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怎麼試?”
我將陳曉念扒拉到身後,在我眼前是一位身高在一百九十公分以上的肌肉男,對方看起來骨骼健壯,雙眉倒立,一瞅就是個脾氣暴躁的人。
與對方對峙的時候,他們身後也開始向我這邊聚攏人羣,給我的感覺就是一個下馬威,對於這種陣勢,我心裡還算有點準備。
陳曉念在一旁暴了,他指着人喊:“你們幹什麼!要造反麼?要知道這可是馬團長命令,你們還敢違抗?要不要我找馬團長過來跟你們聊聊。”
“馬屁精,靠拍馬屁上來的,我們不服,怕你把兄弟們往死路上帶!”面前男子大聲喊着,他的話引起了身後人的共鳴。
在他們都叫囂完了以後,我說:“你叫什麼,什麼身份?”
“田有財!三排長!”
我點了點頭,知道這夥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善男信女,傳統的辦法已經行不通了,只能通過最原始的辦法。
我將外套一脫,露出我那不太豐滿的肌肉,坦白的說,我現在的身材和對方比確實不夠看的。
“先不說別的話,你們不是有三個排長麼,我就站在這兒,誰要把我推開了,我就讓誰當這個連長,你們三個合夥一起推也行!”我無所謂的說。
這一舉動完全刺激眼前這夥情緒激昂的大兵,他們也將外套脫掉,上半身那壯碩的肌肉和我站在一起顯然不是一個級別檔次的。
我將戰神光的領域儘可能不外放,那名田有財對着人羣喊:“兄弟們!新來的連長裝逼,乾死他!”
“幹他,你看他白白嫩嫩的就像個娘們!”
“上啊排長!別特麼慫了。”看熱鬧的在一旁此起彼伏的叫罵着。
我能理解這羣人的想法,都是一羣扒眼不嫌事兒大的主兒,古時候就說秀才遇見吧,有理說不清,現在就多餘跟他們講理。
我拍了拍雙腿喊:“快點!你們幾個怎麼像個娘們!”
“次奧!你給我等着!我自己就幹倒你。”
三人被激着了,那個田有財搶先一步撞上我的身側,與此同時我一動未動的等着他,感覺到他力量的衝擊,但這並不足以對我造成任何的威脅。
“沒吃飯麼!再來啊!”我喊着。
“哥幾個,這人有點邪門,一起吧。”
聽他們商議的同時,我還老實的站在那兒,忽然三個人同時向我撞過來,我在硬扛住以後,猛的發力,兩隻手向中間一個大抱,三人被我聚攏到中間,隨後用力一推。
見他們一個挨着一個倒下後,周圍人開始歡呼:“連長威武!連長牛逼!”
“起來吧!”我對他們其中一人伸出了手。
那三人倒也是挺有爺們樣,沒有任何猶豫,就將手遞給了我,我這主動示好也是想要了解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情況,主要還有一個就是使徒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目前在哪?我們現在和誰打架?外面到底發什麼了什麼。
只有這樣我才能查出來自己被派來這裡的目的到底是什麼,罵了幾聲那個石碑後。三人忽然對身後說:“連長神勇,一定會帶我們戰勝使徒!”
