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知道秘密,可是他還是知道了這樣一個驚人的秘密。
他和晚兒好不容易在一起了,可是他們還是不能長長久久的在一起,這一切都是因爲他,若不是他,燕南晚也不會喝酒,不喝酒,就不會中毒。
當初他明明知道燕南晚病了,可是他還是去了西北,還是離開了她,在她最需要自己的時候沒有在她身板,都是因爲他,不然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薛延,這一切與任何人都沒有關係,都是我自己作的,你不要自責,知道嗎?”燕南晚勸着他,不想讓他因爲這些事情而自責。
她知道薛延很愛自己,所以纔將這些事情與他說,她也不等到以後她死了,可是薛延還是一無所知的樣子,他應該有知情權。
“我告訴你這一切,不是讓你傷心難過的,只是想告訴你,我們的日子不多了,以後我們什麼也不要想,什麼都不再計較,就這樣好好的在一起,將剩下不多的日子好好過完,好嗎?”這是燕南晚唯一的要求了。
她與薛延之間真的錯過太多,她只想好好的與他過完餘下的日子,就是現在不多的日子。
若是等他們將薛增林拉下了皇位,薛延必定會是皇上,而她也該離開了,甚至他自己都不知道還能否撐到那個時候。
“薛延,不管以後我會如何,你都一定要好好活着。”燕南晚鄭重的對他說,“你要帶着我的希望活下去,替我好好看看這大好的山河。”
燕南晚知道這樣的自己很自私,但是她必須這樣說,必須這樣做,因爲只要這樣,薛延才能好好活着。
她要的不是他與自己一起死,而是無論自己如何,他都要好好活着。
愛一個人不一定是要陪着一起死,才顯得偉大,她也不需要他愛的偉大。她要的只是他們曾經好好的愛過,就夠了。
“晚兒,沒了你,你讓我活着還有什麼意義?”薛延一把將她拉進懷裡緊緊的抱着。
燕南晚笑了起來:“我之前死了你都能活着,以後我是真死了,再也看不到這個世界的美好了,所以你更要活着,知道嗎?你帶着我的希望活着,你還有天下的黎明百姓。”
薛延聽着她的話,心裡一陣鑽心的疼,可是他面上依舊笑着,她說讓他帶着她的那一份活下去,真是的是像極了那些話本子裡寫的,可是鬼知道當他自己遇上這事的時候,心裡多疼。
“晚兒,我答應你,你說什麼我都答應你。”
只要是她所求,他都答應她。
“薛延,其實你身邊應該要有一個女子在的。”燕南晚想了半晌最終還是說了這話。
她走了之後,他成爲了一國之主,身邊沒有女子,將來沒有皇后,這天下的悠悠衆口如何堵得住?
“晚兒,我們要個孩子吧!”薛延瞧着她,語氣是無比的認真。
“孩子?”燕南晚半晌沒有反應過來,怔怔的瞧着他半天,才找回自己的神思,“薛延,我們……”她忽然不知道該如何與他說了,雖然他們都知道結果,可是若是話就這樣說了出來,還是太殘忍。
薛延也明白她的顧慮,只道:“晚兒,我只是隨口那麼一說,我們還是順其自然好了。”
燕南晚聽着他的話,看着他做的事,心中感動,他事事都在爲自己着想,可是她除了能爲他奪個皇位,其他的什麼都不能做。
就連這個皇位都不是他想要的,還是她硬塞給他的。
她原本就自私,爲了報仇,殺了皇上,讓天下無主,如今更自私,憑着薛延對她的感情,她硬生生的將薛延推入那個他不喜歡的位置上。
“薛延,我們試試吧!”燕南晚看着他,笑着道,“我也想有個與你的孩子,我們試試,好嗎?”
薛延喜出望外,點頭,一把將她擁進懷裡:“好,你說什麼都好。”
試一試吧!也許她能活到那個時候呢?
將這件事與薛延說了後,燕南晚心中也跟着鬆了口氣,也算是了結了一樁心事,笑容也變得澄澈起來。
“薛延,我想吃你做的飯菜。”她抱着他的胳膊,仰起頭,臉上掛着甜甜的笑,撒嬌道,“你做給我吃好不好?”
“好。”薛延眼中滿是寵溺,擡起手捏了捏她的鼻子,“想吃什麼,我這就回去做。”
“只要是你做的都行。”燕南晚回頭看了眼屋裡的燕南晨和李光,鬼精靈的笑了起來,“我們趕緊走,讓他們在裡面傻等着。”
薛延跟着笑了:“那可是你哥哥,就這麼欺負他嗎?”
“是我哥哥,又不是我夫君,我就欺負他。”燕南晚故作生氣道,“難不成你還想教訓我?”
“當然不敢,我只會幫着你一起欺負別人。”
“這才差不多。”燕南晚道,“我想去見見孟青。”
“你見她做什麼?”薛延眉間一皺,顯然是一點也不想提起孟青。
畢竟,當初若不是因爲孟青,他們也不會鬧成那般。他之所以一直留着孟青就是爲了折磨她,如今燕南晚要去見孟青,他是怕孟青又說什麼會惹她不高興。
燕南晚瞧着薛延滿臉的猶豫,道:“難不成你們之間真的有事,怕我見到她,她會說了什麼?”
“怎麼可能!”薛延立馬否決了,“若不是她與你長着相似的臉,我纔不會看她一眼。”
“原來你看中的是我的臉呀!”燕南晚笑眯眯的瞧着他,“那是不是隻要有女子和我長得相似,你都會看上幾眼?”
“纔不是。”薛延傲嬌的冷哼了一聲,“即便與你有相似的外貌,也無法能取代你的靈魂。”
燕南晚甜甜的笑着,嘖嘖的嘆了兩聲:“話本子你也看了不少吧!連這種話都能說得出來了,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呀!”
薛延絲毫沒有不好意思,還厚着臉皮道:“既然你喜歡看,我當然也要看看,以後與你說話時也能討論一番,你說是不是?”
“討論這玩意兒做什麼?”燕南晚移開眼,“沒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