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久,臉上的疼痛感讓我強行的睜開了眼睛,發現自己正躺在錢雅麗的懷裡,,她說:“讓你喝你不喝,現在身體不行了吧。”
我心裡有些苦笑,可當我剛剛張開嘴準備說話的時候,卻發現乾啞的喉嚨已經發不出一點聲音,那種無力感讓我不得不閉上眼睛休息一會兒。
“醒醒!別睡!你要死了,老孃都白忙活了!”錢雅麗在我耳邊喊着。
可現在我的眼皮真的很沉,就在我閉上眼的一瞬間,臉部又傳來了一陣陣火辣辣的疼痛,恢復了意識發現錢雅麗此時正對我不停的抽着嘴巴。
“千萬別睡!睡了你就醒不過來了。”錢雅麗着急對我說。
如果不是知道她的目的,我想現在我會很感動的,但是此時我的心確實很苦笑,本來還雄赳赳氣昂昂的說要爲死去的人報仇,可現在居然被一瓶尿所擊倒了。
“能不能給他點水?”錢雅麗問獨狼。
獨狼搖了搖說:“不可能,飲水時間還沒到。”
“他都要死了,先把他那份給他喝了一口吧。”
獨狼說着就要繼續前進說:“他死了,那水就是我們的,雖然你給的條件很優厚,但是我也要先活着走出去才行。”
錢雅麗在我一旁着急的說:“我現在尿不出來了!”
漸漸的我的視線開始模糊,高溫的促使下,我知道自己出了幻覺,身邊有着很多我所熟悉的人,韓雅雯就出現我在我的眼前,她的手裡拿着一瓶可樂,趙博笑着找我去打籃球。
我知道自己的嘴角是笑的,耳朵感覺傳來的嗡嗡聲應該就是錢雅麗的呼喊,可是我現在眼睛卻是睜不開了。
腦子裡的眩暈感越來越重,最後我完全失去了意識。
這一覺很沉,我自己彷彿做了一場噩夢一樣,當我再次清醒的時候我以爲自己已經死了,可是當環顧四周的時候我發現自己居然還活着,而且現在應該是呆在一所醫院裡。
躺在病牀上,旁邊就是一臺電子心臟監護儀,我身體是被完全固定在病牀上,渾身上下也被插滿了管子。
在確信自己沒死的時候,我是興奮的,由於輸液的原因現在喉嚨也不是那麼的乾燥,試着喊了幾聲後,慶幸自己沒有變成啞巴。
“來人吶!這是哪裡!”
連續的呼叫見並沒有任何的應答,隨後我也就放棄了繼續呼喊,由於剛剛甦醒身體還是感覺十分虛弱,接着我閉上眼睛又眯了一會兒。
病房門被打開的聲音將我吵醒,走進來的是一位穿着護士服裝的女子,我問:“這到底是哪?錢雅麗呢!”
完全不理我,那模樣看起來彷彿將我當做空氣一般。“喂!你特麼說說話啊!”
護士在簡短的換完了藥以後就推着藥品車走了出去,不管我怎麼呼喊她就是不看我一眼。
連續三天時間,都是這個護士給我換藥,但是每次她進來都是換完了以後立刻出門,從不在這兒多呆一刻。
第四天的時候換了另一位護士,坦白的說這個給我換藥的護士明顯沒有上一個漂亮,在這種輸液的情況下,我不感覺任何的飢餓感,有了尿我就尿在褲子裡,每天三都會來一位穿着粉色護工服裝的中年婦女爲我換褲子。
現在我感覺自己就像是被監禁了一樣,直到10天的時候,我已經完全恢復了體力,甚至肩膀也已經感覺不到了任何的疼痛。
就就在第十天的下午,房間的門再一次被推開,我閉着眼睛說:“大姐你怎麼纔來,褲子太溼了,讓我很不舒服。”
“那我給你換怎麼樣?”一個女子的聲音。
我睜開眼一看,門口處站着的正是一身休閒裝的錢雅麗,她今天扎着馬尾,看起來極其的具有青春活力感。
“你!你怎麼纔來,在我昏倒以後到底發生什麼!”我着急的問。
錢雅麗走到我牀邊坐下說:“你很命大,在你剛昏倒的時候趕上了給驛站運送食物的隊伍,他們給我們全部救了下來。”
“你的意思是說我現在所在的位置,就是真正的世界?真正的城市中?”我睜大眼睛看着錢雅麗。
她點頭說:“沒錯,而且我已經和僱主對接了,她支付了我足夠的報酬,現在我已經完全不用再做僱傭兵了,所以我還得謝謝你呢。”
我愣住了,錢雅麗居然和她的僱主對接?也就是說那個想要保我的人應該已經見到我了。我忍着心裡的震撼問:“那個人到底是誰?他怎麼不來看我?”
