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雷和我並肩而站,我從他的眼神裡看出了一種和我類似的東西,那就是執着。也是一種對自由,對命運不甘的一種憤怒,對此我只能默默的點了點頭,想要出去就不得不進行妥協。
跟着衆人我們幾個到了進了這間居民樓,空曠的樓道里除了幾隻野貓以外根本看不到任何人影,穆雷說:“太陽墜落的時候,衝擊波殺死了很多人,現在城市已經幾乎要成了空城。”
經過和穆雷的談話的我知道了對方組長李家俊,被我一刀紮在肩膀上的叫高鵬,還有三個人分別是,錢鵬,王飛洋,喬秀亮,而且穆雷告訴我這幾個人都是寄科院的這一批實習生,李家俊是他們的組長,剩下的人他們彼此走散了。
進了我大樓後錢雅麗帶着我們上了三樓的一間房屋,一進門就看到了滿屋子堆積的礦泉水和食品,我有些驚訝的問:“你怎麼找到的?孫寧寧呢?”
錢雅麗指了指李家俊說:“他們帶我們過來的,現在是合作時期,所以食物也要共享。”
我心裡有着很多疑問,到底在我走了以後發生了什麼事。可這一切對於眼前的食物來說就顯得不是那麼重要了,我拿起了最近的一瓶礦泉水猛的幹了起來,隨後打開了一袋麪包幾口就吃了進去,由於吞的太快好懸咬掉了自己的舌頭。
“慢點,彆着急。”錢雅麗拍了拍我的後背。
吃了十多分鐘我才緩過勁兒,我坐在地上喘着粗氣說:“說吧,在我們走了以後到底發生了什麼?”
錢雅麗說:“我和穆雷在等着那幫混蛋的時候,車子自己動了,就在我們追出去的時候正巧碰見了那幫混蛋。”
“怎麼可能!車裡並沒有人的!”我有些驚訝。
“你可能忘了兩個死人。”木子傑從旁開口。
我盯着李家俊等人問:“到底怎麼回事,死人難道復活了?”
“我們在大巴車裡搞研究的兩位同事被母體殺了,而母體殺死的人都會在高溫達到一定程度復活成類似喪屍的一種生物,大巴車是通過指紋就可以操控的,裡面的兩個人可能碰觸到了什麼東西,讓大巴車自己開走。”李家俊說。
我想到了在大巴車見到的兩具慘死的屍體,而小魚兒當時奇怪的樣子確實讓我產生了疑惑,可是我還是有些接受不了小魚兒居然成了嗜殺的野獸。
李家俊接着說:“母體已經開始傳播了,她每天都製造出數以億記的病毒種子,這些種子會隨着高溫存活佈滿了整個城市,哪怕我們幾個也很會一不小心的感染,最重要一點就是x病毒是無解的。”
事情有些出乎了我的預料,那些服裝廠人的慘死按照現在的所說應該就是小魚兒下的手,曲陽說的魔鬼難道就是小魚兒?
“母體到底會怎麼樣?我和小魚兒這麼久爲什麼她沒有對我動手!”我說。
“這個也是我們考慮的問題,不過猜測上來看你應該是被小魚兒同化了,換句話說雖然你沒中x病毒,但是你本身就是x病毒的攜帶者。”李家俊分析着。
李家俊的話讓我想到狂犬病,本身如果攜帶着狂犬病毒,那麼一定就不會再受到這種病毒的侵擾,也就是說我現在已經算的上是一名病人了。
“我們的人也被x病毒侵蝕了,泵房下面的人就是,這次跟你們合作主要是因爲你們本來就是這個攝影棚里長大的人,對於輻射有着天然的抗體而且最主要一點的是張偉和小魚兒走的比較近,能讓小魚兒的病毒穩定,給我們創造時間,剩下的就要想辦法找到大巴車,那是我們出去的唯一條件。”李家俊跟我說。
李家俊當着我的面打電話給了他的同伴,電話裡我聽到了他談話中說出了孫寧寧的名字,聽對方的意思好像對方正處在太陽墜落點的北邊。
我看了眼時間現在已經快八點鐘了,但是外面的天空還是一片暗紅,沒有任何天黑的跡象,現在我的精神和體力都已經到了身體的極限,隨即我走了隔壁的房間對其他人說:“我需要休息一會兒,身體有些扛不住了。”
錢雅麗示意我隨意,就在我進了房間躺上牀的時候,感覺身邊的被子下面有人,我連忙起身將被子掀開,見裡面是一位年紀在五十歲左右的婦人屍體。
就在我準備想講對方踹下去的時候,又感覺這麼做好像有點不地道,牀何況也不小,而且這種環境下沒什麼忌諱不忌諱的。
我念叨着:“借你牀休息休息,等我活下去一定會給你們所有人報仇。”
隨機我靠着婦女的屍體躺在牀上,僅僅是一粘到枕頭的功夫我就眼睛一花就昏了過去,這一覺睡的很沉,我夢到了我死了,在我的棺材旁邊我看到了母親,父親,趙博,李龍,班花,甚至還有好多好多熟悉的面孔。
就在哀樂響起的時候,我看到那些人居然手裡全部都拿出一把刀向我走近,他們的臉開始向外流血,皮肉開始外綻,當我母親靠近我的一瞬間,我猛的在牀上坐起。
我喘了口粗氣後揉了揉眼睛,這一覺醒來確實補充了很多的體力,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卻發現居然沒電了!
