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連續的掙扎幾下但是那雙手還依然緊緊抓住我的腳踝,對方的力氣有點大,漆黑的空間下我腳底一滑被對方絆倒在地。
“把手電打開!”我喊着。
黑暗的空間下我彷彿聽到了野獸的聲音,我的腳在不斷的蹬着,但卻怎麼也掙脫不開,就在這時身後的燈亮了。
我心裡一緊,對方就是第一次來到泵房時看到被殺死的女性,此刻她渾身是血的在地上趴着,瞳孔在手機的燈光下看起來灰濛濛的,更讓我噁心的是她每次爬動的時候,內臟便開始向下掉。
“這是什麼東西!”穆雷衝上前匕首捅進了對方的後頸。
可那女子並沒有立刻死亡,而是雙手依然死死的抓着我。緊接着穆雷又連續捅了三。忽然間,我見到她居然張開嘴對着我的小腿就咬。
“瑪德!”穆雷哼了一聲,一隻手連忙抓住了女子頭髮,隨後右手用匕首對着女子的脖子連續用力,最後對方的頭居然被穆雷生生的切了下來。
在女子頭被切掉的時候,她的雙手也隨之一鬆。我坐在地上喘着粗氣,女子太邪門了,明明上次她已經被寄科院的人給殺了,剖腹的時候我就在一邊,她完全沒有任何能活下去的可能。
我對錢雅麗說:“我知道電源線在哪,你會修麼?我總感覺這裡不太對。”
錢雅麗點頭告訴我沒問題,接着我們四人又連忙趕到電源箱,到了打開箱子見到那些被我挑斷了的接線頭都被對方完全接好,可是那裡怎麼會沒有電?
錢雅麗將電線頭分開後又對了對時說:“電源沒壞。”
“我們去別的地方看看吧,那裡都已經停電了對方肯定不在,趕緊走別耽擱時間。”穆雷催促了幾句。
穆雷說的很有道理,但是我本能的覺得裡面肯定有事,自來水站是最好傳播瘟疫的地方,而且那個死而復生的女人讓我感覺到了一絲不安。
我走到錢雅麗身邊說:“我想回去看看,那裡肯定不對勁,我相信自己的直覺。”
“那就看看,不過我們得快點走,你難道沒感覺這裡的溫度越來越高了麼。”錢雅麗說。
這也讓我心裡一緊,對方的輻射服就是爲了抵抗高溫下的輻射,但是具體這個輻射會對人體有什麼傷害,連木子傑也沒有問到。
在我的堅持下,穆雷和錢雅麗木子傑三人隨我一起再次回到了泵房,我接過錢雅麗的手電對他們兩個說:“你們在這兒等我就行,我想進去看一眼。”
“你不要命了?”錢雅麗勸阻的說。
我沒聽錢雅麗的勸,一旦在我心裡有了疑問,那就必須查清楚,不要問爲什麼,這個和性格很有關係。
手電的光線很足,在我自己剛進來了泵房裡面的時候我被地面的上的殘肢碎肉弄的一愣,上一次我們走之前地面絕對不是這種情況,而且就算是對方解剖殺死了幾個人也絕對沒有眼前的這種景象,而這種場景倒像是木子傑搞的事。
我拿着手電四處的探照着,眼前一顆顆的人頭讓我的冷汗不由的流了下來,是誰到底會這麼殘忍,每一個人頭下面都是那已經變的破碎的身體,場景堪比屠宰場。
當我忍着內心的震撼蹲下身子用手電照着的時候,忽然一雙大手拍在的肩膀上,我本能的站起身回手就是一拳。
一股子力氣撞在我的胸口對方將我推了出去:“你幹什麼,是我!”
“木子傑?”我深吸了口氣。
木子傑對我說:“你怎麼那麼緊張,我們幾個剛剛見你還不出來,就讓我進來看看,到底怎麼了?”
我將自己所見到的事一五一十和木子傑說了一遍,隨後他拿出了手機也開始四處照了起來,三分鐘過後木子傑回過身對我說:“這些人都是我們當初一起逃出去的人,不過他們到底碰見了什麼,記得那個時候寄科院的人已經全都不在了。”
我們兩個人坐在地上沉思着,這時外面錢雅麗對我們喊了幾聲,木子傑拍了拍我的肩膀說:“走吧,跟他們出去吧,寄科院的人不在。”
“你槍還有多少子彈。”我拽住木子傑的胳膊問。
“問這個幹嘛,你想要?”
“恩。”我說。
本來我以爲他會拒絕,但沒成想木子傑居然將手/槍遞給了我,他說:“給你吧,我其實不習慣用槍的,你昏迷的時候我和錢雅麗嘮過,她說我是。”
“你們兩個快出來!”錢雅麗聲音有些焦急。
“回去再說,快點看看他們怎了。”木子傑催促了一句。
在衝出了泵房的時候,我知道錢雅麗爲什麼會喊我們了,因爲此時外面的太陽掉下來了!
