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顧老頭哪裡知道人到底還有沒有活着。
“那你喊我們做什麼?”暮書不願意搭理他,又急急忙忙的要往外跑。
豐索似乎明白了,拉住了暮書的手:“聽顧老先生繼續說。”
顧老頭笑了起來:“總算還有個頭腦清醒的。”
“你倒是快說呀!”暮書又急又慌,生怕晚了一會兒燕南晚的屍體就不見了。
顧老頭瞧着暮書那樣,就生氣,忍不住怒道:“我說你這丫頭什麼時候能改改性子,多動腦筋!”
“不說算了,我去***的屍體。”
顧老頭瞧了豐索一眼,道:“豐索,你將她帶回來,有什麼話我們坐下說。”他轉身往裡面走,“你們年輕站着沒事,我老了,站着累。”
“你放開我!”暮書掙扎着,不願意回去,“豐索,你竟然如此沒良心,小姐都死了,你還不去看看她的屍體。”
豐索從未覺得暮書如此蠢笨過,二話不說拉着她往裡走。
暮書掙扎個不停,遲遲不見豐索鬆開自己,便嚎啕大哭起來。
李光坐在椅子上,聽着暮書不停的哭,心裡煩躁的很,大吼道:“你閉嘴!”
暮書被嚇到了。
從未見過李光這樣,平日裡也都是嬉皮笑臉的,即便是生氣,也從來不這樣呀!
“哭什麼哭,老大生死難測,眼下最重要的不是去找老大的屍體!”
竹三聽着李光的話,原本低垂着的頭,擡起來,瞧着他,欣慰的點了點頭:“果然,又是一個識大體顧大局的人。”
暮書不敢大聲哭了,只敢小聲嗚咽着,可憐兮兮的看着竹三。
竹三瞧着自己的徒弟還是一臉懵懂樣,頓覺他這個做師傅真是太失敗了,對着她招了招手,暮書聽話的走過去,跪在他面前:“師父,到底怎麼回事嗎?”
“我們都是時常在小姐身邊出現的人,若是這個時候出去被人盯上了,豈不是暴露的賞雨樓。”
暮書呆呆愣愣的腦子開始有點思想了:“師父的意思是這是薛增林故意引我們現身的?”
竹三搖頭:“不知道,但是我們現在絕對不能出去。”
顧老頭接着說:“眼下我們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殺了那個薛增林,讓我師父當上皇上。”
聽着顧老頭開口閉口就是說薛延是他師父的,豐索嘴角猛的一抽。
若真是這樣算起來,那成希還的把薛延叫一聲太師父了。
提起薛延,暮書心中還是有點不爽,但也知道是燕南晚的心願,只能忍着。
李光瞧着屋裡一圈人,道:“什麼時候開始行動?”
豐索看着他道:“要等到蘭公子回來了,看看他與薛公子商量的情況。”
他們都在等,等一個合適的時機,然後將薛增林一舉拿下。
“我想見少夫人。”李光道。
“你見少夫人做什麼?”暮書不解。
“有事。”李光此時似是變了一個人一般,渾身上下散發的都是一個上位者的氣勢。
豐索與暮書對視一眼,眼中都露出疑惑,豐索問道:“李光你到底是什麼人?”
李光嗤笑一聲:“此時問我是什麼人,不覺得晚了嗎?”
“你……”豐索被他懟的說不出話來。
李光也不再賣關子,道:“我與少夫人的父親是至交,若是我沒猜錯,少夫人一家遭遇滅門之前,少夫人的父親應該早就知道了會有如此下場,甚至還交給了少夫人一些東西。”
竹三與顧老頭不由多看了一眼李光,這人還真是隱藏得深。
李光看出了竹三和顧老頭的意思,淡淡道:“老大早就知道了我的身份,也多次叮囑我不要暴露,等着以後用。”
聽着李光的話,大家才知道原來燕南晚將所有的一切都安排好了,留在身邊的人沒有一個是無用之人。
“你隨我來,我帶你去見少夫人。”竹三起身,又看了眼顧老頭,叮囑道,“這兩個你可要看緊了。”
顧老頭揮了揮手,道:“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若是還像傻子一般往外跑,燕丫頭真是瞎了眼了。”
暮書聽到顧老頭的話,一張臉頓時紅了起來,沒想到到了最後竟然是她是最沒用的,心中難免有點悲傷。
“豐索,我才發現小姐原來一早就替我籌劃好了。”暮書低着頭,自責道,“可是我跟在師父身邊,還是沒有將這樣的性子改了,真是太對不起小姐對我的一番厚愛了。”
豐索安慰道:“你現在知道了,也不晚,我們齊心協力幫小姐完成心願就好了。”
顧老頭瞧着暮書知道錯了,心中也欣慰了不少,想着燕丫頭真是一個人都沒看錯。
可又想到薛延,心裡一陣嘆息,雖然薛延是他師父,他對薛延也十分敬佩,可在與孟青成親這件事上他終歸是覺得薛延做錯了。
若是沒有薛延與孟青成親的事,燕丫頭也不會這麼快就死了。
韓雨瀟與燕城義一直被安排在賞雨樓藏書閣中,那裡有燕南晚生前佈置的五行八卦陣,一般人闖不進去,他們也放心。
竹三按着成希教他的帶着李光進去。
韓雨瀟與燕城義都坐在藏書閣一樓,看見竹三進來了,韓雨瀟扶着燕城義起身:“竹三老先生。”
“燕老爺。”竹三微微一笑,沒有多說,只是望向了韓雨瀟,道,“少夫人,李光有些話想與你說。”
韓雨瀟看着李光,微微一笑:“請說。”
“少夫人,不知令父死之前是否給過你什麼東西?”
韓雨瀟聽聞這話,臉色大變:“你什麼意思?”
“鳳城城主手上的那批暗衛,除了效忠城主之外,應該還有什麼令牌之類的,是嗎?”
聽着李光的話,韓雨瀟不敢置信的望着眼前的人,他怎麼會知道的?
“你到底是誰?”韓雨瀟問道。
李光懶得再解釋了,只道:“你放心,我是真心跟隨老大的,今日來找你,也是不想讓那一羣人繼續爲非作歹。”
“你怎麼知道他們是在爲非作歹?難不成你知道那一羣人如今在誰的手上?”韓雨瀟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