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現在春風樓裡還有一個池雪,笑了笑,若不是珍惜一個人,依薛延的風流勁兒,如何會到現在還沒有碰她。
“你若是沒事了,就回宮吧!”燕南晚站起身,“我去書房找爹爹。”
薛延聽着她微變的語氣,想起方纔她是如何解釋兩人之間的關係時,心裡泛起一陣不爽,冷下了臉,“別忘了你答應我的條件。”
“沒忘,時刻記着。”聽見他說話的語氣,燕南晚也不爽,語氣也變得冷然。
薛延冷哼一聲,運了輕功直接翻牆走了。
燕南晚瞧着他的動作,橫了他一眼,拿起桌子上的茶杯扔到牆上,“得了失心瘋了!”
燕城義回了燕府就要來找燕南晨,被燕南晨攔了下來,說是已經交代了她,之後會去書房找他。
燕南晚先去找了燕南晨,兩人一起去了燕城義的書房。
“爹,我來了。”燕南晚敲了敲門,柔聲道。
“進來。”
推開房門,兩人一前一後走了進來。
燕城義瞧着兩人,渾濁的眸子閃了閃,指着旁邊的椅子,“坐,爹有事要問你們。”
燕南晚偷偷瞄了一眼燕南晨,跟在他後頭,坐了下來。
“南晚,你先和爹說說你去翠紅院做什麼?”
燕南晚低頭,溫婉賢淑,柔聲道,“我之前在街市上偶然看見老父親賣女兒,瞧着挺可憐的,打聽了之後,想去把那女子贖出來,便有了後來的事情。”
“你哪兒來的那麼多銀子?”燕城義蹙眉。
“我把自己的珠釵首飾當了。”
燕南晨出聲,“爹,南晚也是於心不忍,哪裡知道會被有心之人利用,你也莫要怪她了。”
燕城義嘆了口氣,“爹不是要怪你,只是眼下朝堂之中雖然看着平靜,但是……唉……”
“爹,你放心,我不會主動招惹事的。”燕南晚低聲道。
“爹知道你們懂事。”燕城義看着兩人,似是下了很大的決心,“這個月二十六日是黃道吉日,南晚與七皇子的婚事是勢在必行的。既然皇儲之爭避免不了,我想……”
燕南晨與燕南晚對視了一眼,都明白燕城義的意思,他們燕家的背景一旦被公佈天下,勢必會引來各方勢力的覬覦。現在便有人有心針對燕家,日後更是不可想象。
“爹是想選七皇子?”燕南晨問道。
燕城義點頭,“南晚既然嫁給了七皇子,若是再選別的人不是讓南晚爲難嗎?”
“爹,您不必考慮我。”燕南晚出聲道。
說實話連她自己對薛延都沒什麼信心,這人生性放蕩,整日裡沒個正形,瞧着與皇位二字沾不上半點兒關係。
可是,有時候又覺得他異常的聰明,許多事情隨手就化解。越是與他相處,越是覺得看不明白他。
“南晚,爹選擇七皇子與你有一定的原因,還有一部分原因是七皇子看上去最不像是皇位的繼承人,但往往這樣的人機會纔會更大。”
韜光養晦,伺機而動,審時度勢,若是七皇子真是這樣的人,將來一定會成就一番大事業。
燕南晨點頭道,“我與爹的想法一致。”
燕南晚看了看兩人,道:“這件事我問過了薛延,他沒有說,可能還是不那麼信任我。”
燕城義笑了笑,“他若是如此輕易便信任你了,爹還不選他了。”
燕南晨擡起手,敲了敲她的頭,“平日裡瞧着挺聰明的,碰上這事怎麼就傻了。”
“反正我是不懂這些,你們覺得他適合,我就跟着你們。”燕南晚嬌嗔道。
管家陳叔在外頭敲了敲門,“老爺,丞相府的公子來了,說要***。”
燕城義望向燕南晚,“你怎麼和他扯上關係了?”
燕南晚端莊的笑了笑,“許是來找七皇子的,我去瞧瞧。”
燕城義不疑有他,“去吧,別讓人家久等了。”
燕南晨眸光閃過一絲深思,瞥了一樣她,沒說法。
出了書房,她想着,來的還真快,她才從大牢出來,他就找上門來了,真那麼怕那個花晨死了?
緩步走到大堂,瞧見陶蕭北坐在裡面,眉頭微皺,似是等的有些不耐煩了,笑了笑,“陶公子怎麼來了?”
“你心裡清楚。”陶蕭北冷冷的看了她一眼。
“去我院子或是出去找個地方說。”
陶蕭北不願麻煩,“去你院子。”
燕南晚點頭,在前頭帶路,路過府裡的花園,陶蕭北不由多看了兩眼。
“比不上你那裡的。”燕南晚笑了笑。
“爲什麼不種曇花?”陶蕭北問。
“曇花一現,雖看起來美,但終歸寓意不好,何苦種來了令人嫌棄。”
“你還信這些?”
燕南晚微微一笑,“有時候不得不信,就如同某些感情一樣。”
陶蕭北清冷的掃了她一眼,不再說話。
到了院子,坐在石凳上,將近晌午的眼光將石凳照的有些發燙,燕南晚又站了起來,看了一眼坐在石凳上的陶蕭北,下意識問,“不燙嗎?”
“燙,所以你長話短說。”
燕南晚撇了撇嘴,“那位姑娘中的半醉。”
陶蕭北明顯不信。
“我知道你不信,但是她中的的確是半醉,至於爲什麼還能活到現在,是因爲她體內還有另一種毒,兩種毒相互制衡,纔沒有導致毒發。”
陶蕭北雙眼微眯,“你的意思她隨時都可能毒發?”
“你難道沒有懷疑過是她自己……”
“不可能!”陶蕭北激動的站起來,聲音冷冽,眼中陰沉的看着她。
燕南晚瞧着他這幅模樣,吞了吞口水,“我就是給你提個醒,至於解毒你另尋高人吧!”
陶蕭北斂起渾身的冷氣,“你既然能識百毒,定然會解毒。”
“我不會!”燕南晚纔不願意繼續和他扯在一起,瞧着薛延那天的反應就知道扯上那個人就是自尋死路,“我當時可沒有說要解毒。”
“只要你解毒,我答應你任何要求。”陶蕭北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燕南晚笑了笑,“我不會解毒,也沒有要求。”瞧着他這幅樣子,她又忍不住道,“她暫時不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