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里艾達語有一種神奇的特性——這是我們剛剛從書上知道的。
它創世的時候就僅憑一種意念,一種異於這個次元空間的虛無半軸體物質(這是書上原文啊OTL)。
不論是誰,只要第一眼看見它,都會有一種模糊的概念。
比如說這是好話這是壞話這不是一個詞之類的……因爲“它本來就是一種誕生於人類體內精神源物質”(顯然每一本書都喜歡寫上看不懂的文字)的語系。
所以,雖然我們根本沒聽懂,但還是勉強理解了:不管會不會這種語言基本上都能體會到語境。
也正是因爲這樣,莫里艾達語也成爲了留(遺)言的最好介質。
就好象現在我們從被賦予了情感的數字中,體會到了留言者惡意捉弄的味道。
“好吧,凱撒,乘法,代替,倒序,柵欄……慢慢一個個試吧。”維納無奈地指着樓下的數字,諾茵娜已經翻譯成功了,但一共有9個數字,對應七個大門,而且每個大門的密碼鎖的答案都是兩個字母。
“你確定最終結果是字母?”我忍不住吐槽,“總該留下一些線索吧?”
維納慢悠悠地伸出兩根手指:“兩個可能,第一,線索當然存在,但是早就在歷史的長河裡淹死了;第二,這就是那些線索的設立者惡意的捉弄。而且,不排除這些一切的一切全都是謊言和欺騙。”
果然麼,現實的難題總是比遊戲要麻煩的多。
“那麼,咱們回去研究吧。我去多拉幾個人來,人多力量大嘛。”我聳聳肩,“如果我們現在出了旅館回來的時候會不會發現一切都變樣了?歷史上可是有實例來着的。”
“我想不會。我不是出去過麼。”維納黑線地看着我,“你個劇情控,亂七八糟的東西看多了吧。”
呃、呃……
好吧偉大(?)的人物總也有白癡一回的時候。
很快,根據我神奇的直覺,在諾大的圖書館裡依靠大廳中央的巨型水晶球找到了帕露雅;然後是街角的麪包店裡發現了塞浦路斯,還有對面的整人用具**店裡的羅德;最後還有去巫毒店的路上碰上我們的費蘭瑪。
“探險?!”她捂住嘴,驚訝地看着我,“那簡直……太酷了!加我一個吧!相信我,魔藥的作用是偉大的!”
“好啊,”我點頭,“不過我們現在卡在了一個解碼環節上……”
“呃……”費蘭瑪猶豫了一下,“解碼之後有沒有好玩的?火炬?地下室?慘案?”
“如果只是你說的……應該都有。”我想說的大概或許可能應該……是實話……吧?
就這樣,壯大了的隊伍浩浩蕩蕩地回到了我們的房間。
“這裡居然還有個旅館……我完全沒注意,以前不是一個草坪麼?”帕露雅驚訝地說。
呃?難道不是所有人都應該看得到的嗎?
我回頭,發現費蘭瑪,塞浦路斯和羅德都點點頭。
“這是一種基於理論,”維納看着茫然的我們,解釋說:“我以前聽說過。就是說,本來是兩個無本質性鏈接的平行世界,因爲某種擁有特殊改變經歷的人的某種可形成性動作,而出現在本來不能感受到這個世界的人們面前。”
我無語。能不能說一點好歹能聽懂的話……
“維納,你自己名不明白這到底是什麼意思……”諾茵娜無力地扶額。
“大概就是有了靈異經歷的人或者陰陽眼的人把正常人牽扯進來的事情。”維納嘆,“原來這麼難以理解啊。”
我黑線地把諾茵娜(指揮利斯特)翻譯出來的9個數字給大家看,“別浪費腦細胞在奇怪的地方上了。這是我們現在需要解決的密碼。”
諾茵娜把這個密室的各種線索簡單地說明了一下,然後指指紙上的9個數字:“要轉換成7扇門的一共14個字母……你們誰有辦法?”
“數字變字母的話,最基本的就是順序代換。而且剛好莫里艾達語也有順序字母表,不過是18個字母。”維納一邊翻書一邊說,“數字是974174188,那麼字母應該是……”
他在紙上寫了一會兒,然後推出來:“應該是這幾個。”
“然後呢?”一陣沉默過後,最先耐不住的利斯特忍不住追問,“沒了?”