“老闆現在還有事兒,所以暫時不會來見你,不過從今天開始你的衣食住行完全由我負責,直到老闆來見你,我的任務才宣佈正式結束。”錢雅麗說。
對於那個救我的神秘人,我心裡十分的好奇,而且當初孫寧寧留給我的“小心”是什麼意思?
我又問了獨狼三人的蹤跡,錢雅麗告訴我他們現在都已經回到了寄科院,孫寧寧現在已經成爲了他們的寄養體,聽錢雅麗的意思,孫寧寧的命不會活的太久。
聽到孫寧寧必然會死的消息時,我的心裡卻沒有一點的暢快感,更多的還是那種發自內心的一種同情,坦白的說她也只不過是一個可憐人,只不過這個可憐人的可恨之處實在太多了而已。
“你繼續養病,現在你處在隔離階段,畢竟你是裡面出來的人,大多人對於生存空間裡的人都抱有着牴觸心理,在很多人眼中,你們就是實驗艙裡的小白鼠,天知道會攜帶什麼病毒。”錢雅麗說。
在錢雅麗離開了以後的五天裡,我每日都在接受着各種檢查和化驗,在當天下午,錢雅麗和一個穿着醫生服裝男子推開了病房的門。
錢雅麗對醫生說:“張偉的身份證明我已經辦下來了,所以他現在屬於聯邦的正式公民,我來辦理出院。”
錢雅麗遞給了醫生一張卡片,那名醫生在反覆檢查了好幾遍以後才讓護士過來給我解開了鬆綁。
我站起身活動了下四肢,將近半個月一動不動的躺在牀上,說是不憤怒那是不可能的,所以我第一時間就是砸碎了心臟監護儀,又拿着儀器將病房的玻璃砸碎。
“我次奧你祖宗!”現在我只能通過咒罵來發泄自己心中的情緒。
錢雅麗和醫院的工作人員誰也沒有過來阻擋我,在發泄了大約半個小時以後,那名醫生對錢雅麗說:“一會兒我讓工作人將物品清單給你,你去樓下付款就可以了。”
在醫生走了以後,錢雅麗又給了我一身運動裝,換好了衣服我們兩個一同下了樓,走到醫院前臺時,我發現這裡與我所在的城市其實並沒有太大的差別,除了一些電子設備比較豐富以外,看起來和普通醫院一樣。
辦好了手續,我們兩個出了醫院的大門,擡頭看着四周繁華的城市,我心裡有一種茫然的感覺,這裡的一切我實在太陌生了,高聳的大廈看起來要比我在電視機上所瞭解的還要繁華,此時的我就像是一個土包子進城一樣。
身後傳來一聲汽車的鳴笛,回頭看到身後停着的一輛黃色的蘭博基尼,錢雅麗探出頭說:“上車。”
現在我不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錢雅麗按照道理來說他是我的仇人,可是我卻無法對這個仇人下殺手。
坐在副駕駛上,我望向窗外繁華的景象,之前的事情彷彿就像是一場夢一樣,但我知道那些事都是鮮活發生的,包括死去的1383人。
就在車子停在一處紅綠燈的時候,前方的摩天大廈上的led顯示屏正在播放着視頻,而視頻上的人卻讓我心裡一觸。
小辣椒一身紅衣站在一個領獎臺上,而屏幕下方打着的漢子則是:“第7區優秀選手王曉紅再度獲得年度最佳生存獎。”
鏡頭轉動的時候,小辣椒所在臺下面是數不清的人羣和掌聲,閃光燈下的小辣椒坦白的說,她很美。
шшш ◆тт kān ◆C〇
屏幕上的一位歐洲模樣的主持人將麥克風遞給了小辣椒說:“採訪一下王曉紅,對於第十三區的毀滅你有什麼感想。”
當我聚精會神聽着的時候身下的車子發動了,我連忙說:“不要動!”
“這是違章的大哥!”錢雅麗雖然抱怨但還是將車子停了下來。
“這一切都是他們的罪有應得,十三個區是爲了維護人類和平而建造的,他們每個人都需要爲自己的所製造的罪孽贖罪,包括我自己,我會把更精彩的廝殺呈現在您們的眼前。”小辣椒有板有眼的說。
“感謝王曉紅的講話,勿忘戰爭是我們的主題,我現在想採訪一下王曉紅,關於你對於下一個任務的看法是怎麼樣的?”女子說。
“不管什麼任務,我都會是最終的勝利者。”王曉紅平淡的說。
我已經被眼前的所發生的事情震撼到了,王曉紅在這個世界居然是大明星,按照我所理解的,她甚至要堪比奧斯卡的最佳女主角一樣。
就在主持人繼續講話的時候,車子動了。“你等一會兒!”我忙喊着。
“等你個球,你看看身後再說吧!”錢雅麗着急的說。
透過後視鏡發現身後正在追趕着兩輛黑白警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