙遙一邊看,一邊研究兩人的招式,雖然兩人速度太快,看不太清,但她也一直認真的看,能瞭解一點是一點,總歸是有用的。
“碰”兩人突然掌心相對,都爆發出一股強勁的力道,兩人同時被這力度推了出去,都後退了好幾步,地面濺起的塵土飛揚。
“咳咳……”楊遙遙不斷揮着衣袖掃着眼前的灰塵,避免撲進自己的鼻子中,剛剛因爲看的津津有味,呼吸了塵土進咽喉裡,這下子開始咳嗽起來。
玉沐塵將氣息一收,來到楊遙遙身邊,輕輕的給她拍打後背道“沒事吧”
楊遙遙搖頭道“沒事沒事”被玉沐塵這樣拍着後背,她覺得一陣雞皮疙瘩冒出來,往前走了幾步,避開了玉沐塵的碰觸,除了張希接近她,她心裡樂意接受,對旁人,她總是排斥的。
誰知道這玉沐塵安的什麼心,一看就是不懷好意,就算是暫時幫她,也是因爲她有用,所以她不是那懵懂少女,更不會自作多情。
玉沐塵看着自己落空的手,若有所思。
陵炎烈看着兩人親暱的樣子,冷冷嘲諷道“玉沐塵,沒想到你的眼光也變的如此俗氣,對這樣的醜女也能看的下去”
“看長了就不覺得我醜,是你自己眼光有問題,以貌取人,膚淺”楊遙遙撇着嘴,鄙視的看了眼陵炎烈,哼,現在有玉沐塵在這,量這陵炎烈也不能拿她怎樣,有這樣的機會,她定要氣死他。
陵炎烈差點被氣的一口血吐出來,咬牙切齒,後悔當初怎麼沒一巴掌將楊遙遙給拍死,留着她就是專門來氣他的。
“咳咳……”玉沐塵用手袖輕輕一捂嘴,微微咳嗽,遮住了嘴角那勾起的笑意,也就楊遙遙能將陵炎烈氣的破功。
“好,楊遙遙,我不會善罷甘休的”陵炎烈狠狠的盯着楊遙遙道,一副威脅的樣子。
楊遙遙捂着胸口,故作害怕的道“哎呀,我好怕怕呀……”一邊說着,還一邊用挑釁的眼神看陵炎烈。
“噗……”陵炎烈終於被氣的吐血了。
“呀,原來你這麼脆弱呀,快快將你的屬下給叫來,趕緊擡你回去,我真不知道你這麼虛弱,要知道,我會讓着你的……”楊遙遙看着陵炎烈吐血,心中那個興奮激動,就差跳起來了,繼續氣死人不償命的說道。
“玉沐塵,既然你選擇維護她,便表明了立場,從今往後,你我相見便是敵人”陵炎烈腳尖一點,便凌空飛身離去,離去時還留下了這麼一句話。
楊遙遙愣愣的看了會,然後轉頭看向玉沐塵,認真道“玉沐塵,你可別後悔救我,你倆立場不對,總有一天是敵人,你救了我維護我,對你來說可是大大有益的事情”
玉沐塵心中泛起淡淡的漣漪,他發現楊遙遙從來都不按常理出牌,不過今日他心情很愉悅,開口道“沒事,答應保護你維護你,自然會做到”
“那我離開這裡後,他會不會對我身邊的人出手”楊遙遙還是不放心的道,她倒是不怕,但要以防萬一,她還要保護身邊的人
“不會,我表明了立場,除非鬥挎我,否則他不會動你的,只要你別招惹他,便會沒事”玉沐塵看着楊遙遙臉頰被風吹散的髮絲,不由自主的想幫她理順,似想到什麼,便將手收了回來。
楊遙遙聽着玉沐塵的保證,心裡便放心了,然後便邁着輕快的腳步離開了,她要回家找張希。
玉沐塵看着楊遙遙那一蹦一跳輕快的腳步,眼眸深沉幽幽,閃過一道異樣的光芒,在楊遙遙離開半晌後,玉沐塵才轉身回到書房裡。
楊遙遙離開玉府,便先來到了長華街,此時這條街已經恢復了正常營業,百姓們也陸陸續續來光顧買東西,那些官兵都已經消失了,她也鬆了一口氣。
