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有些出乎我的預料,他們不是一夥的麼?怎麼還會殺人?孫寧寧殺了李家俊我倒是能理解,因爲李家俊殺了錢鵬,錢鵬是主任的外甥,可主任對於剛剛死掉的那個人卻也顯得不聞不問,這就有些讓人感覺到了奇怪了。
我盯着錢雅麗的雙眼,從進了屋以後錢雅麗就一直顯得很低調,甚至低調到讓人都忽略了她的存在一樣。
“因爲死人是最能保守秘密的。”錢雅麗看着主任的房間說。
我有些驚訝的看着那些昏倒的人,包括李涵他也是一直蜷縮在角落裡,錢雅麗所說的秘密應該與x病毒有關,或者說這個x病毒到底是不是我所猜測的那樣。
我問錢雅麗:“你到底知道什麼?”
“我的職業養成了我警惕的性格,在一進屋見到獨狼只喝了點水而沒有吃東西的時候我就感覺事情有些不對勁,所以我和他聊了聊。”錢雅麗說。
我在低頭沉思錢雅麗的話,估計這個舉動讓錢雅麗誤以爲我現在很害怕似的,她推了下我的腦袋說:“不用擔心,你是我的錢袋子,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我苦笑了一下,不管是小辣椒還是錢雅麗,都將我當做一個相當值錢貨品,小辣椒當時在學校裡和我翻臉時說我被放棄了,可照現在這麼看,我好像還確實挺值錢的。
錢雅麗繼續說:“x病毒本來就是國際上完全禁止研發的項目,這一次獨狼自己帶隊和上面的人達成了協議,並且小魚兒已經成功成爲母體,但理論上的x病毒不會引起人類淪爲行屍走肉的狀態,不過病毒變異了,如果獨狼想活下來,他就必須要保守秘密。”
“你的意思是說殺人滅口。”我說。
錢雅麗拍拍我的肩膀說:“就是這個道理,包括你在泵房看到那個寄科院的人,也是獨狼給害死的,他必須保住秘密,否則一旦外泄出去,不只是獨狼自己還是寄科院,或者說是與獨狼合作的人,都會吃不了兜着走。”
我有些疑惑的看了眼李涵,見他只是在一旁眯着眼睛,不知道他到底是睡了還是沒睡。
“別看了,那個小子是獨狼的自己人,他不會有事,現在估計是真的在睡覺,你那個女同學確實是個人物,居然不露聲色的幫着獨狼幹掉了兩個沒有吃東西的人。”錢雅麗拍了我一下。
當錢雅麗退到一邊休息的時候,我自己倚靠在角落裡,外面的風還很大,李涵看樣子睡得很沉,而讓我佩服的是孫寧寧,不管對方是誰,她都能將對方的摸的特別透徹。
房間的很昏暗,我卻一點睏意也沒有,大約過了三五個小時的時候,李涵在角落裡抻了個懶腰站了起來,他挨個拍了拍其他幾人的臉,隨後走我身邊說:“剛纔看到了一出香豔的恐怖戲,感覺怎麼樣?”
經過幾個小時的恢復,我現在多少也有了力氣,扶着牆角站起來,我問:“看不出來,你們居然也會自相殘殺。”
“那有什麼奇怪,他們這些人嘴不嚴,萬一事情敗露了,牽扯麪太廣,那損失不是我們能承受的了的。”李涵說。
我哼了一聲:“你就不怕我出去以後會將事情泄露麼?”
李涵對此只是笑了笑,他說我不會這麼做,但我追問他爲什麼的時候,他只告訴我回到了都市後,我就什麼都知道了。
我們兩個的談話將睡在一遍的錢雅麗吵醒了,她搓了搓眼睛,打開了了房門,回頭說:“外面風小了很多,趁着天還沒亮,我們得抓緊趕路了。”
李涵這時去那小房間找主任,他去之前告訴我水是可以喝的,至於吃的,只要桶裡最下面的麪包就可以。
確定了水喝後,我將那水桶吃力的舉了起來,隨後猛的開始狂灌入自己的喉嚨,在又吃了幾片面包以後,李涵,主任,孫寧寧三人從房間走出。
“氣色不錯嘛。”錢雅麗上下打量着主任說。
主任在孫寧寧的臀部狠狠的拍了一下,笑着說:“這個女子了不得,居然讓我有種煥發青春的感覺。”
兩個人簡單聊了幾句時,我聽到了他們談到了一個我熟悉的字眼,“臉譜”。
對於生存空間的構造,我粗略的猜想成了一個金字塔的結構,最上面是股東,下面辦事的則是臉譜,由臉譜來組建外圍成員包括選拔,進入生存空間裡扮演出各種角色。
李涵和孫寧寧不斷整理着食物,直到我們走出房間,那叫做獨狼的主任始終沒有看死去幾人一眼。
外面氣溫接近於冰點,而我此時只穿着一件半袖和薄薄的運動褲,匕首被搜走了以後,我用李家俊的褲腿做了個防護罩護住了腳踝。
李涵在前面拿着指南針領路,在行走的時候我總感覺孫寧寧會有意無意的回頭看我,第一次我感覺沒什麼,可能是她習慣性的回頭,但是五六次以後我就感覺不對勁了,要說孫寧寧喜歡我,打死我也不信,但如果是這樣的話她到底想對我說什麼?
