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這個是曲陽最好的結局,在這個世界裡自從小可出事後,曲陽就好像受了什麼刺激,特別的怕死,整個人就像傻掉了一樣。
與其終日擔驚受怕,還不如早死早結束。來回回折騰了這麼久,我的喉嚨又開始發乾,我提議先找點水喝喝,而且當初我們在服裝廠的時候就是李哥給我們的水。
“水我見是那個工頭在車間後面的地下倉庫裡取出來的,我們去看看吧。”木子傑說。
踩着滿地的屍體我們兩個到了廢棄工廠的後身,木子傑拉開了那扇鐵門,鋪面而來的涼氣讓我心中一爽。
但就在我跳入地窖準備喝水的時候,旁邊忽然有着急促的腳步聲向我跑過來,由於我注意力非常集中,在對方靠近的一剎那,猛的蹲下身子隨後回手就是一電炮。
擊中對方面門的時候我不禁喊道:“次奧,王磊,是你!”
面前站着的人就是孫寧寧幾人合夥將我們食物和水源帶走的王磊,而在王磊身邊的人也是當初其他組的那個好像叫邵斌的少年,我在其中沒有找到夏東陽。
“張偉,你怎麼也在這兒!”王磊表情有些驚訝。
木子傑這時也在上面趴下來,我盯着王磊和那個邵斌的少年,說:“你們拿走食物和水源的事我先不說,告訴我上面的人到底是怎麼死的!”
“你聽我解釋張偉,食物的事兒不是我做的。”
“解釋個幾把。”我對着王磊就是一腳。
由於孫寧寧的緣故我對這幾個人已經不抱有任何緣故了,我們城市雖然小,但是想找到一個人也絕對不是那麼的容易。
王磊被我踹到在地的時候,那個叫邵斌的少年也衝了上:“怎麼樣磊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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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磊哥?”我冷笑了一聲,這才一天沒見,那夥被我和錢雅麗綁回來的人居然叫他磊哥,這裡面肯定有着我所不知道的事。
“不是你想的那樣的張偉,我們幾個產生了分歧,後來外面來了一夥人後,我和邵斌偷跑出來的,到了這裡的時候也是邵斌帶我來的地下儲水池。”王磊解釋的說。
邵斌這時也說:“我父親是這個工廠的工人,我知道這裡有水,不過剛剛我們來的時候人都死了,我也在那些屍體當中也沒有發現我父親。”
聽着邵斌的解釋也算是合情合理,但是我總感覺這件事聽起來也實在太巧了,爲什麼王磊會恰巧出現在這兒,估算了下時間,王磊到這兒的時候距離和孫寧寧離開至少也過了三個小時左右,並且王磊的話裡提到他們是和孫寧寧產生分歧後才跑到這兒的。
“你幾點碰見的孫寧寧和那外面的人。”我問。
王磊告訴我說大約就在兩個小時以前,時間上與孫寧寧離開相對吻合,這多少也讓我打消了一絲疑慮。
後來王磊告訴我孫寧寧壓根就沒想着和他們在一起共度難關,來了幾個穿着防輻射服的人後,孫寧寧找人單獨聊了一會兒,聽王磊的意思好像不單單只是聊天,以孫孫寧寧的姿色和身體的柔軟度,絕對能讓男人體驗到欲仙欲死的感覺。
“邵斌那個時候恰巧聽到了對方的談話,那夥生化服的外面人說能帶着孫寧寧出去,不過位置有限,後來孫寧寧決定利用我們幫他們幹活,最後在將我們幾個都殺掉,那個時候我和邵斌就襲擊了對方後跑了。”王磊說。
邵斌從旁也補充的,當時海洋還有李強兩個人都被對方用槍殺了,只有他們兩個跑出來了。
王磊的話我只相信了三分,畢竟在這種生與死的前提下每個人不可能都掏心掏肺的對對方講真話,而王磊話裡最大的破綻就是時間問題,上午我們分開的時候,錢雅麗王磊等人已經將食物和水源運走了,所以說當時的王磊是和孫寧寧一夥的,只不過後來由於神秘的外界人出現後才產生了分歧。
我故作理解了王磊的話,對他示好的說:“既然這樣我們得先想辦法幹掉孫寧寧他們幾個,而且我們已經知道到底怎麼才能出去。”
我說完後特意的瞄着那二人的眼睛,看的出幾人的神態很興奮,我在喝了幾大口水後問二人:“你們在哪分手的,現在我們必須要找到那幾個外界人,而且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的,空氣已經開始越來越熱了。”