在她轉身要回家的時候,一個雜貨鋪的老闆看到楊遙遙,立馬高興熱情的來到她身邊“楊夫人,大夥都幸虧你呀,要沒有你,我們也不可能在這裡開店鋪,如今有了困難,還是你幫忙……”老闆是個中年男子,看着楊遙遙就跟看自己閨女似的,眼中都盛滿感謝之情。
“是楊夫人,哎呀,我大娘沒佩服什麼人,如今佩服楊夫人你,敢跟陵公子叫板,好樣子的,我們支持你”
“楊遙遙呀,幸虧是你讓我們堅持,這幾天大傢伙信了你,堅持了下來,這不又好了,若真就這麼走了,以前的努力也白費了……”
“楊遙遙呀,以後我們大家都跟着你混,都相信你……”
“楊丫頭呀,如今大家都知道以前看錯你了,我回老家,我家那一大家子人都在說你好呢,你呀,平日也就是刀子嘴豆腐心的人,真正到了關鍵,仗義呀……”
“是呀,楊大妹子,只要有你在,大傢伙就對以後的日子充滿的信心”
“我白翠能有今天就是靠楊大妹子,總之,我是一直相信楊大妹子,跟着她幹”白翠也從羊湯店出來,看到楊遙遙,自然親切無比。
“楊大妹子,來了一個白衣人都跟我們說了,說你一直都奔西跑想辦法,費了好多功夫,終於讓長華街解除了封鎖,如今大傢伙感激你呢,也知道你不容易……”
……
不一會,整個街道很多人都圍在楊遙遙身邊,表達感激熱情,甚至衷心。
楊遙遙一開始其實考慮的更多也是自己,只是看到大家那信任感激的目光,心中一暖,覺得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就是爲了今天他們的熱情,以後她也會繼續維護好整個長華街的生意。
楊遙遙含笑的道“謝謝大家相信我楊遙遙,以後大傢伙的日子會越來越好,我楊遙遙相信,人間是有大愛的,只要我們齊心協力,相互幫助,很多困難都會克服的”
“對對……”大家紛紛鼓掌應和,一時間所有人心中都涌動着一股激情。
之後楊遙遙又跟大家說了會話,便離開了,臉上更是不由自主的露出明亮的笑意,讓她整個人都變的璀璨奪目起來。
她終於一點點將前身的聲譽給漂白了。
剛走到村頭時候,楊遙遙便收到金恆的消息,目光轉了轉,然後調轉了一個方向,趕着馬車去往那山谷的地方。
來到小路上,楊遙遙便將馬車給綁在旁邊,然後徒步往裡走,走了差不多一個時辰後,來到了那地方,拿着令牌從洞中而過,來到地方後,金恆已經恭敬的立在旁邊,對她行禮。
楊遙遙擺了擺手,讓金恆起身,然後開口道“還是沒問出消息嗎?你父親找到了嗎?”
金恆起身,跟上楊遙遙的腳步,往議事大廳走去,一邊恭敬的稟報道“對金凜嚴刑拷打,還是沒發從他口中撬出更多的消息,他說出的關於我父親的消息,我花了幾天去找,去到後,已經人去樓空,一點線索都沒有,不過我從那屋子裡發現這個”說着,金恆便將一塊碎布遞給楊遙遙。
楊遙遙坐下後,便仔細的看這碎布,上面什麼都沒有,只是繡着一個圖樣,不仔細看,以爲只是一件破碎衣服的邊角,但對着光線看,似乎是雙層繡,這圖樣似乎像是一個圖騰。
楊遙遙拿着那碎布,眸光越來越深,神情也有些凝重,“這代表的定是某個勢力,你父親定是跟這個勢力有關係,要不就是仰仗的關係,要不就是你父親被這勢力給抓去”現在她有些懷疑,金府當初能橫霸益州,屹立不倒,或許背後真的是有仰靠的力量和勢力。
一聽自己的父親可能被抓去,金恆心一糾緊,那畢竟是他的父親,他無法坐視不管。
