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在原地,那個八十歲上下的老者在牛哥攙扶下到了我近前,老者上下打量着我,那激動的眼神看起來都快哭了。
“你回來了,你父親叫啥?鬥族第幾代?武技學了多少?可會我鬥族傳承的鬥戰光?”
老者一連串的發問讓我有些發懵,這種感覺在電影中應該是丈母孃審問女婿纔會說的話。可我不知道該說什麼的時候,老者嘆了口氣,又說:“別告訴我你什麼都不知道,我鬥族數百年了,淪落成放羊的,看來鬥族真是要完了。”
“等等,怎麼回事?我剛來什麼都不懂,這是哪跟哪啊?”我說。
牛哥嘆了口氣,說:“我們都是鬥族的人,不過鬥族李十三將所有的技法和鬥戰光的練習全都帶走了,全鬥族的人都去尋找,剩下我們幾個老弱病殘,鬥族的地位開始直線下降,直到今天我們淪落爲放羊的境地,祖爺年紀大了,這輩子就像鬥族回到最初的強大,找回所有的技法。”
我一下明白過來,那個十三先生居然姓李,到底和我認識的是不是一個人?我徹底無語了,自己被抓到這兒看起來很像是用來頂牛的,怪不得三長老沒把我當回事,就看現在這架勢,用不了幾年鬥族都沒人了。
“我是回來參加比武大賽的,剛剛一個服務生用飛船給我送回來,說是讓我來這兒找鬥族,我就是外面長大的,也不知道什麼是鬥族。”我還如實的說着。
老者的眼神再次露出了神采,他拉着我的手,聲音極其顫抖的說:“你是參加比賽的?”
我說“嗯”。那老者表情從最初的低迷一下子變得極其興奮,他一激動把加壓吐了出來,吐字不清的說:“好,有人回來參加比賽就好,我鬥族最起碼是有人的!”
讓我驚訝的是到底爲什麼鬥族會混的這麼慘,牛哥甚至都擦着眼淚哭了,他顯得也非常激動的說:“你是不知道這些年我們過的多慘,我不會武技,只會做飯,其他幾個師兄弟都是搞技術的,而且鬥族人有少,去城裡送菜的時候他們總是欺負我,說鬥族人是叛徒,說我是大傻子。”
“這麼欺負人?”我愣住了,沒想到這裡居然會比外界我所知道的世界還要殘酷。
祖爺拍了下牛哥的肩膀,安慰說:“現在好了,我們鬥族終於回來一個能打的了,下回讓他跟你去送菜!”
“啥意思?不比武了?”我懵圈了。
老者告訴我真正的比武大會還要等上三個月呢,現在根本不用着急,比武大會是由十三個族,各自出代表,而鬥族以前都是戰鬥組的主力,現在別提了,送錢人家都不愛要。
“你可一定要贏啊,你要贏了,我們剩下這些鬥族的人,就能擡的起頭。”祖爺說。
現在怎麼看都像是三長老的一個陰謀,拉來的免費壯丁,而且給我的感覺三長老必然與鬥族的當中的某位人物關係比較好。
我問:“祖爺,您和三長老什麼關係?”
“我侄子啊,他是我侄子,現在可厲害了,要不是有他罩着,我們這個人連農場都得清出去,鬥族也得給取消了。”老者嘆了口氣。
我心中恍然大悟,鬥族這屆比武如果在不出成績,可能十三族就會變成了十二族,到時候他們就會和普通人一樣不在享受着某種待遇。
“真是哪哪都有人情。”我無奈的自語。
祖爺沒管這些,拉着我的手就回到了農場當中的一間草房內,隨後他命令牛哥去給我殺雞燉菜,爲我接風洗塵。
說實話自己確實好久沒吃什麼東西了,一些營養藥劑什麼的效果雖然好,可確實是沒啥味兒,吃着不香也不過癮。
在和祖爺聊天的過程中,憨厚的牛哥給我做了一桌子上菜,除了殺雞外,甚至還宰了一頭羊等一些列美食。
看的食慾大開,顧不得和祖爺聊天,坐在桌子上開吃,身體的強壯也帶來的能量需求過大,唐戰給我的藥劑一針足以頂一個月的正常食物所需求的能量。
可五穀畢竟含有的能量較少,我一頓猛吃,一桌子菜他們兩個沒吃幾口,全被我一個人解決。
感覺實在太舒服了,我剔着牙,問:“牛哥,其他人呢?鬥族一共多少人,都幹什麼呢?”