王磊他們幾個不知道空氣這麼熱會對人體產生什麼危害,但是我和木子傑幾人卻對這一切知道,感受着空氣中的溫度好像並沒有一點降低的意思,並且天空中的太陽現在也已經墜落了,這個世界到處都流露出了一絲破敗。
王磊告訴我們孫寧寧幾人在第二附中,那裡距離服裝廠並不是特別遠,看着面前巨大的儲水池,我問讓木子傑去上面找點容器灌了點水便和幾人一同出了地窖。
外面那鋪面的熱浪讓人有種窒息的感覺,太陽墜落後整個世界看起來更紅了,甚至給了一種火星表面的感覺。
當王磊催促我快點的時候,我說:“你們先幫我找一個人,那個叫小魚兒的小女孩兒在這裡和我們走散了。”
雖然王磊很着急但是在我的堅持下,衆人也是留了下來,我們幾人在工廠內大聲的呼喊小魚兒的名字。找了大約十分鐘,對方依然沒有任何動靜,而這個服裝廠地勢很偏僻,小魚兒很聽話不可能擅自離開服裝廠太遠。
我想到了那個叫三虎的中年人,鑄造廠離這裡只有不到200米的距離,如果這裡發生了滅門的事,那三虎等人肯定會得到風聲。
在和其他幾人說了想法後,我們四個開始向鑄造廠的方向跑去,現在幾乎是每一步都會流下大量的汗水,奔跑的途中正巧王磊看到了曲陽的屍體。
“曲陽死了?”王磊震驚的說。
我點了點頭告訴他曲陽也是他殺的,王磊隨後不語了,其實我心裡明白王磊也在猜測曲陽的死因,畢竟這是我們身邊人的死,如果我殺了曲陽那就一定會殺了他。
當到了鑄造廠的時候我聞到了一股子焦糊的香味兒,味道是在鑄造廠的車間裡傳出來的。我們四個翻牆進了鑄造廠後奔着那香氣就就湊了過去,趴着車間的窗戶向裡面看了看。
我見到三虎此時坐在一個長椅上,旁邊是用電瓶接線的電風扇,屋裡大約有着三十多人,但是就在車間的正中央的火堆引起了我的注意。
當我想仔細看他們究竟烤什麼的時候心裡一驚,對方居然用吊車吊着一個扒了皮的人在進行着燻烤。
我胃裡頓時一陣翻騰,他們居然在烤活人!
整體輪廓可以看得出對方在燒烤着一個年級不大的孩子,這讓我頓時腦子裡浮現出了小魚兒的樣子。
“這幫禽獸!”我強行壓制着心裡的怒火。
木子傑卻哼了一聲:“真要到了生死存亡,別說烤人肉,就是生吃你都會吃!”
對方說的確實有道理,他與趙博曾經的話很像,那晚人頭骨頭湯到現在我還是記憶猶新,忍受着胃裡的翻騰,我迫切的想要知道對方烤的人到底是不是小魚兒。
“有沒有辦法。”我問。
對方都堆積在車間裡,根本直接闖進去不被弄死了扒皮纔怪,就當一切有些一籌莫展的時候,我想到了一個土辦法。
那就是上學時候引老師所用的招,用石頭砸玻璃,連續砸碎引對方全部都來,到時候在趁亂讓人從另一邊跑。
這種辦法對於這車間來說肯定奏效,上次地震雖然沒有震塌鑄造車間,但整體牆壁此時已經完全裂紋了。
“上學的時候這些都是應該我們常用的,王磊你帶着邵斌去南面,我和木子傑在北面,你們倆快速砸碎所有的玻璃引出屋裡的人,我們趁着機會溜進去看看這個人到底是不是小魚兒。
在商議了作戰計劃後我和木子傑躲在了牆的側面等待着玻璃的響聲,3分鐘后王磊果然沒有讓我失望,那面的玻璃開始噼裡啪啦的全碎了,這也讓我聽到了那陣零碎的腳步聲。
叫罵聲和腳步聲同時衝出大門的時候我和木子傑等了大約2分鐘,隨後我們兩個就向車間衝進去,剛踏入車間的大門就看到了坐在凳子上的三虎。
由於上一次我下手太狠,三虎現在幾乎不能自理行走,除了三虎外房間裡還有着五名烤工。
我快速的掃視着車間周圍,在這裡除了眼前這六位成年人外並沒有看到其他人,但這時角落的一件兒半袖將我激怒了。
“我次奧你祖宗三虎!”我憤怒的吼着。
那件兒半袖就是小魚兒穿我的衣服,這麼看來上面吊着那個已經被烤的看不出是誰的人就是小魚兒。
三虎看到我明顯有些緊張,他連忙說:“我們也是沒辦法,現在都沒食物了,不吃人我們都活不了了。”
但這對於我來說已經沒有任何意義,我們四人對五人,乍一聽好像沒什麼勝算,但是對方的人看起來也都是一些老弱病殘受了傷的人。
我快速跑向三虎:“你居然吃了小魚兒,今天我要你的命!”
“別殺我,我不認識什麼小魚兒,在外面劫的人都被存放在了後樓的車間倉庫裡,你按着那件兒衣服不是我在小女孩兒身上脫下來的。”三虎語速極快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