楊遙遙自然知道金恆心中所想,手指輕輕釦着桌上放着的地圖,半晌道“金恆,他是你的父親,你要做什麼,無需向我彙報,只是你要知道,如今你已經不是普通的一個人,你身上肩負着很多責任,一個舉動一句話就很可能給我們整個無憂閣帶來危險。
如今楊遙遙已經將她手下消息網的勢力改名爲無憂閣,就如她心中美好的念想般,一生無憂無慮,一家人能夠安寧幸福的生活。
“主子,我明白”金恆鄭重而又認真的道,從他發誓那一天起,就告訴自己完全效忠楊遙遙,他從未後悔過一直跟着楊遙遙,反而慶幸,因爲磨難他找到了人生的方向,所以對自己的父親,那是孝道,但卻不會損害無憂閣任何利益,況且還有那麼多的屬下,他不會置他們的安危於不顧。
“嗯”楊遙遙淡淡的擡頭看了眼金恆,對於金恆她一直是信任的,所以纔會將很多事情交給他來處理。
楊遙遙又低下頭開始思考,突然她腦海裡閃過一道波光,金凜曾經一直在金府周旋,爲的或許是是什麼,或許很快便有答案了,想着,楊遙遙便拿着那有圖案的布,往地牢走去。
金恆緊隨而去。
卻說楊遙遙來到這裡的消息,狼圖衛的一百人知道後,都高興無比,訓練越發帶勁了,他們如今無論是力量還是耐力都飛速提升,各項能力都在飛速提升,一個人都可以對打幾個人。
曾經和他們一起來無憂閣的人,都紛紛羨慕他們,也想加入這狼圖衛,因爲進入狼圖衛的他們這一百人,如今一個人徒手都可以對上幾個人,毫不費力。
金恆說過,女主子的規劃是,以後他們鍛鍊成了後,便可以出師,一個人帶一百人,真正打造一批狼虎之獅。
想想這個目標,他們就心潮澎湃。
而他們心中更加感念那個讓他們愛戴欽佩的女子,無數次勞累後,想想他們的女主子,便又恢復了力量,每天又開始不斷鍛鍊自己,提升自己的能力。
卻說楊遙遙來到地牢,看到金凜被掛在牆壁上,周圍都不滿刑具,整個人狼狽不堪,都看不出原來的樣子。
金恆從旁邊搬了個凳子,讓楊遙遙坐下,楊遙遙坐下後,手一揮,開口道“潑醒”
那獄衛便從旁邊提了一桶水,直接潑在金凜身上,金凜本來疼痛昏迷着,一股涼意襲來,瞬間睜開眼睛,看到面前的楊遙遙和金恆,眼中閃着陰狠的光芒。
楊遙遙看着金凜這目光,嘴角勾起冰冷的弧度,道“金凜,都這樣了,還逞能,你以爲你能逃的出我設計的懲罰嗎?”她倒想將現代那些刑具用在這裡,讓金凜一道道嘗試一下。
“賤人,哈哈,你們想知道我口中的消息,做夢”金凜目光依然透着得意,只是眼中閃着那陰森森的光芒,顯示他似乎對什麼入了魔。
“啪……”一個帶着倒刺的長鞭瞬間甩在金凜身上,讓金凜疼痛的大喊一聲。
“敢這麼對我們女主子說話,找死”獄衛使勁的甩動着鞭子,一下下的。
楊遙遙眼眸一眯,深深的看這金凜,這金凜雖然陰狠毒辣,不過倒是能撐得住的人,到現在了,還不鬆口。
“金凜,你看看我手中這是什麼”楊遙遙說着,便將那帶着繡畫的碎布拿了出來,放在金凜的面前,目光一直緊緊盯着金凜,不放過他任何神情變化。
果然,金凜在看到那碎布時,臉色一變,目光更是緊緊盯着那圖樣,都不帶眨眼的。
楊遙遙心中冷笑,她現在心中已經有了定論,這定是某個勢力的圖騰,而這金凜想找的東西似乎與這個有關。
看到金凜的神情,楊遙遙便轉身離去,走出地牢時,便對金恆道“用我設計的方法對金凜,他定會開口”將前世的那些方法搬過來,就不信金凜能撐的住。
