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播反覆播了三遍,校領導是想穩定學生的情緒,但這件事卻爲任務提供了一個更好的理由,還有那互相殘殺的機會。
“怎麼辦?”班花在我身後小聲的問。
我聽出了班花語言裡的害怕,她晚上不想參加這次活動,我摸了摸她手讓她放寬心。
接着猴子忽然說:“我沒拿到箱子,有沒有想過來跟我自保的。”
“你說你沒拿到就沒拿到啊,我看你是撒謊騙人的,大家不要相信!”王大錘在一旁表現的極不相信。
這條短信已經讓整個班級處在一種極其不信任的狀態,我低頭看了眼短信,試着查詢對面的號碼,但這條短信居然自動刪除了!
氣氛顯得越來越緊張的時候,教室的門開了,班主任李老師拿着數學課本走了進來。
李老師今年三十多歲,據說丈夫出軌而離婚了,但李老師長得很漂亮,深得同學問題時的喜歡。
李老師掃視着我們,嚴厲的說:“上課鈴響了你們在幹什麼,趕快回去上課。”
在老師站在講臺的時候,有的女同學趴在桌子上低聲抽泣着,不管對方抽沒抽到箱子,每個人都可能是獵物或者獵人。
李老師並沒有過問那些趴在桌子上的女同學,在高中就這樣,你不學,沒人會管你。
一堂課下課,給我有着一種聽天書的感覺,後來我實在是坐不住了,站起身對班花和趙博說:“時間還早,我想逃課,你們要不要一起走。”
“走!”二人立刻響應。
除了天黑後的篝火晚會,其他的時間我們在學校是毫無意義的,大白天的殺人,就算遊戲規則不能把我們怎麼樣,人民的武器也不是吃素的。
我們三個順着後牆翻了出去,落地時,我提議先去我家,畢竟我老哥一個,幹啥都方便。
攔了一輛出租車,十多分鐘,我們到了家樓下,在我剛進家門的時候,卻發現了門口有着一封郵件。
我從不淘寶,從不寫信,遠方也沒親戚,長這麼大這是第二次收到郵件。
郵件是用黑色塑料包裹的,上面寫着順風快遞,但卻沒有寄件人的名字。
現在的我,對於每一件事都特別的敏感,進了房間後,我忐忑的將那郵件一點點拆開。
這一次我震驚了,裡面居然放着的是一張銀行卡,而且在卡的背面寫着密碼。
“19890521,這特麼是我生日!”我驚道。
接着銀行卡旁邊的一張紅色小紙條引起了我的注意,小紙條上面寫着一排極小的字。
“任務完成獎勵。”
“什麼意思?難道我們還有錢?”我有些無法理解的說。
趙博跟我表示同感,要說特麼真有鬼我現在相信,說鬼送錢我也信!可誰聽過鬼送一張建設銀行卡的!
“要不要打電話查查?”班花從旁說。
感覺班花說的有道理,拿起手機我撥打了建行的客服電話,輸入了卡號和密碼後,我點開了查詢餘額。
“您的餘額爲5000000。”
“我次奧!”我震驚的將電話掉在地上。
“怎麼了?”趙博有些奇怪的問我。
我指着地上的電話說:“她特麼說,我卡里有五百萬!尼瑪,老子長這麼大也沒見過這麼多錢!騙人的吧?我再查查!”
我確實難以置信自己卡里會忽然多出這麼多錢,無名的銀行卡,五百萬現金,就算買彩票中獎,我也得有一張獎券纔對。
我深吸了口氣,將紙條在地上撿起,看着上面的字跡,我忽然感覺好像自己對這遊戲不是那麼害怕了。
甚至在後來都覺得自己很恐怖,因爲現在回想起來,那時我就是有着一種強烈的興奮。
金錢這東西絕對有着一種強大的魔力,它甚至能改變一個人。
“二子,你看這紙條上寫的是任務獎勵,難道我們在學校進行的遊戲是有着獎勵制度的?我在第一場任務獲得勝利,第二場任務跟你們說了你們也不能信,但確實我是經歷過一些事!”我說。
趙博忽然表情顯得很爲難,他說:“其實六兒,我不想騙你,其實在任務那天,我一直在學校的會議大廳了,睜眼的時候發現大家都不在,等我出去時就看到你與大家對峙的那一幕。”
我有些顫抖的攥着銀行卡,隨後說道:“管他呢,我現在只想知道這錢到底是真是假!”