“哎,除了我放羊外,還有一個在主城做建築工人呢,有幾個搬磚的,還有清掃大街的,擦玻璃的,幹什麼的都有,這些人當初都是在鬥族裡面做勤務人員的,所有的武者離開後,我們這些人沒什麼倚靠,自己劃分的鬥族領地也被人佔了,現在只剩下這麼個農場。”牛哥表情看起來很悲傷。
最激動的是祖爺,他又把我手拉了起來,唾沫星子滿天飛的說:“我今年88了,鬥族的輝煌我見過,那個時候咱們是13族裡面最強大的,誰看到我們不都得叫聲哥,可是現在呢?都怪那個陳十三,好好幹什麼不好,非得特麼的研究創新,你說研究就研究吧,還把典籍全帶走了,這讓以後後代可怎麼學。”
外界的武意聽唐戰的意思很有可能是在鬥族的戰鬥技法延伸過來,而且都是經過陳十三改造的,這種情況來看,怪不得唐戰那麼看不上武意。
酒足飯飽後,我們三個人坐在小屋裡的炕上,祖爺盤着腿,叼着菸袋給我們兩個吹着牛逼,講述着鬥族曾經的輝煌,他還說當初他年輕的時候看到過陳十三。
我問他陳十三到底有多強,祖爺給我做了個比喻,就說三長老那樣的人,陳十三能打100個還得拐彎的。
我當時就無語了,三長老單手就給我丟出去了,唐戰我感覺也不是那個三長老對手。一下子我恍然大悟,怪不得唐戰敢攻打凌紀,很大程度上他很有可能是得到了陳十三的幫助。
就在嘮的興頭時候,我也感覺到了鬥族的不一般,忽然,牛哥在炕上跳下去,緊張的說:“完了,完了,遲到了,到點該送寶羊了,今天是雷族莫蕾蕾的生日宴會!”
“那還不快去!”祖爺顯得很緊張。
這確實讓人很難理解,他們是雷族,我們是鬥族,本來都是族,憑啥給你送東西,送晚了還不樂意。
“急個啥,我跟你去。”我說。
牛哥剛邁出大門沒幾步的時,轉過身,哭喪個臉說:“祖爺,不好了,我把寶羊給燉了,剛纔吃那個就是。”
祖爺的菸袋鍋子一下掉在地上,上氣不接下氣的說:“啥!燉了?你可知道那寶羊多少錢是?人家放咱們這兒養的,燉了?這下完了,賠吧,我們鬥族都賣了也賠不起。”
我剛想插嘴的時候,祖爺扒拉我一下,氣急敗壞的用菸袋鍋敲了牛哥的腦袋:“你個笨蛋,白活這麼大了!走,備車,我跟你去賠罪。”
我這個人吧,就是比較重情義,牛哥挺仗義,看我來了,一高興多做幾個菜,這事兒我也有責任,不能讓牛哥一個人承擔。
我讓祖爺坐下,對牛哥說:“我吃的比誰都多,這事兒我跟你去,不就一隻羊,大不了還給他!”
“哎,孩子你不知道,那寶羊非常珍貴,吃一口能保一年不會有任何的飢餓感,而且還增加內勁,強健筋骨,這是雷族人在雪山捕獲的,咱們確實枚那個實力,只能肯定雷族族長能大度一點。”祖爺唉聲嘆氣。
我連說沒事兒,又騙了祖爺自己有辦法,隨即帶着阿牛,讓他給我找匹馬,我們兩個直奔雷族的領地,在路上我才感覺出寶羊的好處,自己從頭到腳都感覺非常的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