金恆點頭道是,之後便將金凜安排在一個沒有光線的屋子裡,也沒人跟他說話,但是吃食會按時送進去,三天後,又將金凜吊在空中,蒙上眼睛,讓他誤以爲他的手指被割破,一滴滴血往下滴,那滴下的聲音不斷的響徹在他耳邊,其實那是在他手上弄的水滴,但人最大的敵人就是自己,金凜最終無法克服自己的恐懼,終於大喊饒命。
卻說楊遙遙跟金恆說完後,便來到沙場上,看大家訓練的結果,看到他們那刻苦的訓練,還有那飛速提升的能力,楊遙遙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又寫了接下來的訓練計劃,她想讓這一百人具有綜合全能,可攻可守,追蹤、勘察、徒行、暗襲等都要有足夠的能力。
當天,楊遙遙開始對這一百人進行考覈。
“你們都做好了接受我考覈的準備嗎?”楊遙遙望着大家,認真道。
“做好了”一百人自信的聲音響起,驚飛了無數的鳥兒,響徹天空。
楊遙遙心中也激盪不已,這是她花費心血訓練的第一支隊伍,對他們賦予了更多的期待,之後,楊遙遙便在方圓幾千米的叢林裡安排好所有的設施和人,讓所有人進行野外拓展訓練,只能帶一天的糧食,卻要在叢林中度過三天,完全是仿照現代特種兵的訓練方法,又根據古代人的特質,加以改造。
她相信,經過這三天三夜,這一百人都會具備野外生存的能力。
而這三天她就陪在這裡一直等待,等待三天後的結果。
三天後,金凜求饒,金恆來稟報楊遙遙,楊遙遙嘴角勾起一個笑意,果然不出她所料,待重新來到那地牢時,金凜已經倒在地面上,整個人頹廢不已。
“若是不想再體會那一次的恐懼,就將你知道的說出來”楊遙遙眯眼開口道。
金凜身體一抖,然後努力喘息的開口道“具體的我也不是非常清楚,很早之前,我只知道金府金老爺背後有一股仰仗的強大勢力,我在金府,是爲了拿到金老爺手中的勢力,而那碎布上的圖案是紫冥宮的圖騰標誌,但是紫冥宮一直都是暗中存在的,就連我也只是知道傳說,我是無意中見到一個紫衣男子,在我走投無路的時候,他告訴我說,進了紫冥宮便可有人保護,就連我的滅門仇人他們都會替我報,但必須要有兩千兩黃金做費用……”
“所以你就信任他們了”楊遙遙覺得真是狗血的劇情,歸根結底,這金凜能堅持到現在,能承受的住那些刑法不開口,也是爲了那滅門的仇恨。
“哈哈,我活着就是爲了報仇,我這條命是全門老老少少一百五十六人換來的,所以我不能死,不惜任何代價我都要報仇”金凜突然仰天哈哈大笑道。
楊遙遙突然心中一嘆,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你有沒有想過,就算是你進了這紫冥宮,將錢給了他們,他們並不替你報仇又如何”楊遙遙覺得,這金凜似乎太急了,都有些走火入魔。
“我管不了那麼多,我都走投無路了,那老不死的什麼都不說,也什麼都不給,那老不死的精明着呢,以我當誘餌,保護他自己的親生兒子,哈哈……紫冥宮能幫我報仇,我爲何要懷疑,有一線機會我就不會放過”金凜拖着那奄奄一息的身體,歇斯底里的說着。
楊遙遙聽到這裡,心思千轉百折,眸光變了變,問道“那個紫衣男子長什麼樣子,是多大年齡,身高多少……”楊遙遙覺得那紫衣男子可疑,按照道理來說,那樣的勢力定是不缺錢的,如此斂財到底爲何?