維納無奈地搖頭,“理論上來說——沒了。”
“要不然就真的只能所有已知的方法一個一個試。”他又補充說,“不過實在太麻煩,而且成功率也很低,更何況這裡肯定還有不少我們不知道的解密方法。”
“那個,能不能把你們的那本詞典借我看看。”塞浦路斯小聲地說,“我好像見過。”
“真的?”維納驚訝地看過去。
塞浦路斯往後退一步,手指抓着衣角:“我記得,是這樣的……”
我摸摸他的頭,“不用害羞啦,說出來。”
“嗯……是這樣的。”他用力點點頭,“是、這樣,我7歲的時候,家裡來了一位客人,很奇怪的客人。他長得很漂亮,但是好像不是人類的樣子……皮膚白的過分,頭髮是奇怪的白翡翠顏色,眼睛是灰色的,說話口音也怪怪的……就好像……就好像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他是從這裡到你們哪的?”維納立刻接口。
塞浦路斯連忙點點頭,“就是這樣。他帶了幾本書,我閒着無聊翻了翻,發現裡面的語言根本看不懂,而且也不像是偏遠的土著語,所以就跑去問這是什麼語言。然後,他就神秘地湊過來,告訴我,這種語言不是這個世界的語言,而是……”
“而是莫里艾達語?”我也忍不住吐槽。
塞浦路斯搖搖頭,“當時他並沒有說出來是什麼語言,說到那就停了。他經常把話停在奇怪的地方。”
“那麼,總而言之你就是會莫里艾達語了?”費蘭瑪終於懶得一直在這閒七雜八地扯,“既然你會,能不能從這裡看出端倪?”
塞浦路斯乖乖地點點頭,看了看我們翻譯出來的紙條,“把原文拿給我看看好嗎?”
我指指旁邊的窗戶,“原文模仿不來,窗戶底下有蜜蜂,飛出來的軌跡就是那些字了。”
塞浦路斯突然問:“藍色的蜜蜂?”
我們點頭。
“啊,是這樣的,那個大哥哥身邊總是帶着幾個藍色的蜜蜂,我問他的時候,他曾經這麼告訴我:‘你以後也會遇到同樣的蜜蜂。遇到了之後呢,就要趕緊跑。’”
就要,趕緊,跑?
“所以咱們還是先跑吧……”塞浦路斯吶吶地說,“他說的話都是很可信的……”
“如果塞浦路斯說的都是真的,那趕快跑啊!”帕露雅突然站起來,“他一定是預言師!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他說要跑就趕緊跑吧!”
雖然不明所以,我們還是以飛快地速度往出跑。
然後,聽到了奇怪的滴答聲。疑似……定時**……
在我們沒入牆的後一秒,響起了巨大的爆炸聲。
我茫然地眨眨眼,看了看周圍,這分明是冒險遊戲裡的地下城原型啊!暗黃的牆壁,老式的火炬,腳底下是沙子和破碎的磚石,遠處是延伸的很遠很遠的昏黃色,直到沒入走廊的黑暗……
“好了,別發呆了,我想事情可能是這樣。”維納最先反應過來,敲敲周圍的牆壁,“那個藍色的蜜蜂是機械蜂?”
塞浦路斯點頭。
“所以它們會定時爆炸,然後那個人也告訴你要跑了?”
塞浦路斯繼續點頭。
“因爲這個宅子本身不存在所以也不必擔心炸燬的問題,因爲可以運轉無數年的機械蜜蜂根本不可能對這個宅子作用?”
我們茫然點頭。
“然後那些數字和鎖什麼的大概都是障眼法,打開地圖看看,是不是這裡應該就是離我們房間最近的那一個密室?”
我們繼續茫然點頭。
“所以說我們其實沒必要管鎖的問題,現在已經在密室裡了。我們只要想怎麼樣才能到藏寶圖說的地方就可以了。”
我們恍然大悟點頭。
“原來是這樣……”我感慨地吐槽。
不過,這樣捉弄人……怪不得看那些蜜蜂飛行軌跡的時候會有一種被惡意捉弄的感覺!
“好了,藏寶圖。”旁邊的費蘭瑪推推我,“回神啦!”
對了,藏寶圖。
我趕緊找出來我撕下來的藏寶圖,對比了一下我們房間的位置,最終得出結論:“我們在1號密室。”
“1號密室?”維納挑眉。
“我不是按照地圖陳舊程度排號了嘛。我們現在在陳舊程度最淺的那一張地圖中。我們應該就站在那個房間底下。”我解釋說。
“那我記得都有不同點是吧,這裡的不同點是……”諾茵娜抓過我的地圖,仔細看了看,“……是多了個石像雕塑?”
“所以我們的面前是……石像鬼?!”