在衆人的簇擁下,我和衆人一同進入營裡,聽陳曉念說我們這裡是一連,純戰鬥部隊,上一位連長死後,一連一直缺個連長,以前派過來幾個都是由於鎮不住這些人,最後死在了戰場上。
坐在帳篷中的綠色帆布椅子上,我面前站着的是三位排長和九名班長,掃視着面前九人,看的出每個人的年紀都不算大,不過那份滄桑感確實讓人忽略了他們的年紀問題。
“誰來給我講講什麼是使徒,我們每天要做什麼?”我說。
現在稀裡糊塗當了這個連長,通過每個人的裝束就能感覺出這裡並不太平,尤其是我們一路過來所見到的殘破,坑窪的地帶看樣子應該就是戰爭的後果所致。
“報告!一排排長張喜旺向您報告!使徒是一種奇怪的生物,他們長得就像是放大了無數倍的昆蟲,而且智慧很高,生命力頑強,不過使徒的弱點是在頭部,只要用槍射中他們頭部的晶體,他們就會脆弱的像個娘們一樣。”
我心裡一驚,這怎麼感覺那麼像星球大戰了,到底黑色碑文想要做什麼?還有陳曉念怎麼在這裡,一切是否和超神遊戲或者我們當初在十三區的穹頂能否有着什麼聯繫。
可當我試着想問問十三先生的時候,發現他現在居然沒了動靜,那種幹酒就彷彿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連長,我們一連是前線牽制部隊,傷亡很大,而且使徒進攻時間現在根本難以確定。”田有才嘆了口氣。
陳曉念悄悄在我耳邊告訴我,一連是由死刑犯組成的戰鬥團隊,這裡的戰鬥力強,但是死亡率也很大,而且只要這裡的人能活過了兩個月,就可以成爲自由身,每一次死亡都會大批的人來補充,一連也是戰鬥力保存最完整的團隊。
這讓我和無奈,本以爲稀裡糊塗當了個連長能使個美差,到頭來卻是炮灰頭子,看到我們紮營的位置也能想明白,自己的位置是處在與荒蕪大地交界的地方,只要有使徒打進來,我們這兒絕對就是炮灰。
“現在人員配備怎麼樣?上一次使徒什麼時候進攻的?”我問。
二排的排長是個圓圓滾滾的胖子,那種胖已經到了臃腫,五官都已經快被肥肉擠成了一團。
“連長,我是二排的趙德軍,那羣使徒上次打來的時候我們三個都在,第一次出去阻擊的就是我們班,我記得是上月打過來的,而且按照估計,接下來的攻擊也不會太遠。”
“爲什麼?”
趙德軍告訴我使徒也是要吃東西的,現在外面炸得那麼荒涼,沒吃的,他們自然就是要吃人,時間間隔這麼久了,按照推斷它們現在也應該餓了。
“連長,我田有財不是你對手,只求你讓弟兄們活下來,和下一波的人交接上,讓大家能回去和老婆孩子父母團聚,我田有財就是老哥一個人,願意一直跟您和那羣該死的蟲子拼了。”田有財的情緒顯得很激動。
我讓他平靜下來,現在我們連只有100人上下,而且使徒到底是個什麼樣我都沒有見過,不過看到外面那麼大個的老鼠,想必也應該弱不到哪去。
在這裡我能感覺出他們彼此之間的情誼很重,這應該也是戰火所導致的結果,不管其他,只要先將這些人帶好了,讓自己更好的活下去,就能知道這個碑文的具體目的是什麼。
爲什麼黑色會涉及到魂族的滅族,離開時看想到老伯那迷茫的樣子,我就感覺他對着這一切並不知情,碑文的等級任務劃分的也是比較細緻,想馬勇和牛建他們應該就屬於最低級的那種,看守忘川河的遊魂應該多少能比他們高那麼一點點。
聽着幾人詳細描述,我多少也對使徒有了個大概的瞭解,連裡面有炊事班負責做飯補給,現在食物和水的問題解決了,我算是不用擔心捱餓的問題。
在連裡的帳篷內休息了一宿,第二天一早就被槍聲叫醒,匆忙跑出帳篷的時候見到田有財正在帶着人練習打靶。
當所有人視線看向我的時候,我揮手說:“你們繼續,我就是看看怎麼樣了。”
田有財一路小跑的到了我面前,說:“連長,我現在讓兄弟們練習打樹上結的龍眼,這玩意兒和使徒身上的結晶核很像。”
“你們繼續!好好練!”我平復了下情緒,既然沒有人打來那就是再好不過了。
可就在田有財回去指揮的時候,空中拉響了警報,一聲聲大喇叭傳來:“西區被使徒攻擊,北區立刻前去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