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我呆呆的看着小辣椒，頭部不由的看向王小帥的腳下，確實沒有影子！
他們難道不是人？是鬼！
我越想越毛，雖然自己現在確實挺厲害的，但真要是聽說活在一羣鬼中間，肯定還或多或少感覺心裡不踏實。
牛哥忽然收起了之前的玩味，王小帥壓根兒就沒理我，只是盯着小辣椒，說：“有錢麼？”
小辣椒忽然顯得很拘謹，在王小帥連續問了幾遍後，小辣椒趕忙在兜裡拿出了幾塊兒黑色石頭，那個王小帥一把搶了過去，放在嘴裡咬了咬，說：“還可以，成色不錯，能吃一盤，進來吧。”
在白髮蒼蒼的王小帥剛轉過頭時，我聽見牛哥，吼着：“真扣，就一盤怎麼夠我吃的，你個王小帥！”
“別特麼叫我王小帥，你是不是想死！”
王小帥居然急了，接着我見牛哥連忙說着好話，王小帥這纔回到後廚去做菜，留下我們三個坐在地桌旁的時候，我疑惑的問牛哥：“他叫王小帥？”
“我起的。”
我一陣無語，這個牛哥實在太調皮了，我看看小辣椒卻依然表現的很嚴肅，我問她怎麼了，小辣椒連說沒事兒。
可這時牛哥鼓搗着桌子上的筷子，笑着說：“她是害怕了。”
“什麼意思？”我疑惑的問。
牛哥將手裡的筷子一放，幽幽的說：“傳說之城無活人，這裡存在的人都是陰靈，藉助聖城的靈氣得以存活，這裡的每個人生前都是赫赫有名的大能之人，那個王小帥，給他幾乎贏了半個大陸，後來在來荒族的過程中死在了路上，被前幾代的荒人王送到這裡變成陰靈。”
“除了凌紀，遊刀苑，亞特蘭城，洪湖谷和荒族外，還有別的地方？”我驚訝的問。
牛哥點點頭，說：“很多，幾乎探知了這個世界的所有角落，見到過很多的風土人情，不過轉了幾圈發現還是家好，就回凌紀了。”
小辣椒嚥了口唾沫說：“傳說，聖城之所以平時不開放，是因爲除了五年當中的朝聖外，這裡的人都不是活人，陰靈喜吃人血，只有聖城的朝聖才能鎮壓，旱鰍也是五年大家纔會品嚐到的食物。”
牛哥在一旁吐了口唾沫，冷哼的說：“什麼吃人？都是你們荒族的人王遍的，陰靈，其實是英靈，他們在這裡都有着自己的使命，我曾經在聖城生活了好一陣兒，和他們都很熟，也沒看誰吃人。”
小辣椒也有些狐疑的看向王小帥離開的位置，我的目光始終盯着牛哥，他能帶我來聖城，肯定和英靈所謂的使命有關係。
我試探着問：“什麼使命？你到這裡呆了多久？”
牛哥看了看天，說：“在聖城的下面有個地方叫荒洞，所以我來了。”
荒洞？我心裡一驚，那不是那個所謂大祭司呆的地方麼，牛哥之前也說過，這個世界上只有兩個人是超脫世界之外的，一個是他，一個是大祭司。
本來我對這個世界沒有什麼感覺，但在牛哥的證實下，可能現在我的每一件事兒都涉及到了未來的走向，牛哥沒有點破，而是在指引我，給我的感覺他好像是在怕什麼似的。
對於那個大祭司還有牛哥的實力讓我有了一絲期待，按照我的理解牛哥能將荒人王打的毫無還手之力，那他的力量已經到了另外一個層次，並且從三位長老看向牛哥的態度上，給我的感覺好像牛哥在離開凌紀的時候並沒有這麼強。
“小姑娘，不用害怕，他們其實都很不錯的，和平常的人一樣生活，只有在朝聖的時候他們纔會去做該做的事兒。”牛哥笑着說。
沉默了好一會兒，那個王小帥還真的端上了一盤旱鰍，搞得牛哥一頓抱怨，甚至差點王小帥因爲自己被叫成王小帥而大打出手。