我告誡自己不管孫寧寧到底有什麼事告訴我都不要相信,這個娘們就是一條沒人性的毒蛇,她的心到底是什麼樣子的,根本讓我無法捉摸。
就在我不在與她對視的時候,孫寧寧居然腳步一崴“哎呦”一聲摔倒了。
“沒事兒吧。”主任立刻回頭要拉孫寧寧。
我見她極其性/感的咬着嘴脣,說:“沒事兒,就是腿有些抖,估計是昨天累到了。”
獨狼笑着掐了掐孫寧寧的臉蛋:“你個小妖精我都不捨得丟下你,活動活動看看能走麼?”
孫寧寧在地上吭吭唧唧的顯得很柔弱,這讓我瞬間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如果不是她兇狠毒辣的性格和身手,估計我也會被她萌萌的樣子所欺騙。
“沒事兒的,剛剛有些頭暈,現在好很多,繼續趕路吧。”
獨狼將孫寧寧在地上拉起,就在隊伍前行的時候,我路過了孫寧寧剛剛摔倒的地方,本能感覺她是故意的,所以我就多看了一眼地面,只見沙子上被她用手畫着兩個小子“小心。”
我有些疑惑,她是在提醒我麼?現在我實在無法相信孫寧寧會良心發現,在這一望無際的沙漠上就算有危險能是什麼危險,難道說她知道一些我所不知道的事兒。
不管怎麼樣,我還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直到太陽完全升起,還是沒有一點危險的徵兆,現在我甚至懷疑孫寧寧在逗我。
獨狼讓我所有人停下來,他看着眺望着前方說:“這麼下去還得走五天,太陽馬上就出來了,我們得找地方歇着保存體力。”
可我站在這丘陵的高處除了黃沙以外,根本沒有任何可以遮掩的地方,真要是毒辣的太陽出來,不被烤熟了纔怪。
我們五人坐在地上圍成了一個圈,獨狼拿出手機撥打又試着撥打電話,但不到十秒鐘他就咒罵着:“該死的衛星通信,沒有費就是不讓打電話!”
“你試試緊急呼叫呢?”錢雅麗說。
“試了,無人區根本就沒有任何信號接收,衛星中斷以後這手機現在就是特麼的磚頭!”主任在一旁咒罵着。
現在我們陷入了僵局,在李涵分配了食物以後,我們在儘可能的恢復體力,但隨着時間的推移,太陽的溫度更加毒辣起來,那烘烤在後背感覺,甚至讓我有種皮膚要炸裂的感覺。
“讓陽光這麼烤下去,我們根本無法支撐太久。”錢雅麗擔心的說。
“食物和水還有多少?”獨狼問李涵。
李涵在檢查了水桶和麪包後說:“大約只夠吃兩天的,如果水的話怕是不太夠。”
“現在開始節約水源,一個人一天只允許飲用30毫升的水,如果想活下去,渴了自己就喝自己的尿。”獨狼對我們說。
他的話說的很有道理,水源確實不多,現在五個人的飲水量是巨大的,但是喝尿這種事還是讓我多少有些接受不了。
“你怎麼保證你不會偷喝水!”我盯着獨狼問。
現在我對他們已經沒有任何畏懼的心裡,大不了就拼了,你能把我怎麼滴?
獨狼聽了我這句話沒有表現出憤怒,他在李涵的包裹裡拿出了一個飲用的過的礦泉水瓶,就在我們所有人的目光下他掏出了下面的傢伙事,對着礦泉水瓶裡就放了出來。
“看好了!”獨狼目光緊緊的盯着我。
在我們幾人的註釋下,獨狼將那半瓶尿液一仰頭灌了下去,接着說:“誰要是敢違反規矩,老子現在就要了他的命!”
我深吸了口氣,獨狼這次真的是認真了,現在這種危機的情況下根本不適合搏命,不管你贏了還是輸了,都會消耗太多的體力。
對於他的做法我也是默認了,不過好在我剛飲用完了水以後不是特別渴。稍作休息片刻,獨狼要我們要繼續走,否則在陽光下也會丟失水分。
雖然我很累,但這也無疑是最好的選擇,跟着大部隊前進的同時,我始終忍着喉嚨裡的燥熱。我們又頂着太陽行進了3個小時,中間李涵,孫寧寧,錢雅麗都飲用了自己的尿液,只有我還在苦苦支撐。
就在走了大約五六個小時候的時候,強烈的口渴讓我有些頭暈,忽然一陣天旋地轉,腳下不穩便什麼也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