班花看向我的眼神變好像有些恐懼,隨後低聲的說:“張偉,我感覺你好可怕。”
冷靜下來,我感覺自己也有些失態了,畢竟我長這麼大窮日子過的太久了,班花不理解我的興奮,應爲她沒體會過因爲一碗飯發愁,她沒見過救濟人的嘴臉,她沒受到過同學的嘲笑。
現在想想有一句話很真實的反應了我的現狀,那就窮人翻身要比富人更可怕,尤其是這種天降橫財。
“走!咱們去看看!”我帶頭衝出了家門。
到了樓下後,跑向了最近的一家建設銀行,插入atm機一查,上面的餘額再次讓我驚住了,6個0!
“怎麼了?”趙博湊了過來。
看到atm機的數字,趙博也呆住了,班花湊過來後,我們三人面面相覷。
“怎麼辦?”趙博問。
我情緒忽然控制不住的在銀行的大廳內狂笑起來,說實話我的心很激動,在家人一個個遠去的時候,我恨自己爲什麼沒有錢,可今天我卻多出了五百萬。
跑到櫃檯,我直接插隊到了最前面,把銀行卡往裡一丟說:“取錢,10萬!”
銀行人員本來想拒絕我的插隊行爲,但估計可能也看出我的癲狂,所以選擇了沉默。
對方劃了卡,上下比對着我,隨後點了10萬塊錢給我。
手裡拿着一摞錢,我心裡忽然有着一種說不出的舒暢,甚至一度忘了這錢到底是怎麼來的。
“我帶你們消費!”
現在纔是第三節課下課,距離晚上還有很長的距離,拿着手裡的錢,我先爲我們三人一人置辦了一身運動裝!
因爲晚上要戰鬥,只有運動裝纔是最好的選擇,隨後我打車去帶着他們去了最近的寶馬店。
到那兒我一點沒跟店員廢話,把卡丟在吧檯指着那輛z4說道:“就要這臺!立刻提車!”
導購向看精神病一樣打量着我,在確認了卡里的錢數後,纔不可思議的將車讓我提走。
臨走時我還聽到店員們在議論着“真是人不可貌相”的話。
站在4s店門口,我拍着旁邊的跑車,對趙博說:“怎麼樣兄弟!現在錢剩的不多,要不然給你也提一輛。”
趙博卻顯得一點也不興奮,班花他們兩個人站在一起,忽然趙博開口說:“六兒,如果紙條上是真的,你知道你這車,還有錢是靠什麼換的麼!”
我無所謂的說:“遊戲!我勝利了。”
“六兒,你現在入魔了,我不想跟你談,但是晚上的有戲我希望你能小心點!”趙博說完就獨自離開了。
我沒有攔下趙博,他與我不同,趙博的父母是公務員家庭,自幼算得上衣食無憂,而我則是鹹魚翻身而已。
我走到班花身前,拉住她的手,說:“走,我帶你去兜風。”
誰知班花居然向後躲了一下,低着頭,我看不清她的雙眼。
“對不起張偉,我要先回家一趟。”
“我送你啊!”我還笑呵呵的說。
“不用了,這用血換來的車,我不想坐。”班花說完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看着趙博和班花離去的身影,我心裡有着一種說不出的怒氣,那種感覺就像心中被壓抑很久的兇獸跑出來一樣。
“次奧!你們都滾!老子自己拿命換來的錢,憑什麼不能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