在我盯着半米長旱鰍看的時候，心裡還是很震撼，這個玩意兒說實話賣相真的不太好，簡直就像是放大了好幾倍的泥鰍一樣。
“這玩意兒好吃？”我疑惑的問。
牛哥沒回答我，抓着被切斷的旱鰍丟進來嘴裡，看到他享受的樣子，我也學着他一口丟在嘴裡，咀嚼了幾下後，我愣住了，這個味道簡直從未品嚐過，鮮，非常的鮮。
我們三人在嚐了第一口，就開始收不住了，一大盤旱鰍一眨眼的功夫被我們三人吃掉，擦了擦嘴確實有點意猶未盡，牛哥又喊：“王小帥，再給我來一盤。”
得到了只有王小帥的咒罵聲，看牛哥表情卻讓我很意外，因爲他真的看起來很享受。
我忍不住的問：“牛哥，你爲啥叫他王小帥？”
“輪迴，我和他曾經是最好的兄弟，只不過我記得，他記不得了了。”牛哥的眼神很深邃，而且那種悲傷絕對不是假裝的。
我忽然能感覺到牛哥的苦悶，這就好像我一樣，如果我真的處在過去或者未來，所有曾經我愛過的人，我的朋友，家人，他們都在我的身邊扮演着其他的角色，我認識他們可他們卻不認識我。
也許我要是沒見過小辣椒，可能她也會在不久將來的某一天和另外一名荒人結婚，或者被人擄走變爲荒奴。
深吸了口氣，忽然間我好像理解了牛哥的苦楚。
他在和王小帥之間的鬥嘴，打鬧，都是在對自己的一種麻醉。
可能我比較他而言是幸運的，因爲我認識了小辣椒，而且她對我也不反感。
“小帥，贈壺酒怎麼樣？”牛哥扯着脖子喊。
他聲音落後，在後廚的房間內忽然一個酒罈子被丟出，牛哥接到後喊了聲謝謝，而王小帥卻告訴他已經記賬了。
我也喝了口酒，坦白的說，現在還真就搞不懂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什麼牛哥會把我們帶到這兒來。
“哎，又快開始朝聖了，這一次怕是堅持不住了。”牛哥嘆了口氣。
“什麼意思？”我早就感覺不對勁了，忍不住的問。
牛哥又喝了口罈子裡的酒，嘆了口氣說：“什麼叫朝聖，還不是給那幫老傢伙提供人氣能量，以此來維持那幫老不死的壽命，但是說什麼都沒用，如果沒有朝聖，荒人的力量就會退卻，他們在得到了力量的同時也將自己出賣給了那些老傢伙們。”
“他們是誰？”
“是這幫英靈所看守的東西，可是你也看出來了，隨着時間的增長，英靈的們的力量也開始漸漸的衰弱了，這一次朝聖怕是快了。”牛哥的聲音聽起來很哀傷。
小辣椒猛的一拍桌子，憤怒的說：“我不相信！”
“你會相信的。”牛哥說。
其實我也感覺挺玄，可看牛哥的樣子並不像是撒謊，忽然我想到了荒人王所指的戰場，說：“我很想知道還有什麼戰場？”
牛哥冷哼了一聲，不屑的說：“你以爲凌紀是表面上看起來那麼弱麼？所有的軍事力量，戰艦，重武器都集中到了外圍，那裡是個奇異的地方，我人族和荒人雖然是死敵，但也算是一脈同枝，在遇到外族時還是會攜手抵抗的。”
“在哪？”我問。
“那裡”牛哥單手指天，又對我說：“不過我知道，那些人不會是凌紀的對手，這一點大祭司也知道。”
我擡頭仰望着天空，三長老他們大戰艦確實很攝人，那種級別的武器可不像是用來運輸和地表戰鬥的，否則我相信只需要一發，就可以掃滅整個城市。
難道在這個世界的外面還在進行着某種戰鬥？
可真要是那樣的話，這些被英靈所懾服住的大祭司等人到底會有多強，他們會讓牛哥感覺到了畏懼，這種強大我簡直不敢去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