太陽不是不見了,而是在空中掉下來了,那顆巨大的光球正巧砸在了市中心的位置,由於光球的體積過大,在落地的時候空中升起了一團蘑菇雲。
“太陽真的會掉下?”木子傑瞪大眼睛。
我當時也懵了,太陽的掉下已經徹底宣佈了這個世界不是真實的存在,我說爲什麼在陽光下感覺不到高溫,可太陽掉落的時候天空中卻還是一片暗紅色。
雖然太陽是假的,但是掉落時那巨大的爆炸可是實打實的,蘑菇雲升起的時候,我們身前被那道衝擊波險些撞摔了過去。
“瘟疫,地裂,天崩,下一個如果猜得不錯應該是海嘯。”錢雅麗有些緊張的說。
“現在該怎麼辦,那夥人根本找不到。”穆雷有些懊惱。
空氣中的溫度已經到了我所能承受的極限,幾乎每走一步身體都會有着強烈的虛弱感,這也許就是寄科院的人所說的輻射。
看着那輛車門緊閉的大巴車,我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當時我帶走小魚兒的時候車上是不是還有人!
而那個人就是傷害了所有人的兇手,不過既然是人又怎麼可能會那麼的殘暴,並且最主要的一點,死掉的女子爲什麼會復活。
“哪裡也不要去,現在太陽掉了,對方不管在哪也會趕回來的,我們在這裡守着。”錢雅麗提議說。
“你們在這兒守着,我去接小魚兒。”我說。
就在我上了門口我們開來的轎子時候我纔想起自己居然不會開車,就在我想回去找人的時候,木子傑拽開了車門:“下車。”
“我跟你去。”木子傑將我拽了下來後坐在了駕駛位上。
車速很快,不到20分鐘我們就再次回到了服裝廠,當我二人將車停下的時候門外的血跡讓我心裡一緊。
“出事了。”我將匕首拿出對木子傑說。
龜裂的大地格外難走,我們兩個小心翼翼的走到了門衛處,但就在我向工廠裡面望去的時候心裡一沉。
滿地的屍體,粗略的數了下至少已經達到了近百人,而且這些人的裝束來看就是我們走之前留下的工廠工人。
“小魚兒!”我緊張的衝了進去不斷喊着小魚兒的名字。
地上的人死的很慘,大多數都是皮膚潰爛而死,而且在我仔細檢查的時候並沒有發現這些人有着什麼明顯的外傷,不過讓我詫異的是死掉的人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皮膚彷彿潰爛但是肌肉組織卻沒有明顯腐敗的痕跡。
“那裡有人!”木子傑指着塌方工廠的後身喊。
我連忙放下屍體隨着木子傑衝了上去,對方見到我們好像很驚恐的逃跑着,我對木子傑說:“你左邊,我右邊!”
我們兩個人迂迴進行包抄,在眼看要追上對方的時候,我一記飛鏟撂倒了對方,木子傑隨後手裡的匕首就頂在了對方的身上:“別動!”
“有鬼!有魔鬼,別吃我別吃我!啊啊!”
“曲陽!”我震驚的喊。
對方此時滿臉是血而且頭髮也已經被鮮血浸泡的有些打結,根本就看不出本來的模樣,直到曲陽說話的時,我才確認。
“到底這裡發生什麼了!小魚兒呢!”我拍了拍曲陽的臉。
對方根本不搭理我,只是在那喊着什麼魔鬼,什麼別殺我,而且看曲陽的樣子明顯就是驚嚇過度而至的。
“他好像瘋了。”木子傑扒開曲陽的瞳孔說。
爲什麼幾百人會死,曲陽會瘋,小魚兒到底在哪?難道我們走了以後誰來過?
我心裡有些擔心那個小女孩兒的生死安慰,至於爲什麼我也說不清,也許我從骨子裡就是一個有着強烈父愛的年輕人,本來木子傑勸我去和錢雅麗匯合,但是我一定要堅持先找到小魚兒。
曲陽瘋瘋癲癲的樣子讓我有些無奈,我對木子傑說:“有的治麼?”
“沒有。”木子傑老實回答。
現在曲陽本來就已經受傷的身體又加上了精神疾病,現在可真是一點救都沒有了,我提出將曲陽拉倒車上帶回去,畢竟我們也經過了那麼多的任務合作。
木子傑笑着答應了我,但就在我剛轉身繼續尋找小魚兒的時候,身後傳來了曲陽的一聲慘叫。
我猛的回頭,見到此刻木子傑手上的手術刀已經花開了曲陽的喉嚨。
“你居然殺了他!”我有些憤怒。
“弱者是沒有權利活下去,如果有一天我也這樣,你也可以這麼做。”木子傑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