穿上鞋對身旁的女性屍體鞠了個躬後我推開了臥室的門,這時客廳上坐着高鵬,喬秀亮兩個人,錢雅麗和穆雷,李家俊與錢鵬與王飛洋幾人不在。
“他們人呢。”我搓了搓臉。
畢竟兩天一夜沒睡,而且精神卻一直處在那種高度緊張的狀態,睡了一覺後雖然體能恢復了很多,但是精神還是有些疲憊。
兩個人坐在沙發上看着電影吃着一堆的零食,誰也沒有理我。
但是我能從兩個人眼神裡看出來的不屑和蔑視,甚至也能感覺出他們壓根兒就沒把我當做人看。
我想過一刀解決他們,但那樣必然會破壞合作,大巴車只有他們寄科院的人能開走,我現在只能將希望寄託於離開這裡。我安慰自己到那個時候,就能親手了結他們的命。
拿起了一瓶水喝了一口,這時門外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那沙發上的兩個人立刻站了起來,表情顯得有些緊張,我聽二人說:“不對啊,老大他們出去帶鑰匙了,怎麼可能有人敲門。”
高鵬年紀不大看起來也就是20歲出頭,在敲門聲連續的響起時,我見他的臉變得慘白,手不斷抖動的握着一把槍。
“你,你去開門!”高鵬用槍指着我。
我盯着高鵬的眼睛沒有動,這時對方又催促:“看,看幾毛,快點去,否則我斃了你!”
我深吸了口氣走到了大門將門打開的一剎那,我故意想嚇嚇他們,隨機我大喊了一聲:“啊!”
高鵬手裡的槍同時響起,在我回頭的時候看到喬秀亮和高鵬兩人躲在廚房的角落裡偷偷的看着我。
我指着大門說:“沒人。”
“沒,沒人,你叫個幾把,是不是找死!”兩個人氣勢洶洶的向我走了過來。
我將手放在褲兜裡握住匕首,看對方兩個人的草包樣子,我有信心在他們鵬我的一剎那咬了他們的命。
可就在我精神高度緊張準備攻擊的時候,門外傳來了虛弱的求救聲:“水,水,給我水。”
高鵬緊張的說:“誰!誰在那兒!”
“我們別出去了,他進來我們就開槍吧,這裡很危險的。”喬秀亮勸說着。
兩個人站在門口一動不動,但這個聲音就在我腳下傳來,而且聽起來是一個女孩子,聲音特別的清晰。
我沒有理會二人的叫喊,走出了大門,就在門口拐角的地方趴着一名穿着紅色吊帶的連衣裙的女子。
我隨即連忙將對方攙扶起來說:“怎麼樣?”
女子長得很漂亮,以現在的審美觀點來看也算的上是女神級別,凹凸有致的身材在因爲出汗而緊貼的羣身看起來有着一種格外的誘/惑。
“給我水,我求你了,我快不行了。”女子對我哀求着。
我回頭看了眼屋裡的水源,此時至少還夠我們這些人喝上十幾天的,心裡就動了一絲惻隱之心,隨後我將女子架到了房間。
“她是誰!”高鵬緊張的說。
“路人要喝水,我想救她。”我說。
女子聽到我的話後緩緩的擡起頭,看着高鵬和喬秀亮兩個人說:“求求你,給我口水喝吧。”
就在我等待二人回答的時候,高鵬將槍對準了我說:“你,把人放下,這水是給你們這種低等人喝的麼?告訴你臭小子,要不是你還有用,老子早就一槍就崩了你。”
我冷冷的看着高鵬,就在這時女子緩緩的趴到了二人的腳下說:“給我口水,求求你,我不想死。”
喬秀亮蹲下身子用手將女子的下巴擡起,目光眯成一條縫的說:“想喝水?可以啊,只要你讓我們有點意思,這水你隨便喝。”
這時高鵬的眼神明顯亮了一下,兩個人交談着:“不錯,這女的放到外面酒吧也是一等一的貨色,正好咱哥倆也沒什麼意思。”
喬秀亮拿起一瓶礦泉水打開了蓋子,緩緩的向地面上倒了起來,說:“脫掉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