金凜搖了搖頭道“我並沒有看清,只看到背影,也被紫色的掩蓋住,其它的都不清楚”他是真的不知道,那個人當時跟他說話的時候是背對着他的,而且說話是用腹音,根本聽不出年齡,也聽不出情緒變化。
楊遙遙盯着金凜那神情,知道他不是說謊,“你再好好想想,有沒有蛛絲馬跡,衣服上有什麼標誌也行”
金凜撐着疼痛的身體繼續想,他只是不能死,他還要留着這條命報仇,她娘臨終前那一幕還歷歷在目“麟兒,無論多麼痛苦艱難,都要活下去,活下去……”所以他一直活着,行屍走肉也活着。
突然金凜眼眸一變開口道“我想起來了,他衣襬上繡着的花紋就是這個碎布上的圖騰”
“這麼說,金老爺是被紫冥宮給抓走了?”楊遙遙分析道。
金凜一改那陰狠的眼神,苦笑道“薑還是老的辣,他借我的手逃脫,讓所有人都以爲他死了,其實他沒死,就算是被紫冥宮抓走,他也有辦法活着”
聽到這個,楊遙遙微微納悶,難道當初金老爺對金恆的不好也是裝的?她就說,天底下,虎毒都不食子呢,何況人。
思忖了一會,楊遙遙蹙眉道“你的仇人是誰?”能讓一個人變的如此瘋狂,甚至有些入魔,那麼金凜的這個仇家定不是普通的仇家。
“我的仇家是……”剛說道一半,金凜突然全身一抽搐,睜大眼睛倒在地上,口開始吐出無數的鮮血,他張口努力的說着什麼,卻怎麼也說不出來,手更是亂折騰,不一會便窒息而亡。 шωш ✿ttκan ✿c o
“金凜?”楊遙遙臉色也一變,剛剛還好好的,怎麼可能突然吐血身亡,這一幕太奇怪了,而金凜那死不瞑目的樣子,讓她心中的疑惑越來越深。
“已經完全死了”金恆上前探了一下那脈搏和鼻息,搖頭道。
聽着金恆確定的話,楊遙遙心裡閃過萬千的滋味,這個陰狠無情的人就這樣去了,本該是開心的,此時她卻在感慨生命的瞬間消失。
一會後,楊遙遙便調整好心情,上前仔細查看金凜的屍體,感覺到一股異樣,腦海裡似乎閃過什麼印象。
“怎麼了?是有什麼不對勁?”金恆也有些懷疑,金凜那樣捨不得死的人怎麼就這樣去了,很多事情都還沒問清楚,而他本來那樣憎恨金凜,因爲他的突然逝去,似乎所有的恨也都消散了,他一直因爲金凜冽本性惡毒陰狠,卻沒想到他也是有故事的人。
楊遙遙神情一直都凝重,觀察了一會,她站起身冷靜吩咐道“金恆,找人驗屍”金凜的死絕對是有緣由的,或許跟他的仇家有關,也或許跟紫冥宮有關,相信驗屍後會找到蛛絲馬跡。
聽到楊遙遙的話,金恆心也一凝,知道事情不簡單,便立馬去安排去了。
楊遙遙接着便來到沙場,等待那一百人拓展訓練迴歸,時間一點點過去,待看到陸陸續續跑來的身影時,楊遙遙心一鬆,果然沒讓她失望,雖然看起來很疲憊憔悴,但那眼中精神抖擻的樣子,還是讓人看了心裡一震。
待所有人都聚齊後,楊遙遙便高聲說道“大家覺得這三天怎麼樣?一個個來說總結,還有你學到的是什麼?”
雖然大家都很累,但一百人卻站的整整齊齊的,接受女主子的檢閱,聽到楊遙遙的問話,鳳一便率先開口說道“這三天雖然很累,但卻激發了我們身體的潛能,原來在那樣艱苦的情況下,只要有足夠的信念,就可以堅持下來,還有面對很多困難,不能用蠻力,要智取,還有學到了很多的野外生活技能……”
“很好”聽到金一的總結,楊遙遙滿意的點了點頭。
接下來便是一百人簡單的總結,每個人心中獲得的感受不一樣。
“你們都在認真聽,也應該聽到了,大家都可以從旁人的話中學到很多東西,你們多去思考,多去磨練,總有一天會成長爲一隻震驚大陸的雄獅,所有人都會爲你們自豪驕傲……”
“效忠女主子,效忠女主子……”
沙場上空一時間響起激動人心的聲音,之後楊遙遙又給大家說了一下她舉辦拓展訓練的原因,想讓大家學到什麼,又繼續規劃了訓練計劃,交給金一來負責,如今金一已經成爲這一百人的領袖,對這個沉穩努力的人,楊遙遙也是放心的。
待從這裡回家後,已經是三天後了,張希看到楊遙遙回來的身影后,絕豔的眸光一亮,心中所有的擔憂都消散了,含笑的望着楊遙遙,什麼都沒問。
楊遙遙看到張希含笑的望着她時,心裡一酸,他總是這樣,信任她,等待她,從來不問什麼,也不懷疑什麼,讓她鼻子都有些酸澀。
楊遙遙一把跑上去,緊緊抱住張希的身子,緊緊的嗅着他身上的味道,她如此懷念的味道“張希,我回來了”不知爲何,這次雖然才短短三天,她卻覺得和張希隔了好長時間沒見,在無憂閣的時候沒覺得怎樣,回到家裡時候,就心一軟